小念流产了?
怎么会呢?
舒念难以置信的看着御圣桀问“她怎么会…流产呢?是南宮铭吗?因为南宮铭害小念流产了,所以大哥才动手杀他的,对吗?”
她简直不敢相信,南宮铭到底对小念做了什么?
才导致小念流产呢!
这一刻,舒念心里没有了任何的怨言,反而有些同情起纪小念来。
孩子没了,怪不得白晏那么难过,脾气那么坏。
她能理解他的痛楚,所以她不跟他们计较那么多了。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盯着舒念,御圣桀不耐烦的道:“这些天可能白晏脾气都不是很好,你要有自知之明的话,就别再出现在他面前,否则,自讨了苦吃就别觉得心里委屈。”
尽管他也很想留下照顾那丫头,可是他清楚,在那间病房里,没有他的地位。
也没有他说话的余地。
只要他心里有她,虔诚的祈祷她快点好起来,即便不在她⾝边,她也会感觉到他对她的在乎的吧!
收回目光,御圣桀垂下眼眸,眼底划过一抹失落来,叹了一声,越过舒念,消失在医院里。
舒念还站在那里,怔怔地看着住院部的大楼,想到纪小念流产了,她心里也是难过的啊。
所以,⾝为同卵姐妹,她不可能对她置之不理的。
她还是会去病房的,不管白晏同不同意她出现,她都会去的。
于是,舒念回了家,这个晚上虽然没有再回医院,但是第二天一早,她主动的就带着吃的来了医院。
推门走进病房的时候,病房里很安静。
她往前走几步,方才看见,大哥不见了,床边白晏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如同一尊雕塑般。
床上的纪小念依旧昏迷,好像没有醒来过一样,心电图滴滴的声音清脆得令人心里七上八下。
舒念拎着吃的走过去,站在白晏旁边,低低地说了一声“我给你跟大哥带早餐过来了,你先吃点吧!”
说话的时候,舒念歪头看了眼白晏,见他神情疲惫,她莫名觉得有些心疼起来。
白晏权当没看见她的存在一样,依旧握着纪小念的手,呆呆地盯着她发呆,对周边的事物,全然不闻不问。
见他不吭声,舒念又提醒道:“我给你带早餐来了,你吃点吧!”
白晏还是不吭声。
舒念没辙了,⼲脆就嘀咕起来“你这样不吃东西,小念醒来看见,也会心疼的啊。”
之前是她不知道小念流产了,也不知道事情会有那么严重,所以她被白晏说了那么几句后,觉得心里很委屈。
但是她现在不委屈了,她也虔诚的希望,小念快点好起来。
觉得自己的话,好像让⾝边这个男人动容了,舒念端着吃的,亲自送到白晏面前去,又低低的道:“白晏,你还是吃点吧!”
“拿走。”
看都不看一眼,男人冷声呵斥。
舒念不拿,抬了抬下巴又道:“这些都是我亲手做的,你…”
“我让你拿走,听不懂人话吗?”
白晏不耐烦了,抬头瞪着舒念,双目里,阴鸷嗜血,恐怖至极。
舒念亦也盯着他,看到他对自己凶狠的样子,她心里确实委屈。
咬了咬唇,她收回去,放在床头柜上说:“小念是我的双胞胎姐姐,她现在这个样子,我也很担心,可是我就不会像你一样,担心她的同时,也让她担心你。”
白晏还是不吭声,甚至看都不看她了。
舒念盯着他默了会儿,最终没再坚持,默默地转⾝走了出去。
此后的两天,舒念都会准时准点送吃的过来,白晏完全没什么胃口,所以一次都没有吃过。
纪沉被白晏催促回了公司,御圣桀也是每天都来门口看看,看上几眼后,心里満足了,又才离开。
整整三天,纪小念都没有醒过来。
白晏心里着急又担心,每天发脾气,把纪小念的几个主治医生护士骂得是狗血淋头。
今儿是第四天了。
一大清早,白晏不想再听到医生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沉痛的离开了病房,一个人站在廊道上悲痛的昅着烟。
头一次见白总不在病房,查房的医生护士都松了一口气。
在给纪小念查看体征的时候,两个护士八卦出声。
“虽然吧,这个纪姐小出生的命是好,而且嫁的还是令整个宁市女性都梦寐以求想要嫁的完美男神,只是可惜了,唉!”
“对啊,像她这种跟白总门当户对的,即便嫁给了白总,不能生孩子的话,婚姻估计也不会长久的吧!毕竟有钱人家特别注重继承人,总不可能去领养一个来当继承人吧!”
“是的,哪个豪门会去领养别人家的孩子当继承人啊。”
“这事儿白总还不知道吧?要是让他知道的话,估计他得把我们医院给拆了吧?”
“所以你说话小声点儿,纪姐小因为这次流产导致不能再生孩子这件事啊,绝对不能传出去,至少在白总在的这段时间,不能让他知道,否则就他那脾气,我怕我们几个都得遭殃。”
“好了你们两个别说了,确定没什么问题了吗?”医生收起器件,吩咐着跟来的两个护士。
两个护士忙点头应道“嗯,没什么问题了,我们走吧!”
他们不知道,他们前脚刚走出病房,床上的人儿就睁开了双眼。
定定地盯着天花板,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里,却泪水弥漫,轻轻一眨眼,眼泪就涌出了眼眶。
刚才他们在说什么?
说她流产,导致不能再生孩子了?
怎么会?
她的宝宝,怎么会…
忽而间,纪小念情绪一下子过激的悲痛起来,导致胸口仿佛堵了什么一样,怎么都喘不过气来,于是心电图就跟出了问题一样,滴滴滴地狂疯的叫了起来。
白晏刚菗了几支烟,心情平复了不少,刚回病房,就看到心电图跳得不对劲儿,他忙扑到床边,抓着纪小念的手喊“小念,小念…”
纪小念情绪太过悲痛,呼昅急促,尽管浑⾝痛得都不能动,可她还是使着浑⾝的力气,紧紧地抓着白晏的手,声音虚弱而沙哑“孩,孩子,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