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陆哲感觉纪沉已经睡着了,不会醒来了,他便动作轻盈的,起⾝下了床。
穿好服衣,正准备离开时,又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确实是睡着了,他这才关门离开。
下了楼后,就直接驱车去了南宮铭说的店酒。
赶到店酒后,凌晨三点。
南宮铭在店酒的套房里,一直坐着等他,听到门铃声响起,他激动的忙起⾝去开门。
拉开门,看到果真是陆哲时,本来困倦的样子,瞬间就奋兴了。
“你终于来了?”
南宮铭忙让他进房间。
陆哲走进去,随意的就在大床上坐了下来,他问南宮铭“你到底是去哪儿?是有危险吗?听你在电话里说的,好像是去了就不回来了一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就是听到他说,想要见他最后一面。
也是因为感觉他好像是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所以他才瞒着纪沉,跑过来跟他见面的。
“去泰国,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因为那事太棘手,所以不知道去了还会不会有机会再回来,所以我…”
看着陆哲,南宮铭说话的样子,都有点不知所措了。
他真的没想到,陆哲会过来见他。
他挨着他坐下,心情大好,却又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陆哲,我不在的时候,你会想我吗?会希望我回来吗?”
只要他说希望,不管前方有多么的艰难险阻,他都会去克服的。
争取真的赶紧办完那件事后,就回来见他。
“我当然会想你,会希望你回来啊。”陆哲看着他,温文尔雅的道。
这是发自他內心深处说出来的话,而不是只是口上说说而已。
只要是他的朋友,是他⾝边的人,他都希望他们都平平安安,开开心心。
“好,我一定会回来的。”南宮铭看着他,许下了连自己都不敢确定的诺言。
这个晚上,两个人在一起聊了很多。
整整三个小时,天微微泛起亮光的时候,陆哲意识到,该回去了,不然纪沉醒来,看不到他,肯定又要胡思乱想了。
他站起⾝来说:“你一早的机飞,我就不送你了,而我现在,得离开了,祝你一路平安。”
南宮铭知道,他也挽留不了他了。
于是跟着站起⾝来“我送送你吧!”
陆哲忙拒绝“不用了,你赶紧收拾一下,一会儿就登机了。”
说着,走到门口,朝着南宮铭挥了挥手后,拉开门就走了出去。
南宮铭跟着来到门口,目送他离开。
即便他都离开了,可他还是舍不得将目光收回来。
多么的希望,他能回头来看自己一眼啊。
可是,等来的,确是空旷的廊道,连个影子都没有。
但他在心里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会回来的,会重新回到他⾝边,照顾他的。
一定会回来的…
陆哲,等着我。
…
陆哲乘坐电梯,直接来到店酒大厅,电梯一停,想到天亮了,纪沉应该要醒了,他便急忙的走了出去。
却在走出去时,撞到了几个黑衣人。
他忙低着头道歉“抱歉啊,实在很抱歉。”
那几个黑衣人头戴墨镜,气势威凛,怒瞪陆哲一眼,便进了电梯。
陆哲是看着他们进电梯的,见门关上了,他这才没多想,正大步离去时,忽而看到地上有张照片。
应该是刚才那帮黑衣人留下的吧!
他捡起来一看,当看到照片上的人时,整个人着实的愣住了。
这照片上的人,怎么会是…会是六年前的他啊?
而且,连穿的衣裤,发型,⾝⾼,都跟六年前的他,一模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那帮黑衣人,会有他六年前的照片?
还恰好把照片落在他的跟前。
陆哲越想就越不对劲儿,忙按电梯,想要去找那帮人问问,问问他们为什么会有自己六年前的照片。
可是,万一他们是坏人,想要害自己怎么办?
所以,他不能贸然去找那些人。
而是别打草惊蛇,先跟踪他们再说。
他就在门口守着,那帮人总要出来的吧?
收起照片,陆哲出了店酒后,就在门口的车里坐着,一直盯着店酒大门看。
这时,机手响起。
他拿出来,看到是纪沉的来电,想也没想就按了接听。
“喂。”
“你人在哪儿?多久出去的?”电话那头,传来纪沉冷冰冰又不耐烦的声音。
陆哲撒谎道:“我有点事,所以就先出来了。”
“什么事啊?又是剧组的事?”
“不是,是我个人的事,等我回去再跟你说,好不好?”生怕纪沉生气,他庒低声音,语气哀求。
纪沉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事,不耐烦的就挂了电话。
刚挂电话,陆哲就看到两个黑衣人从店酒里出来了。
如果他没记错,应该就是刚才他撞到的那个人,见他们出了店酒,上了车走了后,他忙开车跟着。
直到径直跟去了宁大学院,他的车子才停下来,见那两个黑衣人进了校园,他也忙伪装好自己,下了车跟过去。
结果,他发现那些黑衣人,拿着他六年前的照片,正在宁大的校园里,问他是否曾在这所学校呆过。
陆哲意识到问题越来越奇怪了,生怕自己的⾝份在校园里暴露,所以很快就回到车上,驱车回了纪家。
一路上,他都在胡思乱想。
想那些人为什么要找他啊?
车子停在纪家门口,他进门去的时候,脑子里都还在考虑这事儿。
纪沉因为⾝上还有伤,就没去公司,需要在家调理一段时间。
见陆哲回来,他瞪着他就道:“你只有一分钟的时间来解释。”
陆哲见他是有点生气的样子,他笑着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他也没隐瞒他,实话实说道:“南宮铭要走了,听他说,是走了就不会回来了,所以我去给他送送行。”
他这叫先斩后奏,就算他现在发火,也没用了吧!
毕竟,他都送完南宮铭回来了。
大不了,他生气不理自己便是。
“什么?你去见南宮铭?”纪沉一听,果然就火大了。
可是见陆哲笑得跟没事儿一样,他顿时又发不出火来了,瞪着他道:“他要走,你怎么不跟他一起走啊?还回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