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现在告诉他的话,他估计也是难以接受的吧?
所以,她不打算说。
等他完全好了以后,等她决定再也不跟这个男人有瓜葛的时候,她再跟他解释吧!
风伶惜转移话题“你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啊?”
北辰曜的思绪也一下子就被转开了,看着风伶惜摇头摇“没事儿,吃了你给我做的面后,觉得整个人都好多了。”
“伶惜…”
他伸手,握紧了她的手,看着她,含情脉脉的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了,还有,上次我在商场里跟你求婚的事,你当时没给我答案,都过这么久了,你想清楚了吗?”
“就现在,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好不好?”
他知道,他这样有些咄咄逼人。
可是想想,如果不逼她的话,那他以后就没机会了呢!
好比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他先是被自己的父亲,注射毒,再后来又被囚噤,要挟他进公司做一下违法的勾当,因为他不肯,所以那段时间,他遭受着死一样的磨折。
好不容易重获生新了,他只想亲耳听到这个女人的一答案。
只要她心里有自己,就算是死,他也知足了。
怕就是怕她心里没他,即便这么逼着,她也不愿意撒谎来骗他。
他就那么怔怔地盯着她,望渴她能给自己一个想要的答案。
可是,她又一次,选择了逃避,站起⾝来,给他盖着被子说:“曜,你⾝体还很虚弱,再躺着好好睡会儿吧,明天我带你出去晒晒太阳。”
北辰曜静静地躺下,双目忧郁深邃的看着她,语气也显得极为的平静“不管你给不给我答案,我都会一直等下去的,直到,我死的那一天。”
风伶惜忙避开他的目光“好好的,不要说那种丧气话,快睡吧!”
“你呢?你看上去也很困,要睡吗?”北辰曜关心的问着。
风伶惜说:“我去隔壁看看孩子,如果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打我的机手,我就在隔壁。”
知道这段时间,她可能为了自己,受了不少苦,所以他也不硬要她留下来了,而是点头,允许她离开。
风伶惜刚走,北辰曜就起床了。
他不知道自己躺在床上,或是待在这房间里,多少天了。
反正就觉得,已经很久很久了,久到他都不知道今天是猴年马月了。
他出了房间,慢慢地顺着廊道,走到了楼梯口。
站在楼梯口上,他看到楼下的客厅里,坐着那个自称是他哥的人。
听到墙壁上的时钟滴答滴答的想着,北辰曜抬头看了一眼,这才知道,现在竟然是凌晨三点。
凌晨三点,楼下那个人,为什么不去觉睡,而是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好像在写什么东西。
他顺着楼梯,一步一步,朝着客厅走了下去。
边走,他就边打量这幢房子,看上去,很宽大,很华丽的一幢别墅,想来,他的这个哥哥,定也是个有钱人了。
听到有人下楼来,纪沉忙收起茶几上的信件,抬头看了过去。
看到是北辰曜,他忙起⾝,朝着他走了过去。
扶着他,他担心的道:“你怎么不休息,自己下来了?你还好吧?”
北辰曜摇头摇“我没事儿,就是感觉浑⾝挺酸痛的,所以走走,这么晚了,你怎么不觉睡啊?”
虽然是兄弟,但毕竟从未接触过,也没见过,说话做事这些,不免就有些生疏了。
“我也刚起来,没事儿弄得小东西,你快到这边坐下。”纪沉扶着北辰曜在沙发前坐了下来。
北辰曜也没执意去问他手里那是什么信件,看着他问“我们俩,真的是亲兄弟?”
纪沉眉头皱起,走过去,在茶几的菗屉里,拿出了一份dna鉴定结果,然后递给北辰曜。
北辰曜接过来,看了一眼,还确实是呢!
他又盯着纪沉问“那我们姓什么?你又叫什么?这里,是哪儿?”
“我们都姓纪,我叫纪沉,这里,是我们住的家,我们的父⺟,早在很多年前就去世了。”
我们都姓纪,我叫纪沉…
我叫纪沉…
这么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顿时在北辰曜的脑海里炸开了花。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之前他问过回忆,问回忆,你爸爸是谁,然后小家伙就告诉他了,叫纪沉。
北辰曜惊讶的看着纪沉,有点难以置信。
脸⾊,顿时就白了起来,好半响,才怔怔地问道:“那…那你跟伶惜…”
“伶惜是我前妻,回忆是我儿子。”纪沉不想跟他隐瞒,也正因为有了这么一个弟弟后,他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任何的顾虑,去选择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你竟然是伶惜的前夫?你竟然是回忆的爸爸?”
听了纪沉的坦白,北辰曜是直接被吓到了,倏地站起⾝来,瞪着纪沉,就好似在看一个他特别深恶痛绝的人一样。
纪沉没想到,他的情绪会变得这么的激动。
他站起⾝来,忙解释道:“曜,我跟伶惜,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更没想到,我的弟弟,会跟她扯上关系,这件事我也很意外,不过好在,我跟她已经离婚了,你们现在,完全可以在一起的。”
只要他们俩不在乎,他也没什么可在乎的。
反正,在他的生命里,这辈子,也只认定陆哲那么一个人了。
他倒也希望,有了弟弟后,他今后,会心无旁骛的跟陆哲在一起,一辈子都不会对天上的父⺟,心存愧疚了。
“你以为我在乎的是这个吗?”
北辰曜脸⾊骤然变暗,走过来,一把揪起纪沉的衣领,瞪着他就怒视道:“你这个混蛋,你以前都是怎么对伶惜的,你知不知道,伶惜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国美,生活得有多艰难。”
他不由分说的,抬起拳头,就狠狠地朝着纪沉的脸上打了下去。
纪沉措不及防,或许也是不愿意还手,所以他整个人直接被打得趴在了沙发上,唇角流血。
他抬头看着眼前疾言厉⾊的弟弟,似乎也能够明白,他为什么会对自己发这么大的火了。
“原来那个辜负伶惜的负心汉,是你,让她生活遭受万般磨折的人,也是你,你不配做回忆的爸爸,更不配做我的大哥。”
实在是气不过,北辰曜上前来,又狠狠地给了他两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