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哲直接冷了脸,盯着那个女记者“没有真凭实据,那你这就是诽谤,我会保留你说的话,你等着回去接我的律师函吧,下一个。”
那女记者不甘心,忙又大声的问道:“那你跟纪总的事,有凭有据,这你总不能抵赖吧?”
陆哲直接懒得回答她了。
旁边的御圣桀也意识到了什么,直接命保镖上前,把那女记者给赶出去。
那女记者被赶出去了,所有记者在提问的时候,都变得小心翼翼了。
有人举手,御圣桀又随便挑了一个。
还是一个女记者,她站起⾝来,问陆哲“请问陆总,你真的是同性恋吗?”
陆哲也不避讳,扫了眼在场的所有人,从容不迫的反问道:“这不是已经是众所周知的吗?下一个。”
那女记者悻悻的坐下。
御圣桀看到有人举手,又挑了一个。
这次的还是一个女记者,她站起⾝来,却看向纪沉问道:“请问纪总,你不是已经结婚了吗?你跟陆总发生这样的事,怎么向你的家人交代?你这样的人品,以后谁还敢跟你合作啊!”
这次,轮到纪沉来回答了。
他好似事不关己一样,捏了捏面前的话筒,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你的这个问题呢,我想让我的前妻来回答你。”
然后,伸手指向另外一边。
前妻?
听到纪沉说出来的这个词,所有人脑子里都冒出了疑问来。
而所有人的目光,也都齐刷刷的朝着纪沉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这时,旁边的门被打开,风伶惜一⾝蓝⾊长裙,曼妙多姿的走了出来。
径直走到了纪沉的⾝旁。
纪沉很绅士的起⾝,给她拉开椅子,让她坐下说话。
台下,沸腾成了一片。
各个交头接耳的私语着。
风伶惜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对于这种场面,也显得极其的从容不迫。
她端坐在两个男人的中间,显得特别的出众。
台下的像摄机,不停的朝着他们三个人拍摄。
风伶惜的出席,是陆哲意想不到的。
让他惊诧的,更是风伶惜接下来说的话。
只见她拿着话筒,端坐在那里,俨然一副贵妇般,端庄典雅,仪态万千。
声音更是如同流水般,清甜而起“大家好,我是风伶惜,众所周知,我是盛天集团纪总的妻子,不过,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我们离婚差不多快七年了,当然,即便离婚了,我们还是很好的朋友,纪沉对我很好,这些年来,一直没放弃给我赡养费。”
“我们为什么会离婚呢?因为那个时候,我⺟亲病重,急切的想要看到我出嫁,而纪沉,不仅是我的好朋友,还是我⾼中的同学,为了完成我⺟亲的愿望,我请求他跟我办了一场善意谎言的婚礼。”
“事实上,那场婚礼,只是为了完成我父⺟的愿望,可是,我跟纪沉之间,从来没有存在过任何的感情,我也一直都知道,他喜欢的是男人,我感激他给了我那场婚礼,所以婚礼后,我就悄悄地跟他把婚离了。”
努力掩饰掉心里的悲痛跟难过,风伶惜从容不迫的看着台下的众多记者,她轻笑起来“所以这次的事,纪沉根本就不存在婚內出轨的行为,而且,他们俩都没有家室,虽然都是男的,但既然相爱,为什么就不能够在一起呢?”
台下的所有人“…”听着风伶惜说得那么情真意切,一个个都说不出话来了。
风伶惜拿着话筒,继续说:“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跟纪沉联系的,我问他,你跟陆哲的事,什么时候能够公开啊,这样每天躲躲蔵蔵的在一起,不累吗?”
“纪沉跟我说,累,不过,因为害怕陆哲受到伤害,所以他不敢公开,为什么公开了,陆哲会受到伤害呢,因为在我们家国,他们两个人的这种爱情,是被人歧视,被人嘲笑,被人看不起,甚至被人骂是态变的,走在街上,都是被人喊打的。”
风伶惜拿着话筒,问在座的所有人“你们说,他们两个人的事,在你们第一时间知道的时候,是不是都觉得很态变,很恶心?”
“你们自己想想,如果这次不是纪沉的机手被人偷了,曝光了他机手里的照片,谁愿意站在风口浪尖,备受世人的唾骂与指责。”
“可是,他们俩错了吗?没有,他们没有碍着任何一个人,况且,同性恋这种事,也不是他们自⾝能够决定的,谁又愿意成为这个地球上的异类呢?如果换成是你们,你们也不会愿意的吧?可是他们别无选择,只能这样,因为不被外界祝福,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们俩爱得很辛苦,也很累。”
“⾝为纪沉的朋友,我忠心的希望,你们不要再歧视他们了,他们也很平凡,跟我们一样,只想跟自己爱的人,过着幸福的生活,大家都相互体谅一下吧,别再把不好的舆论谣言下去了。”
风伶惜一口气,振振有词的说得下面的记者们,各个都哑口无言。
当然,她说的这些话,不是事先就安排的。
纪沉要她出席,只是希望澄清他们俩已经离婚的事实,但是他没想到,她会在媒体面前,说这么多。
这让纪沉跟陆哲,都觉得很意外。
见风伶惜说完了,纪沉拿过话筒,开始走向他即将要表演的悲情路线了。
“首先,我很感激伶惜你能够出席,替我说这么多好话,有你这样的朋友,我真的很幸运。”这是他的真心话,只对风伶惜一个人说的。
风伶惜看着他,淡淡一笑,鼓励道:“你要加油,我相信你们,会挺过去的。”
纪沉点了下头,而后看向台下的记者“今天开这个发布会的意义,我就是想向各位媒体朋友,以及曾经支持我们,爱我们的人,说声抱歉的,对不起,我们让大家失望了,对不起,我们是同性恋。”
这是纪沉第一次,当着那么多镜头的面,给所有人鞠躬道歉。
镜头前的他,満脸悲情,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