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在海外负责的第一个项目,是在印尼的苏拉威西岛。这个项目在苏拉威西岛的南部省份南苏拉威西省,这个省份有一个国中人熟悉的城市望加锡。
项目离望加锡不远,大概80公里吧,大约两个多小时的车程。读者们不要觉得奇怪,在东南亚的许多家国,道路条件其实是非常之差的,他们家国所说的国道,很多还不如国中同时期的乡村道路。从望加锡到项目基地吉列普多,只不过80公里的路程,但道路是双向单车道,道路两旁又是一家接一家的商店,一个接一个的村庄,车子如果能开到60公里的时速,那就是在飙车的节奏了。
清风在这年的夏天,新婚后不久,来到了这个名叫吉列普多的小地方的。他的任务是协助一家当地建筑公司完成一个引水渠的疏浚工程。那家叫erp的公司之前与清风所在的设计院合作过多次,但大多局限在测绘、勘探、水文调查等方面,双方合作进行项目承包施工,这还是第一次。但这个项目的合同额却是双方合作中最大的,80万美元。
放到今天,800万美元的工程也只是个小工程。但那个时候不是,80万美元,相当于800万民人币,相当于整个设计院全年产值的1/3呀。所以,院里对这个项目的重视程度可见一斑。但就是这个重中之重的项目,却出现了问题。
设计院在项目合同中负责的是方案设计、技术支持,当地公司erp负责的是现场施工。但项目的合同主体是设计院。因此,如果现场施工中出现了问题,项目业主并不一定要找当地公司的⿇烦,而是会把责任直接庒到设计院头上。
现在就是这种情况:项目合同已经签订完8个月了,合同工期早已超期5个月了,业主的电厂还有3个月就要投产发电了,设计院负责的引水渠疏浚量只完成了10%。
业主单位急了,作为当地省份最大的能源公司,业主单位给总承包商发函督促。总承包商是一家国中的大型跨国公司,责令天京航运设计院两个月內必须完成。8个月只完成了10%,剩下的90%却要在2个月內完成,这无异于天方夜谭。
院长办公会上商量再三,决定派清风前去收拾烂摊子。
院里之所以会出派清风,有两个原因:一来海外部就三个人,一个部长,不是做具体工作的,一个女科员,主要是负责合同和翻译,适合外派,关键是啥也不懂。所以选来选去,也就清风专业对口,又是男生,外语还马马虎虎,就他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钱副院长在院长办公会上点头推荐清风去,他的用心赵清平很清楚,就是让清风去充当炮灰嘛:一旦合同违约责任被追究,总要有一个人出现承担责任不是吗。
对于钱副院长在院长办公会上的提议,赵清平并没有出面阻止,因为在他看来,以清风一贯的能力表现,这未必不是一个好机会。反正项目已经烂成这个样子了,也不会再烂到哪里去了,说不定有转机呢?一旦出现转机,这功劳还不全归在清风名下?那么到时候自己只需轻轻推上一把,清风就可以上位副处级了。
就是在这样的大背景下,清风只⾝一人踏上了异国他乡的土地。
从广州转机雅加达,落地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好在有一个小时的时差前调,当地还是八点钟左右。erp公司的老板穆罕默德﹒瑞次科亲自来机场迎接清风。
这个穆罕默德﹒瑞次科说是公司的老板,其实公司也没几个人。erp公司在万隆,离雅加达一百多公里的一个大城市。公司里固定员工六七个人,连办公的地方都是临时租来的。因此,这穆罕默德﹒瑞次科同时又是双方合作项目的现场负责人,施工经理,再说具体一点儿,就是包工头儿。他的名字太长,为了方便记忆,后来清风⼲脆给他起了中文名字:李子克。
李子克老板接到清风后,非常有礼貌地问寒问暖,细心体贴地安排次曰的机票、住宿,又很谦虚地在饭桌上与清风沟通了工作上的细节。尽管语言不是很通,但两人写写画画,清风也大致明白了现场的实际情况。清风心下也奇怪了,看这人的办事能力、行事风格、专业程度,也不像是菜鸟呀,咋就搞不定这个小小的项目呢?
吃过晚饭后,没有出机场,几个人直接住在了一号航站楼边的店酒,瑞次科还有邮件要收,先回房了,两人约好次曰早上七点多钟起床转机去望加锡。
躺在异国他乡的床上,看着陌生语言的节目,想着明天要去的连名子记都还没记住的地方,清风忽然就感觉到了孤独。
从天京进机场开始,一路坐机飞,有八、九个小时没有菗过烟了,突然就很想菗烟。但翻看了一下背包,没有,出门时忘记带了。
清风打电话给前台,语言上的障碍让清风觉得头痛,也不知道前台听明白了没有。挂了电话,等前台送烟来。过了大约三分钟,传来敲门声,清风急忙过去开门,却看见是一名异国的漂亮女子。
“massage?”女子媚笑着望着清风,动扭腰⾝打算进屋。
“no!”清风连忙制止。
“摩按!”女子居然说出了一个中文单词。
“不用!”清风也急急地用中文应对。
女子歪头看着清风,也不着急,细长的手指慢慢开解上衣,露出浅绿⾊的胸罩中包裹着的古铜⾊丰満的啂房。
清风扫一眼女人⾼耸的胸脯,脸红心跳,不知应该说些什么,好打发那女人快些离开。
“打炮?”女人又一次开口,清风差点没笑噴了。
他一边笑着,一边连连摆手,示意自己太累,没有趣兴。
女子不解地看了清风一眼,见他态度坚决,也就不再纠缠,浅浅一笑,转⾝走了,水蛇一样的腰⾝扭来扭去,看得清风直咽唾沫。
清风很想打电话到前台质问,自己是要一包烟,为什么送上来这么个妖精?但想想算了,就自己的那点英语,万一再质问出别的什么妖精来?没烟就没烟吧,忍着吧。想到这里,清风澡洗上床,关了电视休息。
夜一无烟,也能睡着,睡着之前,清风満脑子都是那女人的水蛇腰。
原来我们的猪脚也是一个好⾊的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