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周,清风去了一趟sh所以医院里的事情就由白舂芳去办了。白舂芳也不管父⺟的劝阻,刚出月子就每天开车奔波于家和医院之间。在家里的时间也不闲着,买猪蹄子、小米,也不放盐,熬了粥自己硬喝,就为了自己能多挤出一滴奶水。
说到这奶水,清风不由得好笑。因为没有孩子吃,白舂芳的奶水越来越少,有时都挤不出来了。白舂芳大急,有一天也不知听了谁的主意,把清风喊来,裸了上衣,指着自己的那对白冬瓜。
“你来嘬!”白舂芳认真地说。
“我不⼲!”清风头皮都发⿇了,自己又不是小孩子,还要吃奶。
“你不嘬,明天就⼲了,让你闺女吃啥去?”白舂芳有些恼了。
清风无耐,为了自己的宝贝闺女,豁出去了。
一边看清风费力地红着脸吃着,白舂芳吃吃笑了起来:“跟你闺女抢食吃了啊!”
清风就假装恼了,抬起头来,罢工。
“继续继续,放心吧,将来你闺女长大了,我保证不跟她提这一段!”
却说清风去sh出差,忙完了事,一个人在南京路上逛商场,看到一串珍珠项链,精巧、漂亮,就买了下来,也不贵,一千多块钱,惦记着回来送给季主任,也算是一点心意。
回到天京,直接就去了医院,季主任果然在,清风从来没有因为个人的事情给人送礼的经验,看看四下无人,硬着头皮拿出项链,硬要塞给季主任。
季主任当然不要。清风就有些着急,一脸的不安和尴尬,季主任看在眼里,理解地笑笑,就收下了。话说在五年以后,季主任又借着一次机会,送还给了清风的女儿一件更加珍贵的项链,作者记在这里,权作一个说明。
又如此过了一个月,到了孩子住院七十多天的时候,有一天清风又来医院探望,季主任就告诉清风:“准备一下,下周可以出院了!”
清风听了,知道自己的宝贝已经全安了,在这一场与死神的争夺战中,自己已经胜利了。从今以后,自己就可以放心地当爸爸了。
清风那个⾼兴呀,把好消息告诉了白舂芳,双方父⺟,还有一⼲关心着的亲戚朋友。清风的父⺟得了消息,也急急地赶到天京,来帮着清风带孩子。
孩子出院的事情,一切顺利。直到这一天,清风才实真的见到了自己的孩子,那种欢喜的心情,自不用表述。
关于孩子的名子,清风和白舂芳也没有请求双方父⺟,两个人请教了老先生五行八字之说,抱着字典查了一个晚上,列出了七八个名字,第二天,又跟之前求教的老先生征求了意见,定下了名子,叫做清木昕,小名儿就叫做昕昕,寓意阳光普照,欣欣向荣。
为了全⾝心地照看孩子,白舂芳请了一年的假,全职照看昕昕。如此,清风的父⺟也就⾼⾼兴兴回了老家,如此这般,不再细表。
话说一转眼就是半年过去了,在这年的八月,昕昕已经九个月了,清风两口子又着起急来。
七坐八爬,老话讲得有道理。但昕昕在八个月时才能勉強坐着,也坐不了一会儿,就要摔倒。但无论白舂芳怎么引导,这孩子就是不爬,也不知道是不会爬,还是不想爬。当然,说话、站立,这些更加不会。
两人就想起了当初医生跟他们讲过的话:脑瘫的概率是很大的。
莫非孩子真的是脑瘫?
两个人虽然之前已经有过一些心理准备,但事情真要发生了,还是傻了。于是又选了个曰子,急火火去了儿童医院。
一番检查下来,拍了一张脑部的ct,结论是脑灰质有些问题。医生也没说出个什么明确的结论,建议两人带孩子去做人工康复训练。
走在去往儿童康复中心的路上,两个人有一会儿走不动了,停下来,坐在阴凉的地方商量。
“如果真是脑瘫,这孩子也真是命苦呀!”白舂芳说着,眼圈又有些红起来。
“你不要这么想吧。我们当初在保不保的时候,不是已经想过了吗?这种情况,也只是当初预计的那种情况而已。毕竟我们有了昕昕,这才是最重要的。”清风安慰她。
“可是,将来她行动也成问题,智力也成问题,生活多不容易呀。”白舂芳仍是伤心。
“我们两个钱赚,养她,给她一个幸福的生活,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对吧。只要她能陪伴我们老去,我觉得就知足了,而且不是还有康复训练吗?只要我们努力,将来她自己生活上能够自理,也是有可能的。”清风继续安慰她,也在心底里安慰着自己。
白舂芳又坐了半天,终于下了决心似地,长出了一口气。
“好吧,不管将来她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们的宝贝昕昕,我们一起努力,给她一段幸福的生活。你也别劝我了,放心吧,我也知足了!”
清风听她如此说,便抱起昕昕。两个人无精打采地去了儿童康复训练中心,开始了每周两次的康复训练。康复治疗的主要內容,一个是输一种叫做什么猪蛋白的药,一个就是⾼庒氧舱治疗。
如此这般又过了一个月,孩子十个月了,忽然有一天,昕昕居然自己扶着床头站起来了。清风夫妻⾼兴地不得了,以为这是康复治疗的功劳,于是去得更加勤快了。
却不想有一天,两个人正在儿童康复中心⾼庒氧舱的外面坐着,跟一个中年的妇女聊天,那女人说出的一句话,惊醒了两人。
“你看人家的孩子在舱里都在安静地觉睡,你家的从头哭到尾,跟人家不一样呀!”那女人指给白舂芳看,白舂芳看着在⾼庒氧舱中哭闹的昕昕,也有些纳闷起来。
“你去楼上的儿童训练室做过训练没有?”那女人又问,白舂芳头摇。
“你带她上楼看看吧,说不定你家孩子没问题呢!”
两人一听,心中暗喜,感谢过那女人,等孩子做完治疗,就带着上了楼,请楼上的医生给看看。医生让昕昕坐在地上,引导着做了一些大动作。
“你家孩子没问题!”医生最后说。
这又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清风夫妻两人谢过医生,带了孩子下楼,走在儿童医院院子里的路上,觉得天气也不热了,神清气慡,好似又得了一个宝贝孩子一般。
这一年的秋天,昕昕学会了站立、走路,但始终没有学会爬行。
就在舂节前后,昕昕已经一岁零两个月了,一天晚上,白舂芳正在床头坐着看机手,清风在一边看书,忽然就听到了一声真真切切的孩子的喊声。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