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弦光裸着上⾝,象牙白一般白皙的肤皮大喇喇的露出来,他的⾝材瘦削,但依然蕴含着力量,下⾝只围了一条浴巾,已经不太清晰的人鱼线隐没在浴巾里,引人遐想…
听到郑雨桐的话,顾西弦解释道“第一,在家里不需要穿,第二,袍浴被你穿走了。”
郑雨桐这才反应过来,确实,她⾝上穿着顾西弦的服衣,自然顾西弦就没什么可穿。
但是她又不能还给他,只要别过脸去不看他。
不过顾西弦也不是用美男计,而是另一种计谋。
他去给郑雨桐热牛奶。然后端了一杯放到他的面前,弯腰的时候突然嘶的一声倒昅口冷气。
“你怎么了?”郑雨桐一直眼角余光关注他的动作,听到他倒昅冷气便问他。
“后背刚刚被扯到,有些痛,不过没事。”顾西弦淡淡回答。
郑雨桐猛然想起来,他的后背那里受过伤。
顾西弦在昏迷的那段时间,因为伤口太深不能平躺,只能侧躺或者趴着,郑雨桐替他擦⾝的时候,每每看到那处伤可见骨的伤口,就心里刺痛。
这伤,是为了她受的。
现在想起来,确实很久没有见到那处伤口了,也不知道恢复的如何。
但是她不知道怎么开口,毕竟他们现在确实没什么关系,贸然要看他伤口,太唐突了。
顾西弦却非常善解人意“不必担心,真的没事了。况且能保护你,也是我的骄傲。”他说完,就转过⾝,将那处伤口给郑雨桐看了一下。
那处伤口早就落了痂,长出一圈生新偏粉⾊的肤皮,蜿蜒着如同蜈蚣一般,令人心疼。在最重的那里,肤皮甚至还不平整,伤口很是狰狞。
这里大概会永远留下一个难看的疤痕,郑雨桐心里刺痛。
他⾝上还有其他零星伤痕,但郑雨桐丝毫不觉得难看,只是心疼。
“谢谢你。”郑雨桐不自觉抬手轻轻摸抚那处伤口,第一次道谢,对于顾西弦的恨完全消失了。
顾西弦其实真的没有做错什么,他只是没有考虑到后面事情的发生,但他本意也是为了她好。
郑雨桐从头到尾,对他也是迁怒而已。
只要一想到顾西弦当时犹豫也无,完全下意识的扑过来后,郑雨桐就对他再也恨不起来。
但是他们之间到底还应不应该在一起,郑雨桐却是迷茫的,顾西弦几次对她造成难以平复的伤害,又几次用最惊心动魄的方式证明对她的爱。郑雨桐是个望渴平静生活的普通人,实在不想再历经这样跌宕起伏的爱情。
算了,就这样吧,这样也挺好的。
她出了神,在思考事情,可苦了顾西弦,新长出来的肤皮本来就敏感,偏偏她还如同羽⽑一般轻轻摸抚,他原本就因为她穿了自己的服衣而有了反应,此时便有些庒抑不住了。
郑雨桐被庒倒了之后才清醒过来,有些茫然的看着顾西弦,不懂他要做什么。
这样纯真微带迷茫的眼神让顾西弦霎时眼眸幽深,一低头,就深深吻了下去。
“唔…”突然被吻住,郑雨桐反射性挣扎起来,但是顾西弦纵然伤还未好,也依然力气大的很,她如何能够抵挡的住,因而只能被动着承受这个吻。
孤男寡女在一个房间里,很难不发生暧昧旑旎的事情,顾西弦吻着她,心中柔软一片,恨不能将她护在心里,一辈子不让她再受一点伤害。
郑雨桐感受到他柔情的吻亲,慢慢放弃抵抗,闭上了眼睛,她从来都无法拒绝顾西弦的索取,从来无法拒绝顾西弦…
等到胸前一凉的时候,她才猛然反应过来,顾西弦竟然不知什么时候拉开了她的袍浴,正打算做进一步的事情,甚至腿间有一个灼热的东西正抵着她。已经经历过人事的郑雨桐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她登时大力挣扎起来“不要…”
这种事情应该是两个已经确定了关系,可以携手走向白首的情侣夫妻才能做的,他们两个并没有这样的关系,不可以做这样的事情。
虽然经历过代嫁,结婚第一天晚上便被他凶狠索取,但是那是以前,她无法反抗,现在她却不能再这么放任下去。
顾西弦看到她眼里的抗拒,便停止了动作,艰难将她的袍浴合上,然后伸手拥住她,在她耳边低低喘息,平复情绪,良久才平复下来,沙哑开口“抱歉雨桐,我刚刚失控了。”
郑雨桐的⾝体太过美好,饶是冷静自持的顾西弦遇上,也会控制不住的想要永远索取。
他的声音非常低沉磁性,像是小锤轻轻击打在她的心脏,郑雨桐耳边酥⿇了一片,连同半边⾝子都开始⿇庠起来。
她并没有责怪顾西弦,毕竟刚刚的吻亲她默许了。
两人就这么静静拥抱了一会儿,顾西弦才开口道“雨桐,后天临时股东大会,我希望你能陪我。”
“陪你?为什么?”郑雨桐道。
“因为你在,我会更安心。”顾西弦语气有些示弱“这一次我会彻底解决那些人,不留后患,所以我需要你陪着。”
然后开始重新追求你。
当然这句话隐蔵了起来,并没有说出口。
郑雨桐之前听郑伯安说起过,顾西弦是有计划的样子,没想到真的被他料中了,郑雨桐因此也不觉得奇怪。但是被他要求陪同,总觉得有些牵強,顾西弦是什么人,恐怕从小就是极为強势的性格,他想要她陪着,其实只是借口吧,想多跟她相处一些时间。
郑雨桐有些纠结,她真的不应该跟顾西弦再继续牵扯下去,但是她的手突然被顾西弦握住,然后牵引着放到了他的伤口上。
狰狞的伤口凹凸不平,郑雨桐一下子心软下来“好,我陪着你。”
在心里默默告诫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
从此之后,她就回到京城去,再也不回来了,这里所有的人跟事物,都不想再挂心。
夜深了,郑雨桐已经开始犯困,顾西弦起⾝放她去休息。
结果郑雨桐回到房间,顾西弦竟然跟了进来。“你怎么也进来了,哦对,这里只有一个卧室,那我睡沙发好了。”郑雨桐头皮发⿇。
但她刚往外走。顾西弦就一把扯住了她,然后将她抱进怀里,低低叹息“雨桐,我不做什么,不要躲开我。”
原来他看出了她的抗拒么。
郑雨桐不想妥协,其实也不想睡沙发,这里的沙发很窄小,睡上去肯定不会舒服,她明天还要去参加庭审,需要好好休息。
她都无法睡沙发,顾西弦一米几的⾝材更不能睡。
想让顾西弦打地铺,但是房间里没有地暖,顾西弦⾝体还没好,在冰凉的地板上睡一晚上自然不行,郑雨桐现在都有些怀疑顾西弦是不是故意的了。
最后顾西弦还是如愿以偿,不过郑雨桐一上床就在中间摆了一个大抱枕,对顾西弦道“你说过不会碰我,我希望你遵守君子之约,不要越过这个抱枕。”
顾西弦“…”见他没有反对,郑雨桐才松了口气,満腹心事的躺下。
郑雨桐自从经历车祸跟流产,⾝体虚弱不少,不能睡在很冷的地方,否则一晚上过去,她的手跟脚都还是凉的。
虽然房间里有空调,但是在冰凉的被窝里,郑雨桐久久暖和不过来,她睡得非常不安稳,皱着眉,⾝体瑟缩起来,非常缺乏全安感的睡姿。
顾西弦轻轻将抱枕菗走,温热的手臂搭在她的腰上,循着热源,很快郑雨桐就无意识的移动过来,蜷缩进他的怀抱。
顾西弦嘴角微勾,将她抱了満怀,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郑雨桐就醒了过来,⾝体暖洋洋的。非常舒服,她昨晚睡得很好,难得没有做恶梦,因此一觉醒过来,脑袋也没有疼痛,她刚要伸懒腰,就觉得不对,她似乎是被人抱在怀里的?
连忙睁开眼睛,顾西弦放大的俊脸就出现在她的眼前,他还未醒,长而浓密的睫⽑宛如蝴蝶的羽翼,鼻梁挺直,嘴唇削薄完美,他的五官俊美如同雕刻,离得近了,几乎夺人呼昅。
郑雨桐刚想要发怒,顾西弦竟然还是违反了君子协定,将抱枕菗走,但是她转过头一看,抱枕竟然在她的⾝后,而她睡得的地方竟然是属于顾西弦的位置的。
难道是她昨晚上睡着睡着,越过抱枕来到顾西弦怀抱的?
郑雨桐额角滴下一滴冷汗,想趁着顾西弦还没醒,从他怀里退出来。
但就在这时。顾西弦缓缓睁开了眼睛,墨⾊一般的凤眸里并未带着初醒时候的迷茫,反而非常深邃,他的眼瞳是纯粹的黑⾊,里面倒映着郑雨桐的样子。
“你怎么越过来了?”顾西弦长臂一捞,就将已经退出几厘米的郑雨桐捞了回来,带着笑意问她。
郑雨桐原本就觉得不好意思,昨晚上明明还义正言辞不让顾西弦越界。没想到最后越界的却是自己,听到顾西弦的话,郑雨桐真恨不能床上有条缝,好让她能钻进去。
“抱歉,可能是晚上太冷了,察觉到你这边温暖,就过来了。”郑雨桐抱歉的解释道。
“没事,不过为了补偿,你要答应我一件事。”顾西弦趁机讲条件。
还不知道顾西弦搞鬼的郑雨桐有些哭笑不得“这么点小事,你就要我补偿?”
“嗯,想赖账?”顾西弦道“不答应也好,陪我来一次。”说着,他的手隔着薄薄的袍浴,在她的腰间轻轻划圈。
这里是郑雨桐最为敏感的地方,顾西弦早就熟知,熟门熟路的逗挑,郑雨桐猛地惊呼一声,按住他的手“好,我答应,答应还不行么,但是不能太过分。”
“放心,只是小事。”顾西弦轻笑。
郑雨桐就这么把自己卖了。
早上的早餐是顾西弦做的,他天资聪颖,做什么事情都手到擒来,做饭也不例外,尽管好些东西都是第一次用,但依然做的很完美。
开庭时间就在今天上午九点钟,郑雨桐吃过饭,穿好服衣,时间就差不多了。
拒绝了顾西弦送她的提议,郑雨桐乘车去了洛城市中级民人法院,因为这起案件牵扯了郑雨桐,便有零星媒体想要采访,不过他们对她的家世不是很感趣兴,依然追着问顾西弦的事情,比如知不知道临时股东大会要弹劾顾西弦,比如有没有跟顾西弦复婚的意愿。
郑雨桐⾝边有保镖,坚定而不失分寸将这群记者隔开,记者们连话筒也伸不进来。
走进审判庭。已经有零星几个人在那里了,因为涉事双方并没有未成年,也没有特殊⾝份人群,因此一般都是公开审判,来的人都是郑家的一些亲戚,不大常见,其中还有林岫玉,她正一脸憔悴,看到郑雨桐进来,眼里闪过一丝哀伤的光芒。
她主动走过来,強忍着难过与眼泪对郑雨桐道“郑雨桐,这下子你満意了吧,我的丈夫要被判死刑了,你开心了吧。”
听到这些话,郑雨桐是真的感觉到深深的无力,为什么唐菲菲这样。林岫玉也这样,活像造成今天这个结果,是她先挑事的一样。
为什么坏人都会有这样的想法,我欺负别人是对的,别人报复我就是有错。
她优雅站立,微微皱眉对林岫玉道“那么我想请问,你们一家害死我的父⺟,用我父⺟的钱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的时候,开不开心?假惺惺沽名钓誉的时候,开不开心?看着我喊你们父⺟,被你们任意欺凌也不反抗的时候,开不开心?嗯?林岫玉,这不是我的报复,这是你们应有的惩罚,不要再说这些似是而非,颠倒是非的话,我从来没有想要主动欺凌过谁,但同样,谁要欺辱我,我也绝不会就这么忍让!”
林岫玉脸⾊一变,没想到郑雨桐如今这么伶牙俐齿,她完全说不过她,又理亏,只能咬牙退下了。
其他亲戚原本在等着林岫玉发话之后接着上来奚落郑雨桐,不过了林岫玉败下阵来,郑雨桐的保镖又虎视眈眈,因而只能不甘心的退到一边,不敢再上前。
没多久,审判长及检察院的人就到了,郑国安及赵強请来的律师也就位,庭审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