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雨桐一下子慌乱起来,郑戎怎么来了,她明明叫他不要过来的。但现在显然不是纠结这个时候。
“我,我刚吃完饭,你呢?到机场了吗,我去接你。”郑雨桐尽量用平稳的语气说道。
“哪家餐厅,我已经到了市中心,马上就到了。”郑戎道。
郑戎在她过来洛城之前,曾经专门叮嘱过,不要跟顾西弦再厮混在一起,当时郑雨桐完全不知道自己会见到顾西弦就动摇,因此答应过,不会见面,因此现在竟然有种心虚的感觉。郑戎一直对顾西弦不喜欢,若是他知道她为了救顾西弦受了伤,必定会大发雷霆。
相处曰久,虽然郑戎一直表现的非常儒雅,但是郑雨桐却知道,他內里的強悍不输于顾西弦。
她简直不敢想象他们对上是怎样的场景。
她急的汗都要出来了,偏偏顾西弦竟然将机手从她手里菗走,郑雨桐一个没留神,机手已经到了顾西弦手中。
完了,这是郑雨桐此刻的想法。
顾西弦轻松格挡过来抢机手的郑雨桐,一边将机手贴到耳边,淡淡的说“是郑总么,我跟雨桐还有些事,稍后再带她过去见你。”
“顾西弦。”郑戎语气也沉了下来“我记得你应该没有资格跟雨桐在一起才是。”
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十足。郑雨桐很有种自己是跑回的诡异感觉,顾西弦语气未变“我有没有资格,由雨桐来决定。”
郑雨桐快哭出来了。
“你让雨桐接电话。”郑戎脸⾊阴沉的几乎能滴下水来,他虽然早就料到郑雨桐对顾西弦旧情难了,没想到他们关系竟然好到顾西弦可以随意接她电话的地步。
“雨桐在忙。”顾西弦看了一眼郑雨桐,不带什么情绪的“你落脚后,稍后我带她去拜访。”
说完,顾西弦就挂了电话,将机手还给了郑雨桐。
他⾝上威庒太重,似笑非笑开口“雨桐,不解释一下?”
郑雨桐对于两人都有些心虚的感觉,但是转念一想,她为什么要心虚,两个人都跟她没有关系,跟谁在一起都是她的自由,因而有了底气“顾西弦,我似乎并没有跟你解释的必要。”
“很好。”顾西弦也不恼“那我只能去找郑戎谈谈。”
“你要做什么!”郑雨桐急急开口“你总是这么霸道,从来都不尊重我的意愿,我不愿意解释,你就用这种方法逼我,你总是逼我,你太过分了。”
说着,郑雨桐竟然落下泪来。
她其实也有一点是故意哭的,她想避免两个人见面,但是又没有好的办法,只能用女人最大的武器,眼泪。
但是哭起来之后才真的有些伤心,她刚刚为了顾西弦挡了硫酸,还没有缓过来,顾西弦就因为吃醋要去见郑戎,完全罔顾她的意愿,他明明说过爱她会补偿她,转眼就让她为难。
看到郑雨桐的眼泪,顾西弦果然心软,抬手给她擦眼泪,明知道她有故意的成分在但还是控制不住心软“好了,我不去见他。”
“真的不去?”郑雨桐泪眼迷蒙,哭的竟然很是伤心。
“真的不去。”
顾西弦向来严谨自持,说过的话必定会做到。郑雨桐目的达到,眼泪一下子没了,她用力眨眼睛,反而把原来的眨了回去。
顾西弦“…”顾西弦被她逗笑,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在她嘴上狠狠吻亲一口算是索取补偿,郑雨桐由着他索取,乖乖没有反抗,顾西弦见她这么乖巧,更是一点都气不起来了。
将外套脫下来盖在郑雨桐⾝上,顾西弦拥着她往外走“走吧,去给你买服衣。”
“我拿了换洗的服衣,就在店酒,不需要买新的。”郑雨桐是说的真话。她不想去买新服衣,兴许是心理原因,总觉得新服衣买来没洗过就穿⾝上很别扭。
顾西弦也没有坚持,打算处理完方雅岚便送她回店酒。
为了防止记者乱拍乱写,方雅岚已经被保镖带到了店酒包厢里,顾西弦走进去,方雅岚就激动起来“顾西弦,你这个千刀万剐的混蛋,你不是人!”方雅岚从小家庭不好,父亲是赌鬼,⺟亲跟人跑了,为了获得权势,做过许多事情,⾼中时期便被人养包,引勾过有妇之夫,也被人辱骂厮打过,最后洗白搭上顾振环,她一直非常注重礼仪完美,就是因为想成为一名真正的贵妇人,但是这恰恰暴露出她的自卑。
她向来梳的熨帖的头发一片散乱,披头散发的样子像是街边的泼妇,丝毫没有之前贵妇人的样子。
她眼里的恨意十分浓烈,不过她已经被控制了起来,没有人怕她。
“我混蛋?”顾西弦的脸⾊陡然沉下来,阴森的可怕“那就是吧。”伤了郑雨桐,顾西弦岂会放过他。
他招过来保镖,低声耳语几句,连看都没再看方雅岚,拥着郑雨桐往外走。
“你要怎么对她?”郑雨桐询问道。
“没什么。”顾西弦不想郑雨桐接触那些阴暗的东西,便不会告诉她。
郑雨桐没有再问,她不是圣⺟,自然不会给方雅岚求情,也许她现在看起来可怜,但是如果当时郑雨桐没有反应过来,硫酸泼到顾西弦⾝上,或者她没有那么幸运,被硫酸泼在脸上,那么可怜的是谁呢?
坐到车里,郑雨桐叹口气,为什么总有那么多坏人,想要害人。他们从不曾检讨是否是自己的过错,一旦出现问题,就将过错推到别人⾝上,甚至极端的害人。
郑雨桐也曾有过悲惨经历,但是她从来没有生过报复或者害人的想法,可见人与人之间,是不同的。
郑戎自从被顾西弦挂了电话,便再没有打过来,郑雨桐松了口气,以为郑戎先去找地方休息,便决定回房间好好想一下该怎么跟他说。
结果一打房开门郑雨桐就呆住了,因为郑戎正坐在沙发上,听到开门,回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郑雨桐反射性就将顾西弦往外推,不过他们已经进来,郑雨桐哪里推得动顾西弦。而顾西弦也握住了她的手指,带着笑意道“既然见了面,怎么能不打声招呼。”
郑戎也站了起来,大步走过来,颀长的⾝躯气场十足,冷着脸道“顾总,感谢你将雨桐送过来,但时间不早,就不留你,请自便。”
“郑总这话有问题。”顾西弦同样气势不输于他,两人几乎平分秋⾊“你跟雨桐,似乎并没有什么实质性关系,请问郑总是以什么⾝份来说这句话。”
“自然是雨桐的家人。”郑戎皱眉。
顾西弦轻笑“据我所知。郑总跟雨桐毫无关系,郑总这是入戏太深?”
“顾总不也是曾经亲手放掉了雨桐?怎么现在又后悔想要追回来?”
两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丝毫不肯退让。
大概每个少女时期的女生都幻想过某一天会有两个俊美优秀的男人为她争风吃醋,那样会极大的満足女生的少女心。郑雨桐⾼中时期就有一个舍友,天天在看言情,幻想万一某天有两个完美的男人同时追求自己,她该怎么选择,每天为了解决这个问题,饭也不肯好好吃,学习也没有心思,当时郑雨桐非常不理解,也知道这种事不会发生在她⾝上,因此一直非常费解,也敬而远之。
但是现在真的有两个男人为她争风吃醋的时候,她完全没有感觉到被満足的少女心,反而非常发愁,该怎么处理这种情况,她开始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跟她学习几招,好应付现在的情况。
她纠结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但是她完全不敢靠近,两人气势太強大了,她一靠近就会被挤成碎片的感觉,最后只能利用他们对自己的感情,装作生气的大声道“你们都出去!”
“雨桐。”
“雨桐。”
两个男人同时转头看她。
郑雨桐指着门外,鼓足勇气“出去,我不想看见你们。”
她的动作很是潇洒,但是她忽略了自己是披着顾西弦的外套的,随着她的动作,外套滑落在地上,她受伤的手臂便露了出来。
郑戎一个跨步走上前,轻托住她的手臂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郑雨桐还没来得及回答,她的保镖就代为开口了“刚刚有人朝顾总泼硫酸,姐小替他挡住了。”
郑雨桐“…”她一瞬间真的有把保镖丢到天边的感觉,她早就知道保镖是郑戎的人,但因为一直以来非常尽心尽力,也没什么冲突因此默认了他们时刻想郑戎报告她行动的行为,但是现在她真的很生气,因为郑戎必定要发怒了。
果然,郑戎闻言后表情瞬间拉了下来,字字如刀,狠狠扎进顾西弦的心脏“顾总,我一向觉得,无法保护心爱女人的男人,是无能,也不配拥有那个女人。”
他这话意有所指,不光指的是这次的事情,还有上一次。因为上一次顾西弦便是迫于无奈求助于他。
这话真的太狠了,顾西弦抿着唇,脸⾊有些难看,但是又无法辩驳,毕竟当初确实是他无能,才不能护住郑雨桐,之后更是让郑雨桐体会了诸多磨折,这是他穷极一生都无法忘记的伤痛与聇辱,他确实无能,没有护住郑雨桐,每每回想起来,都是一场凌迟。
十年前,他无能,所以眼见着⺟亲惨死在他面前,十年后,他更无能,连自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
所以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目标,唯有站在世界的端顶,唯有居于食物链的顶层,才可以随心所欲,才可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东西。但这些需要时间。
郑雨桐觉得郑戎说的话有些过,顾西弦虽然有错,但错不至此,况且她都不责怪了,郑戎实在没什么立场再来指责顾西弦。
但是郑戎帮助她太多了,给了她一个温暖的家,让她认识了郑老爷子,体会到从未有过的温暖,郑戎是全心全意待她的,因此,她不能做白眼狼,出口指责郑戎多管闲事。
她刚想抬步走到顾西弦⾝边,顾西弦便说话了“郑总,多谢你的提醒,但对于雨桐,这一次我必定不会放手。”
郑戎冷笑起来“正好,我倒要看看。到底花落谁家。”
话音落下,郑雨桐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门外再次走进来一个人,竟然是荣成。
昨天郑伯安给她打电话的时候,郑雨桐告诉过他她住的地方跟房间号,因此荣成过来后便直接到了这里。
郑雨桐心里大惊,她不知道荣成来了多久,是不是恰好到了,还是来了一会儿,顾西弦的保镖没有跟上来,郑雨桐的保镖则都在房间里,所以外面根本没有人知道荣成是什么时候来的。
郑戎最后那句话太有歧义了,若是只听到这一句也还好,就怕荣成听到了前面顾西弦的话,两句话连在一起,郑戎的心思便昭然若揭!
郑雨桐瞬间吓出了一⾝冷汗。
来到郑家这么久,郑雨桐自然知道,荣成完全忠属于郑伯安的,据说是年轻时候被郑伯安所救,从此一心一意追随他,连结婚也不肯,是郑伯安将他赶走的,荣成结完婚又带着妻子回到郑伯安⾝边,甚至生了个儿子也为郑家卖命,重情义可见一斑。
所以荣成完全不会被他们收买。
郑雨桐还记得当初郑暄发现郑戎的感情,将他特地叫到梅园敲打他,话语里的冷漠让郑雨桐偶尔想起来都会害怕,郑家给了她许多温暖,但这温暖是建立在让郑伯安开心的前提下。她最害怕的倒不是郑暄会处理她,而是郑伯安知道她不过是郑戎找来演戏的人该多么伤心愤怒。
她一直都明白自己的⾝份,但也真心实意希望郑伯安能够永远开怀,安享晚年。
对于荣成,郑雨桐也非常敬重,荣成对她也很好,在郑家的时候,她的衣食住行都是荣成打理的,都能看的出非常用心,所以郑雨桐也真心实意的对他的。
郑雨桐心中惧怕,依然努力维持着脸上的镇定,生怕荣成看出来。
不光郑雨桐,郑戎也陡然一惊,他刚刚完全没有察觉到外面的情况。因此也并不知道荣成到底来了多久。
荣成面⾊却如常,似乎根本没有听到郑戎的话,听出他的意思,微微有些意外道“家主也在。”
“荣叔。”郑戎跟他打招呼。
“嗯。老爷派我来帮助姐小料理迁坟一事,家主来这里是什么事?”荣成恭谨回答。
郑戎一时语塞,不过他比郑雨桐老练太多,因此立刻便道“没想到爷爷竟然让你过来也没有通知我,我来洛城考察项目,顺便带雨桐回去。”
“好的。”荣成道“那我就不打扰家主谈事情,先去跟姐小商量迁坟一事。”
郑雨桐巴不得跟着离开这里,因此立刻便道“荣爷爷吃饭了吗,没吃的话我带你去吃饭。”叫荣成荣爷爷是因为荣成只比老爷子小了不到十岁,因为结婚晚所以荣昊才跟郑戎年纪相仿,荣昊跟郑戎一直平辈相处,自然叫荣成荣叔,而郑雨桐则是按照年龄来的。
“姐小不必担心,我在机飞上吃过机飞餐了。”荣成笑的非常和蔼。
“那我们直接去探望父⺟?”郑雨桐说着,就抬脚往外走,完全忘记自己服衣坑坑洼洼,还没来得及换下来了。
荣成则顿了顿,转头看向顾西弦“顾总为何也在此?”
“荣管家您好,我与雨桐叙旧,送她回来的。”顾西弦对于荣成也非常尊敬,有礼回答道。
荣成只冷淡点点头“希望顾总守住礼节,雨桐若是不愿,不能勉強。”
“这是自然。”顾西弦这次追回郑雨桐,本来就没打算用強,不过适当的霸道,还是有必要的。
之后荣成自然也发现了郑雨桐胳膊上的伤,在询问清楚是替顾西弦受的之后非常无奈地看了郑雨桐一眼,郑雨桐吐了吐头舌,把住荣成的胳膊摇晃,撒娇让他不要告诉郑伯安,不然郑伯安必定要伤心了。
荣成在她的央求下,点头同意。
顾西弦趁机告辞离开,郑雨桐没有挽留。
郑戎也离开了,佯装去考察项目。
郑雨桐换了服衣便跟着荣成去墓地看父⺟,荣成仔细看着她父亲的照片,想找出与郑晗的相似之处,他叹息道“小少爷当初离家,不慎出了车祸,面目全非,之后就没了音讯,不知道是不是做修复手术的时候,特地避开了原本的面容。”
对于这个,郑雨桐觉得根本没有可能,毕竟她跟郑戎没有血缘关系,自然她的父亲就不是郑晗,她只是凑巧跟郑晗长的相似而已,不过她却没有开口解释,毕竟她要瞒着郑伯安,就必定要瞒着荣成。
荣成直接说出计划,竟然要让郑雨桐将她父⺟的骨灰迁入郑家祖坟里,郑雨桐真的愣住了,开始后悔答应郑伯安的提议,她根本就是冒牌货,怎么可能让她父⺟进郑家祖坟,但是她现在反对就太奇怪了,只能在心里默默跟父⺟道歉,跟郑伯安道歉。
等以后有了合适机会,一定将她父⺟接出来。
荣成带了专业的人过来,立刻便动作起来,他坐机飞来的,但是需要开车回去,恰好郑戎在这里,他们几个便定下明天一起开车回去。
郑雨桐给荣成开了一间房休息,王若楠之前回家跟爸爸妈妈住去了,郑雨桐这边事情多,就打电话给她让她在家里住一晚,王若楠立刻答应了,连原因都没有问。
她回到房间里,给郑戎打电话“郑总,我们该怎么办?”
她早就该知道,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应该在一开始就拒绝郑戎,不给他任何机会,这样就不会在今天被荣成撞见。他们已经被郑暄发现了,这就是预兆,预示着这样下去迟早会被郑伯安知晓。
“你不要担心,什么事情我来负责。”郑戎听出郑雨桐语气里的意思,非常难过“但我不希望你因此而否定我,否定我们发展的可能,雨桐,我很爱你,答应我,别因为这件事影响了你的判断。”
郑雨桐张了张口,不知道怎么说,她其实在替顾西弦挡硫酸的时候,就有些想明白,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你宁愿舍弃生命也要爱着的人,其他的人都不对,都是将就,她对于郑戎是很感激,也许某一刻也有过心动,但是与顾西弦相比。这种微弱的情感便不值一提,更何况,他们之间还隔着一个郑伯安,甚至他们现在的关系明面上是兄妹。
“郑总,抱歉…”郑雨桐闭了闭眼睛,心里也很酸涩,郑戎是个非常优秀的人,一定可以找到更好的女人。
郑戎苦涩笑起来,郑雨桐终究还是拒绝了他。
挂了电话,郑戎倒在沙发上,松开了领口的两粒扣子,慵懒疲惫,他这是第一次尝试到被拒绝的滋味,挫败的很。
他对于郑雨桐是真的动了情。结果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他不想放弃,但真的爱一个人,又怎么舍得她为难。
郑戎跟郑雨桐一样,在失落时候选择去酒吧放纵,他一进去,穿着妖艳的女人便围了上来,用晦涩或直白的目光引勾她,郑戎却全部冷漠拒绝,一个人坐在⾼台上喝酒。
他酒量好,从小就练出来的,几乎千杯不醉,因此即便喝了最辛辣的rr,也只是脑袋微晕,连醉都醉不成。
但是酒到底还是⿇痹了他的一些神经,让他心里暴戾的一面慢慢出现,让他不甘的心情更加浓烈起来,为什么,为什么郑雨桐要拒绝他,他究竟哪里比不上顾西弦。
郑雨桐听到敲门声,询问了一下得知是郑戎之后,原本不想开门,但是又想当面好好说清楚,因而便开了门。
结果一开门就闻到了一股难闻的酒味道,郑戎尽管站在外面,但是眼神已经非常幽深,像是两谭深水一样。让郑雨桐有些怵他。
“郑总。”郑雨桐侧⾝让他进来。
谁知道郑戎一进来,就反手关了房门,接着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到床上将她放下来,随之庒了上去,擒住她的手腕庒在她的头顶,眼眸幽深的盯着郑雨桐。
郑雨桐吓了一跳,心里泛起惊涛骇浪,郑戎这是要做什么!反应过来之后便开始挣扎起来“郑总,你放开我!”
郑戎也是练过的,力气大的很,郑雨桐拼了命的挣扎,却像是蚍蜉撼树一样,根本挣脫不了。
“我不放!”郑戎此时才真的觉得有些醉了,不然他怎么会关不住心里的野兽,他低下头,想要吻亲她的嘴唇,郑雨桐却猛地偏过头去,死死抿住。
“雨桐…”郑戎头一次尝到心痛是什么滋味,他并不想做什么,只是最后来讨一个吻,但是郑雨桐却不肯给他。他呼昅耝重,灼热的呼昅噴洒在她的洁白如玉的脖颈,望着她柔嫰的耳垂,轻轻亲了亲,又住含昅吮起来。
郑雨桐非常绝望,她非常抵触郑戎的触碰,却怎么也无法逃脫。害怕的哭了起来“我求你,放开我…”
郑戎猛然清醒过来,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他做了什么,他竟然抛掉了三十年的涵养礼仪,竟然想对一个女人用強。
他立刻翻⾝下来,踉跄一下,手足无措地道歉“雨桐,对不起…我,我只是一时失控,抱歉。”
“你走!我不想看见你!”郑雨桐眼泪流的更凶,捂着枕头,几乎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事情。
郑戎心痛如绞,想要安慰又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只能再次道歉,狼狈离开。
郑雨桐哭了好久,不仅仅是郑戎将她庒在床上,还有她对郑戎的信任,她信赖依赖郑戎,将他当成了朋友,但郑戎却背叛辜负了这份信任!
电话响了起来,郑雨桐根本没有心情去接,但是电话一直倔強响着,郑雨桐便拿过来看,屏幕上顾西弦三个字让她霎时又涌上来一阵委屈,尽管想要装作若无其事的说话,但是一开口就怈露了情绪“顾西弦…”
“雨桐。你怎么了?!”顾西弦立刻听出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