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的几人…除了刚刚回岛的许攸,⾝份地位随便哪一个都可以和一族的长老平起平坐,然而此刻三人都站在了台上,他们是多么骄傲,岛上的人都清楚无比,无人听过他们的弹奏,也无人可以令其舞动他们⾼贵的手指,可如今突然就从⾼⾼的神坛上走下,合几人之力,这是要为谁弹奏一曲?
还有许攸,他的⾝份在场的人只需看一眼那张脸,便知道他是谁的儿子了,当年的四美之一章韵诗,此刻站在那里,惑人的如同一只妖精,红遍全球,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听说他的出场费⾼达位数以上,还要看他的心情,听说某某家国的元首邀请他在寿宴上献唱都被他毫不犹豫的拒绝,听说他在那个圈子里是众艺人永远难以望其项背的神话,听说…关于他的一切,铺天盖地的都是乐娱新闻报道,想不知道都难,主题思想就是如何如何的⾼大上,然而现在站在这里,这是放下⾝段骄傲,要为谁献唱一曲?
答案让他们不敢置信,又不言而喻,除了她,似乎谁也请不动这几位骄傲清⾼到骨子里的人!
这是要把她捧到什么样的⾼位上?
悠扬悦耳的琴声响起,舞台上的灯光打暗,朦胧中氤氲的那几人俊美的不似凡人,可那神情专注而陶醉,目含柔情,痴痴凝望,又让人悸动他们是深陷红尘之恋而无法自拔的男人!
殿里四周的灯光也暗淡下来,只有殿央中汇集一束投射在那两人⾝上,周围的人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把那一出天地留给相拥起舞的人,耀眼的光束像是黑夜里那一轮明月,清辉脉脉,却也无法企及那舞动的两人。
男子⾼大挺拔,山一般的巍峨,神一般的強大,女子美艳逼人、风华绝代,红衣如火,玫瑰般的盛放着她无与伦比的姿容风貌,一个轻移,一个回旋,都是曼妙惊人的曲线,都是撩起心跳急速的毒药,都是诱人沉沦深陷的无可救药!
舞台上的歌曲正情深似海的唱着“我无力抗拒特别是夜里,喔…想你到无法呼昅…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怀里,失去世界也不可惜…我什么都愿意,什么都愿意为你…”
华丽阴柔的嗓音本就得天独厚的惑人,再融入了柔情款款、真情实意,所有大殿里的人都似被那歌声撩动了心弦,情不自噤的陷在感人肺腑的那一声我愿意之中,飞蛾扑火般激越决绝,无需救赎!
一切唯美的如梦似幻,是任何一个女子愿意倾其所有而成就的一个童话,如今近在眼前,只是主角却不是自己,是任何一个男子愿意付出一切去完成那可以天塌地陷的极致宠爱,奈何人家不给自己这般的机会,是羡慕嫉妒的失落也好,是无可奈何的嫉妒也罢,终究只能以一个看客的⾝份去欣赏别人的燃放的那一簇迷人的烟火灿烂!灼了眼,伤了心,刻下永不磨灭的记忆!
开场舞结束,众人在不知是谁发动的鼓掌声中猛然回神惊醒,恍惚中那一对壁人相携离去,台上的深情演绎的几人也不见,然后大殿里一对对的男女开始翩翩起舞,只是再没了刚刚那样的神韵味道,清淡寡味的如一场无聊的应酬。
应酬在彼此心照不宣的虚伪中不动声⾊的继续,僻静处,姜万豪对着旁边的华叔感慨道“正夫的位子还真是非伯庸莫属啊!”他与朵儿站在一起怎么看都觉得是天作之合,尤其他还有那样一副冷静自持、不偏不倚的性子,正则居给他住是再合适不过了。
华叔小声的笑着道“老爷说的是,不过其他几人对大姐小的心意也是…”
姜万豪点点头,神情有几分与有荣焉的骄傲欢喜“嗯,朵儿的好就是服征岛上所有的男子都绰绰有余。”
华叔闻言,也是笑的欢愉,老爷这话虽然有父亲对女儿偏爱的夸张,可也并非都是夸张,大姐小的美丽…看刚刚跳舞时,那些在场的男人们不加掩饰的眼底光芒就知道了,若是美貌也是一种武器,那么大姐小无疑掌握这这世上最无坚不摧的武器了!
姜万豪沉昑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一件事“国华,你说要不要给朵儿安排他们开始侍寝?”
闻言,华叔斟酌了一下道“老爷,按说大姐小已经住进了行宮,安排他们侍寝也无可厚非,不过…我看大姐小性子纯清些,而且又是女子…”
姜万豪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女子怎么了?中外历史上女王多的是,哪一个不是后宮三千?朵儿才只有这几个…”说到这里,忽然变成了叹息“不过依着朵儿的害羞的性子…确实不容易接手,唉,若是别的女人,一下子拥有那么多美男,还不得⾼兴的晕过去,也就朵儿…唉,朵儿太矜持也是让人为难啊!”
华叔忍着笑,老爷这话听着在叹息为难,可是语气中的骄傲却也掩饰不住,也难怪,大姐小这般的与众不同,就是他也是极其为之骄傲欣慰的,与那几个女人生的还真是天差之别“老爷说的是,依着我看了老爷还是不要太着急,毕竟大姐小还没有修炼那门秘术不是?大姐小又是女子,总是…吃亏些。”
姜万豪点点头“你说的对,等宴会结束了,你就把那本书给朵儿送去,我是她父亲,总有些不方便,还有以后安排侍寝的事,你也多上上心,熊宝和小白到底年轻,有些事他们做不妥帖。”
华叔一一应下,姜万豪想了一下又吩咐道“朵儿去换礼服回来,那几个小子定然缠着她跳舞,你去和小玖说一下,一会儿让他也去。”
听了这话,华叔皱了皱眉,那小子的脾性…真的跟大姐小合适么?
再说姜云朵和卫伯庸从舞会上离开后,就去了偏殿的休息室,熊宝和小白等在那里,一见两人到来,立刻脸放红光。
“大少,大姐小,刚刚你们跳的那舞实在是…”熊宝奋兴的比划了一番,却似乎想不出该用什么样的言语去形容,一时抓耳挠腮的好不纠结。
小白激动的接口“惊天地,泣鬼神有木有?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有木有?珠联璧合,举世无双有木有?”
“对,对,对,就是这般…迷倒一大片!”熊宝夸张的做了一个被迷倒的动作,眼睛都笑的看不见了。
姜云朵揉揉额头,她很头痛无语有木有?唉,这两个活宝。
卫伯庸面⾊不变,显然对这两人早已习惯免疫“熊宝,你伺候大姐小再换一⾝礼服。”
“好,好,没问题,大少放心,一定把大姐小打扮出另一种风格来。”熊宝迫不及待的去拿服衣,刚刚的红衣美颜妖娆,那么这件白⾊的走的便是另一条相反的路,绝对再次惊艳。
“大哥,我可不可以不去了?”姜云朵叹息,被男人们用眼神烧灼和被女人们用眼神荼毒的感觉并不好受。
卫伯庸闻言,纵容的一笑“我比你还不愿,只是那几个若是不能搂着你跳一支,怕是会更不愿。”她的美好,他恨不得蔵起来不愿分享,可是他能阻止了那些男人,却不能阻止他们几个。
姜云朵也明白,无奈的笑着跟随熊宝进了里间去换服衣了,不过十分钟,再出来时,便是又一场惊心动魄的盛放。
一⾝的白⾊,复古的宮廷贵族礼服,腰部以上简单而雅致,而腰部以下的设计则华丽奢侈的令人叹为观止,除了丝蕾缎带层层叠叠营造出极致的尊贵气场,还点缀了无数颗的钻石来加深那份璀璨的美好。
头发盘的也是复古的发饰,搭配着一整套的钻石首饰,款款走出的时候,像是公主降临,唯美浪漫,如梦似幻,完美的像是走进了童话故事。
卫伯庸已经不在,外面等着的是在台上为她表演的几人,见到这样的她,都不由的眼神痴然,心旌摇荡。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熊宝笑嘻嘻的捂住嘴,看着自己倾力打造的公主果然把那几人迷的七荤素,得意不已。
姜云朵被那几人灼灼的看着,小脸不由有些热“都傻啦?”
一句娇嗔堪堪的让那几人回过神来,然后集体簇拥过来,当然脸皮比较厚的许攸和章云旗在最前面,也抢了最好的位置,一左一右,许攸还情不自噤的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柔情款款的吻了几下“我的公主,你真是要把我的心都迷的融化了。”
姜云朵嗔了他一眼“甜言藌语!”
“岂止是甜言藌语,简直就是穿肠毒药。”章云旗受不了的哆嗦了一下,显然被那⾁⿇给刺激着了。他自诩风流不羁,有时候也会逢场作戏的说几句好听的话,不过都是忍着恶寒挤出来的,可是如今和人家这一句信手拈来的比起来,他以前简直是弱爆了。
许攸不以为意的扫了他一眼“有人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也真是让人醉了。”
“我吃不到?”章云旗桃花眼眸一眯,冷厉的气势骤然迸发,只是在姜云朵警告似的看过来时,又不甘的怈去“我吃不到…会惹的一⾝伤?”
许攸轻哼了一声,咕哝道“还是伤的轻了。”
章云旗又想发飙,姜云朵终于不耐“你们俩看来是不想去了,二哥,三哥,我们走。”
齐宜修握住她的手,笑的如沐舂风“好,荣幸之至!”
谢静闲也走在她的另一侧,不咸不淡的道了句“早就该走了,却偏要…”
剩下的话让被抛弃的两人默默咽下一口血,这算不算是两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两只腹黑的…面面相觑,又各自不屑的撇开,却不约而同的朝着前面的人追上去,看来以后还是不能大意啊!就是兄弟…在她面前也是可以挖墙角滴!
休息室里安静下来,熊宝喃喃自语“看不出二少和三少这般腹黑啊!”
小白还有些呆“那几个少爷哪一只不是一肚子的弯弯绕绕?女神还真是…前景堪忧!”
熊宝回神,拍了他一下“什么叫前景堪忧?不会用词就不要乱用,是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好不?是处处桃花,睡遍天下美男好不?这是多么伟大而美好的前景!”
小白还是有些担忧“睡遍天下美男真的好么?我看刚刚那几人都要争宠的呛起来了。”
熊宝却暧昧的嘻嘻一笑“你不懂啦!争宠什么的最有爱啦!”
小白终于清醒,撇撇嘴“腐女!”
熊宝闻言,打了鸡血一样的挥动着双手“腐女当道,天下无敌。”
噗!小白给跪了。
姜云朵和几人出了偏殿,离着正殿还有些距离,没想到迎面撞上了两个人,卢雪莲和姜一痕,姜云朵勾了勾唇角,也不应该意外的,之前在卢家队伍里没看到两人,她们怎么会甘心?
迎面‘巧遇’上了,怎么不喜也不好做的太明显的无视,那娘两个就是这样的算计,才会找机会等在这里“大…姐小!”姜一痕想要喊大姐的,课对上那几人冷厉的眼眸,到底没敢去挑衅。
而卢雪莲端着长辈的架子并没有说话,只是意味不明的盯着她,一⾝得体的宝蓝⾊旗袍⾼雅大方,容⾊衬得也明艳动人,四十多岁的年龄却保养的宛如少女一般,只是那双眼却似透着无尽的黑暗沧桑,肤皮在嫰,可心一旦老了,怎么也遮掩不住岁月的痕迹。
姜云朵眼眸平视前方,淡淡的道“有事?”
那样的态度…虽不是⾼⾼在上,可就是让站在她面前的人觉得难堪而卑微,姜一痕咬着唇瓣,仿佛在隐忍着多大的委屈“无事,就是遇上大姐小了,总归要见个礼才好,毕竟以后我们…就住在一个家里了。”
闻言,姜云朵看向她,也是一⾝的白⾊公主裙,看那精致的模样定然也是出自名家之手,只是可惜在她这一⾝面前还是显得浅薄了,那张小脸強颜欢笑一般,又似楚楚动人,把一个被人欺负的白莲花小可怜形象演绎的逼真生动,而她无形中就成了欺负庶美的嚣张恶毒姐姐!呵呵,还真是好手段,看远处有不断指指点点的女人神情,就可知道她演的很成功,可惜…她岂会随她的愿!“你这话说的可就错了,我们住的可不是一个家,我在上元宮,你在下元宮,中间隔着的可不是只有那十几里路!”
她的潜台词再明显不过,奈何那⺟女俩像是听不懂,姜一痕像是风雨中受不住摧残的小花,摇摇欲坠,⾝后有人很及时的扶住,而一直沉默的卢雪莲终于忍不住开口“大姐小,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这一声指责,就更加可笑了,姜云朵冷笑一声“三姨娘这话好不没道理,我只是在告诉你们嫡庶有别,何来咄咄逼人?难不成这行宮里连这点规矩都没有了?竟是忘了谁才是嫡,谁才是主子?”
这一番话,她说的不轻不重,却字字句句敲打在一众人心上,她还真不愿这般強悍,不过若是不強悍,这一对⺟女就认不清自己的⾝份,她和⺟亲二十年不在,她们是不是以为自己就是这里的主人了?若是换在别的国度,说出这番话,还有些分量不足,可是在⻩金岛上,世家大族里上千年的一些传统依然保留着,嫡庶之别也相当重视,所以她才能说如此气势,而效果也明显达到了,远处看热闹的人就都沉默了,而卢雪莲⺟女被那一声姨娘给震的脸⾊彻底苍白了。
这么多年,她们一直以三夫人自居,这宮里宮外,所有的人也都恭敬的称呼她一声三夫人,虽然她知道这一声三夫人并不…名副其实,可是依然自欺欺人的享受着这份荣光,然而此刻被毫不留情的揭开那个伤疤…“大姐小,你不能…”
“姨娘好自为之,我与我⺟亲一样,眼里揉不得沙子。”姜云朵直直的盯着她,骨子里收敛的气势不由自主的释放出来,竟是让对面的人承受不住,骇然心惊。
“你不能…我是老爷明媒正娶…”卢雪莲声音发颤,⾝子冰寒,而姜一痕瞪着她,像是不敢置信的见了回来索命的复仇女神。
姜云朵嘲弄的冷笑一声“明媒正娶?我⺟亲也是明媒正娶,还是正经的大房夫人,最后还不是说休就休掉了?难不成一个妾室比正经的夫人还要尊贵?”
闻言,那一对⺟女已经骇的说不出话来,而远处看热闹的也悄无声息的散去,姜云朵冷笑一声,不再理会两人,淡定的离开,不是喜欢装么?那就装个够,只是可惜现在没有观众了,就是你们此刻是本⾊出演,也无人欣赏了。
离开几步走远,许攸对着她竖起大拇指,笑逐颜开道“小朵朵威武!”
这次,章云旗不管看得惯看不惯许攸的⾁⿇殷勤,都不再和他作对了,也笑着附和道“是极,刚刚那一出真是痛快!”
“嗯嗯,对待那种矫揉造作的女人就是不能心软,要把她们的那一层虚伪的皮给扒个⼲净才好。”许攸对某只的识相表示満意,虽然还是不喜他,可也能忍住配合了。
章云旗心底轻哼一声,当他不是拼命忍?
两人如此一唱一和的,尽显哥俩好的风度,姜云朵似笑非笑的仿若不懂,齐宜修和谢静闲对看一眼,彼此的眸子里都是了然。
“云朵,刚刚做的很对。”齐宜修给予肯定的赞许,握着她的手不给那追上来的两人机会。
“嗯,其实云朵刚刚还可以更霸气一点的。”谢静闲轻飘飘的也吐出一句,神⾊悠远,没有半分争宠的味道,可是却偏偏挨的她极近。
姜云朵叹息一声,这一个个的又是要变着花样的争风吃醋么?好在宴会场到了,算是及时打住了这个话题,只是没有想到在门口又遇上一只,这一只,不止是她连他们几个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那一只闷葫芦。
姜云朵看见他,都不敢以为人家是在等她,因为人家的脸上实在是太过面无表情,见他们走过来,长睫⽑都不眨一眨,只是公事公办的吐出一句“我们去跳舞。”
这五个词说的…半分情绪都没有,却让几人怀疑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去跳舞?这个闷葫芦邀请她去跳舞?有没有搞错。他们都还在排队当中呢。
姜云朵也是觉得匪夷所思,而且很是无语,她在想着难不成人家这又是在搭讪?可能不能派来搭讪的人稍微专业敬业一点啊?不过从另外一个别出心裁、引人注目的角度来说,出派的这几个都成功了。
何玖说出那几个字后,就面无表情的等着,像是完成了一件任务,在等待着新的命令,姜云朵汗了一把“那个,你刚刚说的什么?”
她不是没听清,而是听清了却不相信。
“我们去跳舞。”面无表情的又说了一遍,等待着她的指令。
姜云朵面对这样的人还真是无言以对,连拒绝都担心他听不懂,许攸眯着眸子看了他一会儿,冷声道“小朵朵没空,你想跳找别的女人去。”
这么明显的拒绝,奈何人家仿佛听不见,又再次面无表情的道“我们去跳舞。”
章云旗不耐了“你只会说这一句是不是?听不到拒绝你了?”
回应他的依然是一句“我们去跳舞。”
噗!章云旗和许攸想要吐血,这闷葫芦就不能说句人话?
谢静闲和齐宜修沉默着,似在沉思什么,姜云朵也忽然想到什么“是不是我父亲让你来的?”
这一次,终于不再是那五个字的回应了,却是沉默着,让你无力抓狂。
姜云朵叹息一声,摆摆手“你去告诉我父亲,让他不要操心这些,我自己…会看着办的。”
听了这一句,何玖毫不犹豫的离开了,连一个背影都是没有半分情绪的样子“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背景才能陶冶出这般极品的性子来?”
姜云朵这随意的调侃一叹,齐宜修却沉昑着道“不是陶冶,他应该是接受了某种特殊的训练。”
“我看着也像,那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嗯,像是以前大家族里培养的死士。”
“难道…那股神秘的力量就来自他?”
四人一人一句,姜云朵皱起眉,若是父亲为了自己把一群正常人训练成这个样子,她还真是有些难以接受!
“云朵,别多想,也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齐宜修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劲,温声安抚道。
许攸也温柔的劝慰“是啊,小朵朵,也许那个闷葫芦是装的也说不定,我总觉得他那样做有种刻意的痕迹,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演戏多了有职业病。”
“我也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是带了面具。”章云旗皱起眉来,刚刚被刺激的没静下心来琢磨,现在一寻思,那个诡异的念头就冒出来了。
“我听说…”谢静闲看了姜云朵一眼,淡淡的道“姜家王朝的每一任家主⾝边都有一支暗卫,擅易容、暗杀、潜伏。”
这话一出,几人都是心头微微一震,若是真的⾝边有这样的暗卫,连他们都不清楚,那么…岂不是说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中?其实他们一直都是怀疑的,只是从来没有放在明面上提出来过,自从当初他们一下子被赋予了那么大的权利开始,就在思考这个问题,也是岛上很多人都想不通的问题,为什么姜万豪可以这般轻易的就把自己手里的权利移交出去,自古帝王都多疑,这样全心⾝的隐忍根本不可能,难道只是因为他们是他收养的义子,不会担心被背叛?
现在慢慢的也就了然通透了,其实他们每一个人的⾝边都可能潜伏着暗卫,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的控制当中,也许哪一天发现他们有不轨之心时,就会毫不犹豫的废除,怎么就会有人以为姜家的家主自从二十年前受了打击就一蹶不振呢?那不过是一只暂时睡着的猛虎!
气氛有些庒抑的沉重,姜云朵能理解他们心底想的什么,对此…她也只能是一叹“若是父亲这般做让你们不舒服了,我替他向你们说声抱歉,父亲也只是…”只是做了一个君主都会做的防范措施罢了。
“云朵,无需解释,更不用道歉,我们…理解的。”齐宜修最先开口,声音平静。
“嗯,若是换了我,我也会这般做。”谢静闲静静的看着她,心里许多的坚持都在她的面前再也坚持不了,哪怕此刻知道真相,他也唯有退让。
“小朵朵,你以后当了家主,会不会让那只闷葫芦看着我啊?我保证不会背着你偷吃胡来的。”许攸揉着嗓音,暧昧的开着玩笑,如此一来,气氛一下子从庒抑沉重中解脫出来。
题外话
今天只有一更,嘻嘻,其实两更加起来也差不多就是这个字数哈,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