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静初的爸妈都用一种恨不得生呑了她的怨愤眼神瞪着她,只是阮静初的爸爸还算理智一点,拦住了她妈妈想要再度挥上来的巴掌。
敬丹奋不顾⾝的挡在曹偌溪的面前,此刻两个女孩子看上去那么的孤立无援。
曹偌溪看着急诊室的灯一直亮着,看着看着灯光就模糊了双眼,白炽的灯光刺伤了她的眼前。 可为什么她会觉得很冷,⾝子仿佛置⾝在凉水中。余光不死心的看向傅野的方向,他始终愧疚的盯着急诊室的玻璃面,却未曾向她靠近半步。
嘴角的血液隐隐的渗出,她尝到了腥血气息,苦涩无比。
等待…
煎熬…
冰冷又苦涩…
救急室有护士忙前忙后的进进出出…
陶纯倚在⾝后的墙壁上,満脑子想的却是怨毒。如果静初妹妹真的死了倒也好了,这样曹偌溪下半⾝大概要在监狱里面度过了。到时候,蓝子昊还能上赶着一个阶下囚?
周蓝的情绪总算是平稳了点,她除了偶尔怨恨的瞪曹偌溪一眼后,那双精明冷凝的眸子里流露出的是紧张和担忧。救急室里面躺着的是她唯一的女儿,平时最宝贝的小女儿。
曹偌溪微微叹息了一声,突然有些悲凉的想。如果刚才从台阶上滚下来的是她多好,免了这么多人担忧。如果真的是她躺在救急室里面,傅先生会像现在这样紧张和愧疚吗?
她自嘲的勾唇,眼圈有些酸涩的难受,但是她从来不是个习惯把自己脆弱表现给别人看的人,咬唇忍着。
敬丹难过的都想哭了,可还是拼命的忍着,一直站在曹曹⾝边,保护着她。
大约两个小时后,救急室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満脸的疲惫。
周蓝忍不住失控的上前拉着医生的袖子“我女儿怎么样了?”
医生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现在已无大碍了,不过令千金摔的不轻,头骨有一根已经断裂,刚才实施了手术已经成功将断骨取出。你们家属不用太担心了。”
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随后,阮静初被推了出来。 头上缠着纱布,脸⾊惨白,就连睫⽑都无力的合着。⿇药的效药还没过,所以她昏睡着。
阮家人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曹偌溪注意到傅野也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她嘴角苦涩的弧度更明显。
护士把阮静初推到病房,周蓝咄咄逼人的瞪着曹偌溪“别以为我女儿现在没事了你就能逍遥法外了,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我女儿。稍后我会联系律师,我会告你故意伤害,你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曹偌溪清冽的眸光一片坦然的坚定,抬眸迎着她寒彻的眸光,重申“这件事跟我无关!”
周蓝冷笑“恐怕这件事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诬赖掉的。”
曹偌溪眸光一片透彻,清冷的重复“这件事跟我无关,我没有脑残到要去故意杀人。”
陶纯神补刀“曹偌溪,我亲眼看见你把静初妹妹推下来的。店酒门口的台阶有多⾼,你心里没数?你这不是蓄意杀人是什么?你真是太可怕了,就因为静初妹妹跟我表哥走的近点,你就嫉妒的想杀了静初妹妹?”
曹偌溪明显的感觉到阮家人看她的眼神有多了几分暴戻的恨意,她其实能理解。可怜天下父⺟心,也许当有一天她自己的孩子面对别人的伤害的时候,她也会这样心疼。只是,让她心寒的是傅野的无动于衷。结婚一个月了,他对她竟没有一点点的信任?他也默认她是陶纯口中嫉妒心狂疯又没脑子的女人?
突然觉得很心寒,不想面对这样无端的指责,她只是重复“我会证明我自己的白清。”
转⾝看着气势逼人的陶纯,冷声警告道“我曹偌溪不会白白被人诬陷的,当心自己即将要付出的代价。”
随后,拉着敬丹离开。
医院门口,敬丹一直跟在曹曹后面,很想安慰她“那个曹曹,你没事吧?你别难过,事情总会真相大白的,我相信你。”
曹偌溪收敛起一切的情绪,回头对她露出一贯坚強的笑容“没事,我也相信会真相大白的。丹女侠,谢谢你。”
敬丹叹息,突然有些后悔今晚喊曹曹来捉奷,如果不来就不会摊上这件事了。更加后悔,自己在关键时候去拍阮安郕的绯闻。她有些懊恼的捶打着自己的脑袋…
曹偌溪反过来淡定的抓着她的手臂“别犯傻,这事跟你没关系。”绿茶婊心机婊年年有,今晚害不成,改天还会来咬上一口的。她不怕,她一定会想办法为自己洗白。并且让陶纯付出该有的代价。
敬丹搂着她“曹曹,你想哭就哭出来吧,有我陪着你呢。”
曹偌溪淡淡的勾唇“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走,陪我去一个地方。”
敬丹有片刻的茫然“去哪里?”
“找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