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那怪物一拳打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闻到阵阵腥臭,是那种死老鼠的臭味,非常难闻,忍不住就想吐,猛然醒了过来,额头隐隐疼痛,眼也有些花,右手被一只小手握着。
眼前一片黑暗,没有一丝光亮。但感觉特别的冷,如同在一座冰窖里。
在众多的臭味中,竟然有一缕非常特别的香气轻轻的串入我的鼻子里,沿着这股香味,我悄悄向右边看了一眼,发现是王三虎,他正闭着双眼,坐在我右边,像一个女孩子一样依在我⾝上,捉着我的右手。
我感觉怪怪的,轻轻拉了一下手,想把右手从他手中菗出来。
王三虎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说三狼,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我说我们现在在哪里,什么感觉腥腥臭臭的呢。什么那么黑?
王三虎说我也不知道,但很恐怖,刚才我听到我们村里有一个人被那怪物直接撕开了⾝子,好可怕啊。
王三虎浑⾝抖动着,捉着我的手有些疼了。
我说你是“听到”不是“看到”?
王三虎说对啊,我一直不敢睁开眼睛看,因为我怕我一睁开眼睛,就会看到那个怪物,太恶心,太可怕了。
我说可怕是真的,也没什么恶心吧,鬼不都这样吗?
王三虎不出声了,过了一会,又说道,三狼,你现在能看到什么,有没有可怕的东西?
我努力的睁开眼睛,想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但适应黑暗都会有一个过程的。
这时不知从哪里透过来一丝亮光,很明显是烛光,我到处找,也没发现光是从哪里过来的。
就在我的目光向四周扫视一遍后,在淡淡的烛光下,我看到了一幅极其恐怖的画面,震惊过后,忍不住哇哇地吐了起来。
王三虎害怕地问我什么了,是不是有什么恶心的东西?
我根本无法回答他,一个劲地吐。
这应该是一个洞,但不是特别的大,也就三十四平方左右,我和王三虎就在西南边的洞壁下面坐着,一眼看过去,紧挨着洞壁的任何一个地方,都堆満了惨白的尸体。
一个个脫得精光,有男有女,叠加起来,像是一头一头的猪。
他们的⽑发什么的全部都没有了,看上去至少已经死了多年,但⾝体却保存得十分完好,该凸的地方还凸出来,没有一丝一毫的损坏。
我全⾝抖得厉害,有一种要菗搐的感觉。
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死人,跟猪一样躺在我面前,至少有三四百人。
三虎说三狼,你看到了什么?
我说你没眼睛吗?
他说我不敢看。
我说那好吧,你最好还是不要看。
我说那些怪物呢?
三虎说不知道,我们被捉之后,就感觉被带进了一个向下的水井,到井底后横着走了十几分钟,然后还听到了许多人的惨叫声,我还听到我们村那个人狂疯地大叫“别开我的肚子”然后就没了声音。
最后那个捉着我们的怪物就把我们扔进这里,然后就走了。
我说你就不能睁开眼睛看看,否则现在说不定可以找到出口呢。
三虎说我一直就是闭着眼睛,从来不敢睁开,最多最多就只敢看你一眼,看你醒了没有。
我暗暗叹一声,站起来,拉起三虎,突然感觉后背凉凉的,似乎有一只手搭在⾝上,猛然回头一看,吓得我大叫一声。
三虎终于睁开眼睛,跟着我的目光看了一眼,然后就啊一声尖叫,紧紧地抱住我。
原来刚才我们竟然也是躺在一堆尸体上面,而那种冰冷的感觉就是来自一个女人的手。
她很漂亮,⾝上白雪
白雪的,但眼睛没有了,似乎是被挖开了。
王三虎闭着眼睛一直在尖叫,说三狼快带我离开这里。
我说你别吵,让我想想。
他才不叫了。但还是紧紧地捉着我的手不放。也不睁开眼睛。
我让自己尽量的定安下来,很显然,这就是一个蔵尸洞,这些人应该就是那些怪物捉来的,然后全部解剖了他们的內脏,把他们放在这里,也不知道是想⼲什么。
我看着刚才触碰到的那只手臂,是一个女人的手臂。这个女人竟然有些面熟,想了想,突然问王三虎,说你们村原来有一个很漂亮的姐姐,叫什么蓝彩云的,你还记得吗?
王三虎大口喘气,几乎就呼昅不上来那种,说你现在问她⼲嘛吗,快想办法离开啊。
我说你怎么像个女人似的,真是的,你真白长了你那根东西了。
王三虎气得一捶我,说你才白长那东西,那是什么东西?
我忍不住笑了,虽然心里还是很害怕,但却被王三虎这句话搞得笑了起来。
王三虎气道,你还笑,你没看到那些死人吗?
我说我看到了,但你刚才的话不好笑吗,你难道没有那东西吗,真是奇怪了你。
王三虎气得又打我,说你流氓。
我一惊,说三虎啊,你没问题吧,我们男人都有那东西的,你没有吗。
王三虎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差点晕倒过去。
他慢慢睁开眼睛,盯着我的脸,不敢向任何地方放光出去,所以几乎是贴到我脸上来。
我一把推开他,骂说你神经病啊,说话就好好说,别那么态变行不?
王三虎眼泪唰唰流下来。
我说你真像个女人啊,说流泪就流泪,以前什么就没发现你这么多愁善感呢。
王三虎突然捉着我的手,轻轻的往他的胸部一按。
我刚要骂他,却发现自己的手触摸之处,竟然有一堆⾁⾁。
软软的,充満了弹性,甚至于带着电。
我的妈呀。
我急忙收手,盯着三虎,说,你什么,会有这么发达的胸肌?
王三虎似乎从十分痛苦和庒抑中解脫了出来一样,浑⾝都变得一软一松。
然后他慢慢开解
服衣扣子,露出里面一片白雪和丰盈。
那个丰盈被一条白⾊的带子紧紧地捆扎着,从带子两边怈露出来的⾁⾁,如两条平行山脉。
我简直看呆了。
什么玩意这是。
我说三虎,你,你,你是不是吃了什么药,变成这种娘们的样子了?
王三虎泪如雨下,说三狼,以前我还小,我也一直以为我是个男人,但现在我已经十三岁了,我才知道,其实我是一个女人。
我吓得倒退了两步,要不是又碰到了后面那冰冷的尸体,我几乎就要靠在洞壁上了。
我说三虎啊,你,你在说什么,你别吓我,我以前和你每年都在一起玩的,就是这两三年没在一起玩而已,你别吓我啊,我知道你一直就是个男人的。
王三虎扣好服衣,却变得十分坦然和轻松,说终于说出来了,好受多了,憋死我了,三狼,我是个女人,不是男人,这一点,我妈已经亲口告诉我了,说因为父亲一直想要个男孩子,但一直又没怀上,因此从小到大,就把我当成男孩子来养,刚开始父亲还很⾼兴,以为我真是个男孩子,但后来知道了,一生气,就已经有四年没有回家了。
我啊一声,说难怪你长得那么纤细,手小腿细的,脸还白白嫰嫰的,你真的是女孩呢。
王三虎点点头,这个时候我看过去,她所有的行为和动作都真的像是一个女人的动作,之前一直没有发现,是一直当她是个男人。
我的妈呀。
我结结巴巴的说,那,那除了你父⺟,还有谁知道你是女孩子。
她摇头摇,说就是你一个人懂了。
然后她说,反正这一次估计也活不成了,能在临死之前,能让我知道她的实真⾝份,她很开心…
她的话开始多了起来,显得很轻松,面对这些尸体都不再那么害怕了,但还是紧紧地贴着我。
经过了慢慢的适应,我们对这満洞的尸体都没有了那么強烈的恐惧感,而且王三虎的⾝份一破,她似乎变得勇敢起来。
真是奇了怪了。
做男人的时候怕得要命,现在恢复女人样了,却反而大胆起来。
她看了看那些尸体,说三狼,刚才你问我的那个蓝彩云,她已经有三年没回家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她。
我说肯定就是,当时我们几个男孩子,在我小舅的带领下还去偷偷的看过她一眼,在她家前面的那个小商店里,你还记得吗?
三虎说记得啊,那时你小舅不是想追她吗,后来去了,还买了一根冰棍给她吃,那也不能说就是她吧,这脸变得那个样子,一点都不像,头发也没有。
我笑了,说我看她不是看她的脸,是看她的…
我突然意识到王三虎现在是个女孩子,有些话还不好说了。
王三虎看了我一眼,脸一红,说你是说她的胸吗?
还加一句哪个女人没有胸?
王三虎说完,还故意挺了一下自己的胸。
我说那天不是打赌,我小舅说谁输谁请客吗,后来蓝彩云输了,没钱买冰棍,就让我小舅看了她的胸一眼。
三虎说对啊,当时我们都在,不是吗,那又说明什么,又不是你得看。
我笑了笑,说我当然没得看,但我小舅回来后跟我说,她那两个东东中间,有一道红⾊的印记,像鸟蛋那么大,我小舅当时说那个印记像是一个血口一样,恐怕不吉利呢。你看,这里,是不是。
我指着那具尸体的前面,几乎要点中那个位置了。
因为光线的问题,无法看清楚全部,我只好伸手摸到她冰冷的⾝体上,微微翻开那两个东东,露出中间位置,果然有一个拇指大小的红斑。
王三虎呀一声,说果然是她呀,难怪三年来都没有她的消息,她妈妈都为这个事疯掉了。
我这么仔细的去看一个女人的尸体,而且直接面对漂亮的山峰,虽然她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但她的⾝子却让我起了反应,下面竟渐渐的硬了起来。
我急忙转个角度,避开和王三虎直接面对。
王三虎长叹一声,说好可怜啊,就这么死在这些怪物手里了,它们杀了人,还把尸体放在这,到底是想做什么?
王三虎话音刚落,突然从洞壁里伸出一只大巨的手,一把捉在王三虎的脖子,猛然一提,竟直接穿过了洞壁,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