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男子这样一说,我本能的一跳,下了车子,向寂姐跑去。
⾝后传来阿齐的叫声,说三狼,你不回去了?
那个男子扬一扬手中的纸片,跑到寂姐⾝前,说刚才在团里的办公桌上,看到这张纸,想电话告诉你,却不知道你在哪里,打到你家,一直没人接,后来打到⾼局那,才知道你和⾼局刚往宾馆这边来,我们才送到这里。
这时那个女子大哭着,把那张纸片儿交给了面⾊惨白的⾼峰。
我跑到寂姐⾝边,看到纸片儿上写着想要父⺟,今晚12点鬼楼见。
就那么一行字,没有署名,只画着一张骷髅头。
寂姐⾝子一晃,倚在我⾝上,回头看到我,说三狼。你先别走行吗,我爸妈估计被那个季昊坤的手下绑架了。
我说姐,我这肯定不会走了。
寂姐哇哇大哭起来,急忙跑进宾馆里找电话打回家中,不一会儿,大哭着出来,说我出来时他们都还在家的,我爸妈从来不出门的。肯定是真的了。
那边峰哥紧张地走过来,说小寂,我们被报复了!
他说我问了保姆,说刚才有两个自称是我们局里的人,说我受了重伤,要见儿子和女儿一面,把我儿子牛牛和女儿月月带走了,保姆在搞卫生时才看到在我的卧室里留下这张纸片儿,说想要他们,今晚12点在鬼楼见,还画有一个骷髅头!
寂姐把那张纸片儿递给⾼峰。
⾼峰一看,说肯定是季昊坤的手下⼲的,这是要报复我们啊,奶奶的,到底是谁⼲的?我要枪毙了他!
他子套手枪,对着天空呯呯呯射出三枪。
这时,陆陆续续来了许多察警,寂姐和峰哥跑过去向他们汇合,估计是来了更大的人物了。
阿齐和刘宇站在我⾝后,说三狼,还回去不?
我瞪了他们一眼,说回个庇回,寂姐爸妈、峰哥儿女,全给那些穿着人⾝的鬼给绑架起来了,估计是要今晚在鬼楼交易谈判了。
刘宇说我就说不要动这个鬼楼,这里的阴气太重,琊门啊。
阿齐说我们进去过,也没见怎样啊,就三层楼,我们都上到了二层了。
我长叹一声,说怕就怕,不是在楼上,而是在楼下。
刘宇眉⽑一动,说对啊,地下可能有着怎么东西,这些鬼怪必须保护好。
阿齐说难道有宝物?
我说有可能哦,说不定鬼楼下是一个大巨的古代皇坟,里面都是⻩金。
阿齐啊一声,说真的吗?那还回个庇,想法子挖开下去,说不定就发大财了。
刘宇双眼放光,说三狼,你是不是得到怎么消息,下面真有宝物?
我看到那些察警开始把宾馆里的骷髅抬出来,送上车,拉走,然后寂姐和峰哥一直跟着一个大肚子的人在进进出出,便说我们在这也没用,不如先去鬼楼看看。
刘宇和阿齐都赞同,兴致极⾼。
于是我们出了宾馆,一路上买些吃的喝的,大家手里都有一百块钱,因此也买了许多东西,我还买了一个雪梨,边走边咬,阿齐买了一根雪条。慢慢舔着。
刘宇则买了一包烟和一盒火柴,还买了几沓纸钱和一把香,根白蜡烛,竟然还破天荒的多买一副电筒电池。
我说你买这些东西要做什么?
刘宇说备着总会有用,和鬼打交道,少不了这些东西的。
阿齐说刘一腿,你这样乱花钱,怎么时候才能赚够一百万,等你赚到一百万了,表姐早子孙満堂了。
我们大笑。
出了县城,往西走,反正距离今晚十二点还有的是时间,便决定走着过去。
刘宇说这几天我都梦到了然然,不知道她现在还好吗?
阿齐说拉倒吧,我见你昨晚在梦里叫的是染染,不是然然!
刘宇说不可能吧?就染染那丫头片子,胸还没核桃大呢,谁会稀罕她?
我们又大笑。
我说染染是武汉的,早就回去了,怎么可能还和我们有交集,刘宇你就不要去想了。
刘宇说我真没想她。
阿齐说明明叫的是染染的名字,还赖!
刘宇说三狼今早你真上了那服务员?
阿齐说这不是白问吗,那声音比雷还响,能假吗?我是过来人。我知道的,哈哈哈。
我说你放庇!
刘宇说我也没经历过,如果不是,你那啊啊啊的,是⼲嘛呢?
我说平儿在说那件事出来,我是太惊讶了。
阿齐说拉倒吧,我们一进门就看到你们抱在床上,说个事还用得着这样搂搂抱抱?而且还在床上?你当我是小孩呢?
刘宇说就是啊。连买给你的早餐都不吃,呵呵,三狼啊,现在就我们三人,你分享分享,是个怎么滋味?用什么法子那么快就上手的?让我也学两招,好对付然然啊。
阿齐说他有啥法子,就是讲鬼故事了。
我们又是大笑。
这时。后面突然传来一阵阵车子滚动的声音。
我们回头去看,満山的烟尘,公路上是车轮滚滚,几十辆边三轮在前,十几辆解放牌汽车跟在后面,车里満満的都是人。
我们急忙往路边的桃树下一躲,那些车子飞一样经过我们⾝边,我们盖住鼻子。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车子才渐渐的过完,那阵势,像是要打仗似的。
阿齐说这是要去哪里呢,会不会边镜那边又打仗了?
刘宇说你眼瞎了?这车上多数是察警好不?
阿齐说察警就不能打仗?
刘宇说你见过狗去捉老鼠吗?
我说别吵,估计是在搜捕那些绑架的人,这阵势,整个县城附近都会被挖地三尺了。
刘宇说这样盲目的找难了。
我突然看着刘宇,说你起个卦吧?
刘宇点点头,说就取我们⾝边这三棵桃树为上卦吧,三为震,上卦为震卦。
然后他伸出一根手指在太阳下一照,看着照出来的影子,说现在是午时一刻,算坤卦,取六十四卦中的“雷地豫”卦,动爻为第三爻。下卦,下卦为用,上卦为体,下卦是土,上卦是木,木克土,体克用,大吉。
然后他望向东边。说人在东边。
我和阿齐听得一头雾水,又不敢打断他,这时终于看到他算完了,阿齐说以后你刘一腿直接把结果告诉我们就行了,别整得体体用用,上卦下卦的,谁知道是怎么意思?
我说刘宇,你说的意思是。这一次事件最终会以美好为结局,而且人质是在东边?
刘宇眉头紧锁,说奇怪了,难道我算错了,鬼楼明明就是在西边,如何卦象显示人却是在东边呢?
阿齐说那肯定就是你算错了,人家那纸片上明明就写着今晚在鬼楼相见。
我大声说不对,往东,快!
刘宇说难道他们弄的是声东击西?
我说肯定是这样,明写着是今晚在鬼楼,但却不可能把人放在鬼楼,否则岂不是太笨蛋了,让察警包围起来?
阿齐说有点道理啊,哪有人抢了东西还告诉你在哪里等你来拿的?
刘宇说那就不错了,就是在东边,我们刚才一直往西走,现在掉头回去。
于是,我们拔腿就往东跑。
一路上还是看到许多的车子向西飞驰而去。
我心里着急,一直看着车子里的人,但都没有看到寂姐和峰哥。
我们重新回到了县城,穿过县城,继续往东。十几分钟后来到一条三叉路口,一条往右,一条往左。一条是直行,无论走哪条路,都是往山里走。
阿齐说刘一腿,这东边就太大了,你再算一卦,看看具体的位置。
我说对啊,我们都出了县城了,会在哪里呢?
刘宇苦笑一声,说每天只能算一卦好不好?同样一件事情,就只能算一卦,再算就不准了。
阿齐说这还找个庇啊找?这里横看是山,竖看也是山,难道能一座山一座山的去找?
我说刘宇,你看看哪边是东?
刘宇拿出那个小罗盘,看了看,说东边是右边这条。
我说既然卦象显示是东边,我们就一直往东走。
于是我们向右边那条道走去,沿路看到有叉口,就拿出罗盘,一直往东边走。
渐渐的,穿过几个村庄之后,我们来到了一座大山前面,山⾼百丈,感觉有些圆鼓鼓的。山顶十分突然地变小,如一只蛇头一样,竟然还有一个向前的弯折,仿佛一条巨蛇正往下看着我们。
阿齐说这山好奇怪啊。
刘宇说这山阴气好重。
我说有多重?
刘宇呆呆半响,才说,比鬼楼还重!
我和阿齐同声叫一声“啊?”
阿齐说你刘宇是真会看还是唬人啊?去哪都说有阴气?一个还比一个重?
刘宇说我敢用这种事开玩笑吗?这山太诡异了,不是我们能来的,快走。
刘宇说完转⾝就走。
我一把拉住他,说你来都来了,还走?得弄清楚寂姐父⺟和那峰哥的孩子是不是在这山里啊?
刘宇面⾊惨白,说三狼啊,我告诉你,水风中有三种死地,三种噤地,三种极阴地,眼前这座山。就是三种极阴地当中最重的那种,叫“出形山”就是说整个山就是一种极阴动物,形状已经出来了,几乎以假乱真。
阿齐说难道这就叫蛇山?
刘宇说对啊,你没看到吗?这座山仿佛就是一只盘⾝而坐的巨蛇,蛇头向下,随时出击。说明此山不仅阴气极重,而且极富攻击性。
我说有那么严重吗,就是一座山而已,大不了就是里面有鬼怪了,又不是没见过?
阿齐说对啊,大不了再杀它们个片甲不留。
刘宇长叹一声,说你们去杀吧,我在外面帮你们收尸。
我们三个争执不下,阿齐烦了,说我去拉泡屎先,你们商量好,要走一起走,要进一起进。
我说肯定要进,你快点,一会天黑了就不好进山了。
阿齐往前跑了一下,找了一棵松树蹲下来。
刘宇回头看着那座山。拿出罗盘,刚放在地上,便见那上面的指针飞速地旋转起来,竟像是里面有个小马达似的。
刘宇大惊失⾊,拿起小罗盘,拔腿就跑。
我一下还没拉得住他,他已经迈着公鸭腿跑了,回头看着我,说三狼,我一定会帮你收尸的,你去吧。
我怒道,行,也不用你收尸,你妈的滚蛋!
我又等了一会,刘宇已经不见人影了,可阿齐竟然也没见回来。
我向阿齐刚才蹲下去的地方走过去,突然被一个人扑上来,一下子把我扑倒在草丛里。
我刚要反抗,便听到阿齐小声说道,别出声,看,那里有人。
我这才知道是阿齐扑翻了我,我说你就不能好好叫我隐蔽?
阿齐说三狼,这事变大了,你看清楚了没?
我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在那座蛇山的东面,距离我们十米左右,有一条路,不知道联通哪里,路上此时正自北向南行驶着三辆敞蓬式军用车,离我们越来越近,到得三四米远时,终于渐渐看得清清楚楚,第一辆车上坐着两个老人,正是寂姐的父⺟,第二辆车上坐着一个小男孩,岁左右,一个小女孩,六岁左右,估计便是峰哥的儿子和女儿了,当第三辆车上的人一出现,我和阿齐就全傻眼了。
这怎么可能是她们?
车上坐着的人,竟然是小雨、染染、表姐、马新強四人!而且四人还谈笑风生!对着车外指指点点,像是来旅游似的。
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