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內的水壶烧得噗噗作响,客厅的人们正狼呑虎咽的吃着面食,寒冷的天气需要热量的补充,而此时,铁笼中的陈常青只能趴在栏杆旁⼲巴巴的望着。
他的目光有些呆滞,口水也不自然的沿着嘴角留下。
“这是在用刑吗?尼玛坑爹啊?能不能发扬一点龙国的优良传统,给一个弱势群体一点必要的帮助啊!”
半分钟过后,并没人应答。
…
“各位大哥大姐,行行好,给点吃的吧?小弟我肚子实在快受不了了。
十分钟过后,依然没人应答。
…
此时的陈常青有些崩溃,又冷又饿,肚子还时不时叫唤着。突闻一阵噴香的气味在鼻尖环绕,睁眼一看,⾼俊寒端着一碗烧饼正站在他的面前。
陈常青顿时两眼放光,伸手便向⾼俊寒索要,可⾼俊寒又再次退了回来。
“想吃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俊寒冷笑的说道,让这位名声在外的大毒枭有些诧然,⾼俊寒的笑容有些可怕,似乎带着一丝冷冽的杀气。
带着食物的诱惑,杀伤力果真不一般,对于一个渴饥难耐的俘虏,陈常青有些无奈,可却不得不接受⾼俊寒的妥协。
而此时,客厅內的众人都已上了二楼,楼下只剩⾼俊寒和陈常青。
“你?你想知道什么?只要我能回答的,我尽力而为吧,给点吃的先!”
看着这名昔曰风光的毒枭,⾼俊寒为之感到惋惜,多次参与联合围剿毒贩的行动让⾼俊寒深知这个道理,这些都是一帮阴险狡诈之人,不给他们一些苦头,毒枭们是不会诚坦回答。
而此时⾼俊寒手中的食物就是最好的诱饵。
“第一,你们在龙国新区到底有多少据点?都在哪里?第二,你和你的大哥通常都如何联系?你们都是通过何种渠道运送品毒?他在东南洋的蔵匿地点是哪里?第三,你的货源渠道都由谁负责?地点在哪里?”
面对⾼俊寒的三点提问,作为昔曰的孤狼大人冷笑应对,自己知道,⾼俊寒的问题针针见血,只要回答一个,他和大哥经营多年的品毒交易渠道就会被连根拔起,伤不起啊!
“哼哼!你这是在**裸的敲诈,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啊?这些都是我们陈家的命根,财富的源泉,把根断了,我们陈家还吃什么?喝什么啊?”说完便将头扭向一旁。
其实⾼俊寒心里早就清楚,天魔之剑与陈常青兄弟两早已水火不容,这次在村寨的交火就可以看得十分清楚,即便是现在关押在此处,天魔之剑的人也不会放过他。
⾼俊寒冷峻的笑了笑,随后便将烧饼直接递了过去。
“吃吧!这可能是你最后的晚餐了,带着你的这些秘密一起去坟墓吧!”
陈常青狼呑虎咽的往嘴里塞烧饼,可当听见⾼俊寒这么一说,顿时心中一愣,直接卡住了咽喉,呛得自己不停的咳嗽,他不明白⾼俊寒为什么要这样说,但显然是对自己不利。
在看看周围没人后,便小心谨慎的凑过脑袋。
“你他娘的说话说一半,什么意思?老子可是孤狼,在新区好歹也是个人物,我手下武装人员众多。”
“可你现在关在笼子里。”
“我有自己的领地,多条隐秘的品毒走私渠道,财富对我来说就如流水一般。”
“可你现在关在笼子里。”
“我和我大哥在东南洋地区黑白政商军通吃,在那里,没有人敢不给面子。”
“可你现在关在笼子里。”
不管孤狼陈常青如何吹嘘他曾经的牛逼,⾼俊寒回复他的话永远只有这句:可你现在关在笼子里。
“呃!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你他娘的是复读机啊?”
陈常青几乎处在崩溃的边缘,可看着⾼俊寒脸上不屑的表情,他就算吹再大的牛逼,得到的也许还是这句回复,此时的他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俊寒见他的嚣张气焰安分了不少,便也好言相劝。
“怎么?不说了?好汉不提当年勇,我还没听够你的光辉岁月呢?继续啊!不要停下来!”
“好吧大哥你赢了,我不说,你们想怎么样都行,可是有一点,老子是孤狼,不能这么憋屈的关在笼子里。”
“哼哼…”
⾼俊寒不噤冷笑,陈常青那毒枭老大的⾝份怎样都难以放下,这不是在作死吗?他对龙⽳还有价值,起码通过他能牵出一整条犯罪网络,而他在这里,只不过是狸猫所利用的全安保障,既然已经到达天魔之剑的势力范围,他的价值也就自然消失,接下来很有可能会将陈常青处死,而这并不是⾼俊寒想要看到的结局。
“你已经没有价值了,天魔之剑的人不会留你,这里很有可能就是你的葬⾝之地,想活命,听我的。”
面对⾼俊寒突然抛出的橄榄枝,陈常青既惊又喜,可这里是一片荒芜之地,自己怎能逃脫?
“兄弟!你该不会耍我吧?”
⾼俊寒左右环顾四周,随后将头伸到陈常青的耳边,向他轻轻的嘀咕一阵,陈常青听得连连点头。
“兄弟,只要你能帮我活着逃出去,将来必定报答于你,我陈常青虽然是个卑鄙小人,可也是个讲义气的主,老子说话算话。”陈常青轻声的说道,心中略带感激。
夜晚的寒风刮得有些恐怖,飞雪満布天际,窗外是一片鬼哭狼嚎般的响声,⾼俊寒躺在自己的房间內久久不能入睡,白天老者的那句话依然在自己脑海中荡漾,不找出个所以然,心中就像结着一块疙瘩。
父亲的⾝影时常浮现在自己的眼前,一⾝帅气逼人的军装上挂満了奖章,抱着自己和⺟亲一起合影,那是小时候最快乐的童年时光,可那却十分短暂。
父亲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军队?离开这个家呢?老者肯定知道什么?
想到这里,⾼俊寒将被子掀开,披上外套便走出房间,他将房门小声打开,为了保持安静,⾼俊寒打着赤脚朝角落处老者的房间走去。
可当自己来到房门口时,却听见老者的房间內有两人正在对话,难道有人也在老者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