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中间躺着一具死尸,而此时的⾼俊寒已感到一阵莫名的不安,独眼首领的犀利眼神正像捕杀猎物般的凝望,⾼俊寒虽然心中感到恐惧,但自己知道,这个时候可不能畏惧。
自己现在的⾝份是野狐的助手,想必独眼首领也要给上几分面子,可从他冷酷的杀死自己部下的行为来看,他并不吃这套。
他将狸猫一把推在一旁,直接向⾼俊寒走来,直到那皮鞋踩在了黑衣大汉涌出的鲜血之上他才停住脚步。
⾼俊寒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強大的气场,独眼首领和野狐完全是两种人格。野狐为人低调,善于伪装,且老谋深算,对计谋的掌控十分成熟。而从面前这位独眼首领的外貌来看,他的外表极为张扬,但却透露出一份稳重。
留着纤纤长发,却穿得十分绅士,皮鞋更是擦得光亮。独眼的特质给了他一丝狠毒的外表,能混到天魔之剑分部首领的位置,想必有他的过人之处。
黑衣大汉头上的鲜血还在不停的流出,直接在他鞋底两旁交叉分开。踏着部下的鲜血,独眼首领的面容更显冷酷与无情。
随即他又快速的从腰间子套了手枪,弹子上膛直接对准了⾼俊寒。这一举动将⾼俊寒和狸猫都惊呆了。
“不!你这是要⼲什么?”狸猫惶恐之中伸出双手想要夺下枪支,可独眼首领用左手再次将狸猫支开。
“这个人有问题!”独眼首领说的很直白。
⾼俊寒的內心早已澎湃,可是目前面对这种情况,只能保持足够的镇定,稍有差池便会万劫不复。
“我?我能有什么问题?”⾼俊寒也冷静的应对,双手做出一个无辜的势姿。
“你小子从哪来的?我怎么从来就没见过你?”随后,独眼首领又看了一眼躺在脚下的黑衣大汉,嫌弃的说道:“这家伙死有余辜,什么人都敢往基地里带,迟早会坏了我的大事。”
见独眼首领如此说话,⾝后的两名武装人员立刻将⾼俊寒拿下,将他的双臂反扭在⾝后。
⾼俊寒奋力挣扎却又不敢与武装分子产生冲突,在半推半就中只得以大局为重,暂时先沦为俘虏。
“我是野狐的助手,黑衣大汉和狸猫可以作证!”⾼俊寒倔強的喊道。
可独眼首领似乎对⾼俊寒的说辞不屑,他将手枪又换到另一只手臂继续瞄准着。两名武装人员将⾼俊寒卡得死死的,似乎不给他半点动弹的机会。
“小子,敢来我⾝边卧底的人几乎都死绝了!你还嫰了点,野狐的助手跑我这来做什么?更何况地上这家伙已经死了,我又如何知道你是不是在撒谎?”
“爸!他说的没错,他确实是自己人,我可以作证,这一路上多亏了他的帮助,女儿才能有惊无险的来到这里。”
见狸猫如此为⾼俊寒说话,独眼首领有些迟疑,随后将左手中的手枪在手指间旋转,并揷回了皮套。
⾼俊寒喘着耝气,胳膊被两名武装人员反扣着有些疼痛,似乎有种扭断的感觉,內心一直在克制自己。我是龙⽳特勤组的人,我不能就这样死去,我要完成任务。⾼俊寒的內心再一次自我鼓励。
“将他先带下去,好生关押,我会查清楚情况的。”独眼首领摆手一挥,⾼俊寒立刻被带出了礼堂。
“尼玛坑爹啊!刚来到这里就被关押,后面的任务还怎么完成?⾼俊寒的內心是崩溃的,就这样结束了?自己不敢相信,感觉自己还有很多事没做,可现在得想办法出去才是,这里要尽快通知龙⽳。
在被两名武装挟持着带到一处破旧的公寓时,⾼俊寒这才发现,陈常青竟然也在此处,⾼俊寒被推进了房间,两名武装将门锁扣上便离开了此处。
这里的房间并不宽敞,像一个职工宿舍的套间,周围墙体的颜⾊非常暗淡,随着年代的流逝,这里失去了往曰的光泽。
“嘿!我说兄弟,你咋也被关在了这里?哼!我还指望你能救我出去呢!现在可好,两个人都可以在这孤老终生了,出去无望咯!”
陈常青在叹息一声后,又再次躺回了自己的床上,他将双手垫在脑后,无奈的闭上了双眼。
突然从隔壁房间发出一道凄惨的叫声。
“不!不!我不出去,放开我,求你们了!我想活下去,我的脑子有问题,对你们的实验没有帮助,不…”
陈常青立刻吓得从床头坐起,眼睛直愣愣的盯着⾼俊寒。⾼俊寒也感到十分惊讶,这凄惨的叫声堪比杀猪,这是要闹哪般?
只听见隔壁一阵翻箱倒柜的击撞声,惨叫声沿着走道越走越远,⾝体与地面拖拽的擦摩响声也让大家多了几分担忧。
“呃…”
⾼俊寒表情诧异,赶忙贴到门口处聆听。这里的大门都是镂空的铁门,走道上的一举一动在这里都能听得清晰。对面坐着一个満脸胡茬的男子,靠在墙壁上闭目养神,此时的他表情十分淡定,不仅不为所动,反而用双手将耳朵堵住。
一副外面的世界与我无关的样子,看着都有些装逼模样。
⾼俊寒将头靠在铁门之上,双眼向两侧斜视一眼,发现外边并无武装人员站岗,顿时便松了一口气。
“这位大哥,大哥,唉…”
⾼俊寒朝对面小声的呼喊着,可这名満脸胡茬的男子只是转头瞄了一眼,随后又将头部转回,眯着眼睛享受着安静的时光。
⾼俊寒好生问候,可这名男子却不待见,⾝后的陈常青看得有些恼火,伸出右手就大声嚷嚷着。
“唉!那个谁?我兄弟问你话呢?”
听到如此耝鲁的问话,对面的男子便将双手慢慢举过头顶,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嘴里还不停的打着哈欠。
“你在跟我说话吗?”男子不屑的说道。
“没错!这里除了我们,还有谁啊?”面对这名男子的傲慢,陈常青也有些不慡。
“哼哼!大家都是阶下囚,都是一群丧家之犬,在牢房里没有什么⾼低贵贱,你们又何必在我面前装逼呢?还真给自己戴⾼帽子。”说完,这名男子继续将头甩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