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聇!”
听到郑凌寒这话的学员皆是心底大骂无聇。
这明显是故意针对唐瑄的,郑凌寒所言替手底下的人出头,那自然是想要对付叶然,但叶然却早已没有战斗之力,而⾝为叶然的好友,唐瑄又怎么可能坐视不理呢!
这是強行逼唐瑄出手啊!
郑凌寒今年已然是二十又五,修为已经是⾼达聚灵境!
而反观唐瑄,今年才不过十四岁,修为方才扩脉境四层。
两者一比,谁胜谁负一目了然。
当然,若是给唐瑄几年时间好好修炼,他的修为定然是能够追上郑凌寒的。
郑凌寒明显就是打着这个主意来狠狠的羞辱唐瑄一番的!
别人想得到的,叶然又怎么能想不到。
他看着郑凌寒,冷笑一声后说道“你这样公然对学员出手,就不怕遭到学院的惩罚?”
这话看似可笑,但是还是有很大的威慑力的。
因为七大学院有一条共同的院规那就是,众学员平等,一视同仁,不得有任何偏袒之为!
曾经七大学院也就发生类似的事情,一世家弟子公然将一贫寒出⾝的学员给活活打死,那世家弟子仗着自己的家世无所顾忌,不把这事放在眼里。
但是最终却遭到了学院的严惩!
毫不留情!
那世家虽然愤怒,但是七大学院不是谁都能够惹的!所以也就只好作罢。
郑家虽然名门望族,在都城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影响之大可谓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但是郑凌寒若是毫不讲理出手对付其他学员的话,也会惹上不小的⿇烦,毕竟有着唐家与之为敌,若是郑凌寒敢如此猖狂,唐家定然会乘次机会打庒郑家一番。
更何况,这事还牵扯上了唐瑄。
“哼!”郑凌寒看着叶然,然后说道“你在比试上意图杀害学员,被监考考官给制止,岂料你使出阴损招数,导致监考考官中招倒地不起,你可知罪?”
“而今天,我便来为月华学院清理门户,将你这品性卑劣之人给抹杀!”
鸦雀无声。
观看台上的学员听着这话,大气都不敢出,这是明显的颠倒黑白!
也只有郑家的弟子才敢这么做了!
事情的发展众学员们都看得一清二楚,所有的细枝末节他们都知晓的明明白白。
但是他们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替叶然反驳。
明哲保⾝才是最为正确的做法!
赵云天听着这话,都想忍不住拍手叫好!
叶然啊叶然!就算你有唐瑄护着又有何用,一山总比一山⾼!
“荒谬!”唐瑄看着郑凌寒,嘴唇轻启,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你出手吧。”
这是宣战了!
既然对方这么无聇的话都说出来,他这是打定主意要找⿇烦了。
“还是你们出手吧,我怕我出手你们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了。”郑凌寒狭长的双眼看着唐瑄,嘴角浮现出一抹冰冷的笑容。
“呵!”唐瑄立刻出手,他化作一道白⾊的影子,直突郑凌寒。
双手齐出,连连拍出七掌。
赵云天看的心底一阵胆战心惊,这要是他来,定然连一掌都接不下来。
“雕虫小技!”郑凌寒狭长阴翳的双眼的微微眯起,他手掌轻描淡写的挥出,就像是在驱赶苍蝇一般,漫不经心。
“哒!”
唐瑄的手掌被郑凌寒给握住了。
“我要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真正的力量!”郑凌寒冷笑一声,他双眼闪过一丝凶光,虽然说杀死唐瑄是不可能的,但是⾝体上的教训还是少不了的。
他手掌微微一用力。
唐瑄那白皙的手掌瞬间扭曲起来,看上去有些说不出的恐怖。
唐瑄微微皱起眉头,他手掌连续几次发力都没能从中挣脫出来。
而郑凌寒的力量则是在源源不断的增加着,要不了多久唐瑄的手掌就会被郑凌寒慢慢的给捏碎!
“雷霆万钧!”
叶然这个时候突然冲了过来,他⾝上闪耀着青⾊的雷光。对着郑凌寒便是一拳挥去。
先前与任远,赵百群的战斗早已是榨⼲了他全⾝的所有力量,而刚才的片刻时间,也没能让叶然恢复过来。
但是唐瑄有危险,他怎么能够坐视不理!
叶然也只能強行调动着体內的力量,忍受着经脉过度劳损而产生的剧痛,使出了最強一击。
“五重血脉之力!”郑凌寒眼眸当中闪过一丝异光,就连他这个已经是聚灵境修为的修士,也忍不住对着血脉之力产生嫉妒之⾊。
看着这闪耀着青⾊雷光的拳头,郑凌寒立刻伸出手掌将其给接住。
郑凌寒不得不承认他还是低估了这血脉之力的威力,他⾝形不由得一顿,那股強大的冲劲袭遍全⾝,让他的力量稍微受阻。
虽然说叶然的一击并没有对郑凌寒造成实质的伤害,但是这一切已经足够了。
唐瑄立刻爆发,他脸上的虎纹闪耀着白光,一对兽瞳也亦是如此。
“吼!”
一声虎啸响彻全场。
唐瑄手臂瞬间发力。
郑凌寒⾝形再度一顿,死死抓住唐瑄的手掌竟然被他给挣脫了开来。
挣脫的那一瞬间,唐瑄与叶然对视。
两人心意相同,同时再度出手。
谁能料想这两人面对聚灵境的修士竟然没有退缩,反而是出手攻击。
郑凌寒一个不小心,一下子吃了叶然与唐瑄一人一掌。
郑凌寒⾝形后退,然后他迅速稳住⾝子,他低头看着胸口处的两个掌印。
然后抬起头,眼眸当中闪过一丝杀意。
“很好,既然如此,那么我就不陪你们玩游戏了。”
叶然与唐瑄两人面⾊凝重,不玩游戏,那便是要动真格的了,聚灵境的修士能够简单的借助天地间的灵气,这可不是他们两个扩脉境能够抵挡的了的。
“你。”郑凌寒指着唐瑄说道“将会被我打断全⾝的骨头。”
然后他又指着叶然说道“至于你,只有一个下场,死!”
灵气凝聚,危险降临。
叶然面⾊阴沉,穷途末路了吗?
“该结束这场闹剧了。”
大师兄轻轻掸了掸衣袍上的灰尘,从座位上站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