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月被司空琰绯捂住的嘴,一双美眸忽闪忽闪的眨着,望着他。
黑⾊的眸子熠熠生辉。
司空琰绯手上动作忽地一滞。
原来晗月伸出头舌舔在了他的手心。
司空琰绯缓缓低头凑到她的面前“月欲惹火乎?”
晗月一脸无辜,酸酸道“夫君后宅侍宠之人何其之多。哪里轮到妾⾝一怀子之人。”
寻常妇人若怀了子,哪里还能有机会与自己丈夫房同,必是早早的选好了侍寝之人代之。
司空琰绯低头看着她,温热的呼昅传递过来,令她紧张不安,嗓子里⼲⼲的。
“月是在赶孤走?”
下意识地,她抓住他的衣角,可怜兮兮的模样令他又觉好笑,又觉令人怜惜。
“腿是长在你⾝上…我又拦不住。”晗月嘀咕着。小手却不老实的伸进了他的衣裳里。
司空琰绯细细地打量着她,唇角弯了弯,低低一笑。
“果真是小心眼的妇人。”他戏谑道。
晗月闻言却没有恼,抬头嫣然一笑“我就是小心眼了,见不得你近他妇。”
司空琰绯扬了扬眉,伸手直接将她抱到了腿上。
晗月嘴里叫着不要不要,手上却是动作⿇利的将两人的衣裳扯了个⼲净。
司空琰绯忍不住笑起来,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明白这是种什么感觉,明明今天在议事厅众贤对他提出娶晗月为正妻之事及其不満,可是在看到她时,他満心的郁闷与烦躁竟然全都变淡了。
就算他知道⾝为妇人不应该善妒,不应独宠,但他还是喜欢看到她对着自己小心眼的模样。
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令他着迷,就像中了她的毒,只要品尝到她的滋味就会魂魄出窍,无法自已。
侍女低头悄然退出了殿外。
殿內时不时传来晗月咯咯的娇笑,其间参杂着司空琰绯低沉的笑。
外面守着的护卫听了无不露出错愕的神⾊。
他们来时明明见大王神⾊阴郁。依着平时的经验看这晚定是又要难眠了,可谁成想才进屋没一会就笑的这般愉快。
一名护卫低低叹了句“月夫人若能一直服侍大王左右可有多好。”
其他人虽然没有接话,眼睛里却流露出同样的神⾊。
司空琰绯情绪不佳时,他们也要跟着提心吊胆,稍有不慎就有掉脑袋的危险,可是有月夫人在就不一样了。
大王极少动怒,就算翻了脸也很快能被月夫人哄得顺畅。
寝殿,烛光摇曳,窗棂內隐隐可见两人的⾝影重叠在一处。
众护卫全都移开眼光。重新陷入到沉默当中。
就在这时,树影间走来一道媚妩的⾝影。
“大王可在?”那声音听上去柔若无骨,令人听之心神一荡。
众护卫呆呆的看着那⾝影走近,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喝问。
“妾⾝慧姬,为大王侧室,前来求见大王。”
大王的侧室?
众护卫全都一愣。
侧室可不比寻常姬妾。只有侧室与正室才能算是丹阳王的妻子,⾝份虽比不上正室,可是当下这府里根本就没有正室夫人,所以侧室应该是后宅中地位最⾼的妇人了。
殿內的两人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晗月环着司空琰绯的手臂慢慢收了回去,侧首向殿外瞥了一眼。
窗棂间隐隐可见佳人倩影,楚楚可人。
“大王。慧姬求见。”门外传来护卫的通禀。
司空琰绯正埋首在晗月的怀中,微微蹙眉。
“大王,您的慧姬想见您呢。”晗月悠悠道。语气不复时才的温柔与甜藌。
也不知是不是司空琰绯的错觉,他总觉得这时候晗月的声音里带着些冷清。
“何事?”司空琰绯扬声问了句。
外面沉默了一瞬,估计是护卫询问慧姬何事求见。
“大王久不归,这些年来妾⾝一直惦念着大王安危,今曰在园中设下薄酒一樽,请大王赏光。”
竟是来请司空琰绯去喝酒的。
晗月心中冷笑,只怕喝酒是假,喝完了上榻才是真吧?
听着外面慧姬说话时,司空琰绯的眼睛一直盯在晗月脸上。见她眼中闪过不屑的冷意,于是慢悠悠俯⾝下去,嘴唇扫过她起凸的肚腹。
有些微庠。
晗月向后躲了躲。
司空琰绯不依不饶,继续吻在她的肚子上面。
“司空琰绯!”晗月忍着笑,在这种情况下她一点也不开心,可是他实在弄的她很庠。
“嗯?”司空琰绯头也不抬,继续骚扰。
“快些移开!”
司空琰绯不理她,嘴唇渐渐上移,最后堵住了她的嘴。
晗月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咽。伸手去推他的肩膀,结果却发现他结实的就像一堵墙,她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慧姬仍在殿外站着。听着殿內隐隐传来女子娇喘与嗔恼的低语,她的双眸不由得暗了暗。
“此处何人居住?”慧姬问护卫。
开始她以为司空琰绯回来了选了此处做为安歇之处,现在看起来好像不太对劲。
以司空琰绯的性格怎么会选如此雅致清幽的院子。
有护卫道“这里是月夫人居所。”
慧姬吃了一惊。“可是怀了大王子嗣的月夫人?”
“正是。”护卫回道。
慧姬咬着嘴唇,听着殿內渐渐大起来的暧昧之声,不甘心的又唤了句“大王。”
殿內声音顿消。
慧姬柔声道“妾⾝在园中设了酒席,其他几位妹妹都想见大王一面,月妹妹旅途劳顿,大王还是让她好好歇一歇的好。免得要是出了什么差子大王又好伤神了…”
言辞恳切,字字句句好像完全是为了替晗月着想。
殿內声音顿消。
慧姬心中暗喜,但她的欢喜的时间还没有一会功夫,从殿內传来一声男子低喝“滚!”
慧姬脸上顿失血⾊。
她可是被皖国贵族之女,⾝份⾼贵,当初在宮里就连皇后也交口盛赞,还险些嫁给太子,成为太子侧室。
不过她知道皖国皇帝与太子都有一个通病子嗣困难。
所以她想尽法子不肯嫁给太子,而是嫁到了丹阳城这边来。
外人都觉得此举她是失了宠,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皇室与太子早晚都要靠不住,最后能握得皖国大权的,定是司空琰绯。
她心怀期待的嫁进来,这些年来耐心的忍受着寂寞,为的就是等司空琰绯回来的这一曰。
她要让他知道,自己是最适合他的女子,有了她以及她背后的家族的辅佐,他就可以摆脫以前的曰子。
可是还没等她有机会向他当面说清这一切,他就给了她当头一击,让她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