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终于醒了,⾝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钟若寻说着,作势就要坐起来,却被颜子轩的大掌一把按住肩膀“你刚才叫我什么?”
这个傲娇的男人,到了这种时候,还这么在乎她对他的称呼。钟若寻拧不过他,只能小声地道:“子轩哥哥,你还有哪里痛吗?”
颜子轩云淡风轻似的笑了起来,整个人直接覆在钟若寻的⾝上。琊魅的笑容,让他的桃花眼璀璨夺目“小丫头,我想我等不及到我们的婚礼那天了。”
“什么?”钟若寻不明白他忽然说这么没头没尾的话是什么意思。
可是下一刻她就知道颜子轩是什么意思了。颜子轩冰凉的唇覆上了她的,大掌带着火热的温度,在她的⾝上游离。
“子轩哥哥,你⾝上有伤?”钟若寻的嘴巴好不容易离开了他的,立刻出声制止。
可哪知颜子轩眉⽑微微一扬,修长的手指勾住了她的下巴,语气带着些怒气:“小丫头,你这是在质疑为夫的能力?”
钟若寻羞得一张脸通红,可还是嘴硬地道:“你伤得很严重。”
颜子轩⼲脆用披风将两个人的头都蒙在里面。幽暗狭小的空间里,两个人⾝上不着寸缕,紧紧依偎在一起。钟若寻甚至感受到颜子轩⾝为男子,⾝上某些部位,正在发生明显的变化。
“子轩哥哥…”钟若寻两只小手,慢慢地圈住了颜子轩的脖子。她终于还是放弃了抵抗。
“嘘,不要说话,抱紧我。”颜子轩沙哑的声音在钟若寻的耳边响起。随即便吻住了她的唇。
一旁燃烧的篝火,就像披风里紧紧纠缠的那两道人影。
不知过了多久,颜子轩终于掀开了披风,将钟若寻紧紧地抱在怀里,吻亲着她的额头。钟若寻整个人疲软地靠着他,満头都是汗。
“小丫头,怎么样,为夫的能力,你可信得过?”颜子轩坏坏地笑着,看着怀里那个浑⾝没力的小家伙。
钟若寻被他一说,整个脸再次红了起来,拉起还盖在⾝上的披风,将自己全⾝给包了起来。
“⼲嘛,想闷死自己啊?”颜子轩不満地将披风扯开,将那个満⾝是汗的小家伙捞了出来。
两个人额头抵着额头,凝望着彼此。
许久,颜子轩才慢慢地开口道:“我颜子轩这辈子,绝不会辜负你。”
他刚刚才看到,钟若寻脚上的伤。一想到她看到他跳崖之后,不顾一切地追随着他也跳下了那个悬崖。他整颗心就七上八下的,要知道如果两个人其中一个真的就这么死了,那剩下的那一个,又该要怎么办?还有,她脚上的伤明明那么重,又是怎么出去帮他寻药的呢?
钟若寻闭着眼睛靠在颜子轩的胸口,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只觉得,她的这辈子,从没这么圆満过。“子轩哥哥,我想,我再也离不开你了。”
“嗯。”颜子轩淡淡地回应着,可是他的心里却在想,这辈子还不知道谁离不开谁呢。
又过了一天,钟若寻将山洞里剩下的草药全都敷在颜子轩的背上。颜子轩因为有了这些药,伤口恢复的还算不错。可钟若寻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脚上的伤痕重,再加上还没有好好休养,眼下是连动都不能动了。
颜子轩急得团团转,想要出去找人来帮忙,又不放心钟若寻一个人呆在这个山洞里。倒是钟若寻的样子跟个没事人一样,拉着颜子轩在自己的⾝边坐下,怀里还抱着小雪团“子轩哥哥,不要转了,我没事的,只不过是扭到脚而已,不去管它,它自己也会好的。”
颜子轩一个征战沙场的王爷,见过的伤无数,怎么可能轻易就相信钟若寻说的话。这么严重的脚上,如果再没有得到有效的治疗,钟若寻这只脚很有可能就这么废了。只是钟若寻表现得这么轻松,想来也是怕自己太过担心了。
颜子轩无可奈何地坐了下来,这时才认真地看了看钟若寻怀里的那团白雪。这小家伙,不是狗,但也不是猫,究竟是什么东西,饶是他见多识广的,一时也说不出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这只小家伙,是你在这里捡的?”
钟若寻摇头摇“不是,这小家伙在我昏迷的时候,就自己一直守在我的⾝边。后来还是它带着我从山上的山洞下来的。”她说着,爱怜地亲了亲雪团的小脑袋,接着说:“最最重要的,是它带着我找到了受伤昏迷的你。”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么有灵性的东西吗?颜子轩有点不相信,伸出手摸了摸雪团的小脑袋:“雪团,你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颜子轩磁性的嗓音一响起来,就把雪团迷得五迷三道的。雪团狗腿地蹭着颜子轩的手指,小眼睛舒服地都眯了起来。
颜子轩和钟若寻见它这么可爱,都被逗得笑了。
玩笑过后,钟若寻开始认真地为出去做准备。他先是从自己的⾝上撕下一块衣摆,将雪团这两天为他们找来的野果全都包了起来。说来也奇怪,别看雪团那个小⾝子,可是不知道怎么办到的,居然总会坨回来比它自⾝还大的果子,并乐此不疲着。
紧接着,颜子轩又捡来一根耝树枝,将它的一头削尖。在这种深山老林里,随时会面对未知的危险。上一刻看着还风平浪静的,谁知道下一刻会不会从旁边窜出一只野兽来。所以,颜子轩还得为自己和钟若寻准备可以反击的东西。
准备好这些,颜子轩看了看天⾊。现在应该接近中午了,如果幸运的话,天黑前应该能先出了这片竹林。
将外衣撕成一条一条的带在⾝上,颜子轩才扶起钟若寻,慢慢地往山洞外面走去。
钟若寻的怀里还抱着看起来傻乎乎的雪团,和颜子轩边走,边将手里的布条系在路过的竹子上。这样的好处是,他们不会走冤枉路,能尽快走出这片竹林。颜子轩早就看出来,这竹林里有古怪,似乎能让人失去方向感。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钟若寻和颜子轩越走越觉得不对劲。他们来来回回地走了那么多路了,到头来总是会回到起点的地方,那里系的是颜子轩做了记号的布条,所以他们一眼就能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