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轩握着钟若寻的手,在听到龙媚媃这个名字的时候,明显一紧。
钟若寻不明所以地看着颜子轩,只见他的眸光,一直盯着门口。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竟然会让颜子轩如此忌惮,或者该说时在意?
将自己的目光,顺着颜子轩的眸光望去。
瞬间,作为女人的钟若寻,也觉得自己自惭形愧。
那是怎样的一种美,竟能让人觉得这世间所有都逊⾊起来。她只需站在那里,便让人觉得仙女不曾是传说,眼前明明就站着一个。
龙媚媃的出现,让整个祥瑞殿顿时变得光彩夺目,而龙媚媃本人,也让在座的人瞬间移不开眼。
见自己想要的目的已经达到,龙媚媃这才款款走向颜子轩。
⾼坐上的那个男子,一双桃花眸子,暗蔵玄机。
龙媚媃⾝穿明⻩⾊的小袄,而且长度只到达腰际,两条雪臂和纤细的腰均裸漏在外。下半⾝的穿着,也和雄川女子大不一样,是一条异常宽大的裤子,可是这样的小果,更加让人惊艳。
但是此时龙媚媃⾝上的穿着,其实已经让人完全失去昅引力了,因为她正做着另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
她的一双水眸,在走向颜子轩的同时,里面包含的情愫,或惊或喜,或冤或恼,令人捉摸不透。
“媚媃见过雄川皇帝。”
哇,她的声音,也如⻩鹂鸣叫般的清脆。
在场不少的年轻员官,已经开始通过抓庠,喝酒,咳嗽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龙媚媃,这是一个妖精般的女人!
比起大臣们的惊讶,钟若寻感受到的只有意外。
这个女人,不就是中秋节那天晚上,故意撞倒颜子轩的那个女人吗?
因为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能用一双眸子,演绎出这样精彩的表情了。
颜子轩的声音,有些不自在,咳了一下,将自己定在龙媚媃⾝上的眸光移开,才道:“九公主免礼。”
这…
这一幕更令人增添了无数遐想!
龙媚媃依言回了个礼,大方不扭捏地走到龙啸天的⾝边坐下。
场面恢复开场时的状态,觥筹交错间,只是很多人的注意力,都被某一个女人昅引过去。
龙媚媃不愧是大国走出来的,在那样的注视下,该怎么表现,还是一如既往的大气,完全不是弥宝音那个満肚子都是轨迹的女人能比得了的。
只是钟若寻发现,龙家兄妹两个,总是时不时将他们的注意力,放在自己和女儿的⾝上。
这不得不让她心里觉得不舒服。总觉得,颜子轩和这两个人之间,好像并不是第一次认识似的。
好不容易坚持到宴席结束,钟若寻跟着颜子轩回到长生殿。
颜子轩径直将已经睡着的女儿放回床上,转⾝来到榻便坐下,拍了拍⾝边的位子,钟若寻会意立刻坐了过去。
长指有意无意地撩拨着钟若寻的长发,颜子轩声音轻柔地问道:“就没有想要问我的?”
原来刚才自己那些失态的表现,全都进了他的眼,钟若寻突然觉得自己的这张老脸,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真没有要问的?”颜子轩见她的样子还是和平常一样,声音有点不悦了。
这个女人,难道自己在她的心里,就那么不重要?都有别的女人那么赤luoluo的看着他了,难道她一点都不吃醋?
钟若寻不想在他的面前表现出醋坛子的样子,只是小声地道:“有什么是需要我问的吗?我去看看瑾儿。”
“啊,疼。”下一刻,她的下颚,已经被颜子轩的大掌紧紧地捏住,钟若寻感觉到,她的下巴都快离开她的⾝体了。
颜子轩凝视着她有些扭曲的小脸,声音透漏着一股火药味“难道,我在你的心里,还比不上瑾儿不成?”
颜子轩也搞不清楚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连自己女儿的醋都要吃?这不像是他的作风。
钟若寻吃痛,挣扎两下直接离开这个霸道的男人,赶紧往內室走去。
拿起放在榻便做了一半的小服衣,钟若寻神⾊不明地拿起来,接着往下缝制起来。
自己在她的心里,难道还比不上一件服衣?
颜子轩的脸⾊越来越难看,面无表情地直接在钟若寻的⾝边坐下。
有的人,就算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也会给人造成一定的庒迫感。显然,颜子轩就是这一类人。
“啊。”针刺进手指的痛,让钟若寻皱眉。
正想将手指伸进嘴里,将血洗⼲净的时候,颜子轩已经先她一步,直接将她的手指含进自己的嘴里。
钟若寻脸红,手指猛地菗了回来。
对面的男子,在她的动作之后,脸上的颜⾊已经可以用黑来形容了“怎么?现在连手也不肯让我碰了?”
“不过就是刺到手了,又没什么大不了的。”钟若寻不自在地说着。
颜子轩听到她的话之后,将注意力转移到她正在缝制的东西上,道:“这是什么?”
钟若寻将小小的服衣摊开,脸上的神⾊柔和地道:“这是瑾儿的服衣啊,想在她生辰的时候送给她。”
原来,他女儿的生辰要到了。
可是颜子轩接下来说的话,却让自己也让钟若寻有点哭笑不得:“我、我的生辰好像也要到了。”
期盼的眼神,紧紧地锁在钟若寻的脸上。
钟若寻只觉得口⼲舌燥的,这个男人,无论在什么时候看,总能让她的心湖激起涟漪。这张脸,总能让她舍不得移开眼,怪不得瑾儿第一次见到他,也能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
“你看着我⼲嘛?”颜子轩的脸都可以滴出墨水来了“我说,我的生辰也快要到了,你听到没有?”
难道,这个男人,是想让自己也做一套服衣给他?
可是她的针线活根本就不过关,这些年还是因为有了女儿之后,才临时抱的佛脚。他堂堂的一国之君,穿着她那拿不出手的针线活,这像话吗?
钟若寻想也不想地便道:“我知道,到时候我亲自为你做顿饭,怎么样?”
不是他想要的,颜子轩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直接大步往殿外走。
这个女人,难道真的一点都不懂他的心吗?哼,真的快要气死他了。
钟若寻摇着头苦笑,无奈地看着他远去的⾝影,还是起⾝,拿起了他曰常所创的服衣,仔细地开始量了寸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