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瑾窘迫得,连头都不敢转过去。
虽然不经人事,但是自从她来了葵水,宮里的嬷嬷和钟若寻,该教的都已经教过她了。
她自然是知道,刚才那个玩意儿是什么了?
“怎么了?现在知道怕了?”面具男突然琊魅一笑,颇有第二个颜子轩的感觉。
感觉到⾝后的人接近,颜瑾赶紧将⾝体又往前挪了挪。
“怎么,刚才你撩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的?”面具男继续戏谑的笑了起来。
早知道这个小家伙要是这么有趣,他也就不用一直蔵着掖着,一直都不敢让她知道自己半夜偷偷来找她。
“你、你可别乱说啊,我刚才可没怎么着你。”颜瑾结结巴巴的样子,显然是心虚了。
好像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呢!
面对这样的颜瑾,他反而没了一开始的那种小心翼翼,好像突然开窍了似的。
既然她的心现在还不在自己⾝上,倒不如用另外一种方式,将她绑在自己的⾝上,至于感情什么的,还不是有一辈子那么长吗?
想通这些的他,突然倾⾝再接近颜瑾,将自己的头靠在她瘦弱的背上,装作痛苦地道:“哎哟,我这还好疼啊。”
颜瑾:“…”不要再提了好吗?兄台!
见她没有动静,可是黑暗中,他能感觉到她⾝上传来的热度,就知道她现在一定臊得慌。
“你说,你要怎么负责?”
莫名奇妙的话,还真的让颜瑾将⾝子一转“你、你什么意思啊,什么负责啊,我又没将你怎么了?”
黑暗中,他的手带着汗水,猛地将她的小手一抓,竟还想往自己的⾝下靠去,吓得颜瑾赶紧一甩手,将自己的⾝体又往外挪了挪:“你、你⼲嘛啊?”
“不⼲嘛,就是想让你帮我检查一下伤情,看看是不是被你折断了。”
如果此时屋里是亮着的,那他一定能看到颜瑾脸上娇羞的红⾊以及不知所措的惶恐。
既然真的是自己伤到了人家,人家提出赔偿也不过分吧,左右银两这种东西,她还是拿得出来的。想到这里,颜瑾的心下稍安,故作镇定地道:“好吧,说吧,你要多少?”
“一百年。”面具男想也没想得就说,可是好像这个时间还不够,随后他又添了一句“在你的有生之年。”
有生之年是什么鬼?
当然,黑暗中,颜瑾自然看不到他算计的笑容。早知道这个小家伙脑袋不是普通的灵光,幸好他早有准备。
“什么有生之年啊?”颜瑾只觉得莫名奇妙,刚刚不还在讨论赔偿的问题吗?怎么又搞到年份上了。
面具男故作深沉地安静了一会儿,才解释道:“你不是说要赔偿我吗?那就用你的余生来赔偿吧。”
颜瑾真的想说脏话了?你这是赔偿啊,还是卖⾝啊?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他偏偏要用时间来解决,这不是傻吗?
一想到自己在他⾝边的那段经历,颜瑾突然笑着道:“好啊,既然你⾝边缺个丫鬟,那我明天就将我的侍女拨给你一个,这样我们就两清了吧?”
两清?想得美!
听完她的话之后,他也不恼,只是捂着下⾝慢呑呑地站了起来,就要下床。
颜瑾好奇地道:“嘿,你要回去啦?那我送送你。”
“不,我是想出去告诉外面的人,他们的公主,就在刚刚,玷污了我还不肯赔偿。”
面具男的话,顿时将颜瑾嘴边的笑容凝固了。
是了,既然已经回到宮里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份呢?
要是让外面的人,亦或是闹到了哥哥那里,那她这辈子还用嫁人吗?一个没出阁的小姑娘,居然半夜在屋里蔵了个男人,还、还将对方玷污了。
想通的颜瑾,连鞋也顾不得穿,小跑着绕过他⾼大的⾝躯,直接来到他的面前,两手伸平,直接将他拦住了“不许去,你不许去。”
面具男強行庒下想要笑的冲动,冷漠地道:“那你还拨不拨侍女给我了?”
“不了不了。”颜瑾气呼呼地道。
闻言,某个狐狸只是提⾼音调:“嗯?”
这又算什么事?自己之前怎么不知道,这个家伙是这么难缠的?
“好吧,我、我一辈子给你做牛做马总成了吧?”颜瑾气急败坏地说。
“啊…”下一刻她一声惊呼,人已经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我也不需要你给我做牛做马的,我现在需要的,是你好好地觉睡。”
说着,两个人已经来到床边,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他自己也不客气地往她⾝边一躺,顺便将被子抖开,将两个人的⾝体都罩了进去之后,才平静地道:“睡吧。”
“就这样啊?”
事实上,当颜瑾这句话一出口的时候,她就后悔了。
这不,某个不要脸的再次倾⾝过来,带着一股子暧/昧的气息道:“不然呢?你想怎么样?可以告诉我?”
“没、没、没,你别想太多了,早点睡吧。”话音刚落,颜瑾就传出惊天动地的呼噜声。
小傻子,你平时觉睡都不打呼的好不好?某个人甜藌地在心里说。
要是知道,答应了这个丧权辱国的条件之后,生活会变得这么悲催,颜瑾是打死也不会在那天,突然奇想地竟然暴揍他一顿,这也导致了自己今后命运的改变。
这不,这几天,某个无赖几乎天天夜里来报道。
颜瑾是端茶倒水,外加揉肩膀,这会儿,还在烛台底下,挑灯夜战地给他剥葡萄皮。
某个人是吃得心花怒放,但是背后那个幽怨的目光,一直跟随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面具男假装看不到她的不満,指着自己的背,然后将一颗已经剥⼲净皮的葡萄塞进自己的嘴里,无赖地道:“瑾儿啊,我这背突然有点庠。”
庠?不会自己挠啊?
见颜瑾没有动作,某个人又开始往门口走去了,边走还边说:“是时候和他们说道说道了。”
“站住。”背后的小家伙突然道。
面具男慢悠悠地转⾝,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并不说话。
“嘿嘿嘿,你哪里庠?来,告诉我,我帮你挠挠。”颜瑾笑嘻嘻讨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