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颜瑾的担心,齐哈尔只是揉了一下她的头道:“你先休息吧,我去找他解释。”
说着,齐哈尔追着颜瞑的脚步走了去。
果然在颜瑾到颜瞑的养心殿半路途中,颜瞑已经坐在一个小院的石桌边,似笑非笑地看着齐哈尔。
齐哈尔立刻走了过去,在颜瞑的对面坐下。
“哄好了?”颜瞑挑眉问。
齐哈尔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半晌才道:“你在担心什么?”
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颜瞑才装作不经意地道:“呀,都被你看出来了?”
可是齐哈尔并没有顺着他的话说下去,用带着质疑的声音问:“你也喜欢瑾儿?”
“哈?”颜瞑不明所以。
齐哈尔的俊脸,完全黑了下来,看着颜瞑的眼神,也多了几分警戒的意味:“不论是谁,都别想从我的手里将她抢去。”
颜瞑:“…”老子是冤枉的好不好,谁会不喜欢自己的外甥女?喜欢瑾儿这个外甥女,难道有错吗?
可是齐哈尔并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立刻接下去道:“你别以为当初将瑾儿的行踪透漏给我,我就会对你感恩戴德的,颜瞑我告诉你,颜瑾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颜瞑欲哭无泪,这个逗比,究竟将自己看成什么样儿的人了?为什么口口声声都在警告自己,就好像自己会和他抢瑾儿似的。
眼看齐哈尔目的已经达成,正要离开,颜瞑只得阻止道:“难道你不觉得,你和瑾儿的事进展得太快了吗?”
齐哈尔已经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只是站在原地,并没有回头,冷冷地道:“我自己的事,我自有分寸。”
“可我希望的是,在你有分寸的同时,不要伤害到我妹妹。”
说完,颜瞑径自起⾝离开。
齐哈尔呆了一呆,才又匆匆离开。
…
颜瑾的脚,在经过二十多的调养,终于在这一天,御医宣布她的脚掌已经无碍了,可以自由自在地走了。
知道这个好消息的颜瑾,第一时间,奔奔跳跳地跑向颜瞑的书房。
她不仅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她最爱的哥哥,私心里还知道,齐哈尔这天一大早,就找颜瞑去了,她也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可是当她笑呵呵地进了颜瞑的书房,看到此时不应该出现的人时,小脸上的笑容立刻凝固。
看着保持着呆立的颜瑾,颜瞑的心里开始紧张。
“哥哥,⼲爹,你们这是在⼲什么啊?”颜瑾无辜的大眼,看了看颜瞑和黑达格,又看了看站到一起的齐哈尔和龙觏。
此时,龙觏那该死的藕臂,居然还缠在齐哈尔的手臂上。
颜瑾看着这个场景,眼里的火苗都快嘣出来了。
龙觏媚娇一笑,将齐哈尔的手臂,搂得更紧了,第一次对颜瑾和颜悦⾊“长公主,快恭喜朕吧,朕很快就要和哈尔哥哥成亲了。”
什么?
颜瑾疑惑的眼神,紧紧地盯着那个女人⾝边的男人。
这个男人,在不到一个月之前,还在追着自己満世界的跑。
好不容易自己才原谅了他,准备调整好心态,和他走完这一生。
可是现在他⾝边的那个女人,又是怎么回事儿呢?
如果说龙觏的耀武扬威让颜瑾反感,那么龙觏⾝边站着的,那个至始至终都没有看过自己一眼的那个男人,就彻底让颜瑾心寒。
男人的俊脸上,难得一见得出现笑意,温柔地看着⾝侧的女人,仿佛整个世界,就只剩下那个女人般的宠溺。
颜瑾站着的⾝子摇了摇,默默地闭上眼睛,不再去看那两个人。
将眼神放在颜瞑和黑达格的⾝上,以寻求解释。
在看到颜瑾心碎的眼神时,黑达格整个人僵了一僵,直接对颜瞑道:“瞑儿,那这个臭小子的事就交给你了,⼲爹好有事,改天再说。”
说完,黑达格赶紧离开,在经过颜瑾的⾝边时,还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臂。
不是黑达格没有种,不敢面对颜瑾。而是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为什么自家的臭小子,突然找到自己,让自己替他去给龙觏求亲。
是谁当初一直哭闹,这辈子非颜瑾不娶的?
颜瞑不聇地看着黑达格溜远的⾝影冷笑,⼲爹啊,你怎么可以留下这么可怕的场景,让瞑儿一个人面对呢?
颜瑾泛着泪光的眼睛,死死地看着颜瞑的俊脸,仿佛能从他的脸上,看出解释般。
颜瞑咳了一声,提示那边拿两个嗯适可而止,不要一直在这里虐单⾝狗。
齐哈尔似是才想起什么,立刻对颜瞑道:“雄川皇帝,本宮还有些私事要和我的觏儿说,就先告辞了。”
龙觏整张小脸都红了,而且明显没有预料到,这会儿齐哈尔已经说自己是他的了。
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和以往的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一样的齐哈尔,她也真的开始对他动心了呢!
“好吧,你们先走吧。朕还有事要和妹妹商量,就不远送了。”送瘟神啊,送瘟神。
齐哈尔和龙觏走后,颜瑾几乎是立刻奔溃了。
刚好了⾝体,这会儿却伤了心。
颜瑾捂着自己的小脸,立刻蹲在地上,放肆地哭了起来。
颜瞑整个心揪成一团,直接从龙椅上下来,跑到颜瑾⾝边,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好妹妹,不哭了,有哥哥在,没什么大不了的。”颜瞑细声细语地哄着。
可是颜瑾的眼泪,就跟决堤似的,豆大的泪珠,从那双无神的大眼里,纷纷滚落出来。
这种时候,颜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许无论如何他说的再多,颜瑾需要的那个人又不是他,那又有什么用呢?
颜瞑只能愁眉苦脸的,赶紧将颜瑾送回星月殿,并将自己所要批改的奏折都帮了过去。虽然他只是她的哥哥,但是他不想在她无助的时候,⾝边脸一个亲人都没有。
颜瑾眼神空洞,被颜瞑拉着坐在自己⾝边。
可是这个家伙,从齐哈尔和龙觏走后,她竟然连一个字都不曾和他说过。
而且颜瑾的眼神,也越来越空洞无神,似乎对任何一件事都提不起趣兴,更让颜瞑害怕的是,她似乎还听不到他在和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