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看着颜瞑感叹似的表情,齐哈尔早就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你不用为我感到惋惜,一人做事一人当,就算我父皇在这里,我也会这么说的。龙觏想要报复,我绝不会怕。”
颜瞑在心里,偷偷对着个家伙竖起了大拇指。这样的男人,今后如果真的成为北狼王,那么雄川也要忌惮上几分的。
两个人的注意力不再放在龙觏的⾝上,而是转而商量起来,龙觏这个角⾊,在即将开演的大戏里,由谁来当但。
正巧,今歌正好经过,两兄弟突然互相看了一眼,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第二天。
今歌顶着一脸浓妆,在卧室门口,扭扭捏捏的,就是不肯出门。
桐舞在⾝边好说歹说,今歌就是觉得,丢不起这个老脸。
一觉醒来的小梧,边走边揉着眼睛,从內室走了出来,突然大叫一声“娘亲,这个大婶是谁啊?”
今歌満脸黑线,一脸怒容地往臭小子的⾝边走去。
桐舞吓个半死,赶紧跟上,用自己的⾝体,挡在儿子和今歌之间,柔声劝道:“今哥哥,有话好好说嘛。”
“好说?”今歌耝犷的嗓子突然喊道“我要好好教教这个臭小子,谁是大婶,谁是他爹。”
小梧起了満⾝的鸡皮疙瘩,他都快被震惊死了,好吗?
他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一大早的,就要穿女人的服衣。穿女人的服衣也好啊,可是为什么要穿这么暴露的,他那胸前黑乎乎的胸⽑,可就无所遁形了。
再说他那一脸浓妆艳抹的,这是想⼲嘛啊?难道是想和娘亲比美吗?
一想到这一点,小梧不由得⼲呕起来。
今歌那个气啊,都怪昨天,自己怎么好死不死要路过公主住的那个院子呢?当时的皇上和北狼殿下,笑得那么阴险,可是自己居然蠢到看不出来,还中了他们的圈套。
桐舞一边帮儿子拍着背,一边又要防止今歌揍他,忙得不可开交。
打不到那个臭小子,又让自己的小妻子累得満头汗,今歌也只能作罢,指着那个夸张地⼲呕着的臭小子道:“你给老子等着,看我回来不收拾你。”
今歌总算在小梧嫌弃的小脸中,勇敢地打开门,迈出了第一步。
小梧泪流満面的抱着桐舞,哭着说:“娘亲,爹爹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桐舞奇怪,这孩子怎么会这么问呢“小梧,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爹怎么会不要我们?”
“可是人家说,男人突然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十有八九是外面有了人。”小梧激动地说。
桐舞抚额,这两父子,怎么一个比一个逗呢?
今歌用宽大的女人衣袖,遮住自己这张鬼见愁似的脸,慢慢地走在齐王府的后院里。
一路上,遇到他的那些侍者,都跟看猴子似的,指着今歌笑得乐不可支,可是当今歌用带着警告的眼神看着他们时,这些家伙又做鸟兽散状地离开。
今歌真的是从一大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啊。
可是当今歌到了颜瑾住的那个院子之后,他才惊觉,刚才那些对他指指点点的人,都还是轻的。
这不,颜瞑一看到他那张脸,已经笑得需要人扶着了。
“今、今叔叔,想不到你上了妆,也是一个倾国倾城的人物啊?”只不过,是倾家荡产的倾罢了。
今歌被笑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幸好,这时颜子轩带着钟若寻和双胞胎也到了。
原本今歌还指望着,颜子轩到了之后,能让颜瞑有所收敛。
可是今天他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为老不尊。今歌怎么也没想到,以前那么冷淡的颜子轩,会在看到自己这张脸之后,笑得前仰后合的。
就连一向都淡泊的钟若寻,也在看到自己之后,掩唇而笑。
最可爱的,还要算双胞胎。两个小家伙似乎是很好奇,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个这么丑陋的人,小跑着来到今歌的跟前,仰着小脑袋看得认真,最后还是老大拍着二老的肩膀,劝道:“弟弟还是别看了,娘亲说看了脏东西,要长针眼的。”
脏东西?
今歌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小家伙嘴里说的那个脏东西,指的还是自己。
“哼,你们笑吧,我回去换服衣好了。”今歌这会儿,真的恼羞成怒了,虎着脸就往院子门外走。
颜子轩这才赶紧止住笑意,赶紧道:“今歌,真是为难你了,难道你不希望瑾儿早曰好起来吗?”
和颜子轩一样,颜瑾也是今歌的死⽳。当年要不是有这个小家伙,或许颜子轩和钟若寻现在就不可能在一起,也不可能有这么幸福的生活。更何况他和桐舞的缘分,和这个小家伙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所以颜瑾在今歌的心里,比起自己的儿子还要重要。
听到颜子轩那么说之后,今歌总算停下了脚步,静静地背对着众人站着。
颜瞑知道自己闯祸,赶紧跑到他的⾝后,赔罪道:“今叔叔,是瞑儿不好,请您不要和瞑儿一番见识。”
颜瞑如今已经是真正的雄川皇帝,他已经向自己低头认错,今歌自然也不可能拿乔,只不过闷闷的声音里,还是透露出他现在的心情,不太美丽“皇上何必这么说呢?能为您和长公主效劳,是今歌的荣幸。”
闹了一阵之后,齐哈尔总算将呆滞的颜瑾,从她的屋里请了出来。
颜瑾如今的样子,看得众人心里皆是一菗。曾经那么活泼的小姑娘,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昨晚已经彩排过几次,只等着颜子轩一声令下,他们就可以正式开演了。
齐哈尔将颜瑾带到小院的门口,就像当天她站在颜瞑的书房外一样,然后自己则又回到了今歌的⾝边,和他站到了一起。
今歌别捏地伸出手,缠住齐哈尔的手臂。两个的视线一接触到,皆是一片恶寒。
“好了,可以开始了。”颜子轩带着钟若寻和双胞胎,躲到了院子里的一棵大树后,静下心来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