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姐姐,啊澈伤到瞑哥哥的心了,很严重很严重的伤害了。”啊澈的眼泪不断地溢出来,看得钟若寻心惊⾁跳。
心里虽然隐隐有种感觉,啊澈这一次回来之后,整个人就像换了个人似的,知道她和颜瞑之间,还存在着颜瞑上一次突然单方面宣布,要和以烟成亲的那一道坎,可是钟若寻今天才知道,这两个孩子之间,似乎是回不去了。
“你先起来。”钟若寻好不容易将瘫倒在地的啊澈抱到椅子上,赶忙让奶娘将双胞胎抱走,才问:“你是不是和瞑儿之间发生了什么?”
“姐姐,是啊澈不好,啊澈不应该喜欢上别人。”
啊澈的胡言乱语,让钟若寻一时之间根本听不明白“你先冷静一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背叛了瞑哥哥,喜欢上别的男人了。”虽然觉得很羞聇,但是啊澈已经不想再瞒着大家了。
可能钟若寻也不曾想过,有一天那个天真活泼的小丫头,居然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感情本来就是两情相悦的事,如果一方真的已经放弃了,坚持着的那一方会有多痛苦,看看以前的颜子南就知道了。
“美人姐姐,啊澈是不是很坏?这样的啊澈,是不是该捉去浸猪笼?”痛苦的小家伙抓住自己的头发,不断地拍打着自己的头。
大概是回来之后的这段时间,心里蔵着的这件事,真的将她憋坏了,磨折得她体无完肤。
抓住她乱打的手,钟若寻赶紧将她抱在怀里,希望她能冷静一下。
长这么大的钟若寻,从没有看到过一个人失控能到这个地步的。可见啊澈的心理有多么的矛盾。大概是他们这些局外人,早就将她和颜瞑两个人绑在一起了,偏偏她回来之后,府里不少的人还一直拿着她和颜瞑之间的事打趣她,这可能让她更加深刻地感觉到,自己是一个坏人,一个该死的坏人。
“啊澈,你要搞清楚的是,无论你是不是和颜瞑走到最后,我对你的心从来都没有变过。我并不是看在颜瞑喜欢你的份上才收留的你们,而是真的从心里想要关心你们。”因为你们的处境,和我小时候,真的太像了。当然这句话,钟若寻并没有说出口。
啊澈冷静下来之后,在钟若寻的怀里啜泣着“姐姐,刚刚我已经和哥哥坦白了,那时候说的那一番话,肯定都被瞑哥哥听到了,现在的他肯定很伤心。”
“啊澈,你能搞清楚,同情和喜欢这两者的区别吗?”钟若寻突然问。
昅了昅鼻子,啊澈看着钟若寻的眼睛,认真地回答:“同情就是看这那个人伤心,自己的心里也会难过。但是喜欢是,看着那个人伤心,自己会感同⾝受,恨不得将自己的所有都奉献出去,或者是自己去代替他痛苦。”
钟若寻点头。她之所以这么问,就是担心这个小丫头会搞不清楚状况,到时候又将事情搞乱。
现在听她这么说,也就知道了,她一直都很清楚自己心里想要的。
“那么我问你,瞑儿伤心,你要怎么做?”
啊澈想了一下,无能为力地说:“我不知道,如果这个世界上有让人失去记忆的药就好了,我想让瞑哥哥吃下去,彻底地忘了我。”
钟若寻的心咯噔了一下,瞑儿这一次,是真的没有机会了。连盼望有能让人失去记忆的药这种话都说得出口,可见另一个男人在啊澈的心里,埋蔵得有多深?
造化弄人啊!
钟若寻收起心里的惋惜,看着啊澈“如果是那个你说喜欢他的人呢?”
“姐姐,就算你以后讨厌啊澈,啊澈也要说实话。我想在恨不得出去找他,他受伤了,很严重的伤,这已经是他第三次为啊澈受伤了。”
第一次被蛇咬差点丧命,第二次从马上摔下来,差点被马腿踩个肠穿肚烂,这一次又为了她被颜瞑刺了一刀,他们之家的关系,已经不能用纯粹的感情来言说了。那个男人爱她,已经超过了他自己。
钟若寻明白这种感觉,当年颜子轩无数次为自己为百姓铤而走险的时候,她何尝不是啊澈现在这种状态。
突然间,钟若寻原先对啊澈还存有的那点芥蒂也消失了。啊澈只不过也是陷进****中的一个小小女人罢了,和大多数的女人一样,会担心会挂念自己所爱的那个男人。
“啊澈,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相信你的,我站在你这一边。”钟若寻认真地说“我知道你可能因为我和瞑儿的关系,觉得我现在的话只是敷衍你,但是我曾经和你一样,为了子轩,付出了我的一切。”
大家都一样,都是陷进****中的小女人罢了。
“美人姐姐,我现在可以去找瞑哥哥解释清楚吗?”啊澈小心翼翼地提问。
钟若寻无声叹气。虽然颜瞑那个小子从小给人一副乖巧伶俐的感觉,但是他骨子里和钟若寻流的是一样的血。
固执,只要是自己认定的事,就算前面有再多的艰难险阻,他都会愿意去克服。但是要是突然告诉他,之前他认定的一切,现在都他来说都是没有意义的,只怕这个小子会奔溃吧。
不错,颜瞑确实已经奔溃了。
守不住自己心中的思念,趁着刚退朝的功夫,颜瞑和前几天一样,偷偷地回到齐王府,又偷偷地来到啊澈和啊哲住的那间院子。
只是今天啊哲因为⾝体好了,所以带着啊澈在府里散心,兄妹两个好像还有要紧事要说。颜瞑一时间没能停止被诱惑,偷偷地跟着他们来到了王府的荷塘。他们两个在凉亭下说话,他呢,就坐在凉亭上听着。
所以没有意外的,啊澈那番痛彻心扉的话,也悉数落进了他的耳朵了。后来惊慌下,回宮的时候不小心路边了双胞胎住的地方,导致两个小家伙在院子里边跟着他跑。
再后来,他连自己是怎么回到宮里都不是很清楚。浑浑噩噩的,命人拿来了许多酒,准备一醉解千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