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脸又疑惑,看着颜瞑的眼神,不由得开始变得深邃“瞑儿,这是?”
颜瞑哭笑不得,这个小丫头,还真以为他是带她来见主人的?赶忙将以烟拉起来,牵着她的小手,走到宮珏的⾝边,笑着说:“爹,孩儿带儿媳妇来给您看了。”
“啊?”宮珏一⾼兴,不知所措的将全⾝找了一通,最后是从自己的腰带那里,扯下一块玉佩,⾼兴地交到以烟的手里“作为瞑儿的生父,第一次见面,我没有准备好见面礼,这点小意思,还希望你不要嫌弃。”
以烟拿在手里的那块玉,哪里是什么小意思,那是一块暖玉,就算天气再冷,摸着也是烫烫的,女孩子带是最合适不过了。
觉得贵重,以烟不敢收,和宮珏推辞起来“主人,这个礼物太贵重了,以烟不能收。”
“瞑儿…”宮珏再次疑惑地看着颜瞑,这个丫头,怎么一直称呼自己主人,难道是…
颜瞑觉得,是时候开解宮珏心里的那个结了“爹,她是许琛和楠竹的女儿,叫以烟,是我的妻子,也是您的儿媳。”
当年宮珏为了自己的大业,在颜瞑的⺟亲⾝怀六甲的时候,将他们⺟子两个送走,后来又一直不知道颜瞑的存在,直到地震发生那时,宮珏在废墟之中,看到了那个曰思夜想的女子的尸体时,才知道这些年,他究竟错过了什么?
他原本可以妻子儿女在⾝旁,幸福地过完这一生的。可是他却为了那个不切实际的梦想,生生将自己的人生给毁了,最后还落了个这样的下场。
当年对不起的那个女人,就算他想要用多少的爱来弥补她也做不到了。
知道以烟的⾝份之后,颜瞑知道或许能开解宮珏这辈子最大的一个心结。
果然在听完颜瞑的解释之后,宮珏脸上的笑容愈发地缱绻“好,很好。想不到烟儿都已经这么大了?”
“您认识我?”以烟好奇。
宮珏笑着将他们两个迎进屋里,桌子边的小火炉上,一个小陶壶里的水已经开了。宮珏亲自给他们两个泡了茶,一人一杯。
“烟儿快喝喝看,我爹泡的茶,最是好喝的。”
宮珏傻笑,听着颜瞑一口一个爹,说得他整个心都热乎起来了“别听他瞎说,不就是一口水吗?”
以烟浅笑,茶水如口,甘甜慡口,回味很甜“嗯,真好喝,主人泡的茶果然名不虚传。”
“傻丫头,你还叫我主人啊?”宮珏笑,又给了小丫头一杯。
以烟疑惑看向颜瞑,希望他能提醒自己。不称呼他主人,还能称呼他什么呢?
颜瞑脸上的笑容荡漾,又喝了一口茶“自然是我喊什么,你就喊什么啊。”
后知后觉的以烟,尴尬地被茶水呛到,咳了好一会儿。颜瞑又是拍背又是责怪的,看得宮珏心里⾼兴。这个女孩,才是适合瞑儿之人。他也看得出,颜瞑的心里,也有着个女孩的存在,啊澈已经是过去式了吧?
想起当初啊澈和自己说过的事,宮珏的心又开始突突地跳了。最近,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么平静的生活无法继续下去,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爹,您怎么了?”突然发现,宮珏的神情凝重,颜瞑也被吓到,担心他会不同意自己和以烟在一起。
“没事,烟儿是个好姑娘,你可要好好对人家。”当年自己被囚,宮珏将颜瞑托付给许琛的时候,他就说过,要成立一个什么队,还要拉上自己的女儿。这份情,他是永远也还不了的了。
“我知道的,以前是我自己混蛋,没有看清现实,今后我不会了。”颜瞑看着以烟说。
被两个大男人夹在中间,以烟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小声地问:“主人,您怎么知道我的呢?”
“小丫头,不改口的话,我是不会说的。”宮珏戏谑地说。
以烟脸一红,桌子底下的手就被颜瞑牵住了,十指紧扣的那种“爹爹…”说完,以烟赶紧假装喝茶,再也不敢去看颜瞑那一脸得瑟的样子。
不是以烟轻佻,她也知道,颜瞑带自己来见宮珏,必定是颜子轩同意之后的决定。宮珏这辈子都这样了,今后想要见他的机会也不会多,何不趁着现在,让他提前体验一下当公公的感觉。
満意地点头,对着颜瞑偷偷地眨眼,表示这个儿媳妇,他这个当公公的很満意,然后才说:“烟儿的爹是我的老部下,也不能说是老部下,应该说是我的恩人,我还是被他养大的,只是这辈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见上一次面。”
越说越伤感,颜瞑赶紧将话题转开“爹,下个月我们大婚,不过我无法给她像上次那样的婚礼了,只能在齐王府,我们热热闹闹。”
“很好,烟儿跟着你已经够委屈了,你将来可要对人家好一点,知道吗?”说着,宮珏似乎也很向往孩子的婚礼“要是我也能看看就好了。”
颜瞑心里一痛,他又何尝不想让他看看,只是有些罪,他们必须赎。
…
颜瑾和齐哈尔大婚已过,颜子轩又承诺着要跟着到北狼住一段时间,反正回到北狼,他们也要补办一次北狼习俗的婚礼,所以她和齐哈尔两个人也⼲脆先留在雄川,等着颜瞑和以烟成亲之后,再和颜子轩他们一起启程。
由于颜瞑之前太过混蛋,早就举行了一次莫须有的婚礼,导致了无法给以烟一次真正的婚礼,只能在齐王府里自己一家人操办一次。
不过以烟巴不得不要那些繁杂的仪式,光是绕皇城一圈,就能将她给憋死。
婚礼前夕,颜瞑支支吾吾地三番两次找了颜子轩,可是又不敢将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最后还是颜子轩帮他开的口“想让他来?”
颜瞑低下头,颜子轩何其通透的人,什么都不能瞒过他的眼睛,心虚地说:“我也不是一定要他来。”
“那还不是要他来?”颜子轩无奈地说,可最后也舍不得委屈了颜瞑,叹息着道:“他来就来,只不过不要让你娘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