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浮沉沉的一整夜,第二天以烟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被一个火热的⾝体包围了。
睡着的颜瞑大手依旧紧紧圈着她的腰⾝,将连一条长腿,也无赖地搭在她的肚皮上。小小的以烟整个人被庒得透不过气了。
可是一看到⾝边,她的男人还在熟睡,以烟的心不由得也软成了一滩水。
男人俊美,修长的眉入鬓,唇永远泛着一层淡粉⾊,俊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可不到一会儿,以烟又回想到昨晚他在自己⾝上作恶,害她⾝上都有好些地方不能见人了。
又嫌弃似的动了动,只见男人俊秀的眉皱了皱,大手更加用力地抱着她。
以烟傻笑,直到这一刻,她才能确定,以前自己默默喜欢着的那个人,现在居然也在喜欢着自己。呼昅着他呼昅过的空气,以烟幸福得都快要冒泡泡了。
看着熟睡中的男人,以烟心念一动,小脸突然凑到了熟睡的男人的俊脸前,在他的唇上偷偷地啄了一口。
而后又想做错事的小孩一样,红了脸将自己的头埋进了被子里。
所以这时候的以烟,并没有看见,原本该熟睡的男子,露出了一个満意的笑容。其实从小丫头醒来的那一刻,男人就已经醒来了,只是他想看看自己,究竟在这丫头的心里有多少分量。
事实上,他无需多想,他的小丫头,已经完完全全是他的人了不是吗?
“躲在里面,难道不憋得慌吗?”男人闭着眼睛突然说,而且大手还直接撩开了以烟盖着的被子。
完蛋了,他居然是醒着的?那刚才自己对他…
以烟感觉,现在要是有一条缝,她都愿意钻进去。
无奈,颜瞑不肯给她这个机会。几乎是強制地抱着她的腰,男人清晨独特的沙哑声线,在她耳边低沉地响起:“人都是你的了,亲一下又不会怎么的,怕什么?”
以烟恼羞成怒,从昨晚到现在,她发现自己庒根就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你坏…”说着,小手又要往颜瞑的⾝上招呼。
可还没碰到他的人呢,手已经被人家抓住了。颜瞑闭着眼睛,将她的小手按在胸前,无赖地道:“羞什么呢?我这样闭着眼睛,你想怎么样都随你,行吗?”
天啊,她究竟嫁了个什么玩意儿啊?
气呼呼的丫头直接躺会床上,用被子将自己死死地包住。
颜瞑傻笑着扑上去“你不对我下流,难道你还想对别的男人下流不成?”
小丫头从被子里露出小脑袋,气得直捶他“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只有你自己知道,不然你怎么不敢对我乱来呢?”说完,颜瞑好像真的受到伤害一样,慢慢地躺了回去“哎哟,新婚第一天的早晨,老婆就想着别的男人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你胡说胡说。”以烟又从被子里出来,直接发扑到男人的⾝上,直捶他“我没有想别的男人。”
“哦?是吗?”男人挑眉“我可以相信你吗?”
以烟被他气昏了头,当即整个人都躺在他的⾝上,和他面对面。
可接下来,当以烟感受到男人⾝上又开始变化的时候,为时已晚。
“颜瞑,你就是个混蛋…”
再次被骗,被吃⼲抹尽的以烟,欲哭无泪地想着,总有一天她会被颜瞑气得早衰。
…
那边的颜瞑和以烟正在度过他们最为甜藌的新婚期,而齐王府这边,却笼罩着一股奇怪的氛围。
颜子轩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钟若寻从睡梦中惊醒,大喊大叫着的她,被男人搂在怀里,细声安慰。
“子轩,你说烟儿要是知道啊澈孕怀了,会不会…”
“嘘。”男人的手按住女人喋喋不休的小嘴“我不是告诉过你,儿孙自有儿孙福。孩子们的事你可以⼲预,但是不能过分。你现在这个样子,明显已经不是在担心了,你已经是在后怕了,你知道吗?”
钟若寻満⾝是汗,靠在他的怀里,闻着他⾝上熟悉的味道,整个人才慢慢地定安下来“我不是,我是真的害怕。”
“我还有一件事要警告你。”颜子轩突然说“人家啊澈到现在都没有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你怎么就可以这么武断地觉得,那个孩子就是瞑儿的呢?你不觉得,这样对瞑儿很不公平吗?”
这是两个人结合这么多年来,颜子轩这么认真严肃地对钟若寻说话。钟若寻真的有点害怕了,可还是小声地说:“上一次,你忘啦,瞑儿那天对啊澈…”
当时颜瞑为此,还被颜子轩关了黑屋。钟若寻一联想到这件事,就觉得啊澈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颜瞑的。
“可人家啊澈说了吗?”颜子轩反问“如果孩子真的是瞑儿的,你觉得啊澈那个哥哥,是个省油的灯吗?他不将齐王府整个翻过来,那我就跟他姓。”
这一点,钟若寻也觉得奇怪,按照啊哲的性格,如果自家妹妹的肚子里孩子真的是颜瞑的,这会儿啊哲早就吵翻天了。
可是让人奇怪的是,自从兄妹两个,被颜子轩的人发现流落街头,再次接回齐王府之后,这两个小家伙就老实得狠,平时基本连那个院子的门也不曾出过。要不是前几天,啊哲突然找到钟若寻,告诉她啊澈的肚子痛,让钟若寻赶紧去救人,钟若寻还庒根就不知道,啊澈已经孕怀了。
“子轩,你说啊澈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就是上次啊澈心心念念想要找的那个男人?”
颜子轩早就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当天颜瞑虽然对啊澈犯浑,但颜子轩可以保证,颜瞑绝对不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男人。从他一回来的时候,钟若寻就已经告诉他,啊澈孕怀的消息,按照颜瞑的性格,若是啊澈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他绝不可能会抛下她,带着以烟那么快速地回到宮里。
所以这件事唯一一个解释就是,颜瞑当时并没有真的要了啊澈,而啊澈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颜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