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在蠕动的东西,不会就是这些人保护的对象吧?
男人长腿立刻来到那东西面前,伸手摘下她顶在头上的荷叶。
啊澈看到他突然出现在面前的脚,吓得心都快要从肚子里蹦出来了。
“嘿嘿,大王,好巧啊?”无奈之下,只能迎上男人古怪的眼神,和他打招呼。
浓眉紧皱,男人疑惑道:“啊澈?你怎么会在这里?”
娇小的⾝子,被男人两只大手一提,直接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你…”目光在接触到她微凸的肚子之后,男人吓得立刻把手从她⾝上收了回来。
这丫头,孕怀了?
孩子是谁的?
又想到后面那几个齐王府的隐卫,男人的心瞬间被冻成冰渣。孩子难不成是颜瞑的?
可啊澈不知道那几个人是为了保护自己,而被元端的人发现的。现在的她一心只想要赶紧离开,她害怕元端会问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没想到才多久没见,你居然已经嫁人了?”
直到男人算算地说了这句话,啊澈才彻底明白过来,他误会了。
“大王,我…”
不等她说完,男人抢先道:“颜瞑也真不够意思,我还是他的表哥呢?成亲也不请我去喝杯喜酒。”
这个时候,啊澈的心在滴血啊!
她很想不管不顾地告诉他,我的人是你的,孩子也是你的。
可接下来男人的话,还是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只听他冷艳⾼贵地道:“你在这里正好,下个月我也要成亲了,到时候记得来喝杯喜酒啊。”
不止是啊澈懵了,就连男人的随从们也懵了。大王什么时候要成亲了,他们怎么不知道?新娘是谁啊?
苦涩蔓延至全⾝,可啊澈还是笑着祝福:“那就恭喜大王了,啊澈祝大王幸福美満,早生贵子。”说完,小丫头弯腰,将鱼竿扛在瘦弱的肩膀,低着头难过地离开了。
他不知道他和她有了宝宝了,他还要娶别人了,今后她的宝宝,彻彻底底真的就是个没爹的孩子了。
男人当然不知道啊澈的心里是怎么想的,绝望地带着随从们离开。
留下齐王府的隐卫们互相看着对方,这丫头,什么时候成了主子的人了?开玩笑,他们的女主人,可是以烟姑娘!
鱼汤没喝上,倒是知道了一个绝望的消息,啊澈回到家之后,立刻病倒了。
而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回到新买的房子,也喝了个烂醉如泥。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买房子,就是因为上次那一次意外,他好像在这里见到了她,还和她…
虽然醒来后发现,⾝边事另一个女人,但是他从心里还是觉得,那夜一,他是和她度过的。
可今天,现实狠狠给了他一个大耳刮子,人家都嫁人了,还有了孩子,只有你还在装什么深情?
这夜一,原本是一对的两个人,各自在痛苦中度过。
天亮之后,就算孩子的父亲不知道他的存在,但是为了孩子好,啊澈还是再次上集市,准备给自己炖点鱼汤喝。
和元端,肯定是一段孽缘,不然为什么已经决定放手,各自过好自己的生活,却又会再遇见?
彼时,两个人都是独自一个人,啊澈手里拿着用草绳穿着的两条鲤鱼,男人则是一脸古怪的看着她。
颜瞑的人,为什么需要独自一个人到集市上来买鱼?这是他今天在看到啊澈后最为疑惑的?这时候的他,仔细回想了昨天见到啊澈的情形,她那时是自己一个人去钓鱼,后来被自己搞砸了,今天又没办法上集市来买的吗?
一瞬间,男人的脑海中闪过许多的假设。可是无论他怎么想,每一种都不是现在啊澈该有的状态。
“你这是…”男人指了她手中的鱼。
啊澈惊慌之下,才低头看了一眼手里,还一直在跳的鲤鱼“哦,这是我要炖的。”
男人笑了,阳光下的笑容很是好看“需不需要我帮你?”
话虽是这么问的,但是无论啊澈将怎么回答,今天他是一定哟啊到她住的地方去看一眼的。
直到将他带回了这方小小的天地,啊澈还觉得像在做梦似的。
“大王,你坐会儿吧,我这里也没有茶,你坐着,我去煮鱼,待会儿请你喝汤。”
说着丫头已经到厨房去了。
男人无聊之下,开始在这小小的院子里穿梭起来。
越来越不对劲,如果啊澈真的是颜瞑的女人,颜瞑怎么可能会让她一个人住在这样的地方,连个照顾她的人也没有。
想到这里,男人的心隐隐发痛,鬼使神差的,脚步竟来到了厨房。
小丫头从没杀过鱼,这会儿那两条奄奄一息的鲤鱼,仍旧在和她做着最后的斗争。
“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要杀你们的,实在是我现在好想喝点汤,只能对不住你们了。”说完,小丫头闭上眼睛,手里的刀举得⾼⾼的,准备将那两条鱼一刀两断。
但是,冰凉的两只小手,却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了,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背后响起“还是我来吧。”
睁开眼睛,啊澈奇怪地看着男人。
男人并没有理会她的眼睛,洗⼲净了手,开始处理起鱼来。
只一会儿的功夫,鱼被杀了,洗⼲净了,这会儿已经开始炖上了。
全程啊澈只是在他的背后看着,不知不觉眼眶已经湿润。
男人回过头的时候,丫头脸上的留恋还来不及收回去。看到她那个眼神,男人的心也开始发痛。
“好了,炖上了,一会儿就能喝了。”
啊澈点头,跟着他从厨房出来。
男人站在院子里,⾼大的⾝躯,突然让啊澈觉得,自己家的院子为什么会这么小?
“这里就你一个人住?他也没派个人照顾你?”
啊澈被他说得疑惑,习惯性地问:“谁啊?”
男人苦笑,转⾝看着她“当然是你夫君啊。”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颜瞑根本不是自己的夫君。因为自己,瞑哥哥已经和以烟姐姐闹过一次变扭了,这会儿她绝不能再让他背黑锅了。
所以…
“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