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大夫的话,啊澈下意识地将手伸向了自己的腹小“孩子,我的孩子,大王我的孩子还在不在?”
“嘘,别说话,孩子在呢!他在觉睡,你不要吵到他,他需要好好休息。”
男人神情地说着,将啊澈的小脑袋紧紧地拥在怀里,吻亲着她的额头“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我向你保证。”
“可是刚刚那个爷爷为什么会那么说啊?是不是我的宝宝出了什么事?”
每一个当娘的,孩子都是她的心头⾁,更何况这个孩子,是啊澈和他心爱的男人共同的产物,就算他不知道他的存在,但是⾝为⺟亲的啊澈,还是希望能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没事的,那个爷爷已经帮你开了药,吃了之后你和孩子都会没事的。”男人安慰着她。
这一幕,落进阿娇的眼里,是多么的讽刺。
她的丈夫,现在正在安慰另一个女人。
“阿娇,药好了没有,快点拿过来。”男人打断了她的沉思。
阿娇不声不响的,将已经熬好的药端了过来,又亲眼看着男人亲自一勺一勺地喂进啊澈嘴里。
心里说不出的难受,索性离开不去看两个人的郎情妾意。
喝了药的啊澈,情绪稳定多了,看是发抖的小手,还是忍不住地抓住男人的大手。只要他在,她才能有全安感。
直到啊澈睡着,男人还是没有回到自己的家。
阿娇站在啊澈的门外,看着里面男人深情的侧脸。现在他不知道那丫头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都这样在乎了,若是让他知道真相,那还得了?
不行,这个丫头的孩子不能留!
过了夜一,啊澈肚子疼的症状不但没有减轻,反而愈发地厉害。
这会儿疼得她満头都是冷汗,一直在床上打滚。
“老家伙,你究竟有没有用心治?”男人心都要碎了,抓住还被他们囚噤在这里的老大夫便开始质问。
老头的心里,也是曰了狗。
药明明开了,那丫头也喝了。不说能全好,怎么的症状也要有所减轻。可这丫头的一切,都是反正来的,不但症状没好,反而还更加厉害。
“这…”老头摸着自己的下巴的胡须“我再给她看看。”
“你要清楚,你要是没办法将她治好,你也不用活在这个世上了。”男人威胁道。
老头哆嗦地来到啊澈的床边,伸出手,半晌之后紧张地道:“怪了怪了,这药明明都用了,为什么反而没有好,现在孩子的情况更加严重了呢?”
啊澈一听,立刻忍着痛就要下床“爷爷,我给您跪下了,我不能没有这个孩子,求求您一定要救救它好不好?”
“姑娘,你别激动啊,你越激动,孩子的情况就越危险。”老头说着,赶紧让啊澈在床上躺好,还拿来一个枕头,让她的脚架在上面“你先保持这个势姿,脚千万不能放下来,这样孩子才能全安。”
啊澈乖乖照做。
“你先看着她,我去重新开药。”
元端整个人的魂都要没了,赶紧跑到啊澈⾝边“你听那个爷爷的,一定要好好保持这个势姿啊。”
啊澈満头汗,边哭边点头。
老头开了药,又让阿娇那去熬。没有看到,阿娇拿到那个药的时候,嘴角那抹胜利的微笑。
哼,傻子们,你们再用心,该没的还是会没。
到了这天夜里,就算没有元端他们让他留下来,那个老头也不敢走了。因为啊澈在喝了他的药之后,症状变得更严重了。
下午她疼起来的时候还会打滚,可这会儿连动都动不了了。
“啊澈,啊澈,你一定要坚持住。”男人抓着她逐渐冰凉的小手,不住地给她打起。
可是啊澈已经感觉到,孩子好像又往下掉了一点,她的心也随着越沉。
孩子,是娘不好,娘亲没有保护好你,让你这么小就要受这样的磨折。
“不可能啊,这些药我是按照她的症状开的,不可能会变成现在这样啊。”老头急得团团转。
“我告诉你,要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得跟着陪葬。”
哐当一声,阿娇准备拿进来的晚饭全都掉在了地上,原因是她听到了男人刚才那句话。
现在还不知道是他的孩子就这么激动,要是让他知道,其实那个丫头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还有那些药是自己在背后搞鬼,那她也肯定活不成。
“我行医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做过什么违心的事,你不要将这个屎盆子扣到我的头上。”老头不甘地反驳。
趁着没有人注意到自己,阿娇赶忙将地上的东西清扫⼲净,立刻离开。
“啊,大王…”
啊澈突然大叫一声,而后又紧紧地咬住自己的下唇,整个下巴一片猩红。
“怎么了?”男人顾不上其他,赶紧跑了回去。
“孩子…”啊澈一直抱住自己的肚子痛苦“我的孩子…”
“又痛了吗?”
老头赶紧过去把脉,紧接着连连摆头“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不…爷爷,求求您,您帮帮啊澈吧,孩子的父亲还不知道他的存在,他不能就这么没了啊。”
啊澈凄厉的哭声,在夜里尤其可怖。
老头束手无策地头摇“姑娘,老朽真的尽力了。”
顿时,整个屋子里,只剩下啊澈的哭声,空气仿佛凝结住了一般。
“我看未必吧。”清冷的女声,打破了空气的宁静。
啊澈的眼神顿时变得有了希望“美人姐姐,是你吗?”
钟若寻在颜瑾和齐哈尔的陪伴下走了进来,摸着啊澈汗湿的发“小可怜,对不起,我来晚了。”
“这位是…”元端看着突然出现的白发美人,整个心突然突突地跳起来。
颜子轩和钟若寻的传言,他不是没有听过。可他没想到的是,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有男人,肯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整个江山。
没有人回答元端的问题,钟若寻仔细为啊澈把脉之后,又取出银针,开始为她施针。
整个过程,严肃又安静,在场的人连呼昅都变轻了,生怕啊澈再受一点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