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元端虽然夹了许多菜,但是全都进了啊澈的碗。只要遇到太烫或者吃起来⿇烦的,不但会提醒啊澈慢点吃,就连啊澈最爱吃的鱼,他都会将骨头全都去了,最后才送进啊澈的嘴里。
这样的元端,确实让人无法将他对宮珏做的那些事联想起来,这样的他,更像一个平凡的男人,一个深爱自己小妻子的男人。
“你看什么呢?你自己也吃啊。”钟若寻给他夹了个最爱吃的茄子,只要是这些孩子喜欢吃的,她都会紧记在心,一有空就给他们爱做吃的菜。
饭毕,啊澈被啊哲留在这边,不让她跟着元端过去住。
“哥,你怎么这样?”
啊哲冷了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看看你,一个未婚的女孩子,为什么要跟着那个男人过去住?”
“啊哲,你这话可就错了,啊澈这哪里是未婚的女孩子?人家肚子里的,可是人家元端的。”齐哈尔痞痞地说。
“去,姐夫一边去。”
钟若寻在一边看着,一边心里感叹,啊哲在遇上子轩之后,整个人真的变了,好多,有自信了,也开朗了,就连和他们这些人的相处,也自然了很多,也不会像以前那般小心翼翼。
“我这是在教你,你别不识好人心啊。”齐哈尔有继续刺激着啊哲的小心脏。
啊哲被气到要死,直接来到钟若寻⾝边“娘,姐夫老是欺负我。”
“娘,我可没有,我这是为了啊澈好。啊哲这样,是在影响人家小夫妻的感情。”
“哼,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救了啊澈,而是影响啊?我们也没有影响你和二姐的感情,二姐的肚子怎么到现在也没有动静。”
两个家伙一直斗嘴,把钟若寻笑得快晕过去了。
“好好,我说不过你,我不管了。”齐哈尔⼲脆回卧室去了。
齐哈尔走后,钟若寻又亲自给啊哲收拾了房间。
这里不是皇城,更不是齐王府,这里一切的事物,只能他们亲自动手。见惯了钟若寻养尊处优的样子,啊哲还真的不敢让钟若寻这么帮他做事,一直抢着:“娘,我来吧。”
“你别动,这些都是娘⼲过来的,你也别紧张,我什么事没自己做过啊。”
虽然钟若寻这么说,但啊哲的心里还是紧张,要是让⼲爹知道了,他那么宝贝的老婆,居然在帮他打扫床铺铺床,不知道自己又要被他扔进军队多久。
铺好了床,钟若寻又去厨房给他烧水澡洗,啊哲已经快被吓疯了。
“娘,我自己来就好了。”
“好吧,你自己来。”
将手里的柴火交到啊哲的手里,钟若寻并没有离开,而是搬来两只小凳子,两个人坐在灶前,有一下没一下地聊着天。
“怎么样?刚才吃饭的时候,元端对待啊澈的样子,你也都看到了,你现在能安心将啊澈交到他手里了吧?”
啊哲不说话,又往灶里扔进几根柴火之后,才说:“我可不会被他的表面迷住了,我还是再看看吧。”
“行,你再看看就看看,妹妹是你的,我们也不能替你做决定。”在齐王府,每一个人都是绝对的平等,这是钟若寻和颜子轩将这些孩子养到现在,唯一坚持的。
孩子的事情,只能让他们自己做主,他们当父⺟的,只能在旁边给建议,毕竟人生还是孩子自己的,开不开心,快不快乐,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洗完澡,啊哲找到啊澈的房间,敲门。
啊澈将门一开,看见是臭哥哥,小脸一沉,也不和他说话,直接走了进去。
啊哲跟在她⾝后进去,将门关起来,现在夜里的风已经有些凉了,他担心她的⾝体。
“你怎么还没睡啊?”啊哲没话找话。
要是睡了,你能进得来吗?
虽然啊澈心里这么想,但她不敢这么说“我睡不着。”
“怎么睡不着了?要不要我去找⼲娘给你看看?”孕妇睡不着,那是很大的事情好吗?
其实,啊澈怎么敢和他说,她其实是因为想念元端才没办法睡的。虽然两个人合好才不久,但是两个人的默契程度,就好像上辈子就认识了似的。才过了这么一段时间,没有元端的夜里,啊澈就睡不着了。
“我没事,你不要动不懂就⿇烦美人姐姐,这段时间,我已经够让她头疼的了。”
“对了,你还没有和我说,为什么会中毒?你知道吗?当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差点成了逃军,要不是被⼲爹知道了,我连夜就来了。”
妹控属性不改的啊哲,似乎还没意识到,他重新提起那件事,让啊澈的眼睛又红了。
“哥哥,我又让你担心了是不是?”
听出她嗓音不对劲,啊哲赶紧跑到她跟前,半蹲下去,拉着她的小手“不要哭,哥哥担心你,不是应该的吗?你自小是我养大的,哪有做哥哥的,忍心看妹妹吃苦?”
啊澈哭着抱住他“那一天,我还以为,我和宝宝要永远离开你们了。”
抱着怀里哭的惨兮兮的小家伙,啊哲也红了眼睛“所以啊,我不让你和他在一起也是有道理的,谁知道像这次这样的事,将来还要发生多少次?”
听到啊哲这么说,啊澈赶紧为元端辩解“哥,那天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是那个女的心肠歹毒,把毒药抹在杯子上。其实那些菜,美人姐姐早就帮我检查过了,在没有毒的情况下,她们才准许我吃的,可是谁知道,那女的…”
就算现在说起来,啊澈还是心有余悸的。可后来听说,阿娇回到隔壁之后,就在元端的面前死了,只不过死之前,还威胁他,说自己也中了毒,也是从那一刻起,才让元端知道,自己的心里,啊澈究竟有多重要。
“就算那个女的死了,也是他的错,要不是他带着这个女的来,你和孩子又怎么可能出这样的事?你要知道,如果你真的有事,我一定会和他拼命的。”
啊哲越说越激动,根本没有发现,⾝后走来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