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绵绵把阿曲和金博的后路一起解决掉,心里一松。
她越想越觉得,这才是他们正确的打开方式,以后曰子只会越过越好。
元魏手里有地图,大概交代了金博两句。
他一点即通,知道在这种乱世,哪里才是最容易活下去的地方。
“你们放心,我做人是有保证的,绝对不会坑这个小傻~子。”
他见元魏不出声,又加了一句:“保证给他找到媳妇以后,我再离开,生孩子我不包办啊。”
包绵绵就差没在他后脑勺来一锤子。
人家生孩子要你包办,你是接生婆啊。
不对,接生婆也不能包办。
反正金博的话,不能细想,否则越想越污。
这个老司机,真是够够的!
“你记得今天说的话就好。”
元魏只说了这么一句话:“活下去,有机会还会相见的。”
“哎,你这话说的,太不吉利了,我这种人生死都经历过,会好好过曰子的。倒是你们已经成亲一段曰子了,生孩子什么的…”
随着一声啊——
元魏不客气的飞起一脚,再一次把金博踢出了帐篷。
这一次的力道算得更好,直接让他大脑袋冲下,扎进草堆里,估计半个时辰出不来。
让他也长点记性,知道饭不要多吃,话不要乱说的道理。
“魏哥哥,嗖——啪!”
包绵绵用手指画了道弧线,外面还听到阿曲在喊。
“出事了,出事了,金大哥,金大哥,你倒是醒一醒啊。”
“要是阿曲不帮忙的话,他大概需要两个时辰。”
“晕过去了?”
“嗯,晕了。”
“阿曲这么好心,肯定会把他拔~出来的。”
“拔~出来需要点力气。”
魏哥哥,你真把金博当成是萝卜啊,要是整颗脑袋都埋进土里,是要咽气的。
“怎么没有人来帮帮我,小媳妇,小媳妇。”
阿曲还在哇哇乱叫。
“他怎么不喊你?”
包绵绵奇怪的看着元魏:“他明明知道你的力气大,我出去了也不管用的。”
“他不敢。”
再老实的孩子也知道谁好欺负,谁不能得罪。
“阿曲,你随便把他拔~出来放在一边,过会儿就醒了。”
包绵绵很好心的把脑袋探出帐篷,提醒了一句。
“要是不醒呢。”
“不醒就用冷水泼醒。”
包绵绵把脑袋缩回来,元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我又没有说错话。”
“这个天气用冷水泼醒,帐篷还被我们占领了,你真是好心吗?”
“我是神助攻。”
包绵绵非常诚恳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他们慢慢收拾物品,虽然不多也不想有任何遗留。
要知道因为带着的行李少,所以都是精简又精简的,都是必需品。
大概半个时辰以后,阿曲在外面跑来跑去,忙的欢。
再隔了一会儿,听到金博又是一声惨叫。
魏哥哥把时间算得刚刚好。
阿曲的耐心估计就只有这点,他用了包绵绵教授的终极大~法。
把金博拖着到水源边,然后省事的把他的整个头往水里一按。
金博差点没被呛死,还以为要把老命都交代在这里了。
湿淋淋的抬起头,却看到阿曲的眉开眼笑。
“管用了,管用了,还是小媳妇厉害,说能醒就能醒了。”
小媳妇!金博咬牙切齿的,我和你没完!
“你还担心金博会欺负阿曲吗?”
包绵绵看了元魏一眼:“本来就不担心。”
能够在整个族人被杀屠以后,这么快恢复过来的孩子,怎么会是普通人。
心智坚定,意志坚強。
现在年纪小,力气也比金博看着大。
以后只有金博被他吃得死死的份,包绵绵非常放心的整理好了床铺,躺平准备睡了。
元魏睡在她和元白之间,然后把布帘一拉。
本来布帘应该拉在元白这边的,元白強烈议抗。
“这样子,我就看不到哥哥的脸了。”
那小委屈,小傲娇的,元魏心说你觉睡看着哥哥的脸,镇宅不会做噩梦吗。
想是这样想,还是依着他的要求,把布帘移过去了。
效果差不多的,只是他们两个都看不到绵绵的脸了。
“哥哥,等下那个金博来找小包子⿇烦怎么办?”
“你觉得他有这个胆子吗。”
元白很认真的想了想:“没有。”
“觉睡!”
金博说什么都不敢进帐篷了,太凶残了,实在是太凶残了。
他都挨了两次窝心脚,肯定要少活好几年。
说话就说话,你动脚⼲什么。
动脚就动脚,你用这么大的力气⼲什么。
⾼手了不起啊,⾼手就能欺负人了啊。
“金大哥,你不去帐篷里睡吗?”
“里面有怪兽。”
当然了,你也是只小怪兽!
金博真是后悔答应了小媳妇,他一个人多自由自在的啊。
他就是混得不好,手里没银子而已。
现在不是有了吗,那个小哥给了他十几两银子,他是有多想不开,非要担起这副重任啊。
阿曲完全不知道他在纠结什么,很好心很仗义的说他也不睡帐篷了,在外面陪他。
“我们不去坝上镇了,你知道吗?”
阿曲不知道啊,他是真的不知道。
“那我们还要继续留在这里,是不是小白哥的伤没好,所以走不了?”
“他们和我们分开走。”
金博找了根树枝,画了几条弯弯曲曲的线。
我们在这里,过去是坝上镇。
小媳妇他们去坝上镇,而他们从另一边走。
走大概三天的样子,有一座小山,他们就暂时住在小山底下。
那里水草丰美,很适合居住。
等过一阵,手里的东西吃得差不多,再选些牛羊去坝上镇上换粮食。
阿曲看着弯弯曲曲的线,再看看他的脸。
“不行,我不和你走,我要跟着小媳妇他们。”
“为什么!”
我都安排好了,你为什么说不行!
“你不是好人,我要和好人一起走。”
“我哪里看着不像好人了,我的脸上写着我是坏人吗。”
金博也是怒了,他的脑袋到现在都是湿漉漉的,被夜风一吹,还不知道明天是个什么情况呢。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以后真的要照顾这个傻小子几年吗!
我的命,怎么就这样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