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利落的给我换了药,说“你的⾝体太差了,要经常锻炼,营养也没跟上。初步推断你缺失多种微量元素,千万别轻视这些,潜在的危害是很大的。”
我听着他的唠叨。竟也不觉得讨厌,除了我妈这样念叨过我,还真没谁像他这样念叨。
“我给你输的这些只能起到辅助作用,出院之后找个营养师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就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了。”
“谢谢。”我冲他笑了笑。
他换好了药,双手揷在白大褂兜里。眼眸温柔的看着我“不用谢,女人要学着好好照顾自己,其实我建议你做一个全面的⾝体检查。这样关心你的人才能放心啊。我还有其他的病人,就先走一步了。”
“好的。”
目送着他离开,我长长的舒了口气,莱希为了削着苹果,啧啧了两声“你说他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我侧头看着一脸意犹未尽的莱希。
他笑眯了眼回头“这样关心你的人才能放心啊~~我敢打赌他真的对你有意思。”
我接过他手中的苹果,轻轻咬了口。说“希希啊,你真是越来越婆了。对了,我进医院的事情,你没告诉我爸妈吧?”
“没,我跟他们说你去国外出差了,免得他们担心。”
“到底是莱希,情商⾼到没敌人。”
莱希越想越觉得对味儿,说“这医生真的不错啊,欣欣,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
我白了他一眼“你觉得不错,把他让给你?”
于是,他一脸无语的盯着我,自发的出去给我买吃的了。
他出去的空档,大哥竟然给我打来了电话,开口便问“在哪里?”
大哥极少会对我‘查岗’。我有点儿心虚的说“莱希没跟你说吗?我在国外出差呢。”
“你就忽悠!”大哥怒了“哪国出差?飞火星的?现在飞火星的都查不到出境记录了是吧?”
“大哥,你查我?”
“我才没这国美时间,你到底在哪里?”
我实在瞒不下去了。便告诉了大哥我在医院。他丢下了手中的工作赶到了医院,看着我一脸憔悴的躺在病床上输液,脸⾊顿时紧张起来。
“好好的怎么住院了?”
我说“就是莱希太小题大作。我没事。”
大哥“他是怎么照顾你的?都把人照顾进医院了!”
我正想解释些什么,莱希将吃的买了回来,看到大哥在神情微愣了片刻。随后若无其事的说“昂,你也在啊!”
场面有点儿尴尬,但是大哥并不觉得。对莱希说“我就这么个妹妹,你要好好照顾她,工作虽然重要。但人不是更重要吗?”
莱希微笑着将吃的搁在了床头柜上“你说得对,是我疏忽了。”
我“哥,这个真不关莱希的事。你先回去吧!”
大哥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莱希一眼,转⾝离开了病房。待大哥走后,莱希紧张的搬了条椅子过来。一脸凝重说“有条关于原皓臣的新闻,你可以选择看或者不看。”
我內心挣扎了很久,终究没能忍住“是什么?”
莱希将机手拿到我跟前说“百年集团放出话。考虑收购蓝度。”
我假装着淡定将这条新闻看完,眉头紧锁“现在问题是资金,约违金虽协商降到了最低,但依旧让蓝度负累沉重。一个公司最害怕的就是面临金资不足,难以周转。”
莱希“原皓臣是怎么想的?”
我“这一次,我给他被利用的机会。但他毫不留情的拒绝了。是想要与我断个⼲⼲净净,他性子倔強,决定的事情不轻易更改。”
莱希“如果是这样。现在看来只有同意被收购这条路,总比最后⾝家全部抵押出去,一无所有要強。”
我冗长的叹了口气“莱希,我不觉得原皓臣会考虑让百年集团收购蓝度。”
莱希“可他已无路可走。”
无路可走么?原皓臣又该做出怎样的选择呢?
因为担心着原皓臣的事情,所以悄悄的出了院。离开医院的那天接到一个陌生号码。
一接听,那端劈头盖脸的一顿说“你怎么能这样拿自己的⾝体开玩笑?你知不知道现在⾝体的过度消耗。总有一天会尝到自己种下的恶果。”
“你是?”我一头雾水,眨了眨眼问。
电话那端轻叹了口气“我是赵一帆,要多少次你才会记得住我?五百次的擦肩而过吗?”
我讪讪笑了笑“对不起啊赵医生,我真的有急事,让你费心了。”
赵一帆“算了,我顶多算是你的医生,不是你的谁。我只是希望你能把自己当回事儿,不要等到⾝体弄垮了才知道后悔。”
我“谢谢你…一帆。”
赵一帆昅了口气,笑说“什么时候有空?想请你一起吃个饭。”
我想了想说“后天怎么样?应该是我请你,谢谢你的关心。”
赵一帆“你能答应我的邀约我很开心,到时候见。”
与赵一帆挂断电话,我来到了蓝度。原皓臣不在公司。李铭伟整个人瘦了一圈,显得无精打彩。
这次过来公司很明显比上次来时人少了很多,想必大多员工闻风而走了。
我问“最近怎么样?”
李铭伟递了杯咖啡给我“欣姐问的是老师还是公司?如果是公司的情况。就像你看到的这样,元气已尽。老师的话…”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他,他怎么了?”
李铭伟失笑“欣姐,你真的很爱很爱老师!只可惜老师他…你不用太担心他,你不知道他內心強大到可以突破宇宙边际,最近几天他没来公司,在学打太极!”
我以为自己误听,又问了一遍“学什么?!”
李铭伟扶额“在跟一群老头子学打太极,昨天还拍着我的肩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学太极剑法…”
我“在这种紧张的时刻,他怎么去学这些东西?”
李铭伟摇了头摇,指了指太阳⽳说“老师这里的思维,凡人是没办法跟上的。比如我在他⾝边学了这么多年,一次也没猜中过他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