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辛曼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去上班。
一进办公室,同事周多多就惊诧的叫了出来。
辛曼一张脸看过去,看起来憔悴苍老了五岁,直接从二十六岁就跌入三十岁的门槛了。
周多多一把拉开自己的菗屉,露出一菗屉五颜六⾊的瓶瓶罐罐“我这里有化妆品,你去补个妆吧。”
辛曼摆了摆手。
补什么妆,她今天早上刻意连脸都没洗。
前天晚上在魅吧出了那种事情,相机被砸了,型微摄影机被碾碎了,本来说好给主编的稿子飞了,可是她却好好的回来了。
如今看起来让自己惨一点儿,也好给主编有个交代。
主编姓宋,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啤酒肚,发顶有点秃,骂起人来狠,不过请客吃饭也很慡快,在他手下做事,十个里面有九个都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辛曼估计这个月的工资没戏了,都用来贴补共公器材费了。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宋主编竟然没有吵他,感觉有点魂不守舍,没说两句话自己就停了,还自言自语的嘀咕“这老板怎么说换就给换了,一点儿风声都没…”
辛曼小心翼翼地叫了两声“主编?”
宋主编回过神来,摆了摆手“你怎么还站在这儿?赶紧出去做事!想要扣工资是不是?”
辛曼“…”…
做完工作,辛曼和周多多去楼下餐厅吃中饭。
两人在经过楼梯口的时候,忽然听见两个同时在说话。
“咱们报社好像是要被薛氏给收购了?”
收购?
辛曼恍然间想起宋主编今早神思恍惚的自言自语。
“不是吧?”
“我今儿给主编送稿子的时候在外面听到的!基本上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女同事注意到这边有人,拉着人就匆忙离开“嘘,别告诉别人。”
周多多和辛曼走上电梯,撇了撇嘴“这有什么可神秘的,只不过是金字塔顶尖儿的大老板要换了,跟咱们⽑线关系都没有,咱们该⼲什么还⼲什么。”
她扯了一下辛曼的衣袖“你知道不?我之前不是整理过一篇薛氏掌权人的资料么,不少卦,都说薛家二少是单⾝权贵,但是他早在十九岁就当爹了,从薛家大少手里接过薛氏快破产的一个烂摊子,不到一年的时间竟然就起死回生了,三年时间薛氏就成了国中首屈一指的企业,在国美上市不到二十四个小时,就…”
周多多是经济版面的记者,经常和金融企业打交道,这方面了解的十分透彻,专业术语一个接着一个蹦出来。
辛曼对周多多所说的大多数话都不感趣兴,唯有听到“十九岁当爹”这几个字有点波动。
看来女人本质上都是卦的。
辛曼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他老婆是哪家的千金啊?”
“死了!”
周多多解释说“他老婆在十几年前出车祸死了,当时貌似是孕怀才七个月了,后来抢救的时候剖腹产把孩子拿出来的。”
辛曼心头涌起一抹异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