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姐小一看面前这个少年的穿着,就知道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但是包厢里的人也都是预定过的。
她说“这不是钱的问题…要不然的话你再等一会儿,我让服务生去看一下有没有哪个包厢快结束的?”
“那你快点…”
“薛小少爷?”
薛子添还没说完,后头就有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他转过头去,看见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钱包,另外一只手夹着一支烟,肥头大耳的模样。
这位就是今晚在福源酒楼这边做东,请薛淼吃饭的恒远董事长。
前台的姐小认识这位彭董,今晚十分大手笔的点菜,便说“这位小少爷和朋友想要一间包厢,但是包厢満了。”
彭董顿时就明白了,说“那还不容易,把之前我订的那个冬雅间让给这位薛小爷,记在我账上,薛小公子好吃好喝。”
这位大腹便便的彭董回到包厢內,脸上又多了两层笑意。
他对自己的侄女彭晓丽使了一个眼⾊“还不给人薛总斟酒。”
彭晓丽今年大学刚毕业,二十三岁,长得眉清目秀的,动作还有些生涩,但是眉眼之间却是勾人的,给薛淼倒酒。
“薛总,您喝酒。”
薛淼脸上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只是淡淡的。
“听说薛总是大毕业的,刚好,我们家晓丽也是,”彭董说“其实,晓丽一直都十分仰慕薛总您的大名的。”
彭晓丽好像也挺惊讶的“是吗?那薛总可是我的师兄了。”
她的手一抖,结果不留神,一整杯酒全都倾在了薛淼的裤子上,顿时就泅开了一大片。
彭晓丽急忙拿了纸巾向薛淼的裤子上擦去,口中一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结果纸巾还没有触碰到薛淼的裤子,就被卡住了手腕。
薛淼推开彭晓丽起⾝“我去下洗手间。”
在包厢里明明有洗手间,但是薛淼却直接出了门。
彭董又向彭晓丽使了一个眼⾊,彭晓丽狠了狠心,起⾝跟了出去。
…
包厢里,辛曼看着薛子添一副得意的模样,真想抬手一个巴掌拍在这小少爷欠菗的脸蛋上,给他长长记性。
薛子添并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总算是没有在秦可颜面前丢了面子,抢到了一个包厢。
福源酒楼这边的菜式很好,而且出手于一级大厨手中,不管是摆盘或者是作料都精雕细琢,再加上刚才毕竟是有恒远地产的彭董的出面,这边不管是菜式还是服务都是一流的。
薛子添此时此刻倒是显得十分绅士,刚上了菜先让辛曼动第一筷子,再给秦可颜夹,然后才自己吃。
辛曼看着对座的薛子添,除了一头烫了的短发和耳朵上的一个骨钉看起来格格不入之外,一张面孔也算是五官清秀,特别是一双眼睛,很有神。
辛曼故意沉思了一下,转向秦可颜“你们学校允许生学烫发?或者是戴耳钉?”
秦可颜摇了头摇“不允许啊,校规里特别规定的,女生可以留长发,但是不能染发烫发。”
薛子添低着头吃菜,一张脸几乎都要埋进碗里了,左手摸了摸有些通红的耳垂。
吃过一半,辛曼拿着钱包起⾝“我去趟洗手间。”
辛曼来到前台,要结账的时候,却听前台收银员说“钱都记在彭董账上了。”
彭董?
辛曼将自己的卡拿出来“你用我的卡刷吧,这顿饭算是我请的。”
前台收银脸上露出为难的神⾊“姐小,您不要让我难做好么?这是彭董特别吩咐过了,好好照顾薛小公子和他的朋友。”
辛曼看了前台一眼,直接收了卡转⾝离开。
反正欠人情的也不是她,酒楼这边的服务生也都是看人脸做事,多说也是浪费时间。
走过一条古⾊古香的走廊,辛曼走的慢了一些,看着木质雕花窗棂之外的幽沉暮⾊,抬手拂了一下墙上的水墨画框。
辛曼进洗手间去上了个厕所。
走出女卫生间来到外面,在墙边看见倚靠着的两个⾝影。
“薛总,您没事吧?”彭晓丽跟在薛淼⾝侧,关切地问道。
薛淼面容沉峻冷淡,他指间夹了一支烟,只不过没有菗,青白的烟气向上飘散,模糊了他的面庞。
彭晓丽向前走了两步,⾼跟鞋一崴,哎哟了一声,直接向前歪在了薛淼⾝上,胸前的波涛汹涌几乎就撞在了他的手臂上。
而从女卫生间內走出来的辛曼,就刚好看见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