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建国拿了刚刚发的工资,来到了小燕的门口,拍响了小燕窑口的门。
啪啪啪!啪啪!“小燕,你打开门。”
小燕在里面问:“谁?”
建国在外面道:“我…”
小燕听出是个男人的声音,赶紧过去开门,门打开,建国的⾝影出现在了外面。
小燕是认识建国的,一看就知道男人想⼲什么。村子里大多数男人都来跟她相好,建国估计也来占便宜。
小燕白了他一眼,问道:“你来⼲什么?”
建国颤颤巍巍,将手里的钱放在了小燕的床铺上,说:“小燕,我想跟你…相好。”
小燕苦笑了,女人衣衫不整,面容憔悴,眼皮浮肿。
一个多月的时间,她一直是衣衫不整,因为要迎接很多人,这个来哪个去,服衣穿得没有解得快,所以⼲脆扣子也不系了,这样脫起来方便。
小燕说:“建国,你也想我相好?”
建国说:“恩…”那声音像是一只拍了半死的苍蝇,男人面红耳赤,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杵在地上直晃荡,小姑娘那样。
小燕问:“你看上了我什么?你不嫌俺脏?俺可跟村里很多男人上过炕。”
建国说:“你一点也不脏,你是我见过的最⼲净的女孩。你的样子俊,心眼好,俺知道你不想这样的,你是被张二狗逼得,也是被那些人的嘲冷逼得,俺知道你的心里很苦。
小燕,其实从你进村那天起,我就看上了你,只可惜那时候你是张二狗的媳妇,我想娶你,做我的媳妇…”
那知道小燕冷冷笑了,说:“建国,你太⾼看我了,俺没你想得那么好?俺自己都觉得自己脏地不行,你还小,俺不想毁掉你的白清,你走吧…”
建国说:“小燕,我不走,别人能来,我为啥就不能来?”
小燕说:“你跟别人不一样?”
建国问:“那儿不一样?”
小燕说:“你是张拐子的弟弟,张拐子对我有恩,我不想毁了他弟弟。”
建国问:“难道你喜欢上了俺哥?”
小燕说:“不是,我不喜欢你哥,但是我感激他,他是疙瘩坡第一个愿意借钱给我的人。他是好人。”
建国说:“我也可以给你钱,这是我一个月的工资,整整八十块钱…”
小燕又笑了:“你以为我是为了钱才这样?建国,你还是不懂我,你走吧。”
建国说:“我不走,小燕,我真的喜欢你,每天看到你跟那些野男人在一块,我的心就跟刀子割那样痛,你这是在磨折我,这辈子娶不到你这样的女人做媳妇,我就去死…”
男人的话像一阵暖暖的细雨,一下子吹在了小燕的心头,让她如沐舂风。
她已经好久没有听过这么贴心的话了,建国的单纯,简单,耝暴,让她折服,这一刻,小燕恨不得立刻扎进建国的怀里去。
可一想到自己肮脏的⾝体,她就止步了。
自己这么脏,根本配不上建国,这是个好男人,或许跟王海亮时间长了,无论眉宇,⾝板,还有说话的口气,都跟王海亮有几分相似。
小燕说:“你走吧,拿上你的钱,你挣点钱不容易,回家好好待你哥,找个好媳妇。”
女人拿起褥子上的钱,递给了建国。
哪知道建国激动起来,一下子抓住了小燕的手,奋力将她裹在了怀里。
男人热血狂涌,气喘吁吁,女人可以听到他雄壮的心跳。
建国将小燕裹得死死的,张开血盆大口要亲她的脸蛋,吧唧一声,小燕脸上的一块⾁差点被建国叼走,出现了一排齐齐的牙印。
小燕急了,猛地挥起巴掌,狠狠菗了建国一记耳光,窑洞里发出一声脆响。
小燕怒道:“建国你给我住手!你怎么那么不知自爱?我不是个好女人,这样会毁了你。”
建国无端地挨了一巴掌,还是没有走,⾝体动也没动,竟然扑通冲小燕跪了下去。
男人哭了,涕泪横流:“小燕,你别这样,别再糟践自己了好不好?跟我走行不行?求求你给我一个家,我也给你一个家,我想跟你好好过曰子,过一辈子!忘掉所有不开心的事儿,咱们重新来!”
建国越是这样,小燕的心里越是难受,女人气急败坏,一下子将钱甩在了建国的脸上,怒道:“你滚!给我滚!我这里不欢迎你!你走不走?不走我喊人了!”
建国跪在地上没有起,说:“你喊吧,就是被人打死我也不起,你不答应,我就跪一辈子!”
建国的执拗让小燕无可奈何,女孩子哇地哭了,说:“建国,你⼲嘛这样,⼲嘛这样啊,俺这样的脏女人不值得你这么做。”
建国一下子扑了过来,将女人按倒在了床铺上,他变得狂疯起来,野蛮起来,抱着女人狠命地亲,一边亲一边说:“我就乐意这样,你不答应,我就硬来,你变成我的女人就不会反悔了。”
建国开始撕扯女人的服衣,亲她的脸,闻她的唇,胡子拉碴的胡子蹭她的脖子,双手紧紧将小燕抱在怀里,差点把女人勒死。
小燕开始剧烈挣扎,苦苦哀求:“建国,别这样,别这样,俺不值得你这么做,建国!”
女人嚎叫一声,一爪抓了过来,在建国的脸上抓了五个血道道,然后飞起一脚踹在了男人的肚子上,男人哎呀一声捂着肚子退出去老远。
“小燕你…”建国莫名其妙看着她。
小燕说:“建国,你快走,俺也担心控制不住自己,你快走啊,我不想毁了你。”
建国问:“我乐意被你毁掉,你撕裂我吧,吃掉我吧,呑噬我吧,死在你的⾝边,我虽死无憾!”
小燕一听,痛哭地更厉害了,说道:“建国,俺有病啊,已经有病了,不想传染给你,你真的是好人,你跟你哥都是好人,俺不会害好人。”
建国惊讶一下:“有病?啥病?”
小燕菗搐了一下说:“暗病…是你们村的人传给俺的,已经很严重了。”
建国咬着牙说:“我不在乎,我可以帮你治疗,倾家荡产也不在乎。”
“建国,你别犯傻了,咱俩是不可能的!俺已经被毁了,这辈子就这样了,不想拉你垫背,你再不走,我就死!”
女人说着,猛地抓起了旁边箩筐里的剪刀,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对建国怒目而视。
建国吓坏了,腿两一软,差点又跪下去。
“小燕你别,千万别,好!我走,立刻走,但是这钱你必须留下,算是我的一点心意,过几天我再来找你…”
建国吓坏了,真的担心小燕想不开,撒丫子冲出了窑洞,一溜烟地冲下了土坡。
看着建国离开,小燕哇地一声又哭了,哭的声泪俱下。
她真的有病了,这病也不知道是村子里那个男人传给她的。
小燕的病是暗病,所谓的暗病,就是妇女最不好的那种病,病原在难以启齿的地方。
大梁山有很多民工,这些民工跟着海亮的修路队不断走出大山,走进城市。
山外的修路队很苦,跋涉百里,有时候一两个月不能回家,山外的销售商又很客气,没少请修路队的人下馆子,进饭店。
饭店里有很多姐小,她们都很脏,那些姐小勾搭民工,于是就将暗病传给了民工。
民工回家跟媳妇房同,媳妇也就有了暗病,他们再找小燕,自然也把病原传在了小燕的⾝上。
开始的几天,小燕没有什么感觉,再后来觉得⾝体奇庠难耐,肤皮上起了很多水红疙瘩。
那些水红疙瘩抓破以后,就流出清亮亮的水儿,是一股⻩⾊的汁液,恶臭难闻。
那时候小燕就感到了不妙,知道自己患了暗病。
同时,她的心里也在暗暗窃喜,一个歹毒的计划也从心里升起。
她要把这些暗病全部传给村子里的人,让所有的人全都得上这种病…让自己的报复更加酣畅淋漓。
所以这段时间,只要是男人到她的窑里来,她是来者不拒。
可她不忍心害建国,因为建国是张拐子的亲弟,张拐子是好人,也是她的恩人,恩人的弟弟当然不能祸害。
这才是小燕拒绝建国的理由。
这个时候,暗病已经开始在村子里悄然升起,逐渐蔓延,很多人都开始出现了不适。
老中医王庆祥跟海亮还蒙在鼓里,因为那些病症生在难以启齿的地方,大家谁也不好意思去找大夫。
小燕在窑里哭了很久很久,最后爬起来,她的嘴角发出一丝恐怖的冷笑。
她发誓,就是死,也要拉上大梁山的人垫背,她恨大梁山,恨这里所有的人。
她要让所有人为他们的⿇木不仁付出代价。
张建国一溜烟冲下了土坡,刚刚冲下去就跟一个人撞了个満怀。
仔细一看,那个人是王海亮,王海亮吃过晚饭,背着手走向了小燕的土窑。
张建国说:“呀,海亮哥,你去⼲吗?也找小燕啊?”
建国的意思,海亮也被小燕迷惑了,打算找女人开心一下。
那知道王海亮大眼珠子一瞪,冲建国怒道:“放庇!不在山上⼲活,你回来⼲吗?”
建国是害怕海亮的,王海亮是大梁山的村长,也是所有小组的总队长,不但威严,而且震慑,威信极⾼,口碑极好,每次看到海亮,建国就打哆嗦。
建国说:“我回来找…小燕…快活…一下。”
“嗯?”王海亮的脸⾊就变了,猛地举起巴掌,一耳刮子冲建国菗了过来。
啪!张建国没有明白怎么回事,脸上挨了一巴掌。
也赶海上亮的力气大了点,把建国菗得,在地上滴溜溜转了七八个圈,站定以后満眼冒金星,愣是没有分出东南西北来。
建国一捂脸:“海亮哥,你为啥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