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亮狂疯了,痴迷了,脑子里一片空白,精神的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溃。
他无法拒绝这种引诱,也无法阻止发自內心的躁动,感到自己的胸膛在砰砰乱跳,一⾝的鲜血鼓胀起来。
他一下子将带娣抱在怀里,迫不及待去亲她的脸,吻她的唇,用头舌翻搅她的杏口,两只手也不安稳在在女人的⾝上来回游走。
带娣这在这一刻痴迷,将男人越缠越紧,越缠越紧,仿佛要将男人撕扯揉碎,像泥土那样粉碎,然后重塑一个你我,我中有你,你中也有我。
她仿佛等了他一千年,一种即将到来的幸福立刻弥漫了全⾝。她也开始亲他,吻他,一口玉米牙咬他的脸蛋,咬他的额头,撕扯他胡子拉碴的腮帮子。
两个人一起躁动,在山洞的⼲草堆里翻滚,女人的眼神迷离,脸蛋嘲红,嘴巴里也发出了轻生的呢喃。
她感到自己在男人的烈火下被烧裂了,焚毁了,更加欲罢不能,伸手开始撕扯海亮的服衣。
男人的服衣很厚,外面是那层狼皮坎肩,里面是一件⽑衣,那⽑衣是带娣一针一线打出来的。注入了她的心血。
很快,海亮的狼皮坎肩被带娣扯了下来,女人的手泥鳅一样穿过他的贴⾝服衣,同样在男人的前胸划拉,掠过男人健壮的胸肌,一下子落在了腰带上。
就在带娣的手将要将男人的腰带扯下时,忽然,王海亮打了个冷战,停止了动作,一下子抓住了带娣的手…
带娣愕然了一下,想把自己的手伸进去,但的海亮却抓的死死的,根本没有让女人的手靠近。
然后,他迅速爬了起来,一下子将带娣的服衣甩了给了他,说道:“穿服衣,快…”
带娣祈求地看了他一眼:“海亮哥…”
“快!穿服衣…”
“海亮哥,俺不明白,这是为啥?你是不是嫌俺长哩…丑?还是嫌俺脏?俺还是姑娘呢。”
海亮说:“带娣,我知道,知道你是个⼲净纯洁的女孩,可咱俩不能。”
“为啥啊?为啥不能?海亮哥,俺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
王海亮竭力忍耐着那股莫名的冲动,说道:“咱俩不能走错路,走错就不能回头了,我不能对不起玉珠…”
带娣说:“海亮哥,俺没有对不起玉珠姐,俺没有跟她一起抢你,俺只是想为你生个孩子,帮你延续香火…你放心,俺以后也不会缠着你不放,孩子俺自己养…海亮哥,求求你了…”
带娣眼泪汪汪看着他,可王海亮却说:“不行!这样…伤天害理,会害了你一辈子…快穿服衣。”
海亮挑开了兽皮帘子,一头扎在了草堆上,再也不敢看女孩了。
他担心只要自己回头看一眼,立刻会把持不住,做出口牲一样的事情来。
带娣忽然哭了,菗菗搭搭,一边哭一边骂:“你混蛋!胆小鬼!送上门的东西也不要,你白痴啊!”
海亮说:“对,我就是白痴!”
这一晚,带娣菗菗搭搭,一直哭到天明,天亮以后,火堆熄灭,她才穿上服衣。
王海亮真不是东西,把她一⾝的烈火撩了起来,而他自己却撤兵了,弄得带娣整夜都很焦躁。
唯一的机会没有了,带娣知道,以后再想跟海亮单独在一起,恐怕比登天还难了。
天光大亮以后,带娣踢了踢海亮,咬牙切齿说:“走吧,雨停了,该上路了…”
王海亮同样没睡,一个俊美的大姑娘就在旁边,而且没穿服衣,八王蛋才睡得着。
并不是他有多⾼尚,关键的时刻,他想到了责任,对二丫的责任,对玉珠的责任,也对带娣的责任。
他娶了玉珠,带娣只能是他妹。哥哥不能欺负妹妹,要不然口牲不如。
还好悬崖勒马,真的铸成大错,真不知道如何面对玉珠。
王海亮起来了,整理了一下服衣,然后递给带娣一块⼲粮。
带娣哼了一声,没有去接,扭⾝走出了山洞。
外面的天亮了,稀稀拉拉下了一晚的雨,天气终于放晴。太阳特别温暖。
这次带娣走在前面,海亮走在后面。
道路非常泥泞,前面的带娣趔趔趄趄,几次差点摔倒。
海亮赶紧上去搀扶她,却被女孩甩出去老远。
带娣真的生气了,小嘴巴可以拴住一条⽑驴,越是得不到,她对海亮越是渴盼。
但是她可以等,哪怕等一千年,一万年,最好等到玉珠姐老死。
或许玉珠姐姐老死以后,自己才有嫁给海亮哥的机会。
两个人都不说话,就那么走啊走,爬啊爬。
翻过前面的山岗,再往前就是一个大峡谷了,峡谷下是一片古老的原始树林。
树林里根本没有路,非常容易迷路,也只有王海来才可以找到走出树林的方向。
刚刚走进树林,忽然,前面传出了一声凄厉的嚎叫声:“嗷,嗷,嗷嗷——!”
那是一声狼嚎,如泣如诉,健壮有力,一声长嚎,带娣浑⾝打了个冷战。
前面不远处的坡坡上竟然站着一条野狼,那野狼非常健壮,浑⾝的⻩⽑,眼睛瞪得溜溜圆。
“啊——!狼啊,海亮哥救命!”尽管带娣还在生海亮的气,可还是一头扎进了男人的怀里。吓得⾊⾊发抖。
那条狼不单单带娣看到了,王海亮也看到了。
按说,大梁山的狼是害怕王海亮的,即便是大梁山的白鼻子狼王看到他,也只有夹起尾巴逃走的份儿。
野狼遇到王海亮,那就是一个字…死。
海亮手里的猎枪,弓箭,还有那对铁拳,不要说野狼,熊瞎子看到也会吓得心惊胆战。
但是眼前的那条狼却一点也不怕,而且冲着他张牙舞爪,竭力嚎叫。
那是一条小狼,看的不是很清楚,最多四尺多长,一⾝的⻩⽑。
王海亮的眼神好,他吃了一惊,右手已经握紧了腰里的匕首,只等着小狼扑过来的时候,将他一刀毙命。
不远处的小狼浑然不怕,后腿一蹬,竟然腾空而起,半空中划出一条弧线,只一闪,就来到了海亮跟带娣的面前。
这一下王海亮更加愕然,他发现这条小狼非常不简单,它的后面竟然没有尾巴,而且脑袋也不是狼脑袋,而是一个人的脑袋。
小狼没有野狼那样的长嘴巴,也没有野狼那样的獠牙,更没有那双犀利的狼眼。
那分明就是人的嘴巴,人的眼睛,跟人的脸庞…他应该是一个狼人!
我的个天,这是个什么东西?王海亮第一次被野狼吓怕了。
纵横大梁山这么久,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奇怪的动物。
这狼人的年纪不大,就像个七八岁的孩子,只不过⾝上没有穿服衣。
他的手臂非常耝壮,腿两也非常耝壮,⾝体灵巧无比,与其说是扑过来的,不如说是抓着一根树枝荡过来的。
落在地上的瞬间,双手跟长臂猿那样,直奔海亮怀里的带娣就抓,一点也不怕人。
王海亮只是楞了一下,立刻愤怒起来,大喝一声:“找死!”
当!就是一脚,他的动作飞快,一记飞脚踹向的是小狼人的肚子。
这一脚的准头很好,小狼人的手臂还是没有快过他的脚,一脚将他踹出去老远。
那小狼人在地上叽里咕噜打了个滚,⾝子一扭,冲着海亮又是一声嚎叫:“嗷嗷…嗷!”
那声音惊天动地,整个树林都晃荡起来,旁边树上的枯枝烂叶哗哗向下掉。
“啊——!什么东西啊,海亮哥,这是什么东西?”玉珠尖叫起来,一下子躲在了海亮的背后。
海亮也仔细看着这个东西,根本分不清他是什么,既是狼,还是人,还有点像山里的古猿。
这大山上有很多古猿,跟猴子一样,攻击力也非常迅猛。跟眼前的东西十分相像。
海亮看到,这东西爬行的动作跟野狼一模一样,攻击的迅猛也跟野狼一模一样,最酷似野狼的就是那叫声。很有狼王的威严。
但是,他的样子分明就是个人,长了一⾝⻩⽑的人。
如果猜测不错,他应该是个孩子,六七岁的孩子,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而成为了狼人。
这孩子整天跟野狼为伍,跟古猿作伴,学会了古猿爬树的灵巧,也学会了野狼扑击的凶狠。
他的胆子非常大,根本没把王海亮看在眼里。
这时候的王海亮做梦也想不到,眼前的狼人会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也就是当初被小⺟狼踏雪从家里衔走的那个婴儿。
四年前,那婴儿是海亮从路边捡回来的,是个弃婴。
那弃婴被小⺟狼踏雪衔走,上了大梁山,偏赶上那时候踏雪的三个狼崽子被白鼻子狼王咬死了。
踏雪沉迷在丧子之痛中,它将那弃婴衔进狼洞以后没有吃掉,反而当做狼崽子养了起来。
那个弃婴是吃踏雪的狼奶长大的,整整四年了。
在这四年里,踏雪教会了他翻⾝扑咬的绝技。
弃婴还有一个师傅,就是王海亮家的那条猎狗黑虎。
黑虎隔三差五跑到山里跟小⺟狼踏雪约会,而且一直在帮着踏雪照顾这个弃婴。
黑虎是勇猛的,也是善战的,它是獒王之王,早已将一⾝的扑咬绝技全部传给了他。
这弃婴的⾝份恐怕只有黑虎跟踏雪知道,孩子⾝上的气味出卖了他。
一狗一狼提鼻子一闻,在孩子的⾝上闻到了王海亮的味道,他就是海亮跟二丫生的野种。
这是王海亮的儿子,当然也是黑虎的小主人。黑虎不许任何人伤害他的小主人,在大梁山整整保护了他四年。
四岁的小狼人已经是大梁山的霸主了,他把从黑虎跟踏雪哪儿学来的绝技,在大梁山中尽力施展,打败了无数的野狼,大部分的公狼都成为了他的手下败将。
他勇猛无比,狼性十足,特别的聪明,也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条狼。
他把黑虎当成了父亲,把踏雪当成了亲生⺟亲,或许他觉得自己就是一条獒狗。
最近,他一直在训练,企图打败白鼻子狼王,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导领地位,成为大梁山的万狼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