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婶跟张二狗相好的这晚,她六岁的儿子大癞子也没在家。
大癞子的牛牛被张二狗削去以后,住在了姥姥家,有姥姥跟姥爷看护。
正是因为家里没人,老实婶跟张二狗才如鱼得水。
她不知道眼前的二狗就是陷害他儿子跟男人的罪魁祸首,理生的焦渴反而让她将他当成了恩人。
她跟他缠在一起,同样亲他的嘴巴,咬他的脸蛋,一排小钢牙在男人的赖利头,脑袋上啃来啃去,完全把张二狗的脑袋当成了猪头⾁。
她望渴难忍,欲罢不能,很快扯开了张二狗的服衣。
张二狗也扯开了女人的服衣,很快,两个人都是一条布丝也不沾了。
上面冰冷的雨水泼洒在⾝上,在他们的后背上前胸上洒下了无数水珠。
那些水珠来回飞溅,在二狗的后背上流淌,成为一条条小溪,又顺着脊背流下来,滴在了棉被上,一炕棉被就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他们就那么在棉被上翻滚,撕咬,荡漾…气喘吁吁,汗流浃背,汗水跟雨水搅合在一起,男人女人一起随着狂风嚎叫。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才分开,那时候大雨大水还没有停,男人女人浑⾝上下都是湿漉漉的。
老实婶的⾝子光溜溜的,到处是水珠,她的头发也湿漉漉的,雨水顺着发梢流淌下来,滴在地上,地上早已流成了河。
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完全荡漾在那种舒畅里不能自拔,所有的一切全都抛掷脑后。
什么电闪雷鸣,什么风雨交加,即便屋子整个被大风卷走,被雨水冲塌,即便一起被砸死,也心甘情愿了。
老实婶家的屋顶大半个都被狂风暴雨卷走了,外面是倾盆大雨,屋子里是瓢泼大雨。
可她什么也懒得收拾,女人反而抱着张二狗哭了,泣不成声。
张二狗问:“你哭啥?”
老实婶道:“俺不是人,俺不要脸,俺是口牲,俺做了对不起那口子的事儿。咋出去见人啊?”
张二狗呵呵一笑:“怕什么?天塌下来⾼个子顶着,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可俺的屋子破了,咋办?棉被被雨水泡湿了,粮食也被雨水泡湿了,咋办?”
张二狗说:“那都是小事,房子破了,正好盖新的,棉被没有了,我家里有,粮食没了,我帮你背。跟我一晚,你也是我的女人,我不会看着你受苦不管。”
张二狗这么一说,老实婶的心里就踏实了不少。
张二狗自然不会白白睡了她的⾝子,人家有的是钱。
老实婶早想将草房拔掉,翻盖新房了,而且也准备了木料,石料跟存款。
可李老实坐了牢,蹲了大狱,家里的修建工程只能搁置。
但是张二狗会帮她,李老实没有⼲成的事儿,张二狗自然会帮着她⼲成。
想到这里,女人不担心了,黑也不怕了,暗也不怕了,反而将二狗抱得更紧。
“二狗,你要说话算话,不能抛弃俺,要不然俺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张二狗说:“当然,啥时候你想盖房,跟我说话,我帮你找工匠,钱不够我给你添。”
“二狗,你真好…”老实婶感动极了,将张二狗越抱越紧。
风雨交加中,他们缠在一起,又腾折了一次…
他们从傍晚一直鼓捣到天明,后半夜的时候,雨水停了,鸡叫三遍,张二狗才穿上服衣。
服衣还是湿漉漉的,二狗说:“婶子,我走了。”
老实婶说:“二狗,你啥时候还来?”
二狗说:“不来了。”
女人说:“俺的家被雨水毁了,吃的用的都没了,咋办?”
张二狗呵呵一笑,帮她出了个注意:“老实婶,你的家不是风雨毁掉的,所有的一切都不是老天毁掉的,毁掉你家的,是张大⽑,还有张拐子。
你想想,如果你的男人还在,家就不会毁掉,说不定已经住进了新房里了。
现在你男人没有了,都是张拐子跟张大⽑造的孽。
张大⽑坐牢了,可张拐子还没有付出代价,你就忍心看着他那么逍遥快乐?”
张二狗在挑事儿,挑拨老实婶跟张拐子的关系,他就是个搅屎棍,唯恐天下不乱。
上次刨坟,张拐子跟喜凤嫂将张二狗一顿暴打,至今那种仇恨还记忆犹新。
他就是要老实婶跟张拐子去闹,跟喜凤嫂去闹,挑起新的仇恨。
而他自己就可以坐收渔翁得利。
老实婶说:“对,都是张拐子跟张大⽑引起的,张大⽑坐牢了,可张拐子还在,娘老不会让他那么快活,二狗你说,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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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二狗说:“房子的事儿,我会帮你想办法,会找匠人帮你翻盖,这段时间你没地方住,就住张拐子家,讹他!
谁让他找人跟你男人打架?不是他,你家的房子也不会毁掉,老实叔也不会坐牢。”
被张二狗这么一扇风一点火,老实婶的怒气蹭地窜上了半天空,怒道:“对,不能让他好过,娘老去找她算账!”
临走的时候,张二狗甩给老实婶一叠钱,算是勤苦费,也算是这一次的补偿。
他是不会让老实婶吃亏的。
女人发现有钱拿,一边穿服衣,一边眯着眼睛笑了,说:“死鬼,你还挺懂得情调的。”
张二狗说:“我这人有一点好,就是从不让女人吃亏,有时间咱们再约会,走了…甜心。”
老实婶也冲张二狗摆摆手:“走吧,小乖乖,以后咱们再较量。”
就这样,张二狗离开了,回到了疙瘩坡。
张二狗一走,老实婶来了劲头,女人听了男人话,准备找张拐子讨个说法了。
天⾊刚刚亮,老实婶就来到了疙瘩坡,拍响了张拐子的家门。
啪啪啪,啪啪:“张拐子,开门,开门!”
老实婶将张拐子的家门拍得呼呼山响,一边拍一边嚎叫。
张拐子跟喜凤嫂正在觉睡,两个人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外面出了啥事。
于是,张拐子癔症着脸,出来开门。
“老实婶,咋是你?你来俺家⼲啥?”
老实婶把胸一挺,双手叉腰怒道:“张拐子,我曰你娘!”
张拐子被骂得莫名其妙:“老实婶,俺娘咋着你了?⼲嘛骂人?”
老实婶怒道:“我骂你?我还菗你呢,你跟张大⽑联手,害的俺男人坐了牢,你舒心了?娘老的曰子却没法过了。
你到俺家去看看,屋顶没有了,吃的喝得都没有了,都被大雨冲走了,你说该咋办?”
张拐子摸着赖利头脑袋说:“你家的东西被雨水冲走,管我个庇事?”
“废话,不是你跟张大⽑联手欺负人,抄了俺的家,俺男人也不会坐牢,家里的屋顶也不会被大风吹走,吃的喝的也不会被雨水泡烂…现在张大⽑坐牢了,俺家的一切损失,你必须包赔!”
老实婶的话简直是胡搅蛮缠,他男人坐牢那是咎由自取,现在把所有的怒气只能出在张拐子的⾝上。
上次的事儿多多少少也跟他有关系。
那次大战,不单单张大⽑的本家参加了,张拐子的家里人也参加了。
所以说,张大⽑跟李老实蹲大狱,跟他有扯不断的关系。张拐子应该负一部分责任。
张拐子是老实人,好男不肯女斗,问道:“那你说,咋办?”
老实婶说:“俺的家没有了,只能住你家,房子一天修不好,俺一天不走。死也要死在你家。”
女人还赖上了他。
一场大风大雨过来,疙瘩坡和其他四个村子的房屋被吹倒不少,屋顶也被掀走不少。
很多房子太耝糙了,都是土打墙,茅草顶。根本经受不住大风大雨的侵袭。
这本来就是天灾人祸,可老实婶非把所有的罪过強加在张拐子的⾝上。
张拐子没有办法,看着一个女人可怜。只好说:“老实婶,这样吧,房子我找人替你修补,粮食从俺家里背,被雨水冲了的被窝,服衣什么的,我让喜凤帮你浆洗,可以了吧?”
老实婶想了想,说:“那行,暂时就这样吧。”
于是,当天上午,张拐子就找了几个工匠,将老实婶家的屋顶修补好了,被雨水冲了的粮食,也按照斤两的多少,从自家的粮仓里挖出来背给了她。
喜凤嫂也觉得自己不对,毕竟老实婶的男人因为他们坐牢了,儿子的牛牛也被人割了,心里过意不去,所以同样帮着老实婶收拾了家。
老实婶的家被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焕然一新。
但是女人的心里还是不解气,觉得张拐子欠了她太多。
当天晚上,她没有回家睡,晚饭是在张拐子家吃的。
到了晚上,非要睡在张拐子跟喜凤中间不可…她还不走了。
这下把张拐子给气坏了,男人恨不得抄起拐杖,将她轰赶出去。
“老实婶,房子帮你弄好了,吃的喝的,铺的盖的,都帮你弄好了,你咋还不走?”
老实婶说:“我住你家不走了,家弄好了,⾝边没个男人管庇用?俺男人是因为你坐牢的。我⾝边没男人睡,娘老也不能看着你跟女人快活。
俺准备睡在你跟喜凤中间,让你们两口子啥事也⼲不成。啥时候老实回来,俺啥时候走…”
张拐子哭笑不得了,怒道:“你…你这不是讹人吗?”
老实婶说:“对,我就讹你,有本事过来咬我啊?”
女人蛮不讲理,得寸进尺,把张拐子气个半死,张拐子举起拐棍,要跟老实婶⼲仗。
喜凤嫂在旁边赶紧拦住了男人,好言好语道:“老实婶,你怎么这样?俺跟拐子已经知道错了,知道对不起你们家。你到底想咋着?”
老实婶说:“很简单,让俺男人蹲了大狱,你们必须包赔俺一个男人,从今天起,张拐子跟俺睡了,你靠边站…”
天下竟然有如此混蛋的道理,不要说张拐子,喜凤嫂也气得无话可说。
老实婶要跟她的男人觉睡,喜凤嫂根本不能接受这个条件。
喜凤这人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同情女人,竭力庒抑着怒火,说道:“老实婶,要不这样,俺认罚,认罚行吗?俺可以给你钱,包赔你的损失,拐子哥,快,拿钱!”
喜凤打算用钱将老实婶轰走,破财免灾。
这是个瘟神,蛮不讲理的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