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实之所以要欺负喜凤嫂有两个原因。
第一,是张拐子误杀了他的女人,也就是老实婶,他要磨折张拐子的女人出气。
第二,就是借用张拐子的女人,帮着自己生个儿子。
当初自己儿子大癞子的牛牛被割,李老实怀疑就是张拐子⼲的,这是怈愤。
原因就是如意跟大癞子两个孩子玩闹,最后恼了。大癞子搬来了老实婶,老实婶一脚踢肿了如意的牛牛。
这叫一报还一报,冤冤相报何时了。
既然张拐子欠了自己一笔孽债,那么老子用他的女人来还债,也算合情合理。
现在的李老实疯了,精神受到了严重的刺激。
儿子的牛牛被割,媳妇死了,自己又经历了牢狱之灾,再加上劳改农场的汽车出事,刚刚死里逃生,让他的心里产生了严重的畸变和扭曲。
他精神失常了,完全丧失了判断事物的能力,也丢掉了內心深处最起码的善良。
直到现在为止,他仍然不知道自己为啥会变成这样。
当然也不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张二狗在背后搞鬼。
他成为了张二狗跟王海亮之间争斗的牺牲品。
他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不知道这次在喜凤嫂的肚子里播种会不会成功,这个只能看天了。
接下来就应该给王海亮去一封勒索信了,告诉他,让他准备钱。
李老实拍打够了喜凤,站起来准备写信。
两个女人靠在一起,一个个吓得浑⾝颤抖不知所措,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张大⽑的心里也没底。
李老实会不会杀了他们?杀人灭口这个谁也说不准。
他们不敢做声,也不敢刺激他,目前的李老实根本就是个疯子。
按照李老实的意思,跟王海亮要个几万块,王海亮可是⾝价几十万的人,几万块对他来说是九牛一⽑。
但是李老实认识的字不多,豆大的字不认识一箩筐。
这封勒索信憋了半天,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最后,他只好将笔递给了玉珠,玉珠是民人教师,认识的字多。
李老实怒道:“帮我给你男人写封信,让他准备钱,不要耍花样哈,你骗不了我的。”
玉珠没办法,只好含着泪拿起笔,跟自己男人写下了求救信。
信写完,李老实又把她捆绑了起来,然后就下山了。
走出山洞的时候,没忘记搬几块三四百斤重的岩石,将洞口封住。
李老实下山以后,趁着天黑,将勒索信钉在了王海亮家的家门上。
现在的王海亮稳坐钓鱼台,虽然心急如焚,可表面看不出一点慌张。
他等着有人送勒索信呢,而且知道勒索信不久就到。
果然,第二天早上,就有人在家门外发现了那封信,是用钉子钉在房门上的。
王海亮将信纸摊开,仔细看了看,那封信是这样写的:海亮,俺跟喜凤嫂被人绑架了,快来救俺。
王海亮看到那封信,眉头一皱苦笑了,那字迹他熟悉,应该是媳妇玉珠写的,玉珠的笔迹他认识。
上面没有署名,没有地点,所有的线索都没有。
王海亮恼羞成怒,根本不知道是谁绑架了自己的媳妇跟喜凤嫂。
开始的时候,他怀疑是张二狗在搞鬼。
因为张二狗一直在对海亮暗下杀手。
上次,海亮攀岩到幽魂谷的下面去摘血燕窝,那绳子就是被张二狗割断的,害得自己差点丧命。
可海亮偷偷观察了张二狗好几天,张二狗却跟没事人一样,脸不红心不跳,没有一点做贼心虚的样子。
于是海亮就确定,这件事跟张二狗无关。
他的脑子将大梁山前前后后五个村子,所有的人踅摸一遍,也想不起来跟谁有仇。
最后,他的灵光一闪,立刻怀疑上了张大⽑跟李老实。
这时候,海亮已经知道了农场汽车失事的事情,而且逃走了两个人,上面怀疑,逃走的那两个人,很有可能是张大⽑跟李老实。
但又来想想不可能,张大⽑跟他的关系密切,打死张大⽑也不会这么做。
至于李老实,也不可能,他跟李老实没仇啊。
李老实嫉恨的是张拐子跟张大⽑,根本不管海亮的事儿。
难道真是这两个人逃回了大梁山,他们打算勒索一笔钱财?
真的勒索钱财,那就不该怕,给他们钱就是了。
接下来,海亮开始准备钱了,将家里的积蓄全部拿了出来,整整一⿇袋钱。
这一⿇袋钱拿出来,疙瘩坡的人全都炸了锅,这时候大家才知道,王海亮最近修路,卖山果,卖柳编,搞运输,赚了很多钱。
一⿇袋钱,足足有大几十万。
将钱准备好,接下来就是等着劫匪通知了。准备交钱的地点。
可海亮又等了三天,还是看不到第二封勒索信的到来。
李老实是文盲,根本不知道勒索信怎么写,竟然忘记了通知交钱的时间跟地点。钱的数目也没有写上去。
他自己在山洞也纳闷地不行,王海亮跟张拐子为啥不送钱过来捏?
还是张大⽑提醒了他:“老实兄弟,海亮是不会来的,因为你在信里没有提到交钱的地方,钱数跟交钱的时间啊,你是不是真的疯了?迷失了心智?”
“喔…”李老实拍了拍脑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这几天,光顾着跟喜凤鼓捣生儿子了,啥也忘了。
于是,李老实只好再一次放开了玉珠,让女人写下了交钱的时间,是明天傍晚时分。地点是老虎岭,小石桥桥墩子的下面。钱数是五万块。
第二天的早上,海亮果然又收到了第二封勒索信。
王海亮又笑了,看钱数,就知道绑匪没出息,费那么大的劲,只要五万块。
在绑匪看来,五万块已经很多很多了,岂不知王海亮已经准备了数十倍的价格在等着他。
憨子,张建国,张拐子,全都急得不行。
张建国说:“海亮哥,让我去,绑匪一定不会怀疑的。”
王海亮说:“不行,你不能去,你的脾气急,我担心事情会搞砸了。”
“那怎么办?”
海亮说:“我亲自去!”
果然,王海亮如期赴约了。将五万块用油纸包好,第二天傍晚时分,放在了老虎岭那座小桥的桥墩子下面。
然后他找个地方隐蔵了起来。
憨子,张拐子,张建国,还有村子里好多健壮青年早已埋伏在了旁边的密林中。
可他们等啊等,等啊等,从⻩昏一直等到后半夜,再等到第三天的曰上三杆,依然看不到绑匪的踪影。
就在王海亮准备捉拿劫匪的当口,李老实同样在不远处看着那座小石桥。
他就在不远处看着,可他没胆子出来取。
李老实老谋深算,当然知道王海亮给他布下了陷阱。
王海亮什么人物,大梁山的野狼都斗不过他,自己这点本事算个⽑?
李老实心惊胆寒了。
所以眼巴巴看着那些钱,就是不敢现⾝。
远远的,他瞅到了王海亮,看到了憨子,也看到了张拐子,把他气得怒火中烧。赶紧一溜烟地跑了,回到了山洞。
进了山洞,李老实气的暴跳如雷,觉得是玉珠出卖了他。
他把所有的怒气都发在了玉珠的⾝上,猛扑过去,把玉珠抱在了怀里,伸手要开解女人的扣子。
玉珠吓得尖叫起来:“李老实!你混蛋!八王蛋,你不是人!”
可李老实浑然不顾,撕拉一声,玉珠的服衣扣子就开了,露出了洁白的贴⾝服衣,还有两座鼓鼓的山包。
“你个贱女人,竟然通知王海亮害我,你好狠的心啊!老子要上了你,让王海亮恶心一辈子。”
李老实伸手一拉,就要把玉珠按倒。
哪知道这时候,张大⽑又不⼲了,忽然扑了过来,跟只老虎一样,吭哧一口,咬在了李老实的庇股蛋子上。
张大⽑打架没力气,牙齿却很厉害,一口叼住李老实庇股,摇着脑袋拧,竟然生生把李老实庇股上的⾁撕裂了一块。
把李老实疼得哭爹叫娘,浑⾝发癫,呲牙咧嘴,捂着庇股来回乱窜,生生把张大⽑拖出去老远。
最后他飞起一脚,踹在了张大⽑的胸口上,张大⽑的⾝体砸在了对面的山墙上。
张大⽑华丽丽滴晕死了过去,玉珠嚎叫一声:“大⽑叔——!”
她想扑过去看看张大⽑怎么样了,可是双手被反捆着,根本动弹不得。
玉珠的心里非常感激,李老实对她两次施暴,都是张大⽑挺⾝而出。
如果不是张大⽑,女人就被蹋糟了。
一股鲜血从张大⽑的嘴巴里汩汩冒出,他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李老实不想搞出人命,呼哧呼哧喘了好一会儿气,才平静下来,上去看了看张大⽑。
张大⽑没有死,只是晕过去了,摔在山壁上的时候,嘴巴磕在了山石上,两颗门牙被磕掉了,伤的并不严重。
其实李老实也有点后悔,自己跟张拐子有仇,跟张大⽑有过节,根本不管王海亮家的事儿,捆绑玉珠,没道理啊。
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鲁莽。或许就是狗急了跳墙。迫切需要钱来逃命。
怪就怪王海亮太有钱,让人眼馋。
人都有他的两面性,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坏人,也没有绝对的好人。
好人跟坏人有时候只在一念之间。
李老实看着玉珠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竟然有点不忍。
怎么也按耐不住內心的焦躁,恐惧,担心,饥饿,跟无奈,他变得十分暴躁。
人的大脑在⾼度紧张⾼度运转的时候往往都会焦躁,变得坐立不安。特别是走上绝路的时候。
李老实觉得现在就已经在绝路上了,他心里想着,自己死了不要紧,怎么着也要再留个后。
没有儿子,白来世上走一遭。
很快,他的额头又舒展开来,猛地扑过去,再次抱紧了喜凤嫂,将喜凤嫂又侮辱了一次。
李老实疯了一样在喜凤嫂的脸上吻亲,在女人的脖子上吻亲,在女人的胸口跟肚子上吻亲,用牙齿咬,用头舌挑。
喜凤嫂不用澡洗了,因为李老实已经用头舌帮她洗得很⼲净了。
在最后的曰子里,李老实好像已经意识到了死期,他发了疯一样跟喜凤鼓捣…成为了最后的狂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