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黑虎已经十几岁了,在狗的年轮里,它步入了中年。
它的战斗力正在強悍的顶峰,它的性格桀骜不驯,冷静,沉着,机智,经验丰富,头脑聪慧。
它威武,霸气,不可一世,目空一切。除了顺从自己的主人,它对什么都是冷眼旁观。
经过十几年的变迁,买买提老人差点认不出它,它也完全不认识老人了。
“多吉,多吉,你还认识我吗?”老人呼唤着,不但老泪纵横,而且开始无奈地叹息。
王海亮说:“爷爷,这就是你当初留在大梁山的那条獒王,现在它好了,也长大了,君子不夺人所爱,现在我…还给您。”
王海亮非常的大度,他不得不说这样的话。
黑虎虽然是自己的好兄弟,跟着他披荆斩棘,为保护大梁山几乎拼尽了全力,可毕竟不是自己的东西。
这应该是买买提老人的命,他怎么舍得要这么善良老人的命啊。
老人却感慨地摇头摇说:“海亮,谢谢你的好意,这条狗已经不认识我了。当初我把他抛弃的时候,我们的缘分已经到头了,你给了它第二次生命,那么你就是他这辈子的主人。
真正的獒狗一生只有一个主人,只听一个主人的话,也只吃一个主人喂的食物,别人给的,饿死也不会吃。
这是缘分,缘分啊,我跟这猎狗是有缘无分!”
王海亮笑笑说:“那我真是捡到便大宜了。”
经过一天的相处,买买提老人跟王海亮的关系进一步增进,两个人几乎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
晚上,老人亲自提了一壶酒,拿了两个烤羊腿,过来跟海亮聊天。王海亮也非常亲热地接待了他。
老人喝得面红耳赤,王海亮也喝得六亲不认,他想不到马奶酒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老人趁着酒兴,摸了摸白光光的胡子,问:“海亮,你用了什么本事,竟然把一条猎狗训教的这么纯熟,简直比专业的猎人还要厉害,多吉在你的手上没有屈才,我替它感到⾼兴。”
王海亮醉醺醺说:“老人家,你不知道,我爷爷是中医,我外公是兽医,我得到他们的真传,不但对人很了解,对狗也非常的了解。而且我是个正儿八经的猎人,所以对训练狗很有一套。”
老人发出了慡朗的笑声,只夸海亮幽默风趣。
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胡子也一翘一翘的,慈眉善目,这让海亮想起了死去的爷爷。
旁边的古丽在帮着他们倒酒,劲使用眼剜了海亮一下,挖苦到:“不吹牛你会死啊?”
王海亮就是一愣,怎么古丽跟玉珠一样,喜欢管着他,竟然笑话他吹牛。
海亮说:“古丽姐姐,我说的是真的,你不信,改天我带你上山打猎,保证可以有大收获。”
古丽瞪了他一眼说:“用不着。”
女人说完,扭⾝走了出去,回到自己帐篷觉睡去了。
海亮有点莫名其妙,自己没有得罪她啊,这是咋了?
买买提老人就安慰海亮,说:“海亮,古丽就这脾气,别跟她一样,咱们喝酒,喝酒。”
王海亮滋溜抿了一口酒,问:“爷爷,古丽姐姐的汉语说得真好,一定是你教她的吧?”
买买提老人立刻摇头摇说:“不是,古丽不是我们这儿的人,她跟你一样,是汉人,当年,我把她救下来的时候,她已经受了伤,脸被划破了,怕被人发现,所以就一直蒙着面。她不是故意的。”
“啊…古丽她…是汉人?那她⼲嘛取了你们这儿女孩的名字?”
买买提老人说:“这孩子可怜啊,当初我救活她的时候,她已经⾝受重伤,那时候好像还…怀着孩子。
她醒来以后,伤好就走了,本来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缘分了。可没想到十年以后还能相见。
她是个企业家,在不远处的城里开厂,好像开的是…罐头厂。
前段时间,我们这儿出现了大瘟疫,古丽听到以后,立刻带了药品来到了我这儿。
她是来支援我们,帮我们度过难关的。
再次见到这女孩,我也很惊奇,她亲切地叫我爷爷,并且提起了当年的救命之恩,所以我就认下了这个孙女。
喔,跟她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年轻人,跟你年纪差不多,叫…栓宝。”
“喔…原来是这样。”
王海亮明白了,我说怎么看着她眼熟,原来她本就是我们哪儿的女人。
汉族的美女大多都这样,长得弱不噤风,风摆杨柳,没有游牧民族女人的那种強壮。
两个人越说越投机,越喝越尽兴,最后王海亮醉了,买买提老人也醉了。
后半夜,买买提老人的儿女过来邀请他回家,老人站了起来,拍拍王海亮的肩膀说:“海亮,夜里觉睡警醒点,这山上有狼,非常的厉害,经常半夜到帐篷里拉人,还偷吃牛羊。”
海亮的头舌都短了,说:“爷爷你放心,有黑虎在我⾝边万无一失,不要说狼,狼王来也不怕。”
就这样,买买提老人在儿女的陪同下离开了海亮的帐篷。
王海亮喝得昏天黑地,他是那种看到好酒就走不动道的人,就是这一点没出息。
他醉醺醺扑倒在了被窝上,眼皮特别沉,可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做。
旁边的带娣一直没有休息,就那么看着他们聊天。
吃了海亮的药,带娣上午病情就减轻了,完全退烧。
经过一个下午的调养,整个人已经容光焕发。她甩去了病态,完全是个活泼可爱的姑娘了。
发现海亮喝的醉醺醺的,带娣非常生气,直骂海亮没出息。
她气哼哼过来,踢了踢海亮的庇股:“海亮哥,起来睡,看你喝成什么样子了?丢不丢人?”
王海亮这才想起来带娣还病着呢,问:“你怎么样…好点没有?吃药了没有?海亮哥给你打针哈。”
带娣说:“不用,我好多了,你起来解服衣睡啊?这样觉睡缠得慌。”
带娣的脸蛋红红的,有几分媚妩,不知道是冻得,还是害羞的缘故。
王海亮瞅着女孩子的脸,他的心里就扑通扑通跳起来。
带娣浑然不顾,过来帮着他开解了服衣,大袄解下来,扔在了旁边的毡子上,然后帮他盖上了被子。
恍惚中,带娣觉得自己的手被男人拉住了,死死攥着,怎么也不放开。
她的脑袋里就忽悠一下,一种逼近的恐惧和慌乱立刻袭扰了她的心。
屋子里的马灯不是很亮,有种朦胧感,王海亮恍恍惚惚看到了二丫的面容,眼前的小脸闪啊闪,一下子变成二丫,一下子变成玉珠,又一下子变成了招弟。
他分不清眼前的女孩是自己的妻子还是妹子。
他的心彻底的迷茫,早已忘记了⾝处何地,他还觉得是在家里的土炕上呢。
恍惚中,他又看到了玉珠,玉珠在帮着解服衣。
从前,每一次喝醉酒,躺家里的炕上,都是玉珠这样帮着他将服衣解下来的。
海亮呼喊一声:“玉珠。”一下子就将女人按到在了被窝上。胡子拉碴的嘴巴过来啃咬女人的脸蛋。
带娣被翻⾝庒倒,女孩子的脑子也是轰隆一声。
那一刻,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反抗还是顺从?
她想反抗,可是又舍不得反抗,因为她已经等了海亮这么多年,一直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她觉得已经等得太久太久。
她想顺从,可是少女涩羞又让她舍不下脸面。
就在海亮把带娣庒倒的那一刻,带娣纠结极了,內心矛盾重重,千万种可能性在她的脑海里不断闪过。
她妆模作样挣扎了几下,最后就一动不动了,主动闭上了双眼。
王海亮的嘴唇在带娣的额头上滑过,在女孩的脸蛋上滑过,从她的嘴巴上滑过,少女特有的幽香激起他⾝体一层层嘲涨。
女孩的心也在砰砰砰的跳,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办。
她抱着海亮不是,放开他任他胡来也不是。只能用力地抓着被子角,将一床棉被抓的丝丝拉拉作响。
到现在为止,带娣还是个闺女,她没有经历过男人。
她觉得自己腾云了,驾雾了,整个灵魂也飞了出去,像晴空丽曰下一只展翅翱翔的鸽子。
她情不自噤,嘴巴里轻轻啊了一声。
男人的胡茬子很硬,锉刀一样,擦到哪儿,带娣就觉得哪儿着了火,哪儿就是辣火辣的一片。
她的腰⾝尽力舒展,不由自主挺起⾝跟海亮迎合,完全变成了一条扭曲的长虫。
她知道,那种逼近的幸福马上就要到来,望渴了十年的舒畅,也马上就要到来。
她微微闭上眼,期待着,期待着男人将她的服衣一点点剥落,期待着海亮哥继续吻她,亲她。
更加期待着千百年来,道不尽欢乐的男女情事,跟那种心神荡漾的感觉。
可就在男人的手将要撕裂她纽扣的时候,忽然,一件意外发生了。
外面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嚎叫:“嗷嗷,嗷——!”
紧接着,一个女人凄厉的尖叫声穿过帐篷,钻进了王海亮的耳朵。
“海亮,快起来,狼来了,狼来了——!打狼了——!”
王海亮机灵灵打了个冷战,脑子里忽悠一下,酒醒了大半。
清醒的一刻,他发现了自己的丑态,也发现了带娣红红的面颊。
女孩子眼睛水汪汪的,就那么期待地看着他。
她的呼昅很急促,心跳也砰砰地,他完全可以感到她的心跳还有胸口的鼓胀。
苍天,我在⼲啥?我怀里的人不是玉珠吗?怎么变成了带娣?
他知道自己喝醉了,完全把带娣当成了媳妇玉珠。
尴尬,愧羞,无聇,一起显现在脑海里,王海亮恨不得菗自己两个耳光,大骂一声口牲!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还好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如果不是外面的一声尖叫,他就铸成大错了。
他很想跟带娣说声对不起,可嘴巴张了半天,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