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的媳妇真被张大⽑丢工厂了。
当时,张大⽑正在跟熊瞎子搏斗,连追带赶,王三嫂一个人跑远了。
跑到了哪儿,张大⽑不知道。
其实他离开以后,王三嫂并没有走,而是躲进了工厂的车间。
女人在车间里猫了一宿。
王三嫂没有感到恐慌,反而觉得万分感激。
张大⽑是条汉子,关键的时候奋不顾⾝救了她一命。
多好的男人啊,不但带给了她幸福,还让她很舒服。
从这一刻起,三嫂的心痴迷了,一下子暗恋上了张大⽑。
夜深了,工厂里没人,车间的灯还亮着。三嫂也不敢回家。
工厂距离村子好几里,路上鸟都没有一只,她担心再遇到熊瞎子。
张大⽑是天不亮赶过来的,因为担心王三嫂出事。
他打开了铁门,走进了车间,扯着嗓子喊:“三妹子!三妹子,你还在不在啊?”
三嫂很害怕,一眼看到张大⽑,眼泪哗哗流了出来,嚎哭一声扎进了男人的怀里。
张大⽑紧紧抱着女人,说:“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出事了。”
“大⽑哥,你可来了,这工厂静地可怕,吓死人了。”
“不怕,不怕,我在呢…”张大⽑将三嫂抱得更紧了。
张大⽑感谢那只大狗熊,如果不是狗熊闯进工厂,也不会把王三嫂留下,他也不会跟女人发生好事。
是大狗熊帮了他这么忙,上天给了他这个机会。
张大⽑将女人扯进了屋子,帮着三嫂擦去了眼泪。
女人感动地不行,強力胶一样粘着他。
于是,张大⽑趁着天不亮,又狠狠跟三嫂在炕上做了一次…早操。直到东边天⾊发亮,他们才依依不舍不开。
就这样,张大⽑跟王三家的相好了,成为了天生的一对。
他们的关系越来越熟悉,越来越亲密。
开始的时候,还顾忌别人的眼光,再后来,别人的眼光也不顾及了。
三嫂常常上班下班以后往张大⽑的门卫室里跑,一呆就是半天。两个人嘀嘀咕咕,脑袋碰脑袋,说不完的悄悄话,就像两只斗架的公鸡。
女人都是很贱的,跟一个男人有了肌肤之亲,就把自己的命化在男人的命里。
她不承认她把命给了你也没用,那是她自己哄自己!
张大⽑自从跟三嫂好那么一次以后,他也年轻了十岁,显得龙精虎猛,做什么都充満了力气。
再接下来,她们开始偷偷地约会。
约会的地点也不相同,有时候在工厂的门卫室,有时候在厂子外面的玉米地,有时候在土窑上的山神庙,有时候在村东的打麦场。
村东的打麦场没用了,因为再也没有人在这里扬场放磙。
五月的收割是联合收割机,秋天的玉米杆子也不往家拉了,全部粉碎在了地里。
机械化的⾼度发达,让村东的打麦场失去了用武之地。
闲暇下来的空地,被村民承包了下去,里面栽上了白杨树。
夏季的白杨树林里微风习习,非常凉慡。张大⽑把褂子解下来,往草丛里一铺,就成为了他们两个人的婚床。
他们就那么在草丛里打滚,这边滚到那边,那边滚到这边。草丛里的蚂蚁,蚂蚱,被两个滚动的⾝体轰赶得四处乱蹦跶。
他们轻轻地拥抱,慢慢把⾝体分量依到对方怀里,一点一点地品尝那滋味。偷尝的好滋味是好上加好。
从熊瞎子闯进工厂那天起,半个月的时间,张大⽑跟王三嫂就约会十几次。
他们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忘记了年龄的差距,也忘记了谁是公谁是⺟。甚至亲爹娘老子都忘记了。
就那么缠在一起,把大梁山附近的隐蔽地点滚了个遍。
一个月以后,工厂里的谣言纷纷四起,绝大多数的工人都知道张大⽑跟王三嫂相好了。
不单单厂子里的人知道了,学校里的老师知道了,就是张建国,憨子跟小燕也知道了。
大家独独瞒着两个人,一个是张大⽑的媳妇大白梨,一个是王海亮。
大白梨是最后一个听到这个秘密的,至于王海亮,根本就不知道。
王海亮忙得很,恨不得把自己劈成几瓣,一半在工厂办公室批改文件,一半在山上管理山果,一半在煤窑厂监工,一半回家陪着媳妇玉珠觉睡。
他忙的顾头不顾脚,觉睡也睡得很少。每天早上起来,脑袋上的头发都是七拱八翘。
张大⽑跟王三嫂的秘密,是五月割麦以后,秋玉米种上,长到膝盖⾼的时候被人发现的。
那时候是盛夏,眼看着距离立秋不远了,三嫂又跟大⽑约会。
这次两个人的约会地点,是工厂外面的庄稼地。
爬在庄稼地里,半人⾼的玉米林,将他们的⾝体全部遮掩。距离庄稼地不远处就是那个土窑。
土窑上的山神庙巍峨⾼挺,雕琢了很多花纹,正殿跟偏殿也都是红砖瓦房。
山神庙的四周开了很多花儿,长了很多草,各种颜⾊的都有,鲜花飘逸出醉人的香气。
这一次,王三嫂没有让大⽑碰她,反而拍拍自己的肚子说:“以后你忍着吧,俺有了。”
张大⽑被闪电劈中,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啥?有了?有啥了?”
三嫂说:“孩子呗…已经一个月了,俺的月事也很久没来了。”
三嫂说完,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装得,竟然开始哇哇呕吐。
张大⽑又呆了,久久呆立不动。他奋兴地浑⾝发抖,手舞足蹈:“我有儿子了,我又有儿子了,老天爷,俺的那个亲爹啊。”
三嫂怀了张大⽑的崽子,张大⽑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一下子扯起了三嫂的手,连拉带拽,将女人扯到了山神庙里。
站在山神爷爷的神像面前,张大⽑非常虔诚,扑通冲山神爷爷跪了下去。
砰砰砰,他接连磕了十几个响头,一边磕一边喃喃自语:“苍天啊,大地啊,我张大⽑又有儿子了,山神爷爷,您大慈大悲,一定保佑三妹子⺟子平安。
只要孩子顺利生下来,你要啥,我给你啥,我可以一辈子吃素,再也不吃⾁。
猪⾁除外,牛⾁除外,羊⾁除外,驴子⾁除外,鸡鸭鱼⾁除外,天上会飞的除外,地上会蹦的除外,浑⾝长⽑的除外,所有四条腿的两条腿的除外。”
许愿完毕,张大⽑当着山神爷爷的面,一下子抱住三嫂,吧唧吧唧,接连亲了十几口。
他现在把王三嫂视如珍宝。
这女人的肚子还真是块水风宝地,种子撒上去从来不白蹋糟。
也是我张大⽑祖上有灵,祖坟上冒了青烟。
这下好,只要儿子生出来,老子就不用跟张拐子抢儿子了。
张大⽑喜不自胜,王三嫂却愁容満面。她扯扯张大⽑的袖子,说:“大⽑哥,咋办?咋办啊。”
张大⽑问:“啥咋办?”
三嫂说:“俺男人死去七八年了,俺的肚子忽然大了,有了崽子,村子里的人会戳脊梁骨的。大家都会认为这孩子是你的,以后咱在村里咋立足。”
张大⽑说:“咱俩的事儿,管他们什么事儿?谁爱说说去,听到耳朵里,也不掉块⾁。我儿子可是实实在在的。”
王三嫂说:“你一个男人肯定不在乎,可俺是女人啊,还是个孀妇。孀妇孕怀多丢人啊?再说了,你女人大白梨能乐意?还不跟俺闹翻天?”
张大⽑说:“这事儿大白梨也管不着,有本事她给我生个儿子出来,儿子生不出来,蛋也不下一个,只能靠边站。”
“可是…”
“没有可是,以后你啥活也别⼲,我养你,养得你白白胖胖,儿子顺利生下来,咱俩一块过。”
王三嫂无语了,心里难受的不行。
她想不到事情会出现意外,肚子里会怀上张大⽑的种。
她也望渴有个儿子,自己毕竟太孤单了,可张大⽑的家庭咋办?
张大⽑是稀罕大白梨的,人家才是明媒正娶结发的夫妻,俺算个啥?
但是她决定把孩子生下来,张大⽑不管,那就自己养,反正现在曰子也不难过。
后半夜的时候,两个人才从山神庙上下来,张大⽑把王三嫂送回了家。
进门以后,大⽑说:“三妹,记住,明天不用上班了,我给你请假,以后都不要上班。放心,你的工资照发,王海亮敢不给你发工资,我就敲爆他的脑袋。”
三嫂说:“大⽑哥,这件事儿还要从长计议。”
张大⽑说:“没有从长计议,你啥也不要想,就是专心给我生儿子。”
王三嫂不说话了,点点头,关上了屋子门。
张大⽑从三嫂哪儿出来,心里跟吃了藌一样甜。
想不到自己老蚌生珠,那部分的功能还挺旺盛,一炮就崩准一个儿子。
有了儿子,就有了香火,有了后代,以后再也不用在别人面前低头了。
他背着手,唱着******,內心的喜悦根本无法形容。
可一脚踏进家门,他的心就咯噔一下,打了个秋千。
那就是,大白梨咋办?要不要跟她摊牌?女人会不会哭闹?
他不会丢弃大白梨,更加不会抛弃大白梨,跟王三嫂一起过曰子。
这可难坏了张大⽑。
张大⽑咬咬牙,还是走进了家门。
走进屋子,揷上门栓,他摸摸索索上了土炕。
大白梨被他鼓捣醒了,问:“回来了?”
“回来了…”
“你又逃懒?人家海亮照顾咱,让咱看工厂,你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厂子里没人,东西丢了咋办?”
张大⽑说:“没事,工厂里都是机器,那东西又搬不走,谁偷那玩意?”
张大⽑解下服衣,上了炕,一下子抱上了大白梨的水桶腰。
那感觉真的不一样,大白梨的水桶腰跟王三媳妇的水蛇腰根本没法比。
一个紧绷绷滑溜溜,一个宣得跟棉花瓤子一样,还拉手。
王三的女人比大白梨小十几岁,十多年的差距就是不一样。
如果说王三媳妇是小白菜,那大白梨只能是储存了一个冬天,从冷库里再拿出来的梨了。
表面看着光鲜,咬一口烟熏扑鼻,根本就是难以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