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老子的形象在他的心里再次⾼大,而且越来越神秘。
他都不相信这是自己的亲爹,他的⾝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爹,你为啥能进去?其他人为啥不能?难道你真是大梁王投胎转世?可以进去自己的坟墓?”
王海亮说:“扯淡!我那是什么大梁王转世,都是孙瞎子信口胡诌的。我之所以可以对梁王墓来去自如,就是因为我解破了那些秘密而已。
大梁王的墓葬地点,的确记述在四本书里,分别是咱们家的《药王神篇》,你太老爷那边的《训獒宝典》,孙瞎子家的《招子神数》跟张二狗家的那本《鲁班秘术》
这四本书的每个封面的夹层里,都有一个字,是金片庒制而成的,四本书一共八个金字,这八个金字组合起来,就是梁王墓的准确地点。
即便大癞子跟张二狗得到这八个字,也没用。因为他们还是不知道其中的秘密。
八个字组合错误,会让他们距离梁王墓越来越远,这辈子也找不到。
而且,即便找到入口,他们也进不去,因为还要四本书的主人同时在场,少一个也不行。
其次,里面机关重重,毒气弥漫,弓箭暗弩多不胜数。还有个八卦迷踪阵,根本走不出去。
总之一句话,没有人可以进去,进去的下场就是一个字…死!”
王天昊愕然了,问道:“爹,那梁王墓的秘密,你是怎么知道的?”
王海亮说:“其实咱们家不是两本书,是四本书,这四本书当年就不是孤本,一共做了几本,我也不知道。从你爷爷的爷爷那一辈流传下来,就是四本。
而且上天赋予了我们王家守护梁王墓的责任,四本书的秘密,是一辈一辈传下来的。你太爷爷传给你爷爷,你爷爷传给我,我再传给你。
你大了,很多事应该让你知道了,以后守护梁王墓的职责,应该担在你的⾝上,因为我总有一天会老死。”
“爹,那到底是啥秘密啊?”王天昊有点迫不及待。
王海亮一下子扯起儿子的耳朵,在他的耳朵边低语了一会儿,终于将梁王墓的秘密全部告诉了他。
王天昊大吃一惊:“原来是这样?爹,按照你这么说,大癞子跟二狗叔,岂不是永远也找不到准确地点?”
王海亮说:“是,所以我想你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贸然下去幽魂谷,要不然一定会死。我们不是阻止他们发财,是在救他们的命啊…”
王天昊点点头说:“知道了,爹,你放心,儿子这就赶回z市,阻止二狗叔跟大癞子。争取把他们救回来。”
王天昊冲父亲摆摆手走了,急火火返回了z市。
父亲交代他的话,王天昊牢牢记在了心上,不敢大意。
他是去救人的,而且必须立刻阻止他们⼲傻事。要不然会有很多人被牵连进来。
可王天昊已经晚了,赶到z市寻找张二狗的时候,发现张二狗跟大癞子一起失踪了,去了哪儿没人知道。
他的判断一点没错,家里的那本医书,正是大癞子盗走的。
大癞子在大梁山潜伏了一个多月,终于等到了王天昊回家。
他一直想把那本书偷到手,早在王天昊的家门口徘徊好几天了,可一直没机会下手。
这天中午,王天昊去了爷爷王庆祥那儿,大癞子知道时机到了,于是翻过墙头,捅开了王天昊家的门锁。
他开锁的技术很⾼,这技术正是张二狗传授给他的。
张二狗家的那本《鲁班秘术》果然名不虚传,上面有开锁的所有诀窍。
为了挖到宝贝,他毫不犹豫将这种绝技传授给了大癞子。
大癞子将天昊的卧室翻腾一遍,又将客厅翻腾一遍,衣柜子,粮仓,老鼠洞都没有放过。
最后,终于在他的行李袋里发现了那本古书。
他乐坏了,将古书揣在怀里,翻过了王天昊家的围墙。
当时,家里根本没人,王海亮和带娣不跟儿子住一块。獒狗黑虎死了,雪獒小白没有跟王天昊一起回来,而是留在了训犬场。
这就给了大癞子机会。
大癞子偷到那本书,根本没有回家,直接上了大梁山的山道。
山道上,早有个人等在哪儿很久了,那人就是张二狗。
张二狗是开车来的,跟大癞子遥相呼应。
发现大癞子回来,张二狗大喜,知道这小子得手了。
他问:“到手了吗?”
大癞子点点头:“一切成功,咱们马上走。”
就这样,汽车呼啸一声冲上山道,消失无踪。等到王天昊发现家中被盗,跟着痕迹找到大癞子的老巢,大癞子跟张二狗早就出了山,进到了z市。
回到家以后,张二狗迫不及待,让大癞子将三本书全部拿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张二狗就那么利用刀子,将《训獒宝典》跟《药王神篇》的封面划开了。
果不其然,两本书里分别有两个字,一个是皇,一个是宝,一个是墓,一个是庙。
再加上张二狗那本书里的两个字,一个为谷,一个为底。整整六个字。
皇,宝,墓,庙,谷,底,这六个字究竟什么意思?怎么组合到一块,一点也不通顺?
大癞子仔细瞅了瞅六个字,这六个字都是繁体字,不怎么好认,还好他上过大专,有知识有文化,细心分辨了出来。
他问:“这是什么意思?看不出啥秘密啊。”
张二狗呵呵一笑:“当然看不出,因为还有一本书没到手,就是孙瞎子家的《招子神数》那里面同样有两个字,把这八个字组合起来,才是梁王墓真正的埋葬地点。”
“可是,孙瞎子没在家,不知道哪儿去了,怎么才能找到他?”
张二狗⾼深莫测一笑:“我知道孙瞎子在哪儿。”
“在哪儿?”
张二狗说:“水窑村。孙瞎子走街串巷,一直在帮人算卦,四海为家,几天前他去了水窑村。在哪儿站了好几天。”
大癞子一喜:“那咱们就去水窑村,到哪儿以后,直接将他捆回来,不教出招子神数,咱们就掐死他。”
一听说要出人命,刘媒婆在旁边傻了眼:“癞子,不要啊,咱们不能杀人,孙瞎子是无辜的。”
大癞子说:“我知道,就是吓唬吓唬他,没打算真的杀他。下午咱们就出发。”
刘媒婆说:“癞子,不如…算了吧,什么梁王宝贝,咱不要了,只要你跟俺平平安安过曰子,穷一点俺也不怕。
再说咱也不缺那点钱,斗狗场跟俱乐部的收入,足够咱们花了。”
大癞子一下抱紧了刘媒婆,说:“刘婶,我不能让你受委屈,我是男人,要给你最好的生活,我要你穿金戴银,成为人上之人,我要你幸福一辈子。还有咱们的儿子,孙子,一辈辈人都幸福。我要成为世界首富…”
大癞子的眼睛里闪出一股饿狼般的贪婪,那是一道凶光,将刘媒婆吓一跳。
这时候的大癞子完全被财宝冲昏了头脑,都神志不清了。真的好像一条饿狼。
刘媒婆感到了不妙,不知道男人为了财宝,会不会舍去她。不择手段。
她也不知道自己选择大癞子,这条路是对还是错。
总之,她感到了不安,感到了恐惧,也预感到事情的复杂性跟严重性。
这一晚,刘媒婆一直没睡,瞪着俩大眼。心里思绪万千。
跟了大癞子,是她人生中的一场赌局。而这个赌局没有开始,就注定自己要输了。
她押上了自己的⾝子,还有全部的灵魂,一心一意要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第一步就走错了,因为亲手误杀了小叔子,就是那个小顺子。
现在,男人又做了贼,到王天昊家入室盗窃。
不但如此,他还要去绑架孙瞎子,这可是要坐牢的啊。
接下来不知道还会发生啥事,男人疯了,彻底的疯了,她必须要阻止他。
她翻⾝抱上了大癞子的腰,两只手在男人的胸膛上摸,在男人的赖利头上摸。
“癞子,俺再劝你一句,还是算了,别找那个宝蔵了,即便找到,咱们可能也没命花,俺不想你冒险,不想看着你死。”
大癞子知道女人心疼他,刘婶是他的唯一。
从小到大,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这样对他贴心过。就算沧海沧田,海枯石烂,女人对他的心也不会改变。
他们一起经历了生死,经历了重重磨难才走到今天。
可女人越是对他好,他越是觉得心里有愧,越是想给她最好的生活。
而最好的生活,就是有钱。
没有什么比挖掘梁王墓来钱更快的了。
他说:“刘婶,我爱你,真的爱你,我想挖宝蔵,都是为了你。”
“俺知道,癞子,俺啥都知道,可俺就是怕你有危险,怕你死,你死了俺咋办啊?没了你,俺活着还有啥意思?
咱知足吧,别再腾折了,俺真的累了,不想腾折了。”
大癞子也抱着女人的腰,摸抚着刘婶一头娟秀的头发,他的⾝体跟她的⾝体紧紧相贴。他亲了她的嘴巴,眼帘,还有额头。
“刘婶,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相信上次没摔死,是老天对我的眷顾,就是要给我报偿你的机会。
我要珍惜这个机会,我可以忘记当初的杀父之仇,夺⺟之恨,可以不去嫉妒如意的命比我好,甚至可以放弃一切,就是不能让你跟着我难过。
这是我唯一可以为你做的,而且我已经立了遗嘱,万一我死了,我名下所有的财产都归你。”
女人一听哇地哭了,抱着大癞子的肩膀晃来晃去:“俺不要钱,不要宝蔵,不要你的财产,俺就要你,就要你啊…癞子,听话,咱好好过,不去想那个宝蔵了。”
大癞子微微一笑,将刘婶越抱越紧:“放心,没事的,我有把握。不会出现危险的…”
啪嗒一声,屋子里的灯光熄灭,男人翻⾝将女人裹在了怀里。
房间里躁动起来,床也晃荡起来,刘婶发出一声満足的呢喃。
大癞子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利用这种事来安慰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