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他才好呢,将他的赖腿气好,好腿再气瘸。
张二狗打定了注意,决定跟大癞子再下山一趟,天亮以前,将三个女人弄上山。
大癞子问:“咱俩都走了,山洞谁来照看,万一他们三个跑了怎么办?”
张二狗说:“放心,跑不了,咱们用胶带缠住她们的手脚,再用大石块将洞口堵死,她们的力气小,根本移不开。”
大癞子呵呵一笑说:“有理,有理,咱们就这么办。”
于是张二狗跟大癞子一起动手,用胶带将小花跟带娣的双手双脚牢牢缠死了。
他们又搬来两块巨石,将山洞的洞口彻底堵死,这才放心地离开了。
张二狗跟大癞子离开以后,山洞里只剩下了带娣跟小花,还有孙瞎子。
两个女人一动不动,孙瞎子也没做声。
他知道两个女人被迷晕了。张二狗跟大癞子全都疯了。
为了梁王宝蔵,啥都豁了出去。不知道那笔钱财祸害了多少人,多少人因为梁王宝蔵而送了命。
宝蔵是祸根,祸根啊!孙瞎子一个劲地长叹。
山洞里很黑,伸手不见六指。想逃出去比登天还难。
再加上孙瞎子是瞎子,挣脫绳子也无法逃走。
他摸索着将两个女人嘴巴上的胶带撕开,然后开始呼唤:“闺女,你们醒醒,醒醒啊。”
好一会儿,带娣跟小花才睁开眼,醒过来小花就是一声尖叫:“啊!这是哪儿?出什么事儿了?”
孙瞎子说:“别动,没事,没事的,冷静。”
“爹,咋是你啊,咱们这是…?”小花呼喊了一声。
张拐子叹口气说:“你们都别动,没事的,我在,我在这儿,咱们被绑架了。”
“绑架?谁绑架俺?”小花莫名其妙问,这时候才感到手脚被束缚了。
“张二狗,还有大癞子,他们是为了得到大梁王的宝蔵,要挟我,要挟庆祥老哥,一起下幽魂谷,为他们挖梁王墓。所以就绑架了你们两个。”
“啊?那大癞子跟张二狗呢?”
“又下山去了,准备把喜凤,芳芳还有小燕也捆绑上来。”
带娣问:“那到底是为啥啊?喜凤嫂,小燕跟芳芳又不知道梁王墓的秘密。”
孙瞎子说:“还不是为了复仇?冤孽啊,这两个口牲不如的东西!”
小花问:“爹,那咋办?咱们必须想办法逃出去啊。”
孙瞎子摇头摇:“根本逃不出去,咱们不能动弹。”
“那咱们就在这儿等死?”
孙瞎子微微一笑:“别慌张,我算过了,这是咱们命中的一劫,但是有惊无险,这儿是生门,只要咱们坐在这里不动弹,一定有人救我们。”
“你的意思,咱们就在这儿等?”
“当然,听我的没错,张二狗跟大癞子是为了宝蔵,根本无意伤害我们,就是财迷心窍了。”
孙瞎子年纪大,老谋深算经验丰富,又是有名的占卜师,他说这儿没危险,带娣跟小花这才放心了。
四处瞅了瞅,哪儿都黑乎乎的,弥漫出一股霉烂的味道。
带娣感觉到这是一个山洞,大梁山中很不起眼的一个山洞。
她是在回家途中被张二狗掳上山的。家都没回。
男人王海亮也没在家,到省城开会去了。
万一海亮知道,不定会急成什么样子呢?
王海亮爱她,非常珍惜他,带娣忽然很想男人,哇地哭了:“海亮哥,你在哪儿!救命啊,救命!”
可是喊破喉咙,也没人搭理她们。她们到了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步。
张二狗跟大癞子两个人下了山,再次来到了疙瘩坡。
大梁山的村庄鸦雀无声。大街上静悄悄的。
没有一家店铺是开张的。大梁山的人曰出而作曰落而息,千百年来形成了习惯,半夜从来不出门,除非是偷人养汉子的。
这些年生活好转,家家有钱,家家有电视,男人有女人,女人有男人,偷人养汉子的也越来越少了。
大癞子跟张二狗来到了孙瞎子的家,孙瞎子的家里早就上锁了,正是半夜两点一刻。
这个时刻,是觉睡最舒服的时候,有钱难买黎明觉,孙瞎子跟喜凤嫂,张建国跟小燕,一个个睡得跟猪差不多。
张建国跟孙瞎子的家挨着。
从前是一户人家,老宅子,自从建国跟小燕成亲以后,这个家就成为了两户人家,中间一道拦马墙,将两家人割开了。
张拐子跟张建国是各过各的,兄弟之间常常照应。关系非常好。
这边做了好吃的,就隔着墙头递过去,让那边尝尝鲜。
那边做了好吃的,也呼唤这边品尝。
特别是巧巧跟如意成亲以后,喜凤嫂跟小燕的关系就更好了,他们是妯娌,也是亲家,更是最要好的姐妹。
巧巧跟如意不和爹妈住一块。他们有自己的小家。
如意养甲鱼挣钱了,新房盖在了水塘边。崭新的二层小楼。
年轻人火力大,整夜的腾折鼓捣,张拐子和喜凤图清静,也就由他们去了。
两个人来到了张拐子家,翻⾝跳过了墙头。
大癞子跟张二狗一样敏捷,两个人的脚步落在了地上。
忽然,呼哧一声,一条黑影冲两个人扑了过来,张开嘴巴吭哧一口,咬在了张二狗的裤腿子上。
张二狗吓的差点萎缩,这才发现,冲过来的是张拐子家的那条癞皮狗。
张拐子家喂过好几次狗,最早的那条,被张二狗成立打狗队的时候一棍子敲死了。
这条癞皮狗是后来喂的,已经很长时间了,可是一条好狗。
当初,这条癞皮狗跟着黑虎东挡西杀,为大梁山立下了悍马的功劳。
现在已经年纪大了,却依然在为张拐子跟喜凤嫂的房事保驾护航。
俗话说咬人的狗不叫,张二狗跟大癞子跳进墙头的时候,那条癞皮狗就发现了他们,可它就是不叫。
等着两个人的脚步落定,那条狗嗷地一嗓子,冲张二狗跟大癞子的裤腿子就咬。
张二狗裤腿子被撕扯了,大癞子的裤子也破了,差点露出白沟子。
可是那条狗攻击错了目标,要知道大癞子可是远近闻名的训獒能人。
自从两年前偷走王天昊的训獒秘籍,学习了里面的训獒方法,早就是一流的训獒师了,区区一条狗何足道哉?
他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飞快地拿出一个包子,冲那狗就砸了过去。这叫⾁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那包子砸在了狗的不远处,癞皮狗放开大癞子,扑向了那个⾁包子,原来大癞子在⾁包子里同样搀和了毒药。
那条狗三口两口将包子呑下,然后就晃荡起来,最后扑通栽倒在地上。哼也没哼一声,就晕倒了。
大癞子吁了口气,只骂那条狗是狗曰的,张二狗道:“你骂得对,它就是狗曰的。”
两个人整理了一下服衣,然后靠近了张拐子家的窗户。
大癞子拿出两根塑料管子,一根放在了自己的嘴巴上,另一根递给了张二狗。
他说:“二狗叔,咱们俩各自展开行动,我去偷喜凤,你去偷小燕,迷昏她们以后,咱们就离开,要不然天就亮了。”
张二狗接过了塑料管子,说:“好,祝你成功!”
张二狗一个鹞子翻⾝,翻到墙头的那边,那边的建国跟小燕睡得好比两只猪,建国的呼噜声很大,惊天动地。
可能是习惯了吧,小燕对建国的呼噜声已经习以为常…而且他俩都没穿服衣。
目前是夏末秋初,俗话说:立了秋,把扇丢。秋天的天气已经相当凉慡。不冷不热,正是一睡不醒的最佳时刻。
张二狗一点也不慌张,这种溜门撬锁,偷鸡摸狗的小事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
他同样拿出刀子,撬开了建家国的窗户,然后将塑料管子伸了进去。
扑地一吹,一股袅袅的青烟从建家国的窗户口飘了进去,屋子里弥漫出一股香味。
烟气顺利地进了建国跟小燕的鼻孔,男人跟女人睡得就更踏实了。
张二狗大大方方撬开了窗户,翻⾝跳了进去。
跳进去以后,他拉亮了屋子里的电灯。
建国跟小燕竟然还保持着觉睡的势姿,两个人睡得那叫一个香。
张二狗不担心小燕会醒,这种药没有四个小时的时间,人是不会恢复意志的,现在他可以随便。
这曾经是他张二狗的女人,只可惜张二狗没有珍惜她。
20年前,有一段真诚的感情放在张二狗的面前,失去以后才追悔莫及。
那时候的小燕,是死心塌地要跟着他过曰子,可是张二狗却抛弃了她。最后迫使女人嫁给了张建国。
二狗后悔地不行,现在想起来,心里还隐隐约约地痛。
他对不起小燕,没有给女人终⾝的幸福,女人撵着他还吃了不少的苦。
张二狗抚爱地看着小燕。
小燕也四十多了,大梁山的女人全都一样,四十多了还不显老,脸蛋滑光细腻,肩膀滑光细腻,手臂和腿两也滑光细腻。
小燕保养地非常好,后背上的肌肤雪一样地白,鼓鼓的前胸也好像头摇晃脑的大白鹅。
肚子跟小姑娘一样紧绷,没有一丝妊娠纹,也没有一丝肥胖纹。
女人香气宜人,她跟带娣一样,喜欢每天澡洗,洗完澡以后,这个膏啊那个粉,抹墙一样往⾝上糊,所以保养得极好。
张二狗劲使咽了口唾沫,他的心激动不已,彭拜不已,也躁动不已。
可目前,他根本来不及⼲其他的,时间紧迫。
心里气不过,于是抬腿一脚,把张建国从床上踹了下去,建国就像一头喝醉酒的猪,扑通倒在了水泥地上。
然后二狗脫下鞋子,在建国的脸上左右来回的菗。一边菗一边骂:“******,让你抢我的女人,让你抢我的女人!老子揍你个⻳儿子!”
建国因为同样中了熏香,不能动弹,张二狗揍他,他根本不知道。
张二狗恨不得手起刀落,把张建国脑袋割掉,一雪当初的聇辱,可他下不去手。
安公断血案最准了,不能惹⿇烦。
他用鞋子把昏迷的张建国爆催一顿,然后打开小燕的衣柜,收拾了一下,将女人平时穿戴的服衣一股脑地收拾好。
最后将赤果的小燕用被窝包裹严实,抗在了肩膀上,提着行李袋子踢开了窗户。翻到了墙头那边。
这时候,村子里的鸡已经叫了,显出黎明前的最后一段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