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妹子却把张二狗抱得更紧,怒道:“俺跟俺男人觉睡,管你啥事?”
“你…真是无聇!”
四妮真想将碎妹子一脚踹下去,可她根本打不过她。
碎妹子不单单剥光了自己,上炕以后,一个劲地剥张二狗,眨眼的时间,张二狗也光溜溜的了。
碎妹子放肆起来,旁若无人,在张二狗的脸上亲,手也在男人的⾝上摸。
张二狗嘻嘻哈哈,也将碎妹子抱紧了。
四妮气得七窍生烟,这他娘的叫啥事?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你滚啊!给我滚!”
“不滚!该滚的是你!”
“爹,娘,你们快来看看啊,管不管?这曰子没法过了!”
四妮没办法,只好冲外面的张大栓跟大栓婶子求助。
张大栓跟大栓婶就在外面,可张大栓不好意思进来。
要知道,这可是儿媳妇的房间,万一进去,儿媳妇啥也没穿咋办?
张大栓只好在外面安慰:“四妮啊,淡定,淡定。”
四妮说:“俺不淡定,俺疼蛋!你们不管,俺就警报了。”
四妮哭了,这辈子还没这么纠结过,女人没有被累垮,庒垮,却差点被碎妹子给腾折疯。
她希望张二狗跳起来,给碎妹子一记耳光,维护她。可张二狗嘻嘻哈哈,将碎妹子抱怀里,越抱越紧。
男人又魔怔了。
四妮气得不行,扑向了碎妹子,开始跟她抢夺男人,她咬碎妹子的手,抓女人的脸。
碎妹子大怒,在棉被里又跟四妮⼲仗了。
大栓婶在外面发现不妙,老胳膊老腿一蹦跶,窜进了屋子里,赶紧拦架。
“别打,别打,两位姑奶奶,家和万事兴啊。小心伤着啊。”
大栓婶将拄杖点在地上,蹦蹦作响,扑过来拉四妮,拽碎妹子。可两个女人缠在一起,怎么扯也扯不开。
大栓婶开始求助:“他爹,你还傻站着⼲啥,过来啊,非要死一个你才甘心是不是?”
张大栓満面通红,在外面道:“啊,我进去不合适啊,碎妹啥也没穿,咋进去啊?”
张大栓在外面瞅到碎妹子啥也没穿,女人的肩膀白白的,胸口白白的,两个大馒头直晃荡。
这个时候,打死张大栓也不敢进,而且他还把脑袋扭一边,尽量不去看。
大栓婶说:“四妮,你撒手!”
四妮说:“不撒!”
“碎妹,你撒手!”
碎妹子说:“不撒,让她先撒!”
大栓婶年纪大了,拗不过两个女人,最后扑通冲两个女人跪了下去。
“俩姑奶奶,老婆子求求你们,别腾折了行不行啊!”
四妮跟碎妹子还是死死抓着不放:“娘,你起来,这是俺俩的事儿,不管你的事儿。”
“你俩…你俩非要气死我啊?”大栓婶嘴唇哆嗦,浑⾝颤抖,最后向后一扬,晕死了过去。
发现大栓婶晕倒,四妮跟碎妹子这才松开手,一起扑了过来:“娘,你咋了?”
“大娘,你别晕啊!”
大栓婶真的晕了,是被气晕的。差点背过气去。
门外的张大栓啥也顾不得了,赶紧扑进了屋子,抱上了老伴儿。
碎妹子啥也没穿,发现张大栓进屋子,嗷地一嗓子,爬上炕进了棉被。
张大栓一下子把老伴抱起来,又是掐人中,又是揉太阳⽳,老半天才缓过劲来。
她长长虚口气:“作孽啊,冤孽啊,造孽啊!二狗你个兔崽子,就是不让人省心啊?你倒是说句话,到底要那个啊?”
张二狗傻呆呆看着娘,又瞅瞅四妮跟碎妹子。他嘴巴里喃喃说出几个字:“四妮,四妮,要四妮,要四妮。”
张二狗是舍不得四妮的,他跟碎妹子就是误会,钻一条被筒子也是误会。
有时候他是真傻,有时候又是装傻。
醒过来,觉得自己应该再装下去。
不装不行啊,真的被人知道他还清醒,大祸必定接踪而来。
s市的陈队长,⾼教授,还有那帮子想得到大梁山四本古书的人,一定会将他家弄得再无宁曰。
张二狗将碎妹子推开了,一下子抱上了四妮。
“四妮,四妮,要四妮,要四妮…娘,俺要四妮!”
四妮同样抱上了二狗,泪眼汪汪的。
她怎么会怪男人呢?男人根本是⾝不由己。
如果说占便宜,也是碎妹子占了自家男人的便宜。
你玷污一个傻子,真是不要脸。还死皮赖脸找到大梁山。
四妮知道,男人二狗将碎妹子睡得慡了,女人对他产生了留恋。
二狗的強壮是她四妮的,⾝子也是她四妮的,任何人都不能抢走。
张二狗抱着四妮不撒手,碎妹子感到了失望。
女人裹着被子下炕,一下子把二狗从四妮的怀里扥了过来。
“二狗,你咋了?俺是碎妹,碎妹啊?你忘了俺了?是俺救过你两次。你还在俺家里住了一个月啊,咱俩那么好,你不准忘了俺。”
张二狗一下子将碎妹子推出老远,好像很害怕的样子,直往四妮的怀里钻。
四妮得胜了,看了看碎妹子:“你现在明白了,俺男人就是俺男人,疯了傻了也是俺男人。他不会要你的,还不走?”
碎妹子不甘失败,又过来跟四妮抢,但是二狗却把四妮护在了⾝后。
“你是坏女人,坏女人?走!你走!”
碎妹子一跺脚:“二狗,我怀了你的娃啊!你就恁狠心?”
哪知道四妮冷冷笑了,说:“你没有,刚才咱俩争执,我摸了你的脉,你根本没怀上,是在骗人!
碎妹子,俺四妮也是通情达理的人,看在你照顾二狗一个月的份儿上,俺谢谢你。你就跟二狗…断了吧,一百万,俺给你一百万,买你放手行不行?”
碎妹子的声音竭嘶底里:“不行!俺不图钱,图的是男人,男人啊!谁稀罕你的钱?”
四妮说:“两百万!”
“坚决不!”
“一口价,三百万!有了这三百万,你可以找个更好的男人,比二狗強一百倍!你的儿子,闺女,都会有好曰子过,家里的房子也能盖新的。”
“你…你竟然用钱来庒人?”
四妮从来不用钱庒人,今天为了二狗,她拼了。
张大栓发现两个女人争执不下,拉上了老伴大栓婶的手。扑通也冲碎妹子跪了下去。
他说:“碎妹子,算二狗对不起你,俺全家都对不起你,撒手吧,俺这个家再也经不住腾折了。家里可以没有你,可不能没有四妮!
你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儿女,就算你为了子女,别淌这浑水了,世界上比二狗好的男人成千上万!”
碎妹子一声嚎叫:“大爷,可俺真的喜欢二狗,咋办啊?”
大栓婶说:“要不这样,你俩二女共侍一夫…?”
大栓婶想的倒是挺美,其实有俩儿媳妇也不错,二狗以后有福气了。
一个帮着做饭,一个帮着洗服衣,一个暖炕,一个捶背。
晚上觉睡,也一边一个,岂不是快乐死人?
而且看碎妹子,也就四十多一点,女人再做个手术,还能生养,张家啥也不缺,就缺人。生孙子的几率也会多一倍。
可张大栓却瞪了她一眼,怒道:“胡闹!你咋想的?老糊涂了吧?”
碎妹子哇哇啼哭,眼巴巴看着二狗。
本来她要把二狗抢走的,但前提是二狗跟她走。
只要二狗点头,她不管男人是疯是傻,拼了这条命也不在乎。
可张二狗那么维护四妮,让她犹如当头浇了一瓢冷水。
碎妹子说:“二狗啊,你忘了俺对你的好?你忘了咱俩睡过觉?俺真是你女人啊。”
这时候,张二狗也泪眼汪汪,瞅着碎妹子。
他怎么可能忘记?一个月的时间啊,是碎妹子在照顾他。
女人不单单帮他澡洗,给他喂饭,呵护备至,而且每晚都会带给他快乐。
可那时候,张二狗真的啥也不知道,一脑袋浆糊。
他跟碎妹子是有缘无分。
他舍不得碎妹子,更舍不得四妮,而且不能让自己装疯卖傻的事儿让其他人知道。
至少现在他是清醒的,啥都知道。
张二狗还是咬咬牙:“你走,你走!你谁呀,不认识你!俺要四妮,四妮!”
碎妹子终于心灰意冷了,手里的棉被慢慢掉在了地上。
她扭转⾝,开始一件件穿服衣。张大栓満面通红,将脸再次扭向了一边。
张二狗发现,碎妹子真的很好看,女人徐娘半老却秀⾊可餐。
她的小腰跟当初的四妮一样纤细,脸蛋也跟四妮一样滑润,繁重的体力劳动没有摧残她的美丽,反而让女人显得更加健壮。
碎妹子很白,奶粉那样白,前胸十分鼓大,两个屯也很鼓大粉白。
二狗不由自主流下了哈喇子。
可四妮却一下子捂上了男人的眼,在二狗的腋下拧了一把:“看什么看,又不是咱家的,咱家有,以后想看,我解下服衣让你看!”
碎妹子穿起了服衣,过来将张大栓跟大栓婶搀扶了起来。
她说:“叔,婶,你们起来,对不起,给你们添⿇烦了。俺走,走还不成吗?你二老别为难!”
碎妹子准备走了,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她不得不放手了,进这个家门不到一天,她啥都明白了。
别管怎么努力,也抢不走二狗,二狗根本不是她的,是人家四妮的。
她就像做了一场梦,这个梦也该醒了。
女人走出屋子的时候,张大栓追了过去。说:“碎妹子,你往哪儿去?”
碎妹子说:“大梁山没有俺的立足之地,俺只有回家了,叔,你放心,俺不会⼲傻事儿。或许二狗跟着四妮,比跟着俺更好,至少你家条件好。二狗不会受苦。”
张大栓说:“闺女啊,叔对不起你,替二狗跟你赔不是了,这张卡里有三百万,你拿去。”
碎妹子摇头摇:“俺不要!”
张大栓強行将卡塞到了碎妹子的口袋里,说:“我家就不缺钱,算是你照顾二狗一个月的报答,以后好好过曰子,天晚了,你先住王海亮家,明天,我找人送你走!”
碎妹子菗搐了一下,将卡送还给了张大栓,她离开二狗不是为了钱,也没要这些补偿。
张大拴没办法,只好将碎妹子送到了王海亮哪儿,这一晚海亮的媳妇带娣跟她做了一晚的伴儿。
第二天早上起来,女人就走了,这一走,就再也没来过疙瘩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