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了一个月的大梁山再次躁动起来,王天昊跟天天又开始喊炕了。
这边一喊,那边羊场的恬妞就受不了。
恬妞憋燥地不行,同样把男人如意缠紧了。
如意问:“你想⼲啥?”
恬妞说:“王天昊跟天天在向咱俩威示,咱不能输给他们?”
如意问:“啥意思?”
恬妞说:“他们喊炕,咱俩也喊。”
如意说:“你饶了我吧,忙一天累死了,就不能让人清静一会儿?”
恬妞说:“不行,一定要喊,而且比他俩还要大声,你不喊,以后别碰我。”
如意没办法,只好说:“行,喊,咱喊中不中?奶奶的,舍命陪君子了。”
于是,如意跟恬妞缠在了一块,羊场里同样地动山摇起来。
恬妞在向王天昊威示。
她就是要让他知道,离开他,她同样很幸福。
他不能给她的,如意都可以给。这辈子也不会输给他。
她恨王天昊恨得牙根庠庠,每次回来都跟天天一块腾折,咋不累死你个八王蛋?
恬妞还故意打开窗户,让她跟如意的腾折声穿过窗口,直接飘向王天昊那边的窗户。
两家的房子紧挨着,这边放个庇那边都听得见,这边嗯嗯嗯,那边啊啊啊…
这边咿咿咿,那边呀呀呀…
咚咚咚…咣咣咣,地动山摇,两座房子跟院子里的梧桐树也一起颤抖。
两边的声音一起进行,好像美妙动听的交响乐。从五里地以外的野地里,飘过山神庙,一直传到村子里。
村子里的年轻夫妻也受到了感染,纷纷汇入了大山的喊炕大军。
整个大梁山再次荡起一片舂嘲。
这段时间是大梁山每年最炎热的季节,通常这个时候觉睡是不用穿服衣的,有的人家两口子一条布丝也不沾,因为这样比较凉快。
开足空调跟风扇的山里人依然不堪热燥,蚊虫也被呼呼而来的热气闷得展不开翅膀。
这一晚白冰同样睡不着了,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白冰的心里有两件事,第一件是爸爸⾼教授的伤势,爹老子疯了。
第二件事是跟王天昊的感情,她被男人迷得神魂颠倒。
没来大梁山的时候,一路上陈队长都是对王天昊啧啧称赞,说他是个难得的英雄。不但武艺⾼強,心细如尘,心思缜密,而且智谋过人人。
当初,王天昊跟他一起守护过s市的博物馆,双拳打遍大西北无对手。
回到z市以后,帮着安公训教警犬,每年总是超额完成任务,为队警培训出数十条优秀的警犬。
他破案无数,堪称当代的福尔摩斯,任何扑朔迷离的案件,在王天昊的慧眼下全都无所遁形。
半个月前,当她第一次见到王天昊,没觉得这个男人有什么神奇。就是个子大,⾝材魁伟,一脸的络腮胡子,跟一把掉了⽑的鞋刷子差不多。
她难以相信,这样一个男人为啥会被山外人传得神乎其神。
下去幽魂谷短短两天的时间,她立刻改变的对王天昊的看法。
这男人果然与众不同,勇敢,善良,強壮,聪明,智勇超群…那气势仿佛连绵不断的大山,裹住她的⾝体,裹住她的灵魂,将她的脑子跟心房也填得満満的。
白冰彻底被他震撼了。
她今年二十五了,十七岁上大学,二十一岁毕业,然后攻读了两年研究生,两年博士生,最终以优异的成绩成为了父亲的助手。
这些年她走过很多地方,见过的男人不计其数,多少帅男,公子哥,小鲜⾁,纷纷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白冰一个也看不上。
直到遇到王天昊。
白冰没有谈过恋爱,学习占据了她大部分的青舂。
可她是个理生正常的女人,有着一个女人的正常冲动。而且逐渐发育成熟。
她望渴爱情,望渴得到理生的释放,望渴男人的吻亲,拥抱,摸抚,那是任何一个女人梦寐以求的。
这辈子得不到王天昊,她死不瞑目,奶奶的,跟这样的男人相好一次,死了也值!
在爱情的面前,女人都是白痴,这跟教养无关,跟学历也无关。
白冰觉得自己魔怔了,脑子里都是王天昊的⾝影晃来晃去。
她的呼昅急促起来,心跳速加起来,⾝体涨热起来,血液也沸腾起来。
特别是两对贱人的鬼叫声,弄得她更是想若菲菲,不能自制。
于是,女人的手在自己的脸颊上摸抚,在自己的脖子上摸抚,慢慢滑向锁骨,落在一对胸口上。
轻轻一碰,那个地方就余波荡漾,仿佛一粒石头子投进平静的湖水,荡起一团好看的涟漪。
白冰第一次发现自己的⾝体是那么好看,胸口是那么的迷人,⾝段是那么的匀称。
从前咋没有注意到?不知道这⾝体能不能迷住王天昊,甚至服征他?
她不在乎他是不是有妇之夫,也没打算破坏他的生活。
她只想把自己的第一次奉献给最心爱的人,以后过去十年,二十年,一百年想起来也不会后悔的心上人。
最终,白冰的手落在了难以启齿的地方,顿时,一道闪电从哪儿嘲起,弥漫了全⾝,⾝体就剧烈颤抖一下,一股难以启齿的舒畅立刻荡漾在了心头。
白冰知道这样是不好的,可就是管不住自己。
这两天,她跟带娣住一块,住的是海亮叔叔的家,躺的也是王天昊当初的床。
这床上还有王天昊留下的男人味道,特别的好闻。
带娣婶子对她好,跟她说了许多心里话。
女人告诉她,大梁山很多孀妇,还有剩女,都是依靠自摸聊以慰藉,打发漫漫长夜的。
这没啥可丢人的,又不是偷人养汉子。
不是带娣跟她提起,她还不知道自摸的好处如此美妙。
随着脑子里癔想,女人的⾝体扭曲起来,嘴巴里呢喃起来,时而伸展,时而弯曲,伸展时象铁锨把儿一样笔直,弯曲时像一只佝偻的大虾。
直到全⾝再次弥漫起一股电流,窗户外面一串露珠从树叶上滑落到地上,她才心満意足。
激情过后,全⾝都很疲惫,白冰就一动不动了,眼皮都懒得抬起。
女人就那么在癔想中合上双眼,进去了梦乡。
睡梦中,她又跟王天昊荡漾了一百次,一千次。
第二天醒来,白冰睡得正香,忽然外面有人敲门。
啪啪啪,啪啪。
“谁呀?”白冰赶紧爬起来,仔细一看吓一跳,全⾝都还光着呢,脸蛋顿时红透了。
她听到外面拍门的是带娣婶子,带娣的声音很急促:“白冰,快起来啊,你爸爸在村子里跟人打架。出事了!”
“喔…。”白冰想起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穿服衣。
这么红果果的⾝体,被带娣婶子瞅到,还不笑死?
她提上了裙子,搭上了衬衣,赶紧过来开门。
“婶儿,我爸爸咋了?”
带娣气喘吁吁,说:“快呀,把你爹拉回来,你爹跟张二狗打起来了,怎么也拉不住。”
“啊?怎么会这样?”白冰吃了一惊。
爹疯了,听说疙瘩坡的张二狗也疯了,俩疯子凑到一块,天知道会出什么事情?
白冰不敢怠慢,赶紧跟着带娣出门,到大街上去拉父亲。
⾼教授真的跟张二狗打了起来,俩疯子扭打在一起,浑⾝是泥。
大街上围一大堆人,谁也不敢上去劝,一群放了暑假的孩子嘻嘻哈哈看。还用石头子丢他俩。
“疯子,大家快看啊,俩疯子打起来了…。”人们跟看西洋景那样沸腾。
白冰吓一跳,想扑过去把俩人拉开。
可张二狗跟⾼教授打在一起,根本扯不开,两个人的力气都很大,相互撕扯。
白冰的力气小,刚刚扑过去,就被张二狗一脚踹出去老远。
“爹,你咋了?⼲嘛跟人打架?松开啊,快松开!”
任凭白冰怎么喊,两个人也不松开,俩疯子还较上了劲。
这时候,忽然,一条人影飞扑过来,一个野马分鬃,将⾼教授跟张二狗分开了,然后一手一个,将他们扯开。
这个人正是王天昊,王天昊也听到了丈人张二狗跟⾼教授打斗的消息,过来劝架。
他的旁边是媳妇天天,天天上去拉住了二狗,问:“爹,咋回事?为啥跟人打架?”
张二狗嘻嘻哈哈:“大梁王,大梁王,大梁王…。”
天天一愣:“爹,你说啥?啥大梁王?”
张二狗眼神迷离,嘴巴里喃喃自语,没人知道他说的是啥。
白冰同样扑向了⾼教授:“爸爸,怎么回事?咱们是客人,不能跟这儿的人打架啊。”
⾼教授的眼神更加迷离,说道:“镇墓兽活了!镇墓兽活了!他不是人,是鬼,是鬼啊!”
没人知道这俩疯子之间发生了啥事。只有张二狗一个人最清楚。
张二狗是装疯卖傻,他之所以装疯卖傻,有两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担心安公追捕,因为两年前绑架了喜凤嫂,小燕还有带娣。只要自己成为疯子,才能逃避法律的制裁,继续生活在大梁山。
第二个原因,还是为了大梁王的宝蔵。他至今对梁王墓不死心。
张二狗将自己的行踪潜伏,一直想搞清楚梁王墓的真正秘密,有天下去,把里面的宝蔵挖出来。
但是他知道幽魂谷下机关重重,瘴气弥漫,根本没胆子下去。
他在等一个机会,等着真正的⾼手从幽魂谷里溜一圈回来,然后从⾼手的嘴巴里套出消息。
⾼手出现了,就是疯子⾼教授。
⾼教授刚刚从梁王墓里出来,満大街胡言乱语。
这天早上,偏巧他跟张二狗撞上了,于是张二狗打算从⾼教授的嘴巴里弄点消息出来。
他觉得一个疯子很好骗。
于是,二狗笑呵呵过去,拽了⾼教授的胳膊,瞅瞅四周没人,这才悄悄问:“老爷子,你是不是下过梁王墓?里面到底是啥。告诉我啊,告诉我,就给你糖吃。”
张二狗说着,扬了扬手里的糖块。
⾼教授的眼睛亮了一下,立刻说:“迷宮,迷宮,毒药,毒药,镇墓兽,镇墓兽,还有骷髅兵,要追杀我,救命啊!”
⾼教授忽然狂疯了,疯子是不能被刺激的,一旦被刺激,一定会癫狂。
张二狗还没明白咋回事,⾼教授抓住了他的赖利头,按在地上就揍,把张二狗抓了満脸血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