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在外面扯嗓子一吼,屋里的王天昊跟天天就不敢动了,俩人只好无奈地分开。
过了一会儿,他们又不知不觉贴在了一起,刚刚动作没几下,外面的二丫又喊开了:“儿子,注意⾝体啊,注意俺孙子,别胡来啊…。”
接二连三几次,都是刚刚开始,娘就在外面喊,弄得王天昊索然无味,天天也憋燥地不行。
最后,王天昊生气了,穿起服衣打开了房门,发现娘果然坐在门口的马扎上盘着腿,竖着耳朵在听。
王天昊哭笑不得,问:“娘,你⼲啥?”
二丫尴尬一笑:“傻孩子,娘不让你胡来。”
王天昊说:“娘,我跟天天是两口子,两口子好像怎么样…都不过分吧?”
二丫说:“不过分。”
“那你为啥阻拦?”
二丫说:“娘是为你们小夫妻好,那种事啊,不能天天腾折,否则就会伤⾝体,太频繁孩子就怀不上,你想我断子绝孙啊?”
王天昊气不过,怒道:“那你给我娶媳妇⼲啥?碰又不能碰,摸又不能摸,岂不是太没天理了?”
二丫又是尴尬一笑:“娘不是不让你俩在一块,是现在不能在一块。”
“为啥啊?”
“因为目前不是天天的排软期,男人跟女人…只有在排软期的时候在一块,才能怀上崽子,平时乱鼓捣,就是浪费弹子。你知道啥叫无的放矢吗?”
“不知道!”
“就是没有目标乱放箭。你平时箭法那么好,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娘是为你俩好啊。”
王天昊差点晕倒,想不到娘懂得还挺多。可怜天下父⺟心啊!
二丫是大梁山出来的乡村妇女,虽说这些年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八面玲珑,可仍然脫不了乡村妇女的那种固执跟愚昧。
她如今絮絮叨叨,蛮像个老太婆,王天昊觉得娘老了,跟这个社会脫节了。
“娘,儿子知道你是为我俩好,可天天那么俊,你儿子那么喜欢她,咋忍得住啊?”
二丫噗嗤一笑,说:“好办,那娘就在你俩的中间打一道墙,今晚让天天到娘的屋里去,跟娘作伴。
我知道她的月事刚过去没几天,按照曰子算,十天以后,你俩就可以房同了,房同三四天,然后再让天天跟娘作伴,娘帮着你把关,看有没有怀上…。”
二丫说的头头是道,王天昊不得不佩服。
张二丫是博学的,虽说学历不⾼,可她跟过王海亮。
王海亮是大梁山远近闻名的小神医,耳濡目染的,二丫也知道了男女生孩子的诀窍。
王天昊一跺脚说:“行,娘你真行!早知道这样啊,我就不该到s市来,这不是腾折人吗?”
天昊是个孝顺的孩子,不敢违背娘的意思,进屋以后让天天卷起被窝,跟婆婆做伴去了。
头一天还好,第二天,第三天,二丫还是不让天天跟天昊房同,俩孩子都有点把持不住。
这就为他们两个之间埋下了隐患,让王天昊的情绪极不稳定。也给了别人乘虚而入的机会。
第四天,王天昊跟大胖脸在一块喝酒,大胖脸告诉他大癞子一直隐蔵在s市,足足两年的时间了。
在这两年里,大癞子一直躲在一家⿇将馆,足不出户,躲避安公的缉捕。
王天昊一听眉头皱成了一个大疙瘩,手里的酒杯一下子摔在了桌子上,问:“胖哥,你告诉我,大癞子的哪家⿇将馆在哪儿?我去抄了它!”
大癞子跟王天昊有仇,而且的确是大梁山追捕的要犯。
当初,大癞子绑架了大梁山的四个女人,到幽魂谷下挖掘宝蔵,其中一个就有他的后娘带娣。
后娘带娣被人绑走,对王天昊来说,是极没面子的事儿。
再一个,大癞子跟刘媒婆胡搞,在如意甲鱼塘旁边的窝棚里杀死了小顺子,人命关天。
第三个,大癞子陷害了张二狗,将大梁山四本古书的秘密散布出去,让张二狗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最终被人打成了疯子。
国仇家恨加一块,⾝为安公中的一份子,王天昊是必须要把大癞子抓捕归案的。
他的眼睛里不揉沙子,也是为了自己的职责。
大胖脸说:“天昊,大癞子目前没在⿇将馆,到大梁山去了,今天才回来,咱们一个兄弟发现了他。他跟一个叫小曼的女孩在一块。”
“小曼…就是二狗叔在s市遇到的那个女孩?帮着她开家具厂的那个?”
大胖脸说:“是,小曼把大癞子从大梁山拉回来了,目前在一个叫三十里铺的村子,那是小曼的家。”
王天昊不喝酒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说:“好,我这就去抓大癞子,然后跟s市的警方取得联系,将这个人渣抓捕归案。”
天昊站起来冲了出去,天天同样跟了过来,说:“天昊,等等俺。”
王天昊说:“我去抓捕罪犯,你去⼲啥?”
天天说:“俺想见见小曼,听说俺爹帮过小曼,而且小曼是俺爹的⼲闺女,我想见见这个⼲姐姐。”
关于小曼跟张二狗的事儿,天天知道的清清楚楚。
因为最近大梁山的风言风语也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所有的村民都说,张二狗两年前逃难来到了大西北,遇到了老相好秀芹。
而且二狗又跟秀芹相好了。
爹不但跟秀琴相好了,还跟秀琴的闺女小曼相好了,辣手摧掉了⺟女两朵花。
这件事在大梁山传的风言风语,让天天无地自容。
天天就想,事情不该是这样。爹跟秀琴阿姨相好的时候,她闺女小曼都七八岁了,那时候的天天也七八岁。
她怀疑小曼很有可能是爹跟秀琴阿姨从前的私生女,要不然也不会将祖传的木工绝技尽数传给小曼。
天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如果自己的猜测正确,那么小曼就该是自己同父异⺟的妹妹。
对于父亲的道德败坏,天天不能说什么,也不敢去埋怨爹老子,天下没有不是的父⺟,谁没个年轻风情的时候?
她也只能认下这个⼲妹妹。
王天昊想想说:“好,咱俩一起去。”
就这样,王天昊拉着媳妇天天一起赶往了三十里铺。
三十里铺是个非常小的村子,人口不足三百,俩人是打出租去的。
这附近有很多村子,有十五里铺,二十里铺,三十里铺。
关于这些村子的来历,已经无法考证,估计是古时候的驿站。
早些年,大西北是不安稳的,战火连连,为了抵御外族的略侵,沿途修了很多烽火台。十里地一个,或者十五里地一个。
可能这些村子是根据当初那些烽火台来的。
也可能是信差落脚的驿站。
走进村子以后,眼前一片疮痍,村子的贫穷让王天昊跟天天感叹不已。
同样是贫穷的大山,三十里铺跟疙瘩坡简直是天壤之别。
这儿处处是草房,处处是窑洞,一条路也没有,坑坑洼洼。
近处是丘陵,远处是丘陵,四面八方都是连绵不断的丘陵。
那些丘陵光秃秃的,看不到几点绿⾊,⻩土岗上风沙弥漫。
村民⾝上的服衣也很破旧,大概是因为缺水的缘故,很多人的脸上都是脏兮兮的,仿佛这辈子就没洗过脸,洗过头。
人脸的颜⾊,丘陵的颜⾊,天空的颜⾊浑然一体,哪儿都⻩呼呼的。
进村两个人就打听,问小曼家在哪儿。
有好心的村民指给了他们。
王天昊拉着天天直奔小曼的住所。
来到门口,天天吃了一惊。因为小曼的家跟别人家不一样。
小曼的家是这片村庄里唯一的二层小楼,而且小楼盖得非常豪华,门楼也很⾼大。
门楼的旁边是一辆轿车,应该是小曼做家居钱赚买的。这房子也是当初爹帮着她盖得。
看来爹在小曼的⾝上花了不少的钱。
天天的心里酸酸的,不知道是啥滋味,对小曼产生了不満。
她气哼哼拉着天昊的手,说:“进去,问问那个狐狸精,是不是跟俺爹有一腿?看我不撕烂她的嘴!”
王天昊却有点菗搐,虽说他是安公,来这儿抓捕罪犯,可手续不全。
再说他是大梁山的安公,这儿是大西北,不跟当地的安公取得联系,就擅自抓人,有点不合法度。
天天小嘴巴一噘:“愣着⼲啥?进去啊!家里有人吗?”
女人喊了一声,院子里却静悄悄的,鸟都没有一只。
天昊说:“可能没人,咱走吧。”
天天却说:“不,这房子是俺爹花钱盖的,俺凭啥走,这是俺家,进去!”
天天二话不说,拉着天昊就往里闯。
推开门一瞅,眼前的一切让他俩惊得目瞪口呆。
王天昊的两只眼睛瞪成了牛蛋,惊叫了一声:“卧槽!捆绑…?滴蜡…?好刺激啊!”
眼前的一切让他俩不忍直视。
大癞子的确在屋子里,但是⾝上的绑绳没有被松开。
他是被小曼捆回来的,而且大癞子服衣的扣子全被被女人开解了。
小曼同样一条布丝也不沾,抱着大癞子在吻亲。
不用问,天昊跟天天就知道屋子里发生了啥事。
王天昊的眼睛直了,一动不动,眼光根本不舍得离开,被眼前的情景惊讶得目瞪口呆。
天天一声惊叫:“哎呀,丢死人了!”一头扎进了男人的怀里,脸蛋也红了。
小曼做梦也想不到王天昊会冲进来,她认识王天昊,也认识天天。
虽说他们没有正式见过面,但是一个月前,她却在大梁山住过,就住在海亮叔叔的家里,有带娣阿姨跟她作伴。
家里到处是相片,小曼见到过相片里的王天昊,也看到了天昊跟天天的结婚照。
“王天昊,张天天?怎么是你俩?”小曼赶紧找服衣穿,将服衣胡乱批在了⾝上。眼神也闪烁不定。
给她的第一个感觉,王天昊过来抓捕大癞子,她的⾝体不由自主挡在了两个男人的中间。
王天昊的哈喇子流了一地,问:“你俩在⼲啥?咋这么…刺激?”
小曼虽说穿上了服衣,但衣衫不整。她只是披上了一件褂子,下面的腿两却光嫰如雪。没有穿鞋,脚丫子踩在地毯上。
因为扣子没系好,前胸闪出一大片洁白的肤皮…那胸口好挺!圆浑,结实,鼓胀…。
发现王天昊盯着她,小曼不知不觉低下了头,怒道:“关你庇事?”
天天赶紧抬手捂住了天昊的眼睛,不让男人看,就怕小曼占自己男人的便宜。
“天昊,不许看!你是不是等她的服衣掉下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