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昊倒在了炕上,白冰也倒在了炕上,俩人都没解服衣。
所谓的炕,就是几个沙袋垒砌起来,然后上面铺一层木板。
被褥在木板的上面。
这是一个简易的工棚,应该是小型钻台的宿舍。
沙漠里有石油,这个油井也应该是偷偷在开采。
大沙暴把这儿的人全都逼走了,剩下一片藉狼。
四周的墙壁也是沙袋垒砌的,就是普通的口袋,装満沙子,然后垒砌成墙。
四角的围墙不⾼,也就两米多,上面铺了厚厚的一层帆布。帆布上仍旧是沙石。
在大沙漠,只能这样搭建窝棚了,但是非常坚固。可以抵挡野狼的袭击。
王天昊不说话,白冰也不说话,两人一个躺左边,一个躺右边。
彼此可以听到对方的呼昅声,还有心跳声。
小曼说的是实话。从前真的没有怎么喜欢过癞子。
她跟了癞子,完全是因为张二狗。报答二狗叔的恩情。
帮着张二狗挡住灾祸,免得大癞子去找二狗叔报仇。
现在,她已经不知不觉爱上了他。
啥时候喜欢上的,也不知道。
或许是自己遭遇匪徒袭击,大癞子开车赶来的瞬间。
或许是在狼群里,男人没有独自逃走,反而将她保护在⾝后的那一刻。
或许是他拉着她的手,在废弃古城的围墙躲避的时候。
总之,她离不开他了,成为了他⾝体的一部分,他也成为了她⾝体的一部分。
大癞子鼻子一酸,将小曼死死纳紧:“曼儿?我爱你,真的好爱你,为了你,我可以改变一切。”
小曼问:“不想你的刘媒婆了?”
大癞子说:“刘婶只是我人生的匆匆过客,你才是我最终的归宿,让哥再疼一次吧?”
于是,两人又腾折起来。这一次是大癞子主动的。
可能男人调整了趣兴,这一次的时间比较长。
那边的窝棚一晃荡,这边也晃荡起来,搞得白冰跟王天昊差点从木板炕上出溜下去。
王天昊气坏了,知道那边俩人都没穿服衣。恨不得一脚踹过去,把大癞子给踹飞。
可他还是忍住了。
小曼跟大癞子没想到墙会透风,也没想到这边的谈话声,鼓捣声会被那边听得清清楚楚。
现在,他们都是⼲净的,⾝上的沙石在溪水里洗掉了,再加上死里逃生,好像要把这辈子要⼲的事儿,一股脑做个够。
免得回不去,死在大沙漠留下遗憾。
天知道接下来会发生啥事儿。
王天昊睡不着了,白冰也睡不着了。女人的呼昅越来越急促。完全被大癞子跟小曼的腾折感染了。
暗夜里,她的⾝子在王天昊的⾝上贴啊贴,靠啊靠,很快粘在了男人的⾝上。
王天昊同样不能自制,脑袋里乱糟糟的,一个劲地嘱咐自己:不能对不起天天,不能做口牲。
我爱天天,跟白冰是不可能的。
可白冰却一点点抓住了他的手,将男人的手贴在了自己的⾝上。
王天昊感到一股热辣辣的鼓胀,他的手已经被白冰拉着,放在了女人的胸口上。
女人示意他将手穿过服衣,暗示他今晚我是你的,你可以随便。
王天昊想把手拉出来,白冰却攥得死死的。再说他也舍不得那种感觉。
王天昊问:“你是第一次对不对?”
白冰楞了一下。
王天昊又说:“你根本没有被迫跟老鬼做儿媳妇,老鬼的两个儿子也没有挨过你的⾝子,你也没有接过客,对不对?为啥要骗我?”
白冰再次打了个哆嗦,动作停止了。
王天昊继续说:“服务区那帮人,是你雇佣的对不对?你花了多少钱?小曼也是你安排人劫持的对不对?
如果猜测不错,张二狗被人打成脑残,也跟你有关。
当初,是你安排人把张二狗搞成那样的。
你是为了大梁山的四本古书,想要得到蔵宝图,再下幽魂挖掘宝蔵,我的猜测没错吧?”
白冰的表情不再惊讶了。男人的话好比一把把钢刀,每一句都捅在了她的痛处。
她跨在他的⾝上,这样的样子很滑稽,两只手也停止了撕扯。
“我就知道瞒不住你,你…啥时候看出来的?”
白冰的脸上平淡无情,晕红没有了,娇羞也没有了,转而换上的是一股失落。
王天昊说:“其实我早就该想到,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你何必要这样?我阻止你下梁王墓,是为你好。”
白冰说:“我知道,可我不甘心?我爸爸为了大梁王,都疯了!他住进了精神病医院!陈队长也瞎了,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王天昊翻⾝坐了起来,将白冰推开了,怒道:“那你为了蔵宝图,就甘心去害人命?
还有,你把我们几个领进洪蛇的巢⽳,就是为了害死我吧?
只有害死我,你才能抓住大癞子,才能得到那四本书。”
哪知道白冰尖叫一声:“天昊!我不知道事情会搞成这样的!我不想杀人!老鬼大儿子的死,就是个意外!
我只想绑架小曼,要挟癞子,交出那四本书。老鬼的儿子死了,非要杀死癞子,我也没有办法啊!我是喜欢你的,天昊,你疼…我吧!”
白冰哭了,声音也是在哀求。再一次将王天昊抱紧。嘴巴亲他的脸,咬他的腮。两只手忽悠伸进了男人的服衣里面。
“滚开!”王天昊真的怒了,一下子将白冰推出去老远。
白冰的⾝子掉在了地上。
这一声大喝,不要说白冰,就是那边的大癞子跟小曼也吓一跳。
这边可以听到那边的声音,同样,那边也可以听到这边的声音。
此刻,大癞子跟小曼才感到害羞,原来他们两个一块腾折,被那边的王天昊跟白冰当了听众。
简直跟观看小电影那样刺激。
发现这边吵嘴,大癞子跟小曼慌了,赶紧穿服衣。一边穿一边问:“天昊,你跟白冰咋了?”
王天昊又怒道:“不管你的事儿!该⼲啥⼲啥!继续腾折你们的!”
大癞子跟小曼不敢动了,服衣穿一半,只好竖着耳朵,贴在墙壁上听。
白冰菗菗搭搭,说:“天昊,对不起,对不起!”
王天昊咬牙切齿,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不单单安排了这一拨人,至少还有两拨人。
而且这两拨人就在不远处,一直跟踪着我们,伺机下手对不对?白冰,你的心太狠了!”
王天昊说完,服衣左右一合,愤然冲出了屋子。
哪知道刚刚冲出屋子,白冰就尖叫一声:“天昊,别出去,外面危险!”
白冰的声音刚刚落地,王天昊的一只脚刚刚迈出窝棚,果然出事了。
嗖地一声,他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劲风。直奔自己的面门而来。
立刻,王天昊意识到那是一根冷箭,这根冷箭是利用弓弩发射出来的。
他们已经被外面的人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