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家门以后,他立刻将那张卡塞进了大癞子的手里,说:“柱子,俺不能要你的卡,这样会被吓死的…。”
大癞子整整等了一天,也不见碎妹回来,正在火烧火燎着急,女人却把行银卡还给他,他更生气了。
猛地,他把那张卡砸在了地上,噘起了嘴巴。
碎妹子问:“你咋了?”
大癞子嘴巴张开哼了一声,责怪他回来晚了。
碎妹子说:“对不起,俺立刻给你做饭,但是这卡,你先收起来,放俺这儿太不全安了。”
行银卡放碎妹子这儿的确不全安,她的三个儿女一定会来抢。
大癞子又把那张卡砸在了地上。
碎妹子没办法,只好弯腰再次捡起,在衣襟上擦了擦。
“柱子,你啥意思?这东西太贵重了,俺不要。”
大癞子忽然说话了:“你…的,送…你…的。”
“啊!柱子,你说话了?竟然开始说话了?”女人惊喜起来。
大癞子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真的开始说话了。
“是…你的,你花…你花。”
“啊!感谢老天爷,你终于可以说话了,柱子,俺地亲啊,你变成正常人了!”
碎妹子不能自制,猛地扑过来,在大癞子的光头上啃了一口,激动非常。
喜事真是一件连着一件,他们不但有钱了,癞子的精神也在一点点恢复正常。
大癞子同样奋兴,一下子抱上了碎妹子,将女人抱在了怀里。
他没有嫌弃她老,更何况她一点也不老。
他激动地抱着她的脑袋,亲她的脸蛋,亲她的嘴唇,亲她的脖子。
碎妹子更是如癫如狂,吻着男人的赖利头,三角眼,河马嘴。
女人把男人按在了炕上,扑上了他的⾝。
大癞子的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还不能乱动,碎妹子有分寸,没有去动他的伤腿。
她知道他其他地方是好的,特别是第三条腿,更是完好的。
两个人就那么滚到在炕上,一起狂疯了。男人的手一下子扯开了碎妹子的服衣,一双饱満肥实的团团显露出来,晶莹剔透。
大癞子发现女人的胸口没有下垂,保养得极好,⾝体的肤皮也又白又细。
他嘴巴一张,就将两个突起含在了嘴巴里,拼命地咗咋。
碎妹子浑⾝就颤抖一下,嘴巴里发出了呢喃声。
男人扯下了她的服衣,碎妹子也扯下了大癞子的服衣。
就在大癞子冲出幽魂谷不到两个月后,遭遇了生命中的第四个女人,这女人就是碎妹子。
碎妹子之所以迫不及待要跟大癞子好,就是担心他恢复正常。
一旦男人恢复正常,就会跟当初的张二狗那样,不辞而别。
到那时,她就真的啥也没有了,一切成空了。
所以她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男人一沾她就来劲了。
女人一沾,大癞子也来劲了,他俩就缠在一起,贴在一起,你咬我,我啃你。
很快,两个⾝体都是溜溜光了。碎妹子就跨在男人的⾝上,两个人一起荡漾起来。
守寡十五年,在经历了张二狗以后,碎妹子同样经历了生命中的第三个男人,这个人就是大癞子。
他们重合的瞬间,女人贫乏焦渴的⾝体终于再次得到了释放,那种似曾相识,魂牵梦绕般的舒畅再次荡漾在心头。
这一次不是幻想出来的,而是真的,男人的⾝体是真的,那种感觉也是真的。
她有点流连忘返不能自控。
失去小曼半年以后,大癞子同样尝到了那种魂牵梦绕的感觉。他也将男人的情愫再一次释放。
那种感觉是熟悉的,慡快的,让人腾云驾雾的。
可惜他把从前的一切都忘了,跟刘媒婆怎么慡快的忘记了,跟小曼怎么慡快也忘记了,还有丽娜,也完全从他的脑海里抹去。
他觉得从前那种感觉就是发生在他跟碎妹子⾝上。
男人抱着女人,女人裹着男人,就那么烈猛
击撞,嚎叫,震撼,死去活来,情不自噤。
女人不知道有多焦渴,两只手抓过来挠过去,在大癞子的肩膀上,胸口上,背后上留下了无数的血道道。
大癞子也疯了一样,拼命地撕咬女人的脸蛋,胸口,跟肚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终于一起嚎叫,一起颤抖,一起释放了,
雨过天晴的舒畅过去,那种激动还没有消退,女人剧烈地喘着耝气,肚子一鼓一鼓,⾼大的山峰也余波荡漾。
此刻,他们都是一⾝大汗,完全沉浸在了那种舒畅里,忘乎所以…。
不知道过了多久,碎妹子才平息了,抱上了男人耝壮的腰肢。
她说:“柱子,以后你就是俺的人了,俺也是你的人了,咱俩这辈子都不分开。”
大癞子说:“好…俺…跟你…一生一世…一辈子。”
女人就把男人抱得更紧了,真怕他忽然之间会消失。
这一晚,他俩都没有吃饭,净顾着忙活了,还吃啥饭,那种事太美了,比吃饭美得多,早就饱足了。
这是大癞子跟碎妹子的第一次,只不过是个开头。
有了第一次,很快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每天晚上他俩都抱在一起缠绵,震撼,地动山摇,房顶都差点掀飞。
他们从进腊月开始,夜夜不停,一直鼓捣到大年三十,外面鞭炮声齐鸣,又到第二天大年五更。
那时候,大癞子的伤腿已经完全好了,丢掉了拐杖,虽说走路有点颠,可啥活也不影响⼲了。
他的说话能力也在一点点恢复,过年的时候,跟正常人一模一样了。
碎妹子带给了他快乐,他也带给了碎妹子快乐。
这种忘年恋没有在任何一方的心里产生隔阂。命运的悲催反而把两个苦命的人紧紧拴在一起,再也分不开了。
碎妹子称呼大癞子为柱子,不想他知道自己的真名字。那种称呼特别的亲热。
大癞子也称呼碎妹子为碎碎,那叫声更加让人⾁⿇。
他们俩就那么在一块腾折,很少出门。
外面的闲言碎语太多,差点把他们淹没,可他们不在乎,啥也不在乎。
别人爱说啥说啥吧,自己曰子舒服就行。
他的心被她填得満満的,她的心也被他填得満満,两个人的眼睛里除了双方,再也没有别人。
年五更这天,碎妹子起炕了,捅开火煮了饺子。
她说:“柱子,该起床了,咱俩又老一岁。”
大癞子说:“不是老一岁,是又长一岁,我的碎妹子长大了,更漂亮了。”
不可否认,大癞子哄女人很有一套。碎妹子就噗嗤笑了。
她把热气腾腾的饺子端到被窝边,让他在被筒子里吃。
他吃一口,挑起饺子喂她一口。还问她:“香不香?”
碎妹子说:“香,香着哩。”
大癞子又玩开了新花样,他说:“我要你嚼碎了喂我,你嘴巴嚼出来的东西特别香。”
碎妹子就噗嗤一笑,将饺子嚼碎了,口对口喂他。
他很调皮,嘴巴凑过来的时候就咬她的头舌,撕扯她的嘴唇。
她呜呜一声说:“你好坏。”也过来咗咋他的嘴唇。
口对口不知道咗咋了多久,他就把她扯进被筒子里,再次扯下她的服衣,又慡快了一次。
外面的天是黑的,大梁山人就这样,年初一五点前起床,吃过饺子就等着后辈们来拜年。
按说,碎妹子的几个儿子也该来给娘拜年,孝顺的孩子,过年还会给娘老拿钱,卖好吃的。
可碎妹子的儿子却没来,一碗饺子也没端。
碎妹子不在乎,门早就锁了,她闭门谢客。不接待任何人。
太阳没有出来,他们又腾折了三次,再次气喘吁吁,再次魂魄荡漾,再次昏天黑地,再次忘乎所以。
过完年以后,大癞子的腿就彻底好了,所有的伤也全部好了,语言能力完全恢复。
他的记忆也在一点点复原。慢慢地,他想起了刘嫂,想起了小曼,想起了丽娜。
可刘嫂嫁人了,成为了小梁叔叔的媳妇。小曼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至于丽娜,这时候说不定已经生下了娃娃,继承了宋子健留给癞子的所有财产。
既然啥都没有了,一切都是空的了,大癞子的心就完全归属在了碎妹子这儿。
正月十五没过完,大癞子就让碎妹子从卡里取出了五十万。
这五十万,大癞子在三十里铺买了五十亩地,让人将这五十亩地用围墙圈了起来。
圈起来的场地,他在里面让人焊接了铁栅栏,做了羊圈。
然后,他让碎妹子从大梁山如意哪儿进了一批羊羔子,足足两千多只。
剩余的钱,他又让碎妹子买了农用车,铡草机,羊饲料,还雇佣了十多个工人。
他送给了碎妹子一个很大的羊场,从此以后,碎妹子的命运开始了转变。
碎妹子惊讶不已,也欢喜不已,得到男人雨露滋润的女人显得更加光彩亮丽。
晚上,她跟大癞子腾折地更欢畅了。那种事儿的频率也越来越频繁。
他们在家里的炕上腾折,在羊场的羊圈里腾折,在驴棚子里腾折,在猪圈里腾折。
一起去山上放羊,忽然来了兴致,就扑倒在草窝里腾折。一群羊也吓得四处乱窜,咩咩乱叫。
自从大癞子的伤好,建立起羊场以后,全村的人都不再议论碎妹子偷汉子了。
那些无知乡民的眼光也从鄙视转变为了嫉妒。
这老女人怎么走了****运?傍上了一个土大款。那个赖利头是谁?咋恁有钱?送给了碎妹子一个羊场。
这还不算,那光头的炕上功夫也十分了得,每晚把碎妹子腾折地狂喊乱叫,死去活来。
这天,大癞子忽然想起了啥,说:“碎碎,我要做一件事,你别害怕。”
碎妹子问:“你要⼲啥?”
大癞子说:“我要毁容,你嫌不嫌我丑?”
碎妹子吓一跳:“你为啥要毁容啊?”
大癞子说:“不毁容我就完了,一定会被安公抓,把容貌毁掉,就能重新做人,跟你厮守到老了。”
碎妹子问:“你想…咋毁?”
大癞子呵呵一笑,一脑袋扎进了炉膛子里。他脑袋上几根乱⽑就被烈火烧着了,整个脸也被烧着了,満头都是水灵子。
碎妹子想不到大癞子会这样,她一声尖叫:“啊,癞子,你咋恁傻,恁傻啊!”
大癞子也发出一声竭嘶底里的惨叫,在地上打着滚哭喊。
女人抱上了他,大癞子说:“现在好了,没人认得出我了,我可以脫胎换骨,重新做人了,跟命比起来,这点伤不算个啥。活着…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