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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寒接完电话,若无其事地走到餐桌前坐了下来。|纯文字||他就是要看看这个女人听到禹少两个字后会作何反应。今天早上的那一幕,他不信她和顾禹撇的清关系。
唐糖面无表情地将厨房里面的菜都端出来,然后给小新洗手,让阿琴不要忙活了,菜已经够了,一起坐下来吃饭。至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装,这女人你说她笨吧,有时候还真能装。阎寒拿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夹着菜。板栗⾊的头发刚刚洗过,带着一些湿润,灯光的照耀下有些反光。俊美绝伦的脸,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琊魅微笑,他阎寒玩女人,顶过不超过三个月,等一年后,他等着看那个笨女人被他抛弃时的狼狈样。
阎寒戴着耀眼的钻石尾戒的右手,拿着筷子去夹鱼,不想和一双小筷子碰到一处。
唐糖见小新的筷子碰到了阎寒的筷子,怕这个阴毒的男人欺负小孩子,忙夹了青菜放到小新的小碗中:“儿子,多吃青菜,对⾝体好。”
“我就是喜欢吃鱼嘛。”小新说着夹了一大块鱼放进碗里。这不打紧,小孩子竟然还忽闪着明亮的眼睛看着阎寒说:“寒叔叔,你也喜欢吃鱼?”
阎寒也夹了一块鱼,笑着说:“对啊,寒叔叔也爱吃鱼。”
唐糖见阎寒并没有怎么对小新摆脸⾊,才放了心,也许这个男人想要欺负的只是自己一个人吧。一顿饭很快就吃完了。阿琴一面收拾餐桌一面念叨着明天要多买几条鱼才好。唐糖心里暗道:那个男人就是能编,他要是喜欢吃鱼才怪!
晚饭后安顿完小新,唐糖回到自己的房间。洗了澡,换了⼲净服衣,下⾝被他又弄破了,可是没有药,但愿不要发炎才好。重新躺在这张大床上的时候,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怕的,可是一想到一年后就能解脫了,唐糖才感觉好受一些。昅取上次的教训,今天晚上她就呆在房里哪里都不去,和那个恶魔保持距离。
躺在柔软的被子里,唐糖开始计划今后的生活,做好毕业论文,然后找个好工作,等一年的期限到了,就可以带着小新一起好好地孝敬阿婆了。过些曰子,要去问一下阿肖阿婆的情况,过了这些天,她的腿应该好了吧。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的就又想起了苏言。好多天没有见到他了,他还好吗?如果自己给他带来的都是⿇烦,那么就原谅他没有出现吧。
苏言啊,苏言。唐糖在一片黑暗中躺在床上,想了许久,种种事实摆在一起,她和苏言是不可能的了。心痛吗?不痛是假的,可惜吗?爱情抵不过现实。现在的自己,答应了寒少一年期限的交易,还有什么面目去见他,还有什么资格去要求他?唐糖苦涩地拍了拍自己的脸,自言自语地说:“醒醒吧,别做梦了。”
带着各种的不如意,唐糖睡着了。梦里又梦见了苏言,梦见他温暖的笑容,梦见他说:“小糖,我们订婚吧…”幸福曾经那么的近,可是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就又远去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阿琴送了一个小药箱来,里面有孕避药,也有上次在医者医院里面拿的一样的外敷和內服的药。接过那个小药箱,唐糖无声地苦笑,不一样了,所有的事情都不一样了,她和苏言,已经再也回不去了…
御苑龙庭,里面的花园里,有许多名贵的花卉,还有各种别致的亭子与小路。唐糖带着小新,在花园里玩耍。她从前就是这样,心里多么的难受,只要能看到小新无琊的笑脸,就会感觉心里温暖起来。何况她的小新这么可爱,比小正太还正太。
⺟子两人正玩得开心,忽见阿琴跟在一个装扮入时的美女后面,很是为难地说:“这位姐小,寒少爷不在家,你改天再来吧,要是知道别人闯了进来,我就要被寒少爷赶走了。姐小,你还是请回吧…”
“滚开!”安娜一⾝典雅的新款舂季连衣裙,拿着法国奢侈品牌的手包,踩着十公分的⾼跟鞋,厌恶地呵斥着阿琴“不过一个保姆,敢挡本姐小的路!”
阿琴拦在安娜的面前死活不让,肖先生再三叮嘱过,不能让除了寒少爷之外的任何人闯进御苑龙庭,就是肖先生没有寒少爷的点头也不能随意出入御苑龙庭啊。要是让这个姐小进了房子,她这个保姆的饭碗不仅保不住,还要被惩罚。所以阿琴死死地拦住安娜,不让她再前进一步。
安娜本来想着不能心急,要慢慢地收服阎寒的心,可是,可是昨天晚上在⾊媚里就听禹少说,寒少家里养包了个女人。她憋了夜一,就是气不过,什么女人能比她安娜更漂亮更有风情?她一定要见一见那个女人才罢休,她就是要看看她安娜是被哪个女人打败的!
“我劝你一句,快些让开,不然我可不客气了!”安娜本来就心里不舒坦,现在一个小保姆都敢给她脸⾊看了。
阿琴为难地说:“姐小,不是我拦着你,你可以和寒少爷一起来啊,只要寒少爷点头,我一定不拦着。”
安娜气坏了,贝齿轻咬朱唇,一巴掌就甩了出去,很清脆的啪的一声,阿琴捂住脸,很是委屈。保姆怎么了,保姆也是人啊。
唐糖听到阿琴的声音的时候就已经走了过来,本来不想多事的,别的女人来找寒少,她才懒得过问,可是看到阿琴吃了一耳光,她再也看不下去了。于是上前将阿琴拉到一边,安抚道:“阿琴,没事啊,跟这样的人,犯不着。你就让她进去吧,在寒少的房间里坐着好好地等。到时候寒少不乐意了,也是她吃钉子。”
阿琴捂着脸,泪眼盈盈,哽咽说:“唐姐小,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是向着我,可是你不会知道我们做保姆的人的苦的。”
安娜将注意力从阿琴的⾝上转移到唐糖的⾝上,轻蔑一笑:“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你啊。我劝你最好死了心,寒少是不会喜欢你的。”她还以为阎寒看上了何方神圣,巴巴地带回家里养着,原来还是这个土包子。和这个土包子竞争,都有点跌了她安娜的⾝份。
“寒少喜欢谁,我才懒得理会。只是你这样跑到人家家里来打人,怎么也要给人说一句对不起吧。”唐糖帮着阿琴据理力争,她如何会不知道小保姆的苦楚,她太能体会社会底层打滚的人辛酸和无奈了。她今天非要这个⾼傲的女人道歉不可,不为别的,就为了社会底层劳动民人可怜的尊严!
阿琴收住眼底的眼泪,扯着唐糖的袖子说:“算了,唐姐小,算了。反正刚才那一下也不重。”
唐糖看着不正眼看人的安娜,再次提醒道:“打了人家,道个歉有这么难?”
安娜鄙薄地看了唐糖一眼,不屑地说:“莫说是她了,就是你我想打也照样打。懒得跟你废话,姑奶奶还有事。”说完华丽转⾝,仪态万千地踩着十公分的⾼跟鞋便要离开。
唐糖冷笑着说:“你这样的,莫说是寒少了,我要是男人,我也不会喜欢你。”
安娜愤然转⾝,指着唐糖的鼻子说:“别给脸不要脸,惹恼了我要你好看!”一个土包子而已,竟然这么横。
唐糖回应道:“我看给脸不要脸的是你吧,我帮你记着,你还差人家一句道歉!”
“好…好,你要是想记就好好地记着,免得哪一天栽在我手上不知道为什么!哼!气死我了!一群臭要饭的!”安娜气愤朝御苑龙庭的大门走去,半道上看到拿着玩具跑着玩的小新,忍不住骂了一句。
看到安娜出了御苑龙庭,唐糖才松了口气,安慰阿琴说:“没事,这样的人不用怕她。不就是手里有点钱,头上顶着一些名利么,没什么了不起的。”
阿琴叹了口气说:“也怪我,早上出去买菜的时候没多留心,被人跟踪了还不知道。我刚一打开门,她就跟着我进来了。要不是唐姐小你,我怕是又要被肖先生训斥了。”
“这事谁都不怪,要怪就怪那个寒少太能招惹女人了。走吧,我们去做饭去。我看看,你真的买了那么多鱼啊,小新今天中午该⾼兴了…”唐糖陪阿琴说笑着,想让她快些把刚才的不悦给忘了。
阎寒上午只出去了一小会儿,快中午的时候就回来了。客厅里,他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看着报纸,落地窗子外面的阳光照射进来,洒在他的侧面,他耳朵上的铂金钻石耳钉在阳光上闪闪发光,就像他本人一样,只是往那一坐,什么动作都没有,就足够昅引周遭的光华,一举手一投足间,风度无边。
男人草草地翻完了报纸的整个版面,顺手将报纸放在一边,几步走到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的唐糖的⾝边,修长的腿双外面包裹着的是洁白的西裤,能把白⾊的裤子穿出此等风采的男人,这个恶魔算是绝无仅有的了。男人在唐糖的⾝边坐了下来,戏谑地说:“不错啊,我怎么就没发现你的嘴还挺利的,能把安娜气成那个样子。”
唐糖将视线从杂志上移开,这才明白过来,今天上午硬闯进来的那个美女原来叫做安娜,于是对阎寒说:“是她自己闯进来的,她都是自找的。怎么,你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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