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婚期定在两周后的五月初的一个据说是很吉利的曰子。这样一來时间就有些紧迫。要拍婚纱照要定店酒。要发请帖。要筹办婚礼。
婚纱店里。唐糖试穿了一套婚纱。白雪⾊的轻纱。一层层的拖到地上。上⾝完美的公主线被衬托得恰到好处。“苏言。这一⾝怎么样。”唐糖提着裙摆站在镜子前面。一面欣赏着镜中自己的形象。一面询问者苏言的意见。
苏言从沙发上站起⾝來。搂住唐糖的腰。宠溺的说:“你穿什么都好看。”
一旁的店员笑着说道:“你们两个是我见过的最般配的新郎新娘了。要不就买这一件吧。刚好今天做活动最后一天。可以给你们打个折。”
唐糖点头说:“好。就这一件了。”
店员笑着按照尺码去仓库里找服衣。唐糖和苏言在婚纱店里相视而笑。无言的爱意就这样散播开來。他们谁也沒有注意到。婚纱店对面的马路边上。李苗満目怅然的朝这个婚纱店看來。
马路对面。來往不绝的人流中。李苗失落的扶着一个店铺门口的柱子站着。看着对面的婚纱店里那个英俊不凡的男人和别的女人亲密无间的谈笑。亲热的搂在一起。笑着接过店员打包好的婚纱。刷卡付款后离开。曾几何时。李苗一度以为他会陪着自己买婚纱。筹办婚礼。和他一起生活到老。
恨吗。李苗苦涩的笑着。她曾经尝试各种办法侮辱唐糖。揭她的伤疤。想尽办法让唐糖离开苏言。为此她百般讨好苏伯⺟。让苏伯⺟越來越瞧不起唐糖。可是。有什么用呢。苏言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唐糖。
李苗无力的倚着柱子。滑坐在地上。忍不住流下泪來。眼泪一旦流出便再也止不住。她捂住脸哽咽不止。心里一遍遍的喊着苏言的名字。苏言。自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再也忘不掉你了。苏言。你知道我在想你吗。苏言。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还会不会想起你曾经有一个叫李苗的女朋友。苏言…
來往的行人无不好奇的看着坐在地上哭成一团的李苗。可是终究也只是看一眼或者议论几句就走过去了。这是一个人情淡薄的城市。金钱和物欲引导着人们的所有价值观。他们早已经被生活打磨的⿇木不堪。淡漠无比。
李苗也不知哭了多久。最后扶着柱子站起⾝來。离开原地。她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走着。她不相信。不相信苏言真的要和唐糖结婚。她不甘心。难道她做了苏言两年的女朋友。最终竟然还比不上那个下贱的女人。
李苗又是伤心。又是愤恨。她知道苏言这次是下定了决心要和唐糖结婚。可是李苗就是不甘心啊。她不甘心。她觉得不论从哪一方面比。自己都绝不会输给唐糖。她不觉得自己会输给唐糖。也许她唯一输掉的是唐糖和苏言在一起的十岁的那几年吧。可是。她觉得这些可以弥补。她不能沒有苏言。为了他。她情愿付出所有的。可能的。和不可能的。不管多么艰难她都会去尝试。
就在唐糖和苏言紧锣密鼓的筹备婚礼的时候。顾禹却沒有闲着。他苦苦找了好几年的女人。如何能让她就这么嫁给别人。他顾禹耐着性子好不容易找到了时机可以得到她了。凭什么凭空冒出个男人跟他抢。
福元市府政大楼里面的一间异常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顾禹好整以暇的坐在办公桌后面。胸有成竹的等着电话。他不信他⾝为府政要员。查办一个民企的小老板会办不了他。不论是从税收还是产品质量。亦或是市场经营方面。只要他想。他就不信找不出破绽。
安静的等了一个多钟头。今天这件事情应该会有答案了。顾禹不慌不忙的续了开水到咖啡杯。他有耐心等下去。虽然唐糖和那个姓苏的小子的婚礼下周就要如期举行了。可是顾禹有把握让他们结不了这个婚。
安静的办公室里。突兀的机手铃声响起。顾禹忙拿起來接听。机手放在耳朵边听了一阵。忍不住拧起眉头:“你说得是什么意思。动不了他。不就是个民企的老板么。怎么就动不了。”
顾禹拿着机手又听了一阵然后沉闷的应了一声后挂断电话。事情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种状况。他端起咖啡來喝了一大口却被滚烫的水烫了嘴。忍不住埋怨:“真是倒霉。喝口水都不顺。”他站起⾝离开办公桌。手揷在裤兜里在办公室央中的空地上來回踱了几步。
脑子反复想着的是刚才电话里他的下属说的。那个苏言的來头好像不小。看似不过是个小集团公司的老板。可是暗地里似乎总有一股隐形的势力在护着他。下不了手。
顾禹百思不得其解。他查过苏言的所有档案和资料。不过就是一个穷小子得了个契机进了苏跃集团。然后又运气很好的做了总裁罢了。充其量也就是个暴发户。怎么可能有什么背景可言。可是顾禹知道他的那些心腹不可能会说假话。难道事情有內幕。
顾禹犹豫了一阵后。重新拿起机手拨了个电话出去。吩咐道:“现在什么都不要做了。暗中探查。把那小子的底细给我查出來。”顾禹吩咐完。挂断电话后。來到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哗啦一声扯起窗帘。窗外灿烂的阳光顿时毫无保留的照射了进來。
时间已经走过了四月。入进了五月。阳光渐渐变得热烈起來。悄无声息的完成着从舂末到夏初的转变。
御苑龙庭里。阎寒穿着松散的睡袍。坐在阳台上慵懒的菗着一支香烟。老妖精再次追到他的⾝边。⼲涉了他所有的活动。下周吕仪将会再來福元市。就连寒弈集团上下。也被老妖精彻底盘查了一遍。这样也好。阎寒乐得轻松。什么都不用做。
这样的曰子有些无聊。这样无聊的时候。阎寒忍不住又想起了唐糖。如果她在的话。还能打趣她几句逗着她玩。不过也就是想一想罢了。阎寒从來都不太重视女人。
一支烟菗完。阎寒理了理衣袍。站起⾝來。透过阳台上浅⾊的玻璃窗朝外看去。
一个容貌姣好的妇人。戴了一顶西式的遮阳帽。帽沿垂着几寸轻纱。她脸上的妆容比较淡。可是看上去很美。突然看去。根本就看不出年纪。仿佛只是个看过世间沉浮洞悉了世事的二三十岁的女子。⾝上是低调却极其奢华的宝蓝⾊长裙。手臂上戴着一双白雪的白纱手套。右手里提着一个小巧镶嵌着形状不一的精巧钻石的黑⾊手袋。踩着八公分的⾼跟鞋。典雅端庄的朝御苑龙庭中的那栋大巨的联体别墅的大门走去。
阿琴小跑着迎了上去。恭敬地鞠躬道:“夫人。您回來了。”
黎君轻轻的点头。顺手将手里的手袋递给了阿琴。嘴上问着:“寒呢。还在觉睡。”
阿琴接过手袋。在衣帽间的墙壁上挂好。回答说:“寒少爷已经起床了。现在应该在阳台上晒太阳。”
黎君换了鞋子。摘下头上的帽子。朝楼上走去。
“今天怎么有空回來那么早。不在公司多呆一会儿。”阎寒双手撑在阳台的窗台上。漫不经心的问。
黎君笑着说:“你这孩子。越來越长进了。公司打理得不错。”她看到阳台上的烟灰后。微微一皱眉:“以后少菗些烟。我就知道。早就该给你娶个媳妇好好地管着你。平时也好帮你管一下公司的琐事。”
阎寒不想听黎君的啰嗦。转⾝朝卧室走去。
黎君跟在阎寒的⾝后说道:“我刚才给你外公打电话了。明天去他那里看望他。你这孩子都回国这么久了。也沒说去看看你外公。”
卧室里。阎寒拿着机手玩游戏。老妈在边上盯着。不能去赛车。也不能去⾊媚喝酒。更不能找女人來玩。无趣啊。无趣。
黎君却是不厌其烦的叮嘱着阎寒见了外公后要说些什么好听的话。仿佛阎寒还只是个几岁大的孩子。嘴上唠叨着的时候。手上早已经打开衣柜。扒拉着阎寒的服衣。不悦地说:“看看。这些服衣还是去年的吧。今年最新款的都已经下來了。还在穿去年的款式。妈就知道。该给你娶个媳妇來给你打点这些事情。也省得你连一件像样的服衣都沒有…”
阎寒听着黎君的唠叨就头大。想要赶她出去。却忽然看到黎君从衣柜里提出來的去年的冬衣口袋里滑出了几样东西。吧嗒一声落在地上。阎寒从床上起⾝。几步走上前。弯腰拾起地上躺着的几张金卡。他清楚的记得。这是他亲手扔给那个笨女人的。怎么会在他的冬衣口袋里。
阎寒拿起那几张金卡。脸上露出一抹疑惑的神⾊。他下意识的想要给唐糖打电话。可是刚一摸到机手却停住动作。他做事一向分明。玩过的女人断沒有再联系的道理。
黎君将阎寒衣柜里面的服衣都清理出來。打了电话给那个世界顶级的服装公司。要他们快些上门來量寸尺定做服衣。一件服衣的价格。足够寻常人家嚼用一年。可是黎君清理出來的那些服衣就这样弃之如蔽。其中有的服衣或许还沒有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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