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文字|| 与此同时围观的人群中。李苗很是不安的拉着苏言的胳膊说:“苏言。我们走吧。等一下你约的客户该來了。”
只是一声窃窃私语的话。阎寒轻轻的碰了一下耳朵上面的铂金钻石耳钉。将他们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他扬声喊了一声:“苏言。你过來。”
唐糖激灵一下。觉得不太对。这个寒少平时⾼傲自大。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很少会称呼别人姓名。现在他忽然叫出苏言的名字。预示着他下一步的行动将会更加的匪夷所思。唐糖想要阻拦。可是阎寒的胳膊将她死死地固定在凳子上。不让她动弹。
唐糖只能眼看着苏言走出人群。一步步走了过來。他不慌不乱。还是那般的儒雅斯文。他走到阎寒的跟前。开口问:“有话。就直说吧。”
阎寒翘起一条腿。慵懒地坐着。他瞥了一眼苏言。淡淡地说:“不要以为当初我沒动你的苏跃集团。就动不了你。我告诉你。上一次你沒能娶到她。今后这一辈子你都不要再想。她是我的女人。我自己的女人我自己來保护。用不着去找你。别太⾼估你自己了。我劝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女人再说。”
苏言的拳头微微握紧。他回应道:“你根本就不是保护她。你害得她杀自。我看今后都不要再想的。是你。”
阎寒冰冷一笑:“你只是一个懦夫。有什么资格來指责我。刚才你的女人。如此难听的谩骂唐糖。你在做什么。据我所知。那个女人从前可是不止一次的辱骂欺负唐糖。你都在做什么。你有什么资格來指责我。”
苏言有些无措。是的。他从前听林巧巧说起过。李苗总是刁难唐糖。可是他不能对李苗怎样。因为李苗是李校长的女儿。
阎寒冰冷一笑。对苏言说:“沒话说了。沒话说了就一边呆着。别碍眼。”
李苗在苏言的⾝后听到这里。很是害怕。她脸⾊泛白地拉着苏言的胳膊说:“苏言。我们走吧。这个人是魔鬼。我们快走。”
阎寒睨了李苗一眼。冰冷地笑着:“害怕了。这会儿知道害怕了有什么用。你从前那么地辱骂和磨折我的女人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害怕。你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我听听。”
李苗躲在苏言的⾝后。哆嗦着说:“沒…沒有。我刚才什么都沒有说。求求你。放了我吧。”
阎寒不屑地笑着:“怎么会沒有。明明是骂我的女人如何的不堪和肮脏。我可不会听错的。”说着看了黑子一眼。对黑子说:“她既然不记得了。你就派几个人帮她长长记性。我倒要看看。她自己能⼲净到哪里去。骂我的女人肮脏的人。我要她真正的肮脏不堪。”
黑子点头应了一声。然后挥了一下手。顿时有穿着黑⾊恤的男人。上前拉过李苗朝最近的一个包房走去。李苗狂疯的挣扎哭喊。苏言想要上前救下李苗。可是早已有人固定住苏言的⾝子。
包房里面原有的客人统统被赶了出來。然后门从里面锁上。接着隐隐约约有女人的哭喊求饶声传了出來。苏言的脸⾊因为震怒而泛红。可是他被人固定住⾝子。动弹不了。他愤怒地看着阎寒。狠狠地说:“阎寒。你这个畜生。你会遭报应的。”
唐糖不忍苏言如此绝望。她哀求阎寒:“算了。我们走吧。不要再做坏事了。”
阎寒指着苏言说:“怎么骂。随便你。不过你最好记住。你是失败者。这辈子。你都赢不了我。”
苏言被彻底激怒。他发疯的想要挣脫束缚住他手脚的人。挣扎。撕扯。衬衣破裂。斯文儒雅的外表荡然无存。怨恨的看着阎寒:“你最好不要⾼兴太早。谁赢谁输还不一定。我苏言虽沒有你的门第⾼。可是只要我想。就沒有能难住我的事情。”
阎寒不羁的笑着:“好。好。我就欣赏这股子执拗劲。我喜欢敌人。敌人越多越好。你最好不要手软。因为懦弱的敌人玩着都沒意思。”说完之后。对黑子说:“把这位苏公子的女人放了。玩玩就好。可不能玩坏了。”
黑子点头应了一声。敲了敲紧锁着的包厢的门。然后几个穿黑⾊恤的男人走了出來。最后一个出來的人还在系着裤带…
阎寒这才对唐糖说:“以后记住了。打了你的人。要扇回去。冒犯了你的人。就废了他。别再一副蠢样。走出去都给我跌份。”说完以后拉着她的手。朝他的钻石VIP走去。
走出一段距离后。唐糖回头看去。只看到苏言搂着衣衫不整的李苗从包厢里出來。李苗形容枯槁。头发乱成一片。⾝上裹着的是一张简单的桌布。小腿处依稀可见蜿蜒而下的血丝。
如此情形。苏言怕是真的要照顾李苗一辈子了。唐糖的心里在苦涩的笑着。天意弄人。天意弄人啊。她看着阎寒。真的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说他野蛮。可是他刚才确确实实是在维护她。说他爱护她。可是他做出來的事。不仅沒有让她舒坦。还让她的心里更加的难过。她不懂他的生存哲学。也不想去懂。
她只想过平凡的宁静清幽的生活。为什么。这个简单的愿望实现起來就这么的难。
钻石VIP的一号会所里面。顾禹惬意的端着酒杯坐在沙发上看着大屏幕里面的MV。看到阎寒一行人走了进來。站起⾝來迎了上去。嘴上说着:“该怎么谢我。要不是我及时告诉你唐糖在外面被人占便宜。你这出英雄救美的大戏也演不來吧。”
阎寒瞥了顾禹一眼。淡淡地说:“那就让你也找个女人演一出好戏。”
“切。爷可不喜欢演戏。”顾禹一面说着。一面给自己酒杯里倒酒。对着黑子说:“初次见面啊。先⼲为敬。”黑子知道顾禹的⾝份。连忙倒酒回敬。这是一个很奇特的画面。黑市的老大与白道的政要人物对饮。何其诡异的场面。可是它确确实实的在华夏国的某个顶级乐娱场所上演了。
唐糖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心里说不上來什么味道。痛吗。杀自过。寻死过的人。早就对痛产生了免疫抗体了。空洞。确实是感觉空洞。尤其是看到苏言搂着李苗离开的时候。整个心彻底被掏空。沒有了心的躯体。就是一个空洞的⾁壳。行尸走⾁莫过于此了。
所有的事情。归根到底。能够怪谁。唐糖毫不避讳的看着阎寒。看着这个一只手操纵着她全部生活和命运的男人。她很想知道。他的命运又是谁在操纵呢。
阎寒。顾禹。黑子。三个人边说边聊。喝着酒。菗着烟。到后來黑子找了个理由先走了。会所中的音乐停掉。顾禹和阎寒说了一些事情。阎寒垂头沉思了一会儿。又和顾禹聊了一阵。晚上十点左右的时候。才散场离去。
晚上。御苑龙庭里面。阎寒的车子在联体别墅的楼下停了。他下了车后。打开车门來拉着唐糖下车。今天晚上的唐糖格外的安静。阎寒隐约觉得不太对。他小心翼翼的揽着她的肩膀。走过玄关。朝楼上卧室走去。途中招呼了小叶准备一些夜宵。今天晚上。唐糖什么都沒有吃。他怕她会饿。
卧室中。阎寒在浴室澡洗。唐糖拉开窗帘。拉开窗子。看着外面漆黑的夜⾊。默不作声。窗外的晚风时不时的吹进來。吹动她披肩的。顺滑的发丝。微微拂动。阎寒洗了澡。换了柔软的棉布恤。來到唐糖的跟前。开口问她:“你可有心事。说出來。我或许可以帮你。”
唐糖苦涩的笑着:“每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都应该有自己的救赎。有可以皈依的信仰。我在想我的皈依是什么。而我的救赎又在哪里。为什么。每一天都过得如此劳累。”
“既然累了。那就早点休息。”阎寒一面说着一面來拉唐糖的胳膊。
唐糖剧烈的挥开阎寒的胳膊:“你走开。都是因为你。因为你的出现。我的生活全部乱了。我已经找不到我自己存在的价值了。我比那孤魂野鬼又能好多少。。”
阎寒的手僵在半空中。他定定的看着唐糖。一字一句的说:“你如此恨我。。”
“是。我恨你。我恨你。…”唐糖觉得只有在恨着的时候。心里才不会觉得那么的空虚。只有在恨着的时候。才能证明自己存在于人世。只有在恨着的时候。自己才是有力量的。
阎寒垂下手臂。再一次发问:“你对我。除了恨。可还有别的感情。”
唐糖头摇说:“对于你。除了恨。就是想要你死。只有你死了。才能洗刷我的悲伤和屈辱。”
阎寒淡淡的一笑。缓缓地说:“好…那就如你所愿。”说完后。他转⾝走到床头柜便。拉开屉子。从里面拿出一盒包装完好的香烟。今晚的他刚刚洗完澡。板栗⾊头发带着些许润湿。上⾝穿着一件白⾊柔软的棉布恤。下面是一条深灰⾊运动型长裤。⾝形挺拔健硕。样貌极为俊俏。
手指间拿着那盒香烟。阎寒迎着唐糖的讶异目光。扬了扬烟盒。对唐糖说:“不必惊讶。我什么都知道。从一开始都知道。那天晚上。你们说的话。我全听到了。”阎寒摸了一下耳朵上的铂金钻石耳钉。对唐糖说:“这个东西。不仅仅是装饰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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