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糖挂了电话。走到餐厅里。很是恭敬的向阎建业告假。说是厨房里面沒酱油调料了需要出去采购一些。阎建业此时此刻和苏妈妈的谈话正进展到僵持时刻。不想别人打扰。直接批准了唐糖的请求。
唐糖拿了外套直接出了别墅的大门。走了一段距离。拦了一辆车朝⾊媚赶去。
唐糖和林巧巧同学四年。再清楚不过。林巧巧大学的时候沒有恋爱。工作以后忙着挣钱更不可能去恋爱。这一次。她是非常认真的。她是真的在和方泽展开一场恋爱。她爱上了方泽的善解人意。温润大方。英俊挺拔。知性温柔。
她收到方泽的信短会开心的笑。接到方泽的电话会沉沦到他的声音中去。当初一起四处旅游的时候。她的目光就已经开始时不时的追随着方泽的⾝影了。三个人坐在餐厅吃饭。她会不经意的先点方泽爱吃的菜。一个女人沉沦爱情的神态是如此的简单和直接。
出租车停在⾊媚的大门口。唐糖付了钱后下车。朝⾊媚的大厅走去。找了好几圈。才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仍旧在独自灌着酒的林巧巧。微叹了口气。走上前去拍了拍林巧巧的肩膀安慰说:“好了。喝到这里够了啊。小妮子你小心酒精中毒。”
林巧巧扭头看到唐糖顿时來了兴致:“小糖。你坐下來。陪我喝。”
唐糖在林巧巧的对面坐了下來:“巧巧。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林巧巧忍不住又想哭。她哽咽着说:“我以为我是在和他谈恋爱。我真的很喜欢他。我以为他也喜欢我。可是事实上。我只是一厢情愿。他有女朋友。还不止一个…他怎么可以这样子。我好难受。很的好难受…小糖。我该怎么办。”
唐糖伸手挡住林巧巧手中再次送到嘴边的酒杯。对她说:“不要喝了。心里难受的话我们找个地方好好地哭一场。爱情是一场劫难。走过去就好了。”
林巧巧放下酒杯。伏在桌面上菗泣起來。酒杯被碰倒。红⾊的液体蜿蜒在桌面上。唐糖走上前去拉起林巧巧。扶着她烂醉的⾝子。一步步朝门外走去。
林巧巧哭得伤心。挣扎着喊:“我不要离开。我还要喝。喝醉了就不会想他。也不会梦见他…”
唐糖吃力的扶着不断挣扎着的林巧巧。拖着她朝门外走去。绕过大厅里面形形的人。穿过人群朝门外走去。
好不容易拖着林巧巧走到⾊媚的门外。唐糖忍不住想要松一口气。冷不防的和旁边走过來的一个人撞了一下。她慌忙扭过头來道歉。回头的那一刹那。她猛地惊呆了。一⾝黑⾊笔挺的西装。张扬的枫叶红衬衣。袖口的铂金纽扣如此的惹眼。那张戴着茶⾊墨镜的脸孔。虽然被墨镜挡去了一部分。可是直挺的鼻梁。完美的唇形。刚毅的脸庞和下巴。如此的眼熟。
擦⾝而过的几秒钟。唐糖确定这一次绝对不会见鬼了。就是他。沒错的。他竟然沒有死。
眼看着他从自己⾝边走过。熟视无睹。朝VIP区域走去。唐糖终于找回自己的思维。想要跟上去。正在这个时候。一旁的林巧巧“哇”的一声吐了出來。污秽的呕吐物很是刺眼的出现在⾊媚进门的地方。顿时有保安走了过來。
唐糖忍不住朝着他走过去的方向看了一眼。不得不收回视线來处理林巧巧制造的烂摊子。和保安说了许多好话。赔了钱。请清洁工过來打扫。一番激烈的口舌争执以后才平息了此事。
林巧巧吐了酒以后。忽然变得安静许多。也许是⾝体太难受。也许是闹够了。唐糖扶着她在⾊媚门外的停车场附近找了个角落让她坐下來等着。自己则是重新折回了⾊媚里面去。她要去见他。今天晚上她若是不见到他。她会彻夜难眠的。这实在是一个非常惊人的发现。阎寒他还活着。
唐糖确认自己刚刚看到过的。阎寒他朝着VIP区域走去的。这里她來过多次。并不陌生。她直接朝钻石VIP区域的一号会所走去。果不其然。门外有人守着。唐糖沒心思留意那些守门的人。她一心只想确认阎寒在不在里面。或者里面的人是不是阎寒。
刚要去推门。被人拦了下來。不是阿肖。是一个女人。唐糖看向拦着自己的人。几秒钟后想起來。这个人正是以前在寒弈集团认识过的。她的名字叫南宋。
唐糖看着南宋。脑子里面意识到。南宋从前做过一段时间阎寒的秘书。她是黎君从阎氏带出來的人。此时此刻她守在这个门外。那么这道门的里面的人很大的可能就是阎寒了。
“这不是你该來的地方。快走吧。”南宋冷冷得对唐糖说。
“你告诉你里面的人是不是阎寒。我只想知道答案。得到了答案我就走。”唐糖表明自己的态度。
南宋有些不耐:“是或者不是。跟你沒有关系。你再不走。我就不客气了。”说着竟然从腰间掏出了一支小巧的手枪來。指在唐糖的胸口。
唐糖沒有丝毫的惧意。她再次询问:“阎寒在里面。对不对。”
似乎唐糖每提起一次阎寒。南宋的怒意就加重几分。她微眯起眼睛。将枪口从唐糖的胸口移到她的脑门。阴森地说:“这一次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可怪不得我。上一次我策划的那么精密的车祸都沒有要你的命。今天我是不会再错过机会了。”说完以后拉开枪械险保。
唐糖沒有被那一声轻微的枪械拉开险保的声音吓住。反而很是激动的扯过南宋的衣领:“你说什么。那场车祸是你策划的。我阿婆死的那场车祸是你在背后策划的。。”
南宋被唐糖揪住衣领。可是依然冰冷的笑着:“沒错。就是我。我买通了电脑⾼手⼲扰了那天的那个十字路口的红绿灯程序。造成你的婚车和一辆大货车相撞。这个计划应该很完美的。可是你的命还真够大的。那一天那么喜庆的曰子。你竟然沒有坐在婚车里面。”
真想原來是这样的。唐糖自嘲的笑着。松开南宋的衣领。所有的事情。到现在为止。全部真相大白。唐糖看着眼前的这个杀死阿婆的真正的凶手。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南宋收好枪械放回腰间。回答说:“因为我爱他。而你却总是阴魂不散的缠着他。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我巴不得你现在就死。”
正在这时。从门內传來一声淡淡的怒吼:“外面的人嚷嚷什么。都滚开。”声音带着一丝嘶哑。似乎声带受到了一些创伤。可是唐糖从这句话的声音和语气中。已经能够确定声音的主人就是阎寒。
事情已经水落石出。唐糖想起林巧巧还在外面等着。还醉着酒。不能耽搁太久。唐糖留了一句话给南宋:“死的人不会就这样白死。我会再來找你的。”说完后离开了一号会所的门口。
在停车场的角落。唐糖找到林巧巧。此时的林巧巧已经在酒精的作用下昏睡过去。软塌塌的伏在冰冷的地面上。唐糖上前背起林巧巧。走出停车场。拦了辆出租车送她回家去。
车上。林巧巧昏睡中尤在说着胡话:“她是谁…你到底有沒有爱过我…”唐糖将林巧巧拉到自己的怀里。帮她把服衣扯好。微微叹了一口气。是啊。爱情总是伤人。当初自己一心寻死。除了阿婆和小新的事情之外。又何尝不是感伤与和苏言的分开。
失败的爱情是一场劫难。劫难來袭。会被掏空所有生无可恋。可是一旦挺过了这场劫难。人就会变得成熟起來。看透从前的自己有多么的傻气。这是一个非常艰难和忍残的蜕变的过程。
卧室里。唐糖帮林巧巧脫了外套。用热⽑巾帮她擦了手脸。让她在酒精的⿇醉下沉沉的睡去。合上卧室的门。唐糖在客厅里坐下。脑子里不经意的想起一些事情。当初阎寒出事后的第二天。李医师开车送自己來林巧巧这里。车子停在林巧巧的楼下。李医师打电话通知林巧巧下來接自己上楼。
唐糖埋怨自己。早该想到。林巧巧从前就只认识过阿肖和阎寒。李医师又怎么会有林巧巧的联系方式。当初自己住院的时候。住得可不是人私医疗区。林巧巧不可能认识李医师的。这里面一定有谁暗中告诉了李医师。林巧巧的电话和住址。那天晚上。顾禹问林巧巧要电话号码的时候。唐糖就依稀想起李医师会知道林巧巧联系方式的古怪來。
不仅如此。唐糖上午來到林巧巧的家里。下午心理医生方泽就來了电话说是可以开始治疗。这事情也太过巧合。也似乎是背后有什么人在安排着这一切。
假如当初能聪明警醒一些的话。不难看出这些破绽。唐糖独自一人坐在客厅里。回想起这几个月來的种种始末。事实证明。当初自己和苏言的婚礼上。先是李苗为了阻止婚礼的进行。设计了一出绑架的闹剧。让自己沒能和苏言一起坐上婚车。然后阴差阳错的躲过了南宋布下的死局。
如此看來。自己似乎还要感谢李苗。假如不是她。自己怕是早就在车祸中惨死了。坏心有时候也能办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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