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保姆帮李丽把采购回來的东西提了进去。问道:“太太。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的。”
李丽回答说:“下午的时候帮忙准备晚上的饭菜。晚上有重要的客人來访。”
保姆应了一声后。提着大包小包各式各样的东西进了厨房。开始忙活起來。
唐糖在李丽的⾝上拍了一下。打趣说:“你的速度真是快。我记得你去年下半年去的刘总的公司。今年的这个时候就升级为刘总的太太了。有什么秘密招数教教我啊。”
“秘密招数是个秘密。不外传。”李丽神秘的笑了一下。然后脫去外套。换了轻便的服衣走进了厨房。厨房很是宽大。各式橱柜和炊具一应俱全。触摸式开关。在里面做饭的时候像跳舞一样的自在。这样舒适的物质生活。难道就是这个城市里面绝大部分女人的毕生追求吗。
中午的时候。李丽给刘政阳打电话说了今天晚上开家庭派对的意图。询问要邀请一些什么人來参加。顺便说了唐糖在这里。
电话那边的刘总似乎并不太认识唐糖。李丽走到一个角落。庒低声音解释了一大通唐糖是谁。李丽的声音比较小。在厨房里切菜的唐糖并沒有听到李丽是如何解释介绍自己的。
李丽挂断电话后将机手随便的塞进围裙旁的口袋里。來到唐糖的⾝边。整理着橱柜上面放着的各⾊石材。低声自言自语安排着晚上的菜式。西方人的饮食结构很简单。除了土豆条就是汉堡。哪里有东方人饮食的门道多。今天晚上就让那些外国來宾好好地见识一下华夏国的菜式。
几分钟后李丽放在围裙口袋里的机手突然响了起來。李丽放下手里的东西擦了手掏出机手來接听:“喂。你说什么。寒少今天晚上要來。他真的要來。”
听到寒少两个字。听说他要來。唐糖的手一滑。冷不防的菜刀划伤了手指。忙放下菜刀。将划伤的手指含在嘴里止血。心跳莫名的加快。
李丽这边还在接着电话:“…好的。我沒有请别的人。晚上不会太吵。放心好了…我也打算做华夏国的菜。尽一尽地主之谊…是吗。谈判这么成功…”
李丽挂断电话。悦愉的笑着给唐糖转述说今天的谈判很成功。价格方面庒得很低。利润空间很大之类。唐糖面带微笑。继续切菜。刚才划伤的那只手指悄悄地曲起。仿佛刚刚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阎寒晚上來还是不來和她并沒有关系。
李丽说完公事。便玩笑说:“我就说吧。你和寒少的关系不一般。寒少今天能來我们这个小地方全都是冲着你。啧啧。真让人羡慕。要是哪一天能有这么个男人这么在乎我就好了。”
“你快些打住吧。你不是已经有刘总了嘛。人可不能太贪了。”唐糖一面说着一面将切好的菜放进盘子里。
李丽一面在一个精致的菗屉里翻着食谱。一面说:“女人啊。不管到了什么年纪都爱做梦。难道我有了刘政阳连做梦的权利都沒有了。我就是梦想着我的梦中的白马王子啊。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和你争寒少。我知道我沒戏。呵呵。”
唐糖微微头摇。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題。她拿过李丽翻出來的菜谱翻了几页。头摇说:“这样的菜谱你平时自己做着玩看看还好。今天可是要宴请宾客。可不能做沒把握的事。你要是不行就让你家保姆來吧。”
李丽头摇说:“不行的。我刚才给刘政阳说了。我会亲自做菜的。要是什么都让保姆做了。就显得我沒诚意了。”
唐糖微微一笑:“能吃就行了。还什么诚意不诚意的。还不都摆在桌面上吃的。”
李丽灵机一动:“要不你我还有我家保姆一人做几道菜出來。外国人不习惯像咱们那样围在一起吃。他们都喜欢各吃各的。每人面前摆着自己的饭菜。互不⼲涉。⼲净卫生。我们每道菜多做几盘就不用想着什么菜式花样了。”
“也对。我听你的。这样的晚餐我沒经验。这些菜都洗好切好了。你慢慢准备吧。其余的我想我揷不上手了。”唐糖从前和阿婆一起学了一些菜式。不过都是老年人的老菜式。早就和现在曰益追求艺术美和⾊香味的饮食文化脫节了。今天这样的晚餐还是不要拿出來丢人了。说着便要解下围裙离开厨房。
李丽忙拉住她:“你不能走。今天你也要做菜。说好了今天一天來给我帮忙的。”
唐糖头摇说:“不行的。我做不好的。”
“做不好我担着。反正是我们家请客。”李丽将唐糖解下來的围裙重新套在她的⾝上。嘀咕着说:“该不会知道寒少今天要來。不好意思了。放心吧。我看那。他对你还不错。弄不好你弄一锅渣滓他也照吃不误的。再说了。有他坐镇。你更不用担心了。他说好吃沒人敢说不好吃。”
唐糖无奈地说:“美女。现在都快四点了。你再这样唠叨下去小心晚上什么也做不出來。不就是做菜嘛。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复杂了。小事一桩了。”
唐糖说了是小事一桩。便真的是小事一桩。五点多钟。刘政阳和阎寒带着几个外国客人回來家中的时候。晚餐基本上已经准备好。
交谈全都是英文。李丽国外留学过。英语自然是很流畅的。客厅里阎寒坐着。旁观刘政阳和李丽同几个外国客人用英语闲聊。厨房里面时不时的飘出來一缕缕的清香。阎寒想去厨房里面看一看。看看他的女人在做些什么菜。如此的香气四溢。可是碍于⾝份。他只能这样静静的坐着。
唐糖不过是把当初从阿婆那里学來的菜式做了出來。三荤两素。并不太繁杂。每道菜分成几份。餐桌够大。像西餐那样的每人一份饭菜。各吃各的。因为食材全都是绿龙超市采购來的原汁原味的绿⾊食品。所以做出來的味道特别的正。这样的香味勾起了唐糖对往事的回忆。旁边的保姆想要揷手帮忙。她统统拒绝了。
晚上六点的时候开饭。一大桌子的菜肴全都出自唐糖的手笔。各自落座。唐糖听不太懂外国客人的外语。虽然大学有学过外语可是华夏国的应试教育下的哑巴外语根本就用不到实处。所以唐糖只能坐在最边缘的位置。听着桌上的人用外语聊得兴致⾼昂。安静的自己吃自己的。
突然⾝旁的李丽拍了下唐糖的胳膊:“唐糖。他们夸你今天做的菜很好吃呢。比⾼级店酒里面的还要好吃。”
“是嘛。谢谢了。我就怕他们吃不惯呢。”唐糖微微的笑了一下。视线划过阎寒。感受到他热炽的目光。忙垂下头來。平静着自己的內心。
李丽用外语和几个外国人交谈了一阵后。转过⾝來对唐糖说:“他们夸你很美丽。心灵手巧。具备东方女性最独特的美好。”
唐糖再一次礼貌对那几个外国宾客点头道谢。如此一顿饭吃得很是劳累。好不容易结束了晚餐。唐糖趁着他们聊天喝茶的时候。一个人來到门外的花园里。室外的空气很是冰冷。沒有室內那么温暖。唐糖就是想用这样冰冷的空气醒唤自己梦游了一天的魂魄。
黑暗中。她站立在一株桂花树下。静静的问自己。到底爱还是不爱他。
假如不爱。为什么这一天过得这么恍惚。假如爱他。最后的结局会怎样。她的心再也经不住任何的腾折了。假如他最终背叛了他昨天所说的爱字。那么她又该去收回自己付出的爱情和心灵。
林巧巧和李丽性格直慡敢爱敢恨。看准了的。拼尽全力去争取。李丽用短短一年的时间收复她看中的男人。林巧巧独自一人远走他乡。都不是偶然。这是她们性格中的真诚和率性所决定的结果。唐糖亦是如此。她假如决定了要去爱。那便是全⾝心的投入去爱他。就像当初爱苏言那样的为他哭为他笑。为了轰然塌倒的爱情割脉求死解脫。
唐糖心里深处的爱情就是这样的真挚和惨烈。正因为如此。她不敢再轻易地说爱。怕对方付出的爱和她的不对等。怕再一次的情变后。她沒有勇气再杀自一次换來新的开始。明年就二十五岁了。她在渐渐老去。
腰上环上一只手臂。唐糖吓了一跳。扭头便看到阎寒完美的侧脸。
“走吧。我们回去。”阎寒开口说道。
唐糖下意识的问:“回哪里去。店酒里。”
刘政阳上前來很是恭敬的同阎寒道别。客气的说:“真是对不住。让嫂子今天忙了一天做了一桌子的菜。改天一定赔礼。”
“你小子知道错了就好。还有你什么时候家里养个女人。我重申一遍。跟着我⼲的人必须对婚姻忠诚。不准出现小三事件。你小子可要想好了再发结婚请柬。”阎寒和刘政阳的关系不赖。一开口就说了这许多打趣的话。其实他并不是那么的冰冷沒有温度。他也有他的圈子。他看中的朋友。有甘愿跟着他拼命的兄弟。
“寒少规矩自然不敢忘记。我知道该怎么办。寒少你先在我这里多坐片刻。我把那几个客人送回店酒了就回來。”刘政阳客气的说着。他长得确实很帅气。有点像最近某部偶像剧里面新走红的男星。年轻有为。难怪当初李丽为了他甘愿离开总部去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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