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文字|| 南宋越过花园。穿过门厅。走到客厅里面來。不等唐糖客套就直接在沙发上坐了下來。
唐糖亦在沙发上落座。她隐约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阎寒刚离开不久。这个南宋就來了。
南宋四处张望了一下。冷淡的笑了:“他对你真的不错。给你置办了这么一座美丽的金丝笼子。这么一栋房子怎么也得好几个亿。”
唐糖开口问:“南小 姐。你來找我有什么事。”
南宋收回打量房子的视线。盯着唐糖。说道:“我今天來。是为了提醒你。千万不要被男人的表象给迷惑了。听说寒少这段时间一直和你在一起。”
唐糖不明所以的点头:“是啊。他是有和我在一起。”
“看样子。你爱上他了。”南宋直接询问出唐糖几天來一直不敢面对的问題。
唐糖别开视线。看着落地的厚实的窗帘上面的花纹。默然不语。她真的爱上他了吗。
南宋冷然一笑:“不回答就是默认了。也难怪。寒少这样的男人。沒有哪个女人会不爱的。可是你真的弄清楚了他的实真情况。你难道不知道你和他在店酒里存温的时候。吕仪吕姐小就在他的御苑龙庭里面住着。”
唐糖的心里猛地一凉。南宋说吕仪在他的御苑龙庭里面住着。她并不觉得意外。因为阎寒的妈妈黎君确实很満意吕仪。将吕仪接过去小住以促进她和阎寒的关系也是极有可能的。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里会这么痛。唐糖的右手狠狠地掐住自己的左手。告诫自己清醒一点。吕仪是阎寒的老妈亲自选定的儿媳妇。她住在阎寒的家里很正常的。
南宋见唐糖拧着眉头保持沉默。便笑着开口说:“你先不要着急。我这次來找你并不是为了吕仪。”
唐糖坦然一笑:“我并沒有着急。你为了谁都可以。我和阎寒其实不像你想的那样。我们…什么关系都沒有。”
说出这么一句话出來的时候。唐糖的心里带着一种血淋淋的畅快。挣扎了好几天的无法说出答案的问題。终于在这一刻给出了答案。是的。她终于决定了不去爱他。尽管她为了这个答案将自己的心再一次狠狠地撕裂。
“什么关系都沒有就好。”南宋微微地笑着说:“既然你们什么关系都沒有。那么我就可以放心的给你看一些照片了。”
“什么照片。”唐糖感觉自己的心在发抖。右手的指甲已经快要恰如左手的肤皮了。可是她并不觉得痛。
南宋从精美的皮包里拿出机手來。翻出一些照片來给唐糖。嘴上说着:“你应该记得。寒少今年夏天有失踪过几个月吧。那几个月里。陪着他的人是我。我担心他的安危。跟踪了李医师。便找到了他的行踪。那段曰子里。他声带和肺部严重损坏。不能说话。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要接受各种痛苦的治疗。都是我衣不解带的照料他…”
“你住口。”唐糖大喝一声。她翻看着南宋机手上面的照片。照片里阎寒赤着⾝子拥抱着同样的南宋在医院洁白的病床上觉睡。
照片是南宋所拍。因为照片里面的阎寒睡得很香。南宋的脸上有幸福的笑容。拿着机手微笑着拍照。那个时候。阎寒的头发还是板栗⾊。耳朵上的铂金钻石耳钉生生多的刺痛了唐糖的眼睛。那个人就是阎寒。如假包换。
唐糖快速的看了几张照片后。再也看不下去。她沒办法再去看阎寒赤着⾝子和别的女人躺在一起的模样。她将机手还给南宋。站起⾝來。背对着南宋。平复着自己濒临破碎的千疮百孔的內心。此时此刻她有些一丝的庆幸。还好沒有给阎寒说出她爱他这样的表白來。不然这样的时候。让她情何以堪。
南宋收好机手笑着说:“怎么。不开心了。你也不想想你有什么资格不开心。你知道你是他的第几个女人吗。他玩过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国外的那些洋妹就不提了。国內的著名模特安娜。到了现在都还在发疯一样的想着他。”
“够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说了。他有多少女人。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你有取笑我的功夫怎么不看看你自己。就算我和他撇清了关系。你又能有什么好处。你不过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而已。”唐糖盯着南宋。这个女人设计害死了阿婆。今天跑过來使出这些花样來。不过就是想看自己难堪。
今曰的唐糖早已不是去年刚毕业的生学了。她心里不好过。也绝对不会让这个南宋好过。于是出言挤兑她说:“有本事。你去找阎寒啊。趁着他不在。來看我的笑话。算什么本事。”
南宋微眯起眼睛看着唐糖:“寒少是我的。他⾝边的女人只能是我。”
“真是笑话。黎董选中的儿媳妇姓吕可不姓南。你说你拿什么留在他的⾝边。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就算你真的能嫁给寒少。寒少也不会爱你的。”唐糖毫不客气的对南宋反唇相讥。她可以离开阎寒。可是这个南宋也不会得到半点好处。
南宋气恼的站起⾝來。冷漠的笑了一下:“事情的结论不能下得这么早。咱们走着瞧好了。”
“那好。走着瞧。慢走不送。”唐糖淡淡的说道。
南宋毅然转⾝提着她的皮包。一步步走出花园别墅的大门。
唐糖经过了和南宋的谈话后。心里五味杂陈。很是难过。对于阎寒。虽然那个“爱”字沒有说出來。可是她真的有动心。有为他痴迷啊。为什么那颗心才刚刚恢复一点生机就要面对这样的残酷现实呢。
唐糖捂着心口。呆愣地坐在沙发上。拧着眉头。生生的忍受着心里一波又一波的痛楚。事到如今。现实已经帮她做出了回答。她不能爱他。她不能为他动心。
心里好难过。唐糖不由自主的拿出机手拨通阎寒的号码。她从看到南宋机手里面的照片起就应该断绝和他所有的联系。不是吗。为什么还要打他的电话。唐糖抖动着手指。想要中断通话。可是她沒办法控制自己。手指僵硬在机手屏幕上方。电话闪烁了一阵后。电话被接通。
唐糖下意识的飞快将机手放到耳边:“喂。你现在哪里。”
阎寒的声音回答说:“我刚才在家里。收拾了一些行李。两个小时后去福元机场。飞A国的航班。这一次可能要去得久一点。不过我争取过年的时候回來陪你一起过年。”
这个冷性子的男人。能说出这样体贴的话來已经实属不易。唐糖对着电话说:“沒事的。你忙你的事情好了。过年的时候我有和林巧巧约好去她那里过年。你还是不要回來了。”
“也好。到时间再说吧。先这样吧。下了机飞再给你打电话。”
“好的。我等你电话。”
通话中断。唐糖叹了口气。刚才听到他的声音的时候。唐糖有那么一丝感觉。他是真的爱自己的。也许南宋是在恶意挑拨离间。自己应该相信他。相信这段感情不是吗。可是为什么心里这么的难过呢。为什么。
唐糖攥着机手茫然发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突然她从沙发上起⾝。飞快的换服衣。她很想赶到机场去见他一面。她不想一个人坐在冰冷的房间里面猜测。她要听他亲口说清楚。他和吕仪是怎么一回事。他和南宋又是怎么一回事。除了这两个女人以外。他还有多少个暧昧不清的女人。
就算是玉石俱焚。就算是再杀自一回。她也要知道真相。宁愿血淋淋的受伤。也要知道最真的真相。唐糖匆匆换好服衣鞋子。拿了手袋。急急忙忙出了别墅的大门。小跑着一段路程。拦了辆车。朝机场赶去。
正赶上圣诞节前夕。又是周末。路上有些堵车。车子堵在⾼架桥上。唐糖浮躁的坐在出租车的后排座位上。咬着拇指的指甲。这是她內心忐忑和悲伤恐惧时候的习惯性动作。这个习惯当初沒少被林巧巧取笑。
车子堵了二十多分钟。來到机场的时候已经接近⻩昏。机场大厅里面唐糖四处张望。询问着工作人员今天下午飞往A国的航班有沒有起飞。工作人员很忙。简单的敷衍唐糖说:“不是有公布时刻表嘛。自己看去啊。”
唐糖看着时刻表。可是根本看不出來任何头绪。心里太乱了。静不下來。最后她索性拿出机手來。想给阎寒打个电话问他到底坐上机飞沒有。机飞拿出來。正准备找号码。就这这么一瞬间。唐糖的动作蓦然僵住。
不远处的绿⾊通道上。阎寒一⾝笔挺的西装。架着茶⾊的墨镜和一⾝⾼贵温婉气质的美丽女子一起走过。那个女人是吕仪。阎寒急匆匆的飞往A国。和吕仪一起。远远的看去。他们竟然如此的登对。吕仪本來就是在A国读的MBA。相信在A国有了吕仪的照顾。阎寒应该会过得很好。
唐糖怅然转⾝。烦躁不安乱糟糟的內心。这一刻猛的平静下來。不仅平静无波而且还静如死水。现在她可以耐着所有的性子去看时刻表了。可是已经沒用了。
她终于在这样的时刻。找到了她想要的一切答案。这场感情來得太突兀。发展得太浪漫。所以注定了要死得这般决绝。唐糖扪心自问。现在她拥有的还有什么。不过是一个空荡荡的心房和一个渐渐老去的罢了。
<!-- 作者有话说 -->